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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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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仲冬不该妄自揣测……”仲冬低头道。
  “以后不该你说的,不要说。”司徒碧淡然道,“你做了泰哥的侍卫那么久,应该明白这些道理,怎么现在泰哥不在京城,你连这个都忘记了?”
  仲冬哑口无言,虽然心里是轻视司徒碧的,认为他不过是皇帝的禁脔,竟然口气这么大,还如此嚣张,实在有些让人气愤。不过现在仲冬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司徒碧这一根救命稻草而已。所以说仲冬只有忍,他在心里也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但是太子回到京城后,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了。他甚至还在想,等到太子回京,要怎么折磨司徒碧才好。
  
  奉旨彻查杜清朗一案的,除了司徒碧之外还有另外两位大臣,这两位大臣都是君瑞的心腹,司徒碧知道,君瑞派这两人来,无非是想形成一种掣肘,明里暗里都是想告诫司徒碧,要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杜清朗,这里是大堂,容不得你放肆,快跪下!”司徒碧看着底下一脸倨傲的杜清朗,明明是接受审问,可是他却丝毫没把司徒碧放在眼里,连跪都不愿意跪。
  “你是谁?要我跪?你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有什么资格让我跪?”杜清朗一脸傲然地说。
  “如今你是待罪之身,本官奉陛下旨意来审问你,你竟然敢抗旨不尊么?”司徒碧严肃地道。
  “待罪之身?何以见得我就是有罪的?就凭那个账本就说明了问题了?你倒是说,这账本是从何而来?”杜清朗大声吼道,那声音似乎还带着内力,让人震耳欲聋。旁边的两位官员全都伸手堵住了耳朵,其中一位凑到司徒碧耳边轻声说:“司徒大人,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不必纠缠于这些。”
  “不纠缠于这些?”司徒碧冷笑道,“他这种行为完完全全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说得不好听一点,就凭这一条就能治他的死罪!”
  司徒碧这句话出口,那两名官员面面相觑,尴尬无比。原本他们的任务就是保住杜清朗的命,可是没想到司徒碧一来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来人,他不跪,就给我把他打到肯跪为止!”司徒碧喝道。
  “司徒大人,”另一位大人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司徒大人既然说杜大人是待罪之身,那意思就是说你认定那账本就是杜大人家里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呢?”
  
  司徒碧弯起嘴角,看着底下低头跪着的女子,淡然问道:“下跪何人?”
  “启禀大人,奴婢名叫婉如,是青玉馆的姑娘。”
  “婉如,你看这是什么?”司徒碧举起那本账本问道。底下的婉如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目光先是落在司徒碧脸上,只一眼便红了脸,忙把目光移向司徒碧手中的账本,定睛看了看,说道:“这是奴婢拾到的一本账本。”
  “你说是你拾到的,那你告诉我,是从哪里拾到的?”司徒碧问道。
  “是从青玉馆奴婢的房间里拾到的,大人。”婉如轻声道,“杜清朗杜大人府上的账房先生,张全是奴婢那里的常客,有一日张全在奴婢那里过夜,把这本账本落到奴婢房里了。”
  “你说是落到你房里了?”司徒碧问道。
  “是的大人。”
  “你说张全是你那里的常客,既然是他落下的东西,为何你不把这本账本还给他?”
  “因为奴婢看过那账本之后觉得事关重大,不敢冒冒失失把账本还回去,再说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奴婢……奴婢害怕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杜大人灭口……”婉如怯怯地说,说完哆哆嗦嗦地看向了杜清朗。杜清朗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什么灭口?我从来没见过你,别血口喷人!”
  杜清朗如此激动的反应让那婉如吓得连连连滚带爬地退了好远,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地看着堂上的司徒碧,司徒碧抬手示意,让衙役拉住了杜清朗,然后安慰婉如道:“婉如姑娘,莫怕,你把实情说出来,本官替你做主。”
  “是……大人……”婉如战抖着说,“奴婢跟张全相好很多年了,所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杜大人府上的事情,张全经常跟奴婢说,杜大人治下非常严酷,稍有不是便会打骂,有时火气上来打死一两个奴隶也不是没有过的。所以奴婢看了那账本,心知不妙,若是这事被杜大人知道,恐怕难逃一死,所以奴婢才会想到把账本交给官府……”
  “你是说,你听张全说,杜大人曾打死过他府上的奴隶?”司徒碧问道。
  “是的大人。”
  “那么你又如何得知这是杜大人府上的账本?”
  “因为这上面的全都是张全的字迹,而且当日张全喝醉了,还很神秘地跟奴婢说他知道杜大人的秘密,一边喝酒一边摸自己的衣襟,拍着衣襟说一定要收好,不能给别人看到了。所以第二天在房里拾到这本账本,奴婢便知道这账本肯定是跟杜大人有关了。”
  “你说张全知道了杜大人的秘密?那么,可不可以解释为张全想借此要挟杜大人?”
  “司徒大人,”旁边的一名官员拦着司徒碧,轻声道,“司徒大人这样问话恐怕有些不妥吧。”
  “那大人您是怎么看的呢?”司徒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官员,一双绿眸明亮夺目,让那人都有些痴了,怔怔地道:“本官认为……认为应该……应该用证据来说话,而……而不是妄自揣测……”
  “是啊司徒大人,杜大人是朝廷命官,有功于社稷,万万不能冤枉了他啊!”另一人也从旁附和道。
  “可是大人,您觉得一位账房先生会随身带着他的账本到妓 院去吗?依我所见,他必定觉得那账本不能放在他的家中,只能随身携带才保险。而且他当日醉酒,看样子是极高兴的,还口口声声说掌握了杜大人的秘密,试问,他若是对这账本有所妄想,怎么可能说出掌握了杜大人的秘密这样的话来?”司徒碧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两位大人又面面相觑了。
  “那么这样吧,咱们传问张全,让他自己来说,大人们觉得如何?”司徒碧问道。

