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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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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你体虚乏力,若一会儿晕倒,不免又是误会。”
他打断我的拒绝,不理会我的挣扎,微微笑着继续向前。
这样考虑却也无错,我脚下确实虚浮不定,他不扶着我,恐怕我也走不出多远。
密林之外,翠波湖上一片雨雾迷朦,此时这片细雨白雾之中,黑压压立着数百条黑影,见我俩出现,齐齐调转身子,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惊起一众飞鸟!
“公子!”
见我出来,梓阳叫道,似暗暗松了口气。
“我很好。”
柳无颜带我停在数丈之外,不再向前。
狂傲张扬的人影急速掠过湖面,眨眼间站定身前,接着出手微微一扯,将我带入自己怀中。
“没事吧?”
见到我时面色微微一愣,接着蹙眉看向柳无颜。
我摇头,放松自己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不若刚刚的紧张戒备。
“司徒,不拿这个么?”
修长的手指拎着一个丝绒布袋,里面应是月华星芒。
不待我伸手,墨接过布袋,向后抛给紧随而来的梓阳。
柳无颜无谓地笑笑,缩回手臂,微微扬起,他身后慢慢走出一个低首躬身的婢女,细弱的双臂上托着那把古琴幽月。
“难得知音,只盼他日再与司徒鼓琴弄笛。”
细雨打湿他的发,婢女撑起油伞为他遮挡,他坐在铺好的雪白毛毯上,悠然自得,十指轻弹,流畅的琴声缓缓溢出——
高山流水?
他自比伯牙,我却不是子期。
墨默不作声,带着我转身离开。
“无论司徒打算如何实现胸中的志向,无颜定全力相助。 ”
音律回旋婉转,应和低沉平静的许诺,却似一块重石砸进心湖,涟漪不断。
墨拥着我的手骤然紧缩,勒疼我也未察觉,好看的眉紧紧蹙起,墨色瞳眸中怒意暗涌。
“多谢宫主美意,司徒今日记下宫主所说,他日定会来找宫主实践诺言。”
转身朗声答应,你要精彩的人生,我自会令你不枉此生!
琴音欢快高昂,他微微笑着专心抚琴,不再言语。
墨低头看我,面露惊讶,我轻抚腰间的大手,靠回他怀中。
“我们回家吧。”
起伏的胸膛倏地一顿。
“好,回家。”
惑人的嗓音中似乎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微微勾起唇角,悠扬的琴声中,他带着我飘然落在马背上,身后众人纷纷收起兵器翻身上马。
嘴里轻喝,蹄声笃笃,一行人御马急奔而去。
此番,终于带回月华星芒。
30
30、第二十九章 紫眸 。。。
蹄声阵阵,尘土飞扬。
墨带着我飞驰了一阵,渐渐减慢速度。
“让你担心了。”
我直视前方雨后的薄雾,向身后之人缓缓道歉。
“只身一人去了这么久,急坏了梓阳、行左。”微微的埋怨。
“你不急么?”
飞速赶来救我,他以为我被柳无颜扣下了!
脸被强行转到一边,热烈的吻袭上微凉的唇,被我说中,他难为情了?
一吻之后,我俩气息都有些紊乱。
“过程还顺利么?”
将晓月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略过了锁凤阁那段往事:
“我直觉他说的属实,幕后另有其人。你怎么看?”
“他的力量和心思目前并不明朗,我们且静观其变。”
他略略沉吟,又开口说:
“刚刚见你,才发现你眼睛的颜色有所变化……”
“我的眼睛?”
“你没发觉?也许是月华星芒彻底解开了你的封印。”
想起晓月宫锁凤阁中我醒转后,柳无颜异常的举动,应该自那时我的眼眸已经变换了颜色。
“你助我解开一部分被封住的能力……这部分守护者的能力初次遇到月华星芒,外物吸引之下……终于彻底冲破娘设下的封印!”
一定是这样,记忆中娘也有双美丽的紫眸。
他凝视我,吐出由衷的赞美:“如紫晶一般,很美。”
脸微微发热,即使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从他赞赏的表情中也知道自己的紫色双眸一定很动
人。
“事不宜迟,今晚我就开始练功。”三人之中我的武功最弱,不抓紧突破如何助他登顶!
