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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手机在XX-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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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液从剪断的手套四指部位流出,一股脑儿地撒在了那家伙的头上。
“呃啊啊啊啊!”
对方发出垂死般的惨叫。
我再次把小刷子的刷把拧进金属槽,躲回单间。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冲响彻着垂死般的长吼的单间外面喊道:
“你被骗啦,你剪断的是假臂。这就叫自作自受,傻~瓜!”
对方在洗脸池洗着脸,眼睛应该很难看清东西吧。
而且,在电灯损毁的黑暗中,对方可能看到了我刚才“戴着橡胶手套”、喷射清洁液的瞬间。
所以,当橡胶手套从门上飞出时,对方才会误以为是我的胳膊,进而将其剪断。
可是,我只有右手戴着手套。
也就是说——
人们都会认为“手套是戴在双手上的”。而我正是利用了这种成见和对方看不清楚这两点。
“呃啊啊啊!”
对方犹如暴风骤雨,在黑暗中疯狂地踢打各处的门,发出阵阵声响。
呃啊——咚!
在一片昏暗、被水淹没的过道上,终于传来对方昏倒在地的声音。
那家伙的脸和头上撒满了大量的氯化物清洁剂,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这就放心了。
我靠在紧里面的墙上,轻轻闭上眼。
公厕里,只剩下水流出软管时的规则水声……
和“哈啊哈啊”的神秘的呼气声。
我战战兢兢地环顾单间四周。
应该是那家伙的声音吧。
那种怪异的呼吸声……
许久,我才意识到这种声音发自我口。
二十四
我瘫软地倚靠在紧里面的墙上,从包里取出了手机。
哔——
解除静音模式、响起来电音后,我看了一眼彩屏上的数字时钟。
日期已经改变,超过了深夜十二点。
那家伙似乎仍然昏倒在门的另一侧。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倒地的声音,应该是昏过去了。
不对。
其实对方是假装被打倒,然后等我大大咧咧地走到外面的一刹那——
至少我没听见对方跑到外面去的响动。
无论是真的昏厥,还是屏气凝息准备袭击我,那家伙依然在厕所里……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对方若是全无生息,反而会惹人怀疑。
还是报警吧,这才是上策。
哔咯哔咯哔咯哩——
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音。
彩屏上显示出090开头的来电号码。
因为没有显示头像(手机内置三百三十种五官图示,通过拼凑这些五官,用户可以自行制作来电者的脸部头像)和名字,所以它并非记录在手机中的号码。
我记得这个号码,一定是诗夜里打来的。
这次我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
“我是爱子。”
“喂?”
虽然对方声音低小,显得很焦躁,但确是诗夜里无疑。
未等我回答,她就抛出了下面的话:
“你怎么没回来啊……我都急死了啊……爱子你真是的,老是这个样子……我行我素……你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行吗……”
“……对、对不起。”
诗夜里好像动怒了。
我感觉性格温厚的诗夜里还是头一次冲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被诗夜里意外的态度吓了一跳,虽想即刻把厕所里发生的事告诉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么说,真的……真的是因为特别担心你啊……”
这回,诗夜里在电话另一头吸起了鼻子。
她为何要如此担心我呢?她不可能知道我在厕所里的遭遇呀……
“诗夜里,你怎么了?”
诗夜里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继续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
“还在之前给你发的短信里提到的公厕呢。”
“我知道了。既然爱子让我‘赶紧到公厕来’,那我一定会去的。对吗?我这就去接你,你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回旅馆去啊。”
这番话完全让我摸不到头脑。
“为什么啊?”
“咱们有麻烦啦……村民出了些问题……对不起,我不知道在电话里能不能说清楚……不过,咱们的情况确实挺危险的……我,还有爱子你……”
麻烦?!简直不知所云。
我突然转念一想,难道此事和“活神”的传统有关?
就算不是,也一定发生了让诗夜里惊慌失措的事。
不容我东问西问,诗夜里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总之,你要当心那些村民。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今天晚上有祭典,所以外出走动的村民有很多……还有,要是感到身边有一丝的危险,你都要逃走啊。详细的事等见了面我全都会告诉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这就赶去公厕接你。”
“好、好的。”
“那就待会儿见吧。”
“那个……”
电话挂断了。
我这边也是疑云重重。
我也有很多话想告诉诗夜里。
打来奇怪骚扰电话的女人、厕所中出没的杀人狂,还有男友C那个扬言要杀我的前女友。
委托人惨遭袭击,下落不明。是被杀掉后扔进了河里,还是被带走充当村庄的祭品了呢……
真该事先向诗夜里解释清楚啊。
我决定再给诗夜里打个电话,然后报警……
事情却发生了意外的突变。
哔咯哔咯哔咯哩——
手机再次响动起来,似乎宣告着新的恐怖的开始。
不是诗夜里打来的。
对方是个相当意外的人物。
“喂,是火请吗?你还活着哪?”
