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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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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要的东西又不起眼,而且只是床第间的密语,除非是陛下告诉了言官,否则他们哪里可能知道?”司徒碧装作无辜地道。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君瑞心情愉悦地凑过去吻了吻司徒碧狡辩的唇,在他唇上摩擦着。
  “臣想要,和家姐司徒婉琤见一次面。”
  
  菡芳斋是选妃时最后胜出的那些女子居住的宫殿。说是宫殿,其实只是三座三层小楼围成的四合院,每个人一间房,没有允许是不能随意走动接待客人的。这一日菡芳斋外来了一顶红顶小轿,张庭海进入院中,径直来到院中,拉长了声音大声道:“各位小姐速速进屋休息,不许出房门半步!”张庭海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院中的宫女太监们都是极有眼力见的,于是他话音刚落,便见所有还逗留在外头的小姐们陆陆续续被宫女们接进去了,一会儿功夫所有的房门窗户全部关上,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连针尖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张庭海确认了院中再无他人之后,转身走到门口的小轿前对着帘子笑嘻嘻地道:“司徒大人,请吧。”
  “嗯,有劳公公。”司徒碧低声说着,一旁的太监连忙掀开轿帘把他扶出来。司徒碧抬头看了看菡芳斋的匾额,冷冷地笑了笑,由张庭海引着朝院子里走去。上二楼左转最后一间便是司徒婉琤的屋子,这个位置十分僻静。司徒碧轻轻推门进去,看到坐在桌前拿着书翻看着的那抹粉色身影,不由得笑着轻声喊了声:“婉琤姐。”
  司徒婉琤愣了愣,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回过头来,看到司徒碧时眼睛不由瞪大了,不确定地唤道:“阿碧?小十?”
  “是我,婉琤姐。”司徒碧笑着关上门,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婉琤姐,好久不见。”
  “真是你!”司徒婉琤几乎叫起来,但是马上压低了声音。聪明如她,一想到刚才的阵仗便知道司徒碧这次到这里来肯定是得了皇帝的旨意,不便表露自己的身份罢了——毕竟皇宫里规矩很多,哪里能让男人进入女眷的房间?
  司徒婉琤站起来,如同在家中一般紧紧拥抱了司徒碧,握着他的肩膀细看他,皱眉道:“过年的时候没这么瘦的,怎么现在又瘦了?”
  “最近忙。”司徒碧笑着看她。美丽的司徒婉琤,是一个性格豪爽干脆的女子,如同火红的蔷薇花一样热情,让她身边的人都感到亲切温暖。司徒碧实在不忍心,让她卷入着险恶的宫斗之中。
  “找姐姐我有什么事?你这个小子,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还是怎么地,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么?私自闯入女眷的闺房。”司徒婉琤拍了拍司徒碧的脑袋,笑得张扬。但是他们都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因此说话都非常小心谨慎,声音也压得极低。
  “我有陛下的旨意,没人敢说什么。”司徒碧也笑了。但是这番话却有另外的意思:既然陛下都同意我逾举,那只能说明现在陛下最宠爱的人是我。所以说,选进宫当妃子,恐怕不会像我这样得宠。这番话隐藏的意思司徒碧相让婉琤解读到,明白他的苦心,但是没想到司徒婉琤只是笑了笑,轻声道:“年前父亲就听到外面的传言,说陛下专宠于你,当时父亲就挺生气,想要问问你的,可是遇到过年,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现在你倒是自己承认了。”
  司徒碧勉强保持住脸上的笑,淡然道:“姐姐你怎么看?”
  “无论本朝还是前朝,历来都有喜爱分桃断袖的帝王,我朝现在也是男风盛行,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婉琤无所谓地摆摆手。
  “可是,姐姐你这次是要选妃,当陛下的妃子,你难道不在乎和弟弟我共侍一君么?”司徒碧尖锐地说出了事实,定定地看着婉琤慢慢流露出古怪的神色,看着他,就像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无端地想要闭眼,不想看那让人难堪的表情。
  “阿碧,你真是那么想的么?”司徒婉琤叹口气,声音依旧温柔。
  “什么怎么想?”
  “你是真的想要侍奉他么?”
  “姐姐……”
  “阿碧,这是我的决定。”婉琤叹息道,“父亲都同意了,你就别管太多了。”
  “可是……”司徒碧还想说什么,但是婉琤摇摇头,手指放在他的唇边,轻声说,“没有可是。
  阿碧你就是思虑过重了,所以才这么瘦。不要操心太多了,小心自己的身子。”
  “姐姐,父亲给你‘药’了么?”司徒碧苦笑着问她。
  “还没有。等到选上了,大概就会送来吧。”司徒婉琤轻描淡写地道。
  “司徒家所有涉及到皇权皇室的人,全都得服那种药,你可知……那药,真正能让人生不如死,你可要想清楚。”司徒碧艰难地说,“每个月派解药来,就像鸦片一样控制住一个人,让他不敢忤逆司徒家的意愿。若是有人故意延迟送药的时间,或者少服食一枚药丸,那一段时间真正让人痛不欲生。”
  “我知道。”司徒婉琤轻声说,“当年甄姑妈也是服了那药的。所以姐姐我也有这个觉悟。”
  “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司徒婉琤恍惚地重复着,突然又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是为了实现一个理想罢了……”
  “理想?姐姐,你若是服了那药,还谈什么理想……”
  “司徒大人,时间不早了。回吧。”司徒婉琤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且也听到门口太监的咳嗽声,提醒他们时间差不多了。司徒婉琤放开司徒碧,转身不去看他,摆了摆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司徒碧无法自已地感到无尽的悲伤,看了看她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去。
  