“不要逼迫自己,我们还有时间。”他抚了抚我额角。
我对他笑,“我有分寸。”
双腿加紧,催马疾奔,往暗堡的方向驰去。
烟波亭,无浪湾。漫天星斗犹如珍珠洒落漆黑的天幕。
面前摆放着白玉般的月华星芒,我双目微闭,凝神静思,耳中虫鸣风动渐渐远去。
即使闭着双眼,也知晓月华星芒此时光芒大作。
从来都是月光如水凉,此时周身却慢慢感觉到来自天空的暖意。催动内力,十指变换交结,挽出与口诀对应的指法。
身上两处印记意料之中地再次有所反应,虽然有微微地痛感,却还可以忍受。
睁开眼睛,如上次一般,月华星芒仍然悬浮面前,慢慢吸取着我的心血。
“灵月以动,七星以静,催丹田至阳,辅五气至阴,输寒而导热,循环往复,长而不绝,则成至高至明,日月无光。然九重之功,竭气而为,错乱阴阳,伤及根本,即便疏导而通,只终生离武。”
脑中不断浮现这几句师父从未传授过的口诀,这应该就是其中记载的最后的秘诀,成功的关键罢。
我反复默念,前面几句似是倒气运功的方法,后面却似乎是告诫,若练到最高的九重时,则会气力衰竭,无法继续习武么?
可是,若不练至九重,就无法配合另两人使出日月无光!
缓缓收起月华星芒,起身返回冷香阁,夜虽已深,但窗内灯火依旧,不管多晚,总有一人燃着烛火默默等候。
相知相惜就是这样了吧?无论多少人谩骂指责,可那一人总会站在自己一边,遮风挡雨,拥抱取暖。
“这样拼命,未等成功那一日,你便会先倒下。”他放下读到一半的书信,眸中微带责备。
“比起你日夜思虑全局部署,练功倒算简单的。”
我笑,脱去毛里的披风,走到他身边,探头去瞧桌上一堆散乱的信件,统统印有暗堡特殊的识别符号,应该是各方探来的消息。
“我考虑半天也及不上你兵行险招来得出人意料。”他拥我坐在腿上,焐暖我带着凉意的身体。
“你指拿回月华星芒?”
“不曾损耗一人凯旋而回,难道不值得称赞?”他笑,“行左傍晚来见我,请求随侍你左右,誓死效忠你呢。”
行左?这倒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只是不愿他白白送死罢了。大丈夫应横刀立马,洒血疆场,才
不枉铮铮铁骨!
“梓阳刚刚也来过,心甘情愿保护你安危,用生命。”
我笑,想起当日冷香阁外,他怒斥我的情形。
“我何德何能令你两个出色的属下誓死保护,何况我能护自己周全,他们有更要紧的使命。”拿过一封信拆开递给他,我笑说。
他接过信却放到一旁,将我转过面对他,叹道:
“你对别人的生命如此珍惜,又能够宽恕他人的过错和误解,此等胸怀又哪是常人轻易做到!”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也许永远无法做到。”双手抚上他棱角分明,俊美刚强的脸庞。
“萩,得你相伴,此生无憾。”他反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心情激荡澎湃,为他的此生无憾,为自己的今生无悔。
墨,只要能看到你报得家仇,成就大业,即使我终生不能习武,又有什么关系呢?
靠进他怀中,我闭上双目,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即便我就此死去,也是怀着万分幸福的心情。
口诀的最后几句我并未告诉墨,若他知晓定不会同意我练至最后,恐怕会功亏一篑。既然已经决定,何必多一个人担心!
只是后来,每每忆起当夜这份幸福的感觉,却不知带来的是几欲灭顶的痛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是否自己仍会如此不顾一切?
自那日起,我夜夜静坐于烟波亭外,无浪湾旁,跟随月华星芒的指引,纳星月的灵气,以心血修练武功;因为之前在星月门已经练到第五重,此时有了口诀的相助,练起来事半功倍,很快就达到第七重。
只是,夜晚练功,免不得日间困乏,往往星月隐没,日出时分才得回房休息,而墨要早早起身处理各方事务,时常到深夜才能归来,因此我们往往只来得及简短交谈几句就匆匆而错过。
虽然要忍受枯燥痛苦的夜晚,以及与墨暂时疏远的难受,但成大业者不应拘小节,今日种种是为了日后的成功,所以再难忍也暂且忍下了。
不过,夜晚虽长,却也不孤单,自我从柳无颜处归来,梓阳日夜跟随身边,虽言语不多,却分明已将我当做自己人,时刻尽心守护。
“公子,此时乌云遮月,不如休息一晚,明夜再练。”他坐在亭檐上,俯头劝我。
“再等等,多练一日,离胜利就越近一分。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必叫我公子,直接唤我司徒就好。”
今早听闻行右已劝得易莽反叛,不出三日段宗逸即会得到消息,届时必会部署兵力收回岐城,如若因我延误战机,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梓阳不再多说,默默陪着我等待乌云散去。
“嗯……”心口瞬间升起窒息感,但还未及蔓开就快速消失。
暗暗皱眉,才第七重而已,已经如口诀最后所说隐隐现出气衰之象,难道是因为封印太久,身体不能承受突然的冲击所至?