是个语气轻浮的男声。
“爱子,我还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呢。”
这个声音我至今记忆犹新。
深讨女性喜欢的黑色眼珠;轻微烫过、让人恶心的前发;标志性的高挑身材。
“啊……你是朝宫学长?!”
“是~的。”
打来电话的,居然是已同诗夜里分手的恋人——朝宫。
“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哼,那条求救短信是你发的吧。我担心你,这不就给你打电话来了吗?”
对呀。
我确实也给朝宫的手机发过短信。朝宫身为本次任务的目标之一,我的手机里当然会有他的号码啊。
“厕所里的那个家伙现在如何了?”
“算是被我击退了。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厕所。”
我如实答道。
“那家伙现在没准儿仍在门外蠢蠢欲动呢,所以我要马上报警。”
“啊?要是这样,我就前去察看察看吧……”
朝宫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我现在……其实正往你所在的公厕去呢。”
“什么?!”
我不禁喊道。
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我在短信里确实提到了厕所。可是,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写清楚是哪个厕所呀。
还有,朝宫为何会在这个村子里?
到底为什么?!
“朝宫学长真是的,老拿人家打趣。啊哈,你总爱说笑。我可是认真的呀。”
“你在女厕……是吧?”
说完,朝宫突然换上了严肃的语气说:
“我这就去看看,到时候你可别大喊大叫地说我是色狼啊,因为是你求我去的……明白吧?”
嘎啦嘎啦——听筒里传来一阵像是金属物拖地的声音。
声音迫近了。
那种声音还开始向我没有贴在手机上的另一只耳朵慢慢逼近。
“什、什么声音?!你拖着什么呢?”
“金属球棒。”
我察觉到朝宫微微一笑。
“是为了对付袭击你的家伙呀。前些日子我和社团的朋友打棒球来着,所以球棒就一直在车里放着。如果杀人狂在厕所里,那对方必然会手持武器。我说的没错吧?”
金属球棒?!
我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可以轻易将门破坏的凶器啊。
“请、请等一下。你站在那儿别动!”
“怎么啦……”
朝宫的脚步声在洗脸池附近停下了。
太奇怪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失踪的委托人。而那个委托人正是让诗夜里和朝宫分手之人。
二人的关系、村子的习俗、遭到袭击的我。
这其中果然另有“隐情”。
“朝宫学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我说可以了之后,你再进来好吗?如果你真是站在我这边的人,我就听你的话。如果你擅自进来,我就把你视为敌人……”
我尽量在声音中显出威严,对朝宫说道。
朝宫一时无语,但默认了。
“学长你为何会在阿鹿里村?”
“我是来和诗夜里见面的。”
朝宫立即回答说。
“我得知你和诗夜里前去温泉旅行后,就追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让诗夜里回心转意。我爱诗夜里,想解除和她之间的误会。”
“解除误会?怎么解除?!”
朝宫陷入了沉默。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是诗夜里的朋友。所幸的是,这个村子是我的老家,我对这儿的地形很熟。”
朝宫的老家?!
果然有联系。
“你是说……这个村子是你的故乡?”
所以他才知道这个公厕的位置吗?
“既然如此,那你一定也知道‘活神’一事吧?”
“……什么?啊,我知道。”
朝宫略作思索地张口说道:
“你突然说出我没听过的词,我也是花了些时间才想起来的。这是阿鹿里村流传的老皇历了。我是在大阪长大的,所以对这个村子的事不怎么了解……不过盂兰盆节和新年我还是会回来的。”
这个习俗已是老皇历?对这个村子不怎么了解?果真如此吗?!
谨慎起见,我决定再套套他的话。
“学长你之所以来到这个村子……是为了‘活神’的事吧?你袭击我,是要把我当做祭品吧?那个袭击我的杀人狂,其实和你是一伙的吧?由于同伙被我击退,因此这回学长你要把我……所以你才拿着球棒。”
“喂喂,你在瞎捉摸些什么呀?你是不是因为被那家伙追杀,所以把什么都往恐怖了想呀?‘活神’什么的,是非常遥远的习俗了。”
“真的吗……”
“你真行。你要再这么罗罗嗦嗦的话,我可回去了啊,反正你现在活得好好的。我也没时间和你逗闷子。”
“等、等等啊!”
“爱子,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你要我做什么?我说了,这根金属球棒是为救你才带来的。你要信不过我,我去叫村民如何?”
“不行。”
我声音颤抖着摇了摇头。
“那我去村里的派出所把警察带来吧。那儿的警察是我们家人的朋友——”
警察和朝宫是熟人?!
“那也不行!”
我觉得村民都很怪。
况且,遭遇袭击的风马依然下落不明(难道真被带走了?)。
我还无法断定村子的习俗和自己被卷入的这件事毫无关系。
而男友C发来短信说与他分手的前女友正在追查我的行踪,假设对方这样做是出于对我的怨恨,那也无法成为她行凶的理由。
看来委托工作的人怨恨我这种说法并不合理,因为我和她已经当面商谈过,并达成共识,而且在接受委托时还签下了保证书。
由此可见,此事与村子的习俗有关的认定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要不清楚袭击我的“那家伙”是谁、来自哪里、出于什么目的、同谁是一伙的,那么所有人在我眼里就都是危险人物。
无论是警察还是朝宫,所有和这个村子有关的人我都要警惕。
我为事先未对诗夜里说清情况后悔不已。
倘若知道诗夜里所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说不定我就有头绪了。
给诗夜里打电话吧?