  “鸦片?”君瑞惊讶地看着张庭海。张庭海前来禀报司徒碧和司徒婉琤的谈话,没想到这两个人戒备心很重,只让张庭海他们听到了只字片语。
  “是的陛下,还有什么共侍一君之类的。”张庭海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们确实没听到什么,只听到一些零星的词语,完全拼凑不成完整的句子。但是他想起他们好像还说了个“侍奉皇上”,连忙添油加醋地献媚道:“好像司徒大人还说要好好侍奉陛下呢……”
  “哦?”君瑞不太相信,但是明显心情好转了,挥挥手让张庭海下去,刚走了几步,又叫他回来,笑着吩咐道:“传朕的旨意,赐司徒碧宅院一间,即刻开工,在宅院建好之前就一直住在宫里好了。”
  “陛下……这……”张庭海支支吾吾地看着年轻的帝王,让大臣住在宫里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实在是不妥当。
  “这什么这,赶紧传旨去!”君瑞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

  情愫

  三日后便是清明祭祀的大日子,太常寺的大小官员无疑都忙得脚不沾地,而司徒碧又是他们当中最忙碌的,因为他不但要处理各项事务,还得“伺候”皇帝,每天都弄得筋疲力尽。特别是因为他现在住在宫里,皇帝更是索要得越发的无度,常常让他连第二天的早朝都上不了。不过幸好皇帝也体贴,免了他最近的早朝,只需要按时到衙门点卯就成了。
  好不容易到了祭祀当天,皇家仪仗打头,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队人马,井然有序地朝皇陵而去。大戚王朝的皇陵十分宏伟,里面安葬着历代帝王和他们的后妃们。大小官员由专人引导各就各位,最后入场的便是皇帝。皇帝由人引导着进入祭坛,旁边的官员宣读祝文,然后再按照官阶大小官员依次跪好,焚香念祝叩拜行礼,所有的步骤都十分严谨,每一步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什么都有严格的要求,若是被言官发现了纰漏,又会被大书特书一番。
  “时维仲春,雨露既濡,追念深恩,不胜怵惕,谨用祭告,伏惟尚享……”上头已经开始宣读祝文,这篇祝文还是司徒碧亲笔所写,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听这些,最近几日的劳累让他很是疲倦,头顶上的日头也照得人脑中昏然一片,他没太听清到底念了些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跟着大家一起磕头。不过幸好他官阶低,混在人群中没有谁注意到他。
  祭拜的礼节繁冗,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等着礼毕起身时,司徒碧只觉得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山中风大,呼呼吹来的山风让他觉得从里到外被吹了个通透,心里不免叹息,想必晚上便会发热了,只不过这风一吹,倒让他清明了一些,不再那么头昏脑胀了。
  皇帝起驾了,司徒碧朝里站了一些,尽量缩在了人群里,等到銮驾离开视野之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一松,他却觉得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给抽光了似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日头,刚刚好就在头顶上,耀眼得让他连眼都睁不开了,周围围着一大群人,空气有些窒闷,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胸口像被压榨干净了似的,然后他发现眼前一点点暗了下去。
  
