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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耳讨妻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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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太过愚蠢。她怎会允许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

痛心闭上眼,再睁开时,燃着怒火的双眼瞪着高坐那人,单清扬咬着牙一字字说道:「二爷言重了,清扬绝无此意。当年之所以留下那鞭谱,全闶清扬年少不懂事,贪图玉奶剑,爹爹才未将剑归还,并将鞭谱留於府上……如今知道鞭谱烧了便好。论鞭法,江湖上无人不知七重门,而门中由清扬做主,即便七七四十九式中少了一式又如何?世上再无人能超越清扬,如此甚好。」

洪二爷略略讶异於她双眼一扫连日来的黯淡,透着光采,同时也注意到三弟手指动了动,却不出声。

「萃儿夺剑,责任确是在我,」单清扬抱拳允诺,神情目光已与过往的自卑畏缩迥异,「二爷放心,剑是在清扬手中丢的,清扬必然将之寻回,完璧归赵。」

语毕,旋身推开门,破晓前的冷风灌入,吹起她衣袍面纱。单清扬不再遮掩,迈步离去。

一会儿,洪二爷眼神飘了飘,不再看窗外夜色,瞥向了从方才便欲言又止的三弟。算算时候,毒性该退乾净,三弟已能说话了才是。

话都说到这分上了,该留、不该留,三弟还犹豫不决,真是根木头……孙谅见二爷未留人,差了一人领单小姐出庄,自己则上前关上门。

门挡去风声,恢复沉默。

又过了好一阵子,孙谅几乎要开口说些什麽,就闻三爷似是思考许久,唤道:「二哥……」

「嗯?」不闻他继续说下去,洪二爷应了声。

深黑的眸子低垂,洪煦声坐正身子,道:「萃儿夺剑,此事我亦有贵任。打从一开始,我便听出萃儿武人脚步是吴家步法,方才交手也听出那黑衣人是萃儿,却没说破。」

「三弟与世无争,本就无需说破。」洪二爷接话接得很顺,直接将过错

又归回到清扬身上。「可她主仆二人朝夕相处,清扬又怎麽能说自己对丫鬟的所做所为毫不知情?」

「……二哥说得是。」外头风大,吹动窗子喀喀作响,传到耳中有如雷鸣,洪煦声拧了拧眉。「只是二哥理当知道归鸿蛇武盟之事,萃儿出身吴家,背後指使的却是罗家,方才萃儿出招是招招狠厉……如今清扬独身一人去追,外头不知是否有接应萃儿之人……」

「三弟是信了清扬片面之辞,真当她与夺剑一事无关?我却道庄门外确实有人接应,却是接应她主仆二人离去,再一同商议盗陵之法。」洪二爷说着,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轻蔑。

「清扬不会盗陵,更不会引贼入墓。」洪煦声定定说着,面上已没有平时的温和从容。外头风声依旧,吹动门窗的声音在他听来是震耳欲聋。

洪二爷看着三弟半晌,轻笑出声。「三弟;你会这麽说,是将清扬当成了你的什麽人了,所以才如此信任她?」

洪煦声循声望着二哥的方向。

双眼经过整日折腾,此刻要将二哥看清还是有些吃力。是外头风声扰人,才让他听不出二哥话语中的情绪究竟如何,也猜不透二哥的问题是期待自己做何答覆。

过了很久,洪煦声还是没有回答。

「……你做什麽?」

只听二哥语中带怒,洪煦声感觉脚边跪了一人。

孙谅隐忍许久,跪道:「二爷,何苦相逼?三爷与单小姐阔别多年,无论此刻三爷心里将单小姐当成什麽人,会邀入谷雨阁内,自然少不了信任。小人也替三爷求求二爷了,方才二爷没见着单小姐手伤着了吗?庄里能派出人马相救于单小姐的」也只有二爷您了呀!

