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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手机在XX-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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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的灵魂封入其中,作为替身的人偶。如今,杀死小孩的习俗本身,以及‘漂流人偶’的风俗几乎全都消失了。现在的女儿节,其本来的意思……摆放女儿节人偶的意义也正在被人遗忘。或许在阿鹿里,人们还在利用各种各样的人偶来代替女儿节人偶吧。”
“难道说……”
“不错。那些装饰在你房间里的人偶,我想恐怕就是代替小孩扔入河中祭拜的人偶。人偶之所以损坏,应该是撞到了岩石的缘故。阿鹿里人对这种习俗深信不疑。他们是想镇住这些用作小孩替身的人偶的灵魂呢,还是有其它的宗教意义呢……我的话你明白吗?”
“明、明白。还算明白吧。”
“也就是说,阿鹿里这座山村,至今仍然保留着这种自古以来的习俗……这也许就是被四面高山环绕的阿鹿里村的特别之处。由于这里与世隔绝,所以新事物很少进入,故而古老的风俗习惯毫无衰落地保留了下来。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虽然与时代格格不入,但于现代看来是迷信的东西,在你所在的地方却至今作为不容置疑的真实被人继承着。严重的是,类似于中世纪搜捕女巫(注:在14—17世纪的欧洲曾将某些人视为女巫加以审判并处以火刑。是一种集体歇斯底里现象,以中世纪社会的政治、宗教的崩溃所引起的不安为背景而风行起来。)的行为仍在这里有所保留……这一点你要理解清楚。”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压低声音,不让声音传到走廊里,反问道。
“落后时代的乡下风俗,和我还有你妹妹到底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于此。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
物部加强了声音。
“你要冷静地听我说,明白吗?在这里失去理智的话,你就完了。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搜捕女巫和漂流人偶,你一定认为这很愚蠢,很难以置信吧?但这是真的。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话,就当是在旅行地消磨时间吧。听完我的话之后,你要怎么做我决不强求。明白了吗?我是想救你,只有这个意图……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活神’习俗的传承讲给你听。我没能救出阿静,这么做是为了把素不相识的你救出来……这是我唯一的想法。那么,让我听听你的回答吧。”
八
“谢谢。突然在电话里说了这么多没头没脑的话……别人要是认为我疯了,我也没辙。你愿意听我说吧?”
“……愿意。”
我努力压制住感情,回答道。
我很害怕。要是别人以为我明知这是恶作剧电话却还是上了当,那我非得憋屈死不可。
而且,这些话我还全都不明白。
“……为了谨慎起见。”
“原来如此。你的判断很谨慎。只听我讲话就行了。你很聪明。虽然没见到你,可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你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假如见到你,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呢……”
物部似乎是想让我放松,开完这通玩笑后,继续说道。
“那我就开始讲了,时间不多了。被你支走的那个女佣很可能还会回来。虽然我告诉过你‘不要被人发觉’,但说不定那个女佣已经全都看出来了。我得在那之前把话说完。顺便问一句,水野你知道阿鹿里这个地名里所隐藏的真正含义吗?”
“真正的含义……”
“据我调查,‘阿鹿里’这个文字似乎也可以写成‘脚刈’(注:即“砍掉脚”之意,“阿鹿里”和“脚刈”的日语发音皆为ASHIKARI。)。村子的西侧好像有条涌出温泉的忍行川吧?村民们一直都是在那条河上进行‘漂流人偶’仪式……你发觉到什么了吗?”