  灭口

  当司徒碧在前面大堂审问的时候,后面的大牢里一片凄楚和阴冷的气氛,夏离乔装打扮后潜入了大牢里,现在他正站在张全的牢前。
  夏离手里提着一把剑,目不转睛地看着蜷在一堆稻草里的张全,因为阴冷和恐惧他正瑟瑟发抖着,瞪着眼看着夏离,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放了我吧……小的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账本的确不是我弄丢的……是有人要陷害我……大人……青天大老爷呀……司徒大人答应过……一定给我做主的……”
  “司徒碧?”
  “是的,是的,是司徒大人……”张全拉着夏离的裤脚颤声道,“司徒大人说要为我主持公道,他说会保我的命,他说只要我照着他的话说就行了。大人,您是司徒大人派来的吧?咱们这就过去,我都照着他的话说!”
  “嗯,我是司徒大人派来的。”夏离点点头,“咱们这就出去,你只用照着他要你说的话说就好了。”
  夏离推推他,示意他往前走。张全不疑有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却不料刚走了一步,夏离便闪身过来,“嗖”的一下,张全的裤带便被夏离抽了出来,张全惊讶地回头看,却一下子被那裤带勒住了脖子。
  “唔唔……”张全挣扎着,一脸惊恐地瞪着夏离,双手抠住夏离的手臂,双腿开始挣扎。
  “张全,你真傻。”夏离冷冷地道,“司徒碧的话你也信,真是死不足惜。”
  “唔……”张全拼命摇头,因为窒息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眼球都几乎凸出来,脸色青紫满脸青筋,身体弓起来,翻着白眼挣扎着,但是夏离一脸阴沉地说:“张全,你就好好的去吧。等君泰殿下重登大宝,你就是功臣了。”
  “唔……唔……”张全还在拼命挣扎,夏离手下更加用力,他本就武艺超强,制服这样一个人完全不再话下,但是他毕竟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往虽然也杀过人,但是那些人都是图谋不轨的歹人,像现在这样杀死一个无辜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还是第一次。
  “张全,要怪就怪司徒碧吧……”夏离咬咬牙,手下更加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大概是颈骨折了,张全终于停止了挣扎。
  夏离的手有些战抖,他握紧拳头喘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咽了口唾沫,伸手探了探张全的颈动脉,确定已经没有搏动了,才松了口气。突然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夏离连忙把张全拖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他吊在了牢门的横杆上,然后纵身一跃跳到牢房的一脚,手脚撑住墙壁,像蝙蝠一样隐藏在了黑暗的牢房一角。
  不一会儿,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朝张全所在的牢房走过来,突然那脚步声停了下来,一阵喧闹后有人大声喊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疑犯自杀了!”
  随着这声尖叫,大牢里一片混乱,哭喊的,吼叫的,喝止的,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不一会儿就有卫兵涌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前面审案的两位大人,走在最后的是司徒碧。
  随着大批的卫兵涌进来,夏离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落下来,站在了人群里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司徒碧。只见他在牢门前停了停,手扶到牢门上,一脸怒气地吼道:“叫你们严加看管,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大人息怒……”狱卒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司徒碧走过去踹了牢头一脚喝道:“还不给我看看,还有救没救!”
  “是……是……大人……”牢头滚了一圈,刚好滚到张全身边,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张全放了下来,探了探鼻息,摸了摸颈动脉,“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大……大人……已经没……没救了……”
  “什么?”司徒碧瞪着他,显得万分地气急败坏,一张脸因为生气早就变得雪白,他推开旁人走过去,伸出那纤细的手探向张全,莹白的手背和张全一脸死气青紫难看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司徒碧长叹一口气,轻声道:“罢了……罢了……陛下交代一定要秉公执法彻查此事……你们……你们就这么办事的么?这么重要的人证,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他死了。你们让我……”
  “司徒大人,”旁边的官员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司徒碧,招呼人抬来椅子让他坐下,司徒碧紧闭着双眼抚着心口喘息着,那官员看他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连忙开口安慰道:“大人,您已经尽力了。这事本官会如实回禀陛下的。您就不要自责了,况且之前您一直在前头审案,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您为这个案子所做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大人。”
  