李护容瞠大眼瞪着孙谅,再缓缓转向二爷微眯的黑眸。

洪二爷双手紧握,包上白布的腕间又渗出血水,他语气极轻地问道:「孙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孙谅微微瑟缩了下,抖声回道:「小……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庄里规矩,认了哪个主子,便是一生一世,绝不易主……」以往有过兄弟阋墙、拉拢势力以谋庄主大位之事,因此订下这规矩,有违者,任凭家主处置。

「那,你的主子是谁?」洪二爷眼又眯得更细了。

「是……是二爷。」孙谅吞吞口水,试图压抑颤抖,「小、小人自卖身

入府,便派给了二爷……可……可……小人虽替单小姐求情,心却绝非向着三爷,只是不忍……不忍……」

「够了。」洪二爷闭了闭眼,扬手要他闭上嘴,深吸了口气,道:「孙谅,我提醒过你,心软还需看对象,今儿我真依你之言救下清扬,明日她引狼入室,这帐,是算在你这奴才头上,还是我这当家的头上?」

「小人……小人……」孙谅怯怯懦懦地低下头。

「二哥息怒。」洪煦声眉宇深锁,起身道:「孙谅忠心,庄里上下任谁者矢」

「三弟不必替这奴才说话。」似是有些不耐了,洪二爷厉眼扫过那低头发颤的身影,「孙谅,你即刻入墓思过,雕完二十座石麒麟後才许出来。」

孙谅倏地抬头,愣愣地看着二爷,面如白纸。

洪煦声闻言一愣,是没想过二哥会动怒,他连忙阻止道:「二哥……墓里湿冷,孙谅上月才让你罚了三日」他身子不好,不宜再罚入陵里。」

「三十座。」洪二爷轻轻接着说道。

「是!小人领罚、小人领罚!二爷莫恼、二爷饶命……」感觉三爷又要

为自己说话了,咬咬牙,孙谅立刻磕头谢恩,口里边说着,边跪着向後退至门边,接着一溜烟消失在门後。

「二哥……」洪煦声侧耳听着门外风声,空洞目光还是看着二哥,唤了声,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想着方才二哥与孙谅的对话,若他开了这口,一一哥为他救下清扬,届时大哥便抓着了把柄,爹爹闭关回来,想必二哥又要难一受。

等待良久,洪二爷从他苦恼的表情读出心思,却等不到他开口,於是冷冷地道:「三弟身子尚虚,护容,扶你主子回阁歇下吧。」

语毕,洪二爷起身甩袖,步出了前厅。

长夜漫漫。

回到谷雨阁,洪煦声只是静静立在园中,并未入屋。

李护容立在远处,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心知主子心系单小姐安危。晚风烈,吹得两人黑发散在风中,淩乱有如心中思绪。

单小姐知不知道萃儿从一开始便贪图玉猛剑,他不如几位爷儿心思缜密,所以无法斩钉截铁地断言……李护容眺望主子侧脸。石道两旁、园里都

点上的灯笼未灭,分明是温暖的光影,投在主子面上,却暖不了几分。

夫人死後,主子还是一样温和爱笑,只是……温和过了头,总让人不禁皱眉,摸不清那笑有几分真心,又或是埋了多少心事。

然而,昨夜凉亭里,主子对单小姐展露的笑颜,那笑弯的眼眉、笑里的暖意甜意,他看得清楚。

李护容还是望着主子,不语。

花圜里的身影立了许久许久,久到要与四下灯笼、花、树融为一景了,洪煦声思量过後,终是回过身来,开口唤道:「护容。」

「在。」李护容应着。

「清扬伤着手了?」洪煦声仍是单手背在身後,低垂的眼落在花树下的泥土。厅里,他为清扬挡下萃儿爪钩受的伤,堂上二哥割腕放血的伤,皆散着腥味,他心思混乱,才会没注意带伤的不只他们两兄弟。

「是。」

「严重吗?」

李护容据实答着:「手背上一道擦伤,些许渗血,应不是太严重。」

他的眼依然低垂,身後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微微发白。洪煦声一步步

向护容走来,直到两人相隔十步之遥,将他看清了,才定定令道:「你快马加鞭,出庄去追清扬,务必在她过汴江前追回……没有二哥手谕,你不能过江。」

李护容迟疑了。主子这麽做,便是跟二爷作对了。单小姐若真是无辜的便好,若真打着盗陵的主意,主子又当如何?