“别在里面胡言乱语了,赶紧出来吧……”朝宫说道。
“我不。”
“……快开门。”
“不开。”
“那你想怎样?”
已然等得不耐烦的朝宫索然地说:
“照此情形,你是叫我这样离开,去叫同伴来吧。你真蠢啊。再说了,你说的那个‘危险的家伙’现在又在哪儿呢?”
这句话,使我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哪儿——那家伙不是倒在学长你所在厕所前的过道上吗?”
“里面太黑了,洗脸池往里就看不清了。不过,过道上并没有人影呀……只有凌乱的手纸和推车,黑色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怎、怎么可能?!你再好好看看。”
“单间的门——全都关着。难道那家伙躲在某个单间里吗?他在伺机袭击你吧。”
我失声般地沉默不语,身体僵直不动。
明明听见那家伙倒地的声音了啊……
并没有听到那家伙走到外面的声音,和走动时鞋子发出的响声呀。
因此可以说,对方仍在厕所里。
而且那家伙的脸还淋上了氯化物清洁液,真是顽强啊。
既然没有昏倒,人就应该会痛苦不堪地发出苦闷的声音。
可是周围如此寂静,只能说明那家伙昏倒了,或是倒地时撞到了脑袋,死了。
如果对方戴着“面具”就要另当别论了。但如果这样,对方应该不怕淋上清洁液,而是用剪刀将瓶子一剪为二后,直接把我扎死才对。
或者是,朝宫在说谎。
难道学长和那家伙是一伙的,为了保护同伙,故意装作没看见?
“爱子,你是在戏弄我呢吧。这里丝毫没有发生过惨剧的迹象呀。”
朝宫戏谑般地脱口而出。
“谁在戏弄你啊。门口不是有一滩黑漆漆的血迹吗?有个女人遭到袭击,她的血溅在洗脸池、瓷砖地,还有镜子上,到处都是啊。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不对,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迹呀。”
“你想骗我吗!”
“是真的呀。厕所里到处都是水,湿淋淋的。仅此而已。”
被水泡了。
难道那家伙是想消灭犯罪痕迹,才用软管到处喷水的吗?!
对方一边袭击我,一边把水喷在厕所的入口。
利用软管,就能站在我的单间门前,把水滋到很远了。因为软管的水流压力很大,所以能轻松冲掉血迹。
“你现在赶紧开门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要是能这么做,就不用费这么多事了。
“——可、可是,我说的全是真的啊!相信我。再说了,欺骗朝宫学长,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
听到我拼命的诉说,朝宫终于理解了。
“……知道了。那我就到附近看看。那个遭到袭击的女人说不定自己逃出了厕所,在附近躲着呢。但愿她别稀里糊涂地掉到河里。”
说着,朝宫便要离开公厕。
“等、等一下!”我旋即叫住了他。
“要是扔下她不管,说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呢。爱子你要是真的没在戏弄我的话,就让我去看看。”
“我怎么会戏弄你呢!学长你不是说过那家伙没准儿躲在厕所里吗!吓唬完别人甩手不管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呀!太过分啦!”
“我就离开一小会儿,你好好藏着吧。即使碰到村民,我也绝不会提爱子你的事的,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我发誓。”
“你是说要我相信你吗?”
“为了证明我是站在爱子你这边的,我会把软管里的水关掉。这样周围就安静了,不就能清楚地听见周围的动静了吗?你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了。”
朝宫依言关掉了水龙头。
水声顿止。
“待会儿见。我去去就回。”
瓷砖地上响起水声,朝宫的气息烟消云散了。
朝宫究竟为何而来……
虽然他说是来救我的!
我从化妆包里找出粉底盒,轻轻一按,打开了盖子。
我想用粉底盒中的镜子查看一下门外的情况。
只可惜空隙有限,即使我高举手臂仔细凝视,在失去光亮的黑暗中也什么都看不见。
我只得姑且一动不动地靠在单间紧里面的墙壁正中。
倘若那家伙躲在右面的储物间或左面的单间里,说不定会用剪刀把我连人带墙一同刺穿。这种感觉真是太恐怖了。
万一墙板比外表还要腐朽破败,岂不是不堪一击吗。
总之要慎重……小心无大错嘛……
我一边侧耳凝听,一边开动脑筋。
朝宫真的会遵守“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躲在这里”的约定吗?
即便对我说“我发誓”,可对方毕竟是让诗夜里心灰意冷的朝宫啊。总之我也说不好。
可以信任朝宫吗?
选项有二。
再过一会儿诗夜里就会到了。朝宫也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村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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