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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安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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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殊……”龙鸯话语间有些撒娇的意味,“我知道你待我好,改日我陪你一同去采不就行了。”
枕殊无奈,只好取了些来,替惊翎细细地抹上之后,又悄然离去。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沉默许久的惊翎终于开口。
“我做事向来只随自己的意愿,喜欢怎样就怎样。”龙鸯在他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更加舒适,“你那什么婵儿,竟然连你伤成这样也不管。”
“这都是我该受的。”惊翎苦笑,“从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回来受罚时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什么宿命!”龙鸯怒道:“杀手就不是人了么?”
温暖的屋内与外头寒冷肃杀的天地俨然是两个世界。龙鸯不耐地看着他道:“跟我回去,你的主子根本不把你当人看。”
“可我不能抛下她。”惊翎的眸子动了动。
龙鸯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那个女子,随即冷笑道:“你爱她么?”
惊翎像是被问到了,愣了片刻,恍惚道:“我不懂,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爱这个字,只是责任使然。”
“你不懂没事,我教你。”说罢,一个热吻印了上去。龙鸯趁着面前的人发呆之际,一把掀开了他脸上的面具。漆黑的发丝没有了阻碍,顺着他完美的额头滑下,给冷漠的脸增添了几分柔美,俊朗无双,璀璨的黑眸熠熠生辉。
“生得这般好看,也难怪那女人这么紧张。”龙鸯戏谑道。
惊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睁着麋鹿般无辜的眼睛,眨了眨。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如此生涩。” 龙鸯仿佛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般,在他光滑的脸上抹了一把,“不用急着回复,我可以等。”
惊翎俊美的脸红了红,他与容婵确实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
只见龙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放于他手中,认真道:“等你想好了以后,就拿着它来篱芩找我。”
惊翎点头,将令牌收好,站起身准备离开。
“保护好自己,别再弄得伤痕累累。”龙鸯轻声嘱咐。
惊翎背着身子,再次点头。
这场战役持续了两个月,最后因为敌军的落荒而逃而告终。龙鸯率领着麾下的军队大胜而归,就连踏炎都精神抖擞,似乎因为主人的胜利而扬眉吐气。
听闻龙鸯打了胜仗,纳兰越在皇宫内设了宴席,为她接风洗尘,犒赏三军。
“龙大人果然没有令朕失望。”纳兰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次看风邙那厮还能如何猖狂。”
“这是微臣应尽的本分。”龙鸯不敢居功。
“爱卿已经位极人臣,无法再加官进爵,不如就赏赐你几个貌美的少年,你看如何?”
“多谢皇上美意,只是微臣不好这些,怕是无福消受。”龙鸯暗自抹了把冷汗,要是真把那些个少年收回家,不知道枕殊会不会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勉强,那就多赏你些金银珠宝吧。”
龙鸯叩谢,坐回自己的席位。对面的叶靖卿投来鄙夷的目光,让龙鸯抖了三抖,她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已然与这位叶相平起平坐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叶靖卿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今后还不知道他会如何算计自己,回想之前那位工部尚书的下场便知。
丝竹管乐响起,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那些懂得审时度势的官员,一个劲儿地来跟龙鸯敬酒,她实在推辞不了,只好多喝了几杯。回首间,似乎看到游慎之很是忧心地望着她。
回到水舞轻尘已是亥时,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龙鸯摇摇晃晃地回到绯羽轩,突然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着她,骇了一跳后恍然想起,这是碧玺。
碧玺喵了一声,跳进龙鸯怀里蹭了蹭。龙鸯笑着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坐在床上,这才想起了自己似乎答应过某人,凯旋归来以后要找他一聚的。
翌日清晨,龙鸯便派人传了个口信给睿迁,约他见面。
画舫东时洛水青。一艘颇为优雅别致的船上,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只见她怀抱着黑猫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衣冠不整的公子。
“睿迁,我不就是约你随意见个面,你至于匆忙到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来么?”
“你懂什么,小爷我最近被家里老头子逼得急,此番来见你还是背着他来的。”睿迁扯了扯领口,拿起桌上的水就喝。
龙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杯水,那似乎,是刚才她喂碧玺喝过的。“赫连老爷他……逼你什么?”