洪照声将他的顾虑看在眼里,压低声音交代了些事,最後道:「护容,此事我只能交托给你了。」

这是主子思考了大半夜得到的结论,绝不草率。李护容与他对视片刻,主子眼中带着一点遗憾,是因无法亲身去追吧。他抱拳回着:「主子希望的,护容自当照办。」

洪煦声点点头。「回程顾车吧,清扬吹风易闹头疼。」

「是。」李护容转身一跃,消失在矮墙後。

护容轻功极佳,很快耳边就只剩那整夜扰人的风声,而洪煦声还立在园中。

二哥问,是将清扬当成了什麽人,才能如此信任?他答不出来。

多年前,单家上门退婚,他能笑着送清扬离去,全因临别前见过她开怀

的笑,全因相信这是她发自内心的选择,所以能放心。如今重逢,他却只感觉她心事重重,眼底无限忧愁。

所以,牵挂。

至於他对清扬有多少信任?

信任,在他的理解中,是对亲近的家人才有的。他信任爹、信任二哥,也信任护容、段叔……清扬不是家人,可她在什麽样的位置,洪煦声没有细想过。

那麽为何,面对二哥的质疑,他毫不迟疑地维护清扬,相信她绝不会引狼入室?

人都会变的,感情也非恒久不变,这些事,即便长年窝居府中也有所体会。

娘死前,爹是个笑容温暖之人;娘去後,爹变得沉默寡言,再没见过他脸上出现笑容。回忆里,大哥、二哥以往感情极好,忽然有一年开始,他二人便鲜少交谈,也由那一年,二哥再也不是处处体谅人的性子。

清扬又何尝不是变了?小时她性子开朗直接,如今多有保留……洪煦声一顿。

眼下,他也怀疑起清扬了?因二哥的一句话,竟会对自己亲耳听见的种种线索产生疑问了?

娘曾说:耳朵听见的,并不一定是事情的全貌。他却一心觉得,人话语中的情感是真实的。既然情感是真,也就无需苦苦追求外在事物的全貌。……那又为何,会如此烦心?

与清扬的对话里,他听出清扬对自己的关心。眼下自己担忧清扬安危之余,还想知道更多……想挖掘更多清扬对自己的想法。她的关心以外,是否有其它情感?在清扬心中,自己与罗家少爷是否有所区别?

胸口一阵闷窒,洪煦声紧拧着眉。

未久,天边见白,漫漫长夜已过。

当晨曦照出脚下的石子路,洪煦声迈开步伐,穿过谷雨阁的拱门,沿界长廊,一路往入陵的路而去。



第六章

她想像中的奉陵之行,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不该见物思情,不该浮现太多的依恋,不该任由深埋心中的回忆涌起,搅乱了当下。

更不该……更不该到迟了才发觉萃儿待在咱己身边是别有所图,才发觉萃儿竟是弑亲仇人……她不该与洪家人不欢而散;千不该万不该,便是被二爷被伤了。

此刻心中後悔不已,又有何用?

单清扬匆匆离庄,显得狼狈。

出了奉陵府,一路策马南行,想追萃儿却了无线索,最後摸黑来到汴江岸边,等天一亮,只有先搭船南渡。她心中仍然很乱,只能待回到归鸿,把事情弄清楚了,及闸中长老从长计议夺回玉奶剑……若她能拿回玉祖剑,送

还洪家後,一切,还能如昔?

记忆中珍贵的部分,还能回到萃儿伤了三爷之前……回到阿声为她擦拭手上泥土时的温柔、回到夜里凉亭中他们为彼此添汤暖胃的平凡宁静?

单清扬闭了闭眼,自嘲失笑。她哪里不明白这自问自答藏有太多奢求?转头,天边翻起鱼肚白,船家步来,正打理着船只。单清扬缓步上前,正想开口,一抹身影挡住她去路。

「单小姐请留步。」

来人戴着一顶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

单清扬眯细了眼,上下打量一番,才道:「小哥一路追来,是打算看看清扬是否如二爷所想,半路有人接应再行盗墓?」

来人一掀斗笠,果然是洪二爷身边的小随从孙谅。

忽略她话中淡淡的嘲弄,孙谅嘻嘻笑道:「二爷猜想若单小姐与贼人真串通好,先投帖入庄,打探以玉祁剑入庄之法再夺剑,而後领贼人一同入庄盗陵,那麽接应之人理当在奉陵。小人一路尾随小姐,不见有人接应,因此明白小姐不是故意丢剑。」