“目前我们拥有多少兵力?”微微沉吟,仰头问道。
“十万。”他自檐上跃下,走到我身边,展开搁在地上的披风包裹住我。
十万?拉过带子系好,心中微感惊讶:短短十数日,墨已募集如此多的人马,实力不容小觊!
只是……与七十万精兵相比,仍然悬殊。
“江湖之中,可有能人异士加入?”
“……耀日门自不用说,前几日光华门已经承诺相助少主。”略顿了顿,他说道。
“花弱水?”
眉头蹙起,武林大会时她对朝廷派来的官员极尽奉承,如今为了墨赌上满门性命,数年声誉……
心下暗叹,看来她对墨的情意倒是不假。
无论是否成功,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公……司徒不必多心,少主自有分寸。”他言语中含着安慰,虽然僵硬,却令我感到一丝温
暖。
对他微微一笑,我答道:“多一人相助,总归离结果更近一步,暗堡正值用人之时,这个道理我懂。”
他望着我,似乎欲言又止,不过此时,乌云恰好散尽,月亮露出真容。
我盘腿坐下,拿出月华星芒,抓紧时间修练,他则退回暗处,默默陪伴。
31
31、第三十章 分兵 。。。
“你一夜未睡?”天明时分,回到房中,惊讶地见他和衣靠在床头,皱眉沉思。
见我进来,他伸出手掌,不知何意,我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
“岐城告急。”
沉默半晌,他吐出几个字。
手微微一颤,这么快?
“何时启程?”我坐下,看着他。
他眼中一闪而过惊讶之色,浮现笑意。
揽过我,大掌抚上被露水打湿的发尾,薄唇轻启:
“你倒早已做到准备似的,不怕?”
“段宗逸的动作比预计快些,不过早晚都要短兵相接。岐城一役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战胜,否则人心涣散,难成大业。”
准备确实早已做好,只是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
“只是,我的武功尚未练到最后一层,恐怕此时还无法助你。”为难地看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办法……
“无妨,欲速则不达,我自会应对。况且此役段宗逸不会亲自督战,即使你练成,也非最佳时机。”
我点头,暗堡实力不明,段宗逸应不会亲自涉险,只是不知他会派何人率军?是否于我方有利?
“据探子回报,此番率军之人乃将军延淮,领四万兵士今夜去往岐城。明早我与行右等人启程,
傍晚即可到达,行左已经出发召集各部人马,稍后于岐城会合。”发尾已干,他为我理顺,我静静等待下文。
“你和梓阳领两千精锐抄到对方身后,等我信号,里应外合,两面夹击。”
“好!”如此重任,我必不负信任。
翻身将我带进床内侧,他搂着我,伸手覆在我双眼上,低沉暗哑的声音吹在耳边:
“且先休息片刻,养精蓄锐。”
接下来的硬仗只能成功不可失败,一旦纷争起,难得如此休息,于是,静下心,与他一同安享这宁静时分。
翌日清早,墨与行右率暗堡精锐出发往岐城而去,我和梓阳收拾妥当,领其余两千人自人迹罕至的小路迂回绕道,终于在入夜时分赶上延淮的大军。
浩浩荡荡,旌旗飞扬,以四万精兵大张旗鼓讨伐一城叛逆,看来段宗逸急于稳定江山,却反而透露出心底的不自信!
鞋底早已层层叠叠缝上兽皮,众人隐匿行踪,无声跟随在大军之后。
距岐城三十里乃是玉碗山,整个山体形似倒扣的碗一般,峭壁圆润,林木稀疏,与相邻的山体隔出一条狭长沟壑,深沟呈犄角之姿互通左右,进可攻,退可走。
延淮命人占据高处,勘察四方,大队人马则驻扎山脚,准备天亮攻城。不一会儿,篝火堆堆燃起,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营帐搭建起来,早有伙头军埋锅造饭,顿时炊烟四起。
我率人暗暗驻扎在对面山中的密林,命人随时注意他们的动静。
夜深时分,叫醒梓阳,我俩施展轻功避开守卫,跃上营寨附近一颗粗壮高大的树冠,伏低身子向内张望。
“延淮的主帐应该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我压低声音,示意梓阳看向宿营正中一顶毫不起眼的军帐。
此帐位于整个营地的中心位置,一来便于指挥全军,二来周围有手持长矛的兵士把守,做好的饭菜由专人盛于盘中送进去,放眼整军,除了将军,有谁当得起此等规格?
“守备森严,难以接近。”梓阳微微皱眉。
确实如此,但对方的攻守部署全在其中。仔细将四周地形再看几遍,我们悄然离开。
“司徒公子,少主傍晚已入岐城,命我特来相告。”回到营帐之中,行左已在其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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