“他说我不小了,该成家了。”睿迁看着有些不高兴。
“那是好事啊,你的心也该收一收了。”龙鸯低头捏捏碧玺的肉爪子。
“天宫引路,花街邂逅,我才华横溢,你芳心暗许,进而泛舟湖上。”睿迁讲的绘声绘色,冲着眼前的女子眨眼道:“小娘子,不如你就从了我罢。”
“要我嫁给你?”龙鸯诧异地指着自己,“我可不想搬到你那金子砌成的屋子里去。”
“那我跟你住。”睿迁厚着脸皮道:“反正住哪儿不是住。”
“那你问问碧玺同意吗?”龙鸯看向怀里的猫儿,谁知碧玺突然打了个哆嗦,从船舱里蹦了出去,结果没把握好度,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碧玺!”龙鸯趴在船头惊呼,她并不识水性。
只见睿迁二话不说,脱了外衣就扎进了水里,两三下就将碧玺救了上来。
龙鸯接过湿漉漉的碧玺,看着同样湿漉漉的睿迁,无奈道:“这样吧,城南有座紫凝山,山顶有片鸢尾花海,明晚酉时我在那里等你,只要你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一言为定。”睿迁得意地抽出扇子摇了摇,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湿哒哒的衣服还黏在身上,勾勒出无限风光。打了个寒噤,赶忙换衣裳去了。
龙鸯忍不住捧腹大笑,这样的睿迁,还真是可爱的紧呢。
然而第二天,龙鸯并没有赴约。寒冷的冬天并没有过去,传闻中美丽的鸢尾花海也不过只剩下光秃秃一片。睿迁靠在一棵树上,仍在静静的等待着佳人。长而翘的睫毛十分惹人怜惜,此刻的他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垂着头,孤独而忧郁。
“主子,外面好像下雨了。”怜音望着外头凄迷的雨雾,揉搓着冻红的鼻子。
龙鸯站在窗前看了看,那傻小子,不会真去了吧?她只不过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惜乐,你去告诉枕殊,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说罢,撑了把油纸伞便出门了。
被细雨洗刷着的紫凝山犹如失意的美人,面容憔悴,无心装扮。泥泞的山路异常崎岖,龙鸯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了山顶。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让人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色,她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人影。
许是自己多心了,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睿迁等不到她,应该早就回去了吧。龙鸯叹了口气,欲往回走。
“耍我很有趣,是么?”低沉的嗓音中带了点沙哑,睿迁出现在她身后,一脸自嘲。
看着眼前狼狈的人风采不在,龙鸯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有些心疼,她急忙跑过去,替他遮雨。“我没想过你真会来。”
“我也没想过,你会骗我。”睿迁笑得凄凉,“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没有。”龙鸯突然严肃起来,“我以为像你这种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对我也并非真心。”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睿迁的表情很是难看,轻咳了几声。
“我不是个专情的人,今后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难道你愿意与他人分享?”龙鸯诚恳地道。睿迁是赫连家的独子,娇生惯养,又怎么会为了她委屈自己。
“我愿意。”睿迁忽然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龙鸯微颤。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睿迁望着脸色苍白的龙鸯,抬手抚过她眉间那点朱砂。“很小的时候我便认识你了,那年我跟随爹的商旅队伍去沙漠,结果走失了。”
龙鸯经他这一提醒,忽然想起自己八岁那年,确实去过一次沙漠。漫天黄沙飞舞,步履维艰,她看见一个小男孩,奄奄一息。于是她将自己仅剩的水喂给他。
“你救了我,并且告诉我,人活一世不过百年,但活着便是希望,只要我活着,就能找到回家的路。”睿迁目光游离,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你眉间这朱砂,一直烙印在了我的心上,所以那日在诗盈楼我看见你,便在怀疑。”
“睿迁……”龙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时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有钱人,那样就能买好多漂亮的衣裳。”睿迁轻笑,恢复了往日风流的模样,“那我现在,够有钱了么?”
龙鸯失笑,确实很有钱。“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在一起,除非……你当着全城人的面说,你要嫁给我,此生非我不可。”
“岂有此理!”睿迁抿着唇,眼神很是委屈,“能不能换种方式?”
雨已经停了,龙鸯促狭一笑,收了伞,大步流星地走着,头也不回的道:“办不到就别来纠缠我了。”
☆、第五章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灵药居里,龙鸯百无聊赖地帮枕殊晒着药草。只见她手中拿着残渣,药材的精华全都被丢在了地上。 枕殊好气又好笑,只得重新将那些药材捡起来。
那个睿迁竟然从那天以后再无动静,看来是放弃了。心里微有些失落,龙鸯将枕殊刚捡起来的药材又扔在了地上。当日那番话,确实是故意刁难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可是真的当对方放弃时,又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女人的心思啊,就连自己都捉摸不透。
“鸯儿。”枕殊忍无可忍,打断龙鸯的思绪,将她拉开,“你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
“啊,没什么。”龙鸯回过神,看着一地的药材,急忙帮忙捡起来。“我看今个儿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外出郊游吧。”
枕殊面上含了些期许,问道:“打算去哪?”
“年关将至,也该置办些物件,给家里增添些喜气。”龙鸯思索着,“顺便再去甘霖寺求签拜佛。”
“鸯儿竟也信佛?”