“啊——”
我试着改变了一下汉字的读法,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那便是忍行川的“忍行(SHINOYUKI)”可以读作“NINGYOU(人形)”
“你终于明白了啊。阿鹿里和忍行川都是借用字(注:指用汉字写日语时,与汉字的字义无关,只借用其字音的写法。例如将表示“果然”之意的“YAHARI”写作“矢張”等。),你身处的便是这种地方。正因为这样,可以说‘活神’的仪式一直保留至今……”
这时物部停住了话语,让我有些焦急。
“好。下面步入正题。”
我使劲咽了下口水。
“在村子的最北边,如意岳中有个名叫苇刈山的地方,这个你知道吧?从你住宿的旅馆往北没多远便是登顶口。
“距今几百年前,在半山腰上曾有座古老的神社,叫‘苇刈大社’。
“这是过去式,现在已经没有了。根据手边的文献记载,曾经作为神社御神体(注:在神道中成为礼拜对象的、神灵附体的神圣物体。如山、瀑布、镜子、玉石、宝剑等。)的镜子遗失了。从那以后神社便完全荒废了。
“御神体就是神,是指传说神的魂灵所寄居的物体。简单说呢……就是这样。
“可能是无心之人拿走的吧,镜子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不见了。
“可是,从这以后,村子开始频繁为攸关存亡的大事所困扰。
“饥荒天灾,还有流行瘟疫。
“很多村民的家属都死绝了,存活下来的,也都不得不面临困苦的生活。
“于是村民认为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乃是丢失了御神体的缘故。
“不论村民再怎么细心照看保佑村庄的‘苇刈大社’,再如何供奉神灵,但毕竟至关重要的镜子没有了。也就是说,这和宫内没有神灵是一样的。无论祈愿什么,神灵也是听不到的。实际上,不管再怎么祈愿,困苦的生活都是不会改变的。
“这时他们想到了什么呢?
“那就是需要一个新的神灵来代替御神体。需要一个能为他们重建这座荒寂萧条的村庄的新神……”
“难道那就是……”
我预想到了后面的话,抢先开口说道。
“‘活神’吗?”
“不错……不幸被选为‘活神’的女人,将被夺去一眼一臂,再斩断一脚,强行变成‘神’的姿态。
“剩下一眼一臂一脚,人的样子就会发生改变。那便是超越人类智慧的‘神’的样态。以前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种事例在其他地方也能见到。
“例如,在日本的典籍中首次出现‘鬼’的《出云国风土记》,那里的鬼的容貌便是‘一只眼’。
“另外,民俗学者柳田国男进行的‘独眼小僧’调查显示,在全国各地都有‘独眼鱼’、‘独眼蛇’,以及‘独眼御灵’的传说。
“不过……只有一种独眼习俗和‘活神’之间有明显的差异,而且是决定性的差异。
“那就是,被选为‘活神’的人,是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尊敬和祭拜的。”
“可那不是神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常理说,被选为神、‘变成独眼’的人应该是受到村民厚待尊敬,在精神上获得救赎的呀。
否则,有谁会甘愿变成被戳瞎一只眼的‘神’呢?若是得不到精神上的救赎,他应该会怨恨所有人。
“头脑精明的你当然会觉得难以置信。本来,被选中的人会为自己能成为‘神’而骄傲,正因为这样才会欣然接受。
“当然,想要逃走之人也不乏其中……砍掉脚,恐怕也有防止其逃跑的意思。
“至少阿鹿里的‘活神’是这样的。为了不让其逃跑,故而砍掉他的脚。
“所以有这种差异,是因为阿鹿里产生神明的方式很特别。
“那里的人对事物的解释很特别。
“阿鹿里的村民是为防止被选为神的人的懊悔愤怒,以及强烈的怨念给村子带来灾祸,才这样做的。也就是‘以毒攻毒’。”
“……我明白了。关键就是民俗学里的御灵思想吧?”