  “你是说,杜清朗府中负责账务的张全因为掌握了杜清朗贪赃枉法的证据,所以想要敲诈勒索,却不料账本在他醉酒后遗落在了妓 院里,被妓院的姑娘发现了送到了官府。而张全却因为此事败露畏罪自杀了?”君瑞怒气冲冲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位官员。这两人是他特意派去监督司徒碧审案的,却不料只有他两人回来了,司徒碧竟然又称病没有到场。
  “是的陛下。”底下的官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张全犯了什么大罪,竟然会畏罪自杀。”君瑞冷冷地道。
  “这个……”听到君瑞隐含怒气的语气两人都是一惊,万分谨慎地说,“这是微臣的猜测……”
  “猜测?张全不过是想要敲诈勒索,又不是什么大罪。为何会‘畏罪自杀’?!”君瑞怒道。
  “陛下……陛下息怒……”两人一阵猛磕头,慌忙道,“陛下,杜大人贪赃一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账本经过辨认确实是张全的笔迹,而后微臣又按照那账本搜查了几处产业,确实是属于杜大人的。所以陛下,张全这一死,就真是死无对证了,这个案子也成了无头案,所以……陛下,不如……”
  “不如怎样?”君瑞愤愤地道。
  “不如就这样不了了之算了,这样也保住了杜大人的命,而且也能从轻处罚……”
  “从轻处罚……”君瑞思忖片刻,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半晌没说话,最后终于皱了皱眉,握紧杯子咬牙切齿地道,“司徒碧……果真好样的。”
  “啪!”君瑞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了。一旁的张庭海吓得腿都软了,慌忙上前用毛巾包住君瑞的手,颤声道:“哎呀我的陛下,您且息怒啊……”
  
  “公子,这是家里送来的药……”甘棠把一只做工精细的木匣子递到司徒碧面前,看着自家公子脸色阴沉的样子不免叹口气劝慰道:“公子,赶紧服药吧,不然……”
  司徒碧勉强笑了笑,接过那个匣子打开来,里面卧着两枚撒发着摄人香气的药丸,那药丸呈红色,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就这么小小的两枚药丸却装在如此精细的盒子里,足以说明它的珍贵,司徒碧捏起一颗药丸,二话没说便仰头吞了下去,不过那药丸闻起来虽然香,但是入口确实极苦的,司徒碧厌恶地看了看剩下的那枚药丸,“啪”的一声关上那匣子,抬手一扔,便扔到了角落里,看了看甘棠略带担忧的表情,轻声道:“我累了,先歇一歇,醒了再服剩下那颗,你在门口守着,别打扰我。”
  “是,公子,你好好休息吧。”甘棠服侍司徒碧躺下,仔细为他掖好被角,又放下帘子,末了捡起扔到地上的匣子慢慢退了出去,看看天空,一片阴霾,竟是又要下雨了。甘棠吩咐厨房的人熬了粥,坐在火上慢慢地煨着,然后回到他家公子的房前,坐在廊下发呆。
  甘棠服侍司徒碧已经好多年了,可以说是从小就跟着他家公子一起长大的,对司徒家的事也是非常了解的。当年司徒碧还未进京做太子侍读,在司徒家受了很多欺负,甘棠也替他承担过一些,到现在想起来也是唏嘘不已的。司徒家是个大家族,人口众多,家主司徒砎根本没有可能顾得上所有的家人,所以各房太太们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家主也不太清楚,这个大家族如同其他所有拥有百年历史的家族一样,看似其乐融融,但是实际上却十分的冷漠。司徒碧离家这么久,除了和他娘亲以及关系好的两三个为数不多的兄妹有联系之外,还真跟其他人没有过交往。但是每月家里都会送药过来,这让甘棠觉得很蹊跷,但是他又不敢问司徒碧,因为司徒碧的嘴特别严,不想说的事情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说。
  “甘棠!甘棠!”有下人一路小跑着朝这边奔过来,着急地叫着甘棠的名字,让甘棠很是恼火,低声呵斥道:“叫什么叫?!公子正在休息呢!”
  “哎呀,甘棠,快叫公子起来吧,宫里来人了,说是奉旨前来。”那下人指了指天上,小声道,“上面又发话了,让公子进宫呢!”

  冷宫

  到扶疏院宣旨的是张庭海。张庭海是心思多么玲珑的人,深知皇上虽然生气,但是对待司徒碧的态度还是很不一般的。依照皇帝的性情,违逆他的人早就死了一百遍了,但是司徒碧三番五次的冒犯天威,皇帝却一忍再忍,这说明司徒碧是特别的。张庭海心里暗自发笑:当然特别了,每一个见到司徒碧相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觉得他是最特别的,没有一个人不被他所吸引。看样子皇帝也和大家是一样的啊!
  “张总管怎么站着?来人,看茶!”司徒碧换了一件新的袍子出来,看到张庭海淡淡地笑了笑,命人奉上新茶,一边说着一边一脸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倦倦地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实在对不住,本官最近实在太累了,又加上杜大人一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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