“求姻缘未尝不可。”
枕殊眸光一闪,似有心事,却又什么都不肯说。龙鸯觉得无趣,抖掉手上的药草,对着他道:“我去安排马车,你也准备一下,门口见。”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像一方无暇的丝帕,澄澈透明。和煦的风在帘子外面轻轻吹拂,枕殊坐在摇晃的马车中,还不忘了带本医书仔细翻阅着。
“枕殊,你这样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在下实在佩服。”龙鸯往嘴里塞着桂花糕,含糊不清道。这些糕点,也都是枕殊平日里闲来无事做的。龙鸯心里哀叹,面前这男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做饭,更重要的是医术超群,脾气还好的不像话。就是,太不解风情了点。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我琢磨着给你配一味调理身体的药。”枕殊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你不是时常腹疼。”
龙鸯面色赧然,她向来体寒,每次来月事,都会疼痛难忍,面无血色,果然还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群山簇立,直指云霄。循着青石板台阶而上,能望见葱郁的树林间有一座寺庙,迷蒙虚幻,隐在云雾之间。红色的屋檐与陡峭的石壁相连,依稀还能听见钟声缭绕。
镀金的佛像,慈祥和蔼,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龙鸯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如何?”枕殊望着走出来的人儿,好奇道。
“自然是上上签。”龙鸯笑得满面春风,看来,她这辈子的姻缘很是顺利。
“那便好。”枕殊像是松了口气。
“你不去试试?”
“不用了,我在你身边沾了你的福泽,自然也不会差。”
天公不作美,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绵绵细雨,虽不足以淋湿,打在身上却十分难受。二人只好加快速度,怜音和惜乐还在山脚下等候。
敏锐的龙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因为她感觉到了只有习武之人才有的杀气,她淡然地伸出手,将枕殊护在身后。
“什么人,出来。”
刹那间,几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从四周围的灌木丛中窜出来。
龙鸯冷笑,先发制人,眨眼间便打倒几人,她不屑道:“就这点伎俩,也敢来招惹本姑娘。”
“头儿,抓不住她,抓个别的也能交差。”一个长相粗鄙,神情猥琐的人站起身便欲往枕殊捉去。
“放肆!”龙鸯怒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枕殊已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擒拿住。没错,惊天地泣鬼神般完美的枕殊,他不会武功。龙鸯心急如焚,立刻上前阻止。
几人追追赶赶地来到了一个悬崖峭壁前。那些人将枕殊捆绑起来,随意丢弃在了地上。龙鸯方寸大乱,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却突然触动了机关,只见一个天罗地网将她罩在了里面,绳索瞬间收起,将她吊在了半空中。而她的脚下,正是万丈深渊。
关心则乱,龙鸯暗叫不妙,难道她今日要栽在这里了。
“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那几个大汉见龙鸯已被困住,壮着胆子走上前来。
“将绳子砍了,让她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为首的头目啐了一口,狠狠道:“这样也好回去交差。”
“鸯儿!”一旁的枕殊瞪大了眼,勃然变色,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却徒劳无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眼看头顶的绳索就要被斩断,龙鸯认命的闭上了眼。身子陡然一轻,龙鸯还没来得及嗟叹自己红颜薄命,却突然感到有人抱着自己,温暖的胸膛,熟悉的触感,和相同的姿势……
“惊翎。”龙鸯瞠目结舌,呆望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轮廓,依旧是那不变的面具。
脚一沾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龙鸯立刻赶过去将枕殊松了绑。枕殊站起来,仔细检查了眼前的女子一番,确认她无事以后,方才安下心来,看向一旁的惊翎。
其他几个喽啰都已经被惊翎解决了,只见他踩在头目胸口上,厉声问道:“是谁指使的你?”
“休想知道!”那人还嘴硬。
惊翎懒得与他废话,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枚淬毒的暗器,尖锐的刀刃在他的指尖泛光。
“是……是叶相。”头目吞了口唾沫,举着双手颤巍巍道:“大侠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惊翎回头看着龙鸯,似乎是在问她如何处置。
“没想到叶靖卿这么快就动手了。”龙鸯怒不可遏,“也罢,我早该料到的,放他走吧。”
那头目如释重负,立刻夹着尾巴逃了。
“你想清楚了?”龙鸯像是鉴别真假一般盯着惊翎。“不会是假的吧?”
惊翎无奈,取下面具,漆黑的眸子极为认真地看着她,他拿出令牌,“不知道这个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龙鸯接过令牌,看着眼前的人,笑得舒畅,“走,我们回家。”
才走了两步,龙鸯突然回头望向后方怔在原地的枕殊,疑惑的唤了一声。枕殊动了动,然后沉默不语地跟着。
既然惊翎主动来投靠龙鸯,她又岂有不收之理?于是大大方方腾出了原先的东苑,让惊翎住下,并改名,栖夜阁。
怜音对此见怪不怪,她家主子也不小了,养几个夫侍也没什么。只是惜乐似乎颇有微词,她觉得这对于枕殊不公平。怜音训斥她,“这是主子的决定,你我只管伺候好她,其余不要多言,再说了,枕殊公子与主子既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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