用国家级别的公共祭祀和仪式,祭奠为人所畏惧的灵威。
这便是御灵。从贞观五年(八六三年)祭奠六所御灵,到天历九年(九五五年)的神谕之后供奉菅原道真(注:845—903,日本平安初期的学者、政治家。后因左大臣藤原时平的谗言左迁,殁于九州。)的怨灵,其目的无一不是平息因当时爆发的瘟疫所导致的社会动荡。现代非常有名的天神祭和祇园祭,也是很好理解的例子。
总而言之,这种想法就是靠祭拜以国家为仇的怨灵的御灵仪式,来让他们保护人们免受其他怨灵的侵害。
“生者的意志无比强大。或许也有通灵者会说,生灵比死者的魂灵和恶灵更加可怕和难以对付吧?村民对此十分在意。用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奏效,村子还会继续荒废下去。”
“真是出乎意料的话啊,然后呢?”
“被逮到的‘活神’会被强行监禁在设于‘苇刈大社’本殿的禁闭室中。那里唯一的出入口被坚固的大门紧闭,外侧还有门闩。换算成京间(注:日式住宅房间格局的尺寸标准之一。其基准为两柱之间的尺寸为6。5日尺(197厘米),铺席的长度为6。3日尺(191厘米)。多见于近畿地区。)的话,那里则是个只有六叠左右的进深,巴掌大小的地方。既没厕所,也没有电和娱乐设施。
“窗户设在出入口的旁边,只有二十厘米见方的空隙……只能从那儿递送食物和水。而且,由于与地面相接,所以毫不通风。禁闭室里面的空气就像重油一样憋闷污浊。在那里连好好地晒个太阳都做不到。‘活神’将在这座禁闭室里被关到死。几年……不,几十年啊。”
就是说,我在傍晚看到的神社里的某个地方,有个禁闭室吗?
莫非,傍晚那个横放在推车上的大人偶(女人?),也和某种习俗有关?
“怎么了?觉着有些毛骨悚然吧?‘活神’将被监禁在那种地方啊。不过村民不能让重要的亲戚和朋友去做‘活神’。因为即便让他们去做‘活神’,家人也会因饥饿和疾病而死。
“于是村民便选择了偶然来此的巡游艺人和卖药郎。村民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袭击他们,如果有年轻少女在,则会把她带走。
“据说少女以外的旅人都会被杀死。这是为了不让村外的人知晓。
“旅人失踪,在古代并不稀奇,因此即使旅人回不到故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全家被害,在故乡甚至也没人会大惊小怪。
“据说‘活神’的习俗兴起于丧失了御神体的江户时代初期。
“新的少女都会被选为‘接替者’。
“据说其中有的少女不到一年便精神失常,有的则因无法忍受自己的境遇而自杀,也有人死于传染病。相反,可能也有女人一直担任这项职责,直到满头白发吧。
“至于何时找人接替,则是不定期的。
“对于那些完成职责、气绝身亡的‘活神’,村民为了不让其作祟,便将其手脚完全砍掉,还将寄居着灵魂的头部斩掉,最后将肢解完的尸身悄悄埋在村外的各个地方。
“村民这样做,是为了不让那些完成职责的‘活神’化作对村子抱有敌意的怪物复活。
“随着‘活神’仪式次数的增加,实际效果会更加明显。”
“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
我轻轻地左右摇着头,否定道。
“不过,这只是巧合吧?”
“……也许吧。可是,即使是巧合,但毕竟饥荒减少,瘟疫退去了。如此一来,仪式就只能继续下去。也可以说这不是偶然吧?”
“难道村里就没人对这种‘活神’仪式提出异议吗?”