「你又如何知道接应之人不在汴江另一头?」单清扬眉一挑,问着。

孙谅心知她连日来遭二爷冷嘲热讽、质疑来意,最後又被赶出庄,心中必然满是委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他跟二爷自找的吧。「过汴江来回得花上一日,单小姐对庄中之事清楚,若真为入庄盗陵,理应知道四小姐只消换个咒,一日过後,玉奶剑已然无用。」

单清扬心中仍有不服,淡哂讽道:「二爷就不怕我领人由城西过浅溪入陵?」

孙谅一顿。二爷没有提过单小姐知晓城西浅溪入陵之法哪!这二爷……是想玩死他吗?暗咒了声,孙谅机灵转道:「单小姐投帖入庄,其实当晚二爷早瞧见小姐与萃儿姑娘两人腰间交换的短剑,未戳破小姐巧计,只想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如今想来,小姐对於萃儿姑娘是有几分防心的。夜里三爷受伤,二爷失去冷静才会对小姐无礼。」

单清扬听着那话,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还是深深歉疚。洪家手足情深,她自小看在眼里……说到底,错还是在自己身上的。

「二爷处处为难,无非是想确认小姐入庄真正的目的。如今果然如二爷所猜,既已了解小姐与贼人无关,还请小姐与小人一同回庄,让二爷当面致意,共商御敌之计。」孙谅抱拳一拜,诚恳请求着:「二爷身负护陵重任,

不得不谨慎行事,还望单小姐勿怪。」

深吸了口气,单清扬耸耸肩回道:「二爷一肩担重任,清扬亦是一人撑着七重门,又怎会不懂当中苦处……盼此事过後,能与二爷言归於好吧。」孙谅低垂着头,双手抱拳遮在前头,挡去了他面上的邪笑。

二爷玩他,他也玩二爷。二爷想扮黑脸是吧,他就偏让二爷黑不了脸,只能在单小姐眼里做个威不了的守陵可怜虫。他在心中嘿了半晌,左右瞧瞧,指向了一间草屋道:「单小姐,不如我等入那茶店稍歇,暖暖肚子後再回庄里,可好?」

单清扬因他方才一席话,心中舒坦许多,但心系失剑,仍是柳眉轻凝,

「我们不该速速回庄吗?」

「可我饿了一夜,这会儿有些腿软走不动了……单小姐,这帮贼人夺了剑还得仔细琢磨,我吃点喝点便上路,必能即时赶回的。」孙谅是奉二爷之命在此拖些时候……他贼头贼脑地巡着,偏偏四下除了茶店与船夫便没了人影。

二爷交代,在汴江边追到单小姐後,务必拖延至少一个时辰,看是否有人会追来……三爷会追来吗?三爷一年离庄不过几回,最远也只到过溪边、

城里。夜里三爷为单小姐说话,处处仍有迟疑,显得欲言又止,这样摇摆不定的三爷,可会追来?

单清扬说不过孙谅,心道此人机灵,又忠心于二爷,必不会误了大事,於是应允小歇一会再回庄。来到茶店,小二为两人满上热茶,奉上小点,两人又唤店家端上肉汤裹腹。

喝完了汤啃完大骨,孙谅开始觉得机会渺茫。

二爷想当牵红线的月老,看来道行还不够深。

正这麽想着,单小姐眯眼瞧着一处。孙谅跟着转头,眼见高大的身影策马而来,直到茶屋外的系马柱前才勒马。来人一跃下马,胡乱绑了缰绳,急急奔向江边寻些什麽,见船家指向茶屋,才松了口气向他们快步疋来。

「……孙谅,你如何在此?」李护容还喘着气,先是讶异脱口唤了孙谏,才察觉失礼,连忙抱拳道:「单小姐,护容奉三爷之命,来接小姐回府。」

等了半天结果等到护容呀……唉,不过这也算是等到人了。想想也是,三爷眼力不佳,如何驾马出庄追人?派护容前来,已表明心意。见单小姐不语,孙谅忍不住揶揄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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