“嗯。应该有人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敢说。如果提出了异议,说不定自己会被排挤。稍有不慎,自己的家人或许就会变成祭品啊……至今为止,又有多少人成为了这个可怕习俗的牺牲品呢?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恶心。我几乎可以听到那些成为祭品的少女们的哀号……”
做完这番总结,物部有些凄凉地笑了。
九
“话有点儿长。不过为了让水野你能明白这个村子的风俗,必须给你讲些具体的轶事啊。
“这些内容绝对是有必要提前说的。
“在阿鹿里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虽说这个故事并不久远。
“说是巡游艺人一家被假路牌诱到了山里,这家人当中有个少女。
“该少女名叫初音,演奏笛子,皮肤如瓷器般白皙紧致,是个美女。
“她的家人和朋友惨遭暗害,自己也沦为‘活神’。同其他女子一样,也被关入了禁闭室。
“然而——
“一天晚上,觊觎初音美貌的村中男子溜进禁闭室,强暴了她。结果,初音怀孕了。
“她暗自产下了一女。
“孩子被她悄悄抚养。如果别人知道遭遇不幸生活的自己有了孩子,那这个孩子将会受到什么待遇,可就不堪设想了。虽然不是情愿怀的孕,但毕竟是经历分娩之痛生下的孩子,初音对她十分怜爱。
“所幸的是,村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他们只是每日两次给她送饭而已。一般来说,村民是不会打开本殿的大门进来的,况且里面常年阴暗异常,所以只要孩子不哭,便平安无事。
“初音用母乳养育着女儿,孩子长大后,少量的饭食便不够两人分了。初音把坚硬的鱼干嚼碎嚼软,给女儿吃。
“这段生活,相比其他‘活神’来说,还算是幸福的。因为即使生活得有如禽兽,孩子的存在也能成为心里的安慰吧。
“直到有一天。
“负责送饭照顾初音的村妇‘阿宫’,终于察觉到了孩子的存在。
“然而,负责送饭的阿宫并未将孩子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非但如此,据说阿宫还悄悄送给孩子一个布娃娃,送来多出指定分量的饭菜帮助初音。看来村民中对‘活神’风俗抱有疑问的人并不少啊。
“阿宫在‘漂流孩子’的仪式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一定很同情可怜的初音吧。当时这种活动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的是人偶,而是把活生生的婴儿扔到河里漂流,十分可怕啊。
“女儿四岁时,阿宫这样对初音建议:
“我是村里的人,所以不能让你们母女逃跑。因此,早晚有一天村里的人会发现你女儿的。那样的话这个孩子会怎样呢。你该为这个孩子的将来考虑啊。
“阿宫请求初音,能否让她把这孩子领走。这份好心,真的是出于担心初音和孩子的安全,还是单纯出于自己很想要个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倘若真是为初音母女着想,我想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冒险让她们逃出村子……母女不是应该生活在一起吗?”
“是啊……她们真可怜啊。”
我附和地说道。
“然后怎么样了呢?”
话题一转,我又让他继续说。
“经过阿宫的再三劝说,终于有一天初音点了头。毕竟她也不忍心让这个孩子永远被关在这间污秽的禁闭室里。她也很早就明白,自己沦为‘活神’,是难以继续履行母亲义务的。
“而且,禁闭室的门每隔四年打开一次——只有一次,宫司会举行仪式,把‘活神’未曾梳理、变长的头发剪短。
“这项仪式时日将近,而孩子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初音痛心地思考着孩子的将来,最后决定把孩子送人寄养。
“可是,事情并不顺利。
“阿宫有了孩子的事立即招致了村民的怀疑,他们开始调查这个孩子的来历。
“阿宫每次都说‘这是远房亲戚的孩子’,拼了命地敷衍搪塞。为了不让自己说漏嘴,她每天都小心翼翼。阿宫深信,只要能顺利隐瞒孩子的来历,肯定能在村子里平安度日。
“可是……
“村民众口一词,强迫阿宫让这个孩子进行‘顺河漂流’的仪式。即便这个孩子不是在本村出生,只要在阿鹿里生活,都要遵从这个习俗……村民以‘顺河漂流’是认证仪式之一为由,强逼阿宫,要带走她的孩子。阿宫无奈,只得说出了真相。
“她说若把活神的孩子扔入河中,会招致灾祸。这是她最后的一搏。
“幼儿有生以来头一次走出禁闭室,从其体力上看,肯定会淹死。
“但是,这一搏失败了。
“村民在得知这是初音的孩子后,都咬牙切齿地痛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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