  其实只是短暂的失神,意识并非完全失去,司徒碧至少还意识到有人把他抱起来送到了一辆马车里,放在马车的软垫之上,然后便有御医前来诊脉。司徒碧仍旧不清醒,脑子也不太能转,但是他还是不免疑问,明明皇帝都已经走了,还有谁能使得动御医呢?到底是谁呢?
  “信王爷,这是体弱引起的,大概是站得太久给晒的,躺一会儿就好了。”司徒碧听到御医毕恭毕敬地对一个人说。
  信王君泽,君瑞的异母兄弟,排行老四,可以说是君瑞的左膀右臂。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呢?司徒碧想不明白。
  “站太久……么?”君泽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王爷,可能还因为过度劳累,好好休息便没有大碍了。”御医弓着身子很是谦卑地说着。然后君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呵呵地说:“皇兄可真是的,我看你们这帮大臣都得给他使唤得累死他才满意。”
  “王……王爷……”御医听了这番话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司徒碧不由得也觉得好笑,睁开眼偏头看了看君泽,正好遇到君泽含笑的眼。
  君泽有着和君瑞相似的英俊轮廓,只不过毕竟是不同的母亲,所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君瑞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线条如同刀刻一般硬朗,眉眼深邃而威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样子。而君泽则要和善很多,略带了点文人的飘逸,嘴角始终有着笑意。而两人最最明显的区别,便是他们的束发。君瑞的头发很规整地束在一起,连一根露出来的多余的头发都没有,而君泽则是喜欢露出来几缕,一幅狂放不羁的样子。
  司徒碧盯着君泽随意挽起的头发暗自发笑,慢慢扶着车壁坐起来,轻声说了声“谢谢王爷”便作势要行礼。君泽快步过来扶住他,笑道:“行了,免了吧。你有些发热,好好休息。”
  “谢王爷体恤。”司徒碧又躺了回去,他确实太累了,恨不得就此睡着了不醒来。
  “本王送你回去?”君泽体贴地问他。这种询问的语气让人无端地觉得很舒服,司徒碧疲惫地闭上眼,想回答,但是很快便睡过去了。
  
  司徒碧又开始做梦,梦到他身在那日的那个冷宫里,最开始是那只黑猫,慢慢踱步过来,睁着一双碧色的瞳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嗖”的一下便消失了踪影,然后便看到无数个人影像过电影一样从冷宫无数的窗子里显现出来。有很大的风,把那些窗户吹开,里头原本是黑暗一片的,但是慢慢变亮,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娘亲,有瑾儿,有大哥,有甄姑妈,有父亲,有婉琤姐姐,还有甘棠、夏离、抱琴,甚至有死去的秋月和小厮、张全,那些人全都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然后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地回响着,有唤他小十的,有唤他阿碧的,有直呼其名的,还有叫他大人的,最后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气势汹汹地吼着“司徒碧”三个字,那趾高气扬的声音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司徒碧觉得身上一阵恶寒一阵火热,如同煎熬一般。他张口想说话,但是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却连自己都没能听清。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在梦里他想要叫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却从来都没能听清楚自己到底叫了个什么。到底想说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名字呢?司徒碧冥思苦想,想到头痛欲裂,可是始终想不起来。
  “司徒碧!”那个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司徒碧觉得烦躁,挥挥手想要把那个声音赶开。然后他便听到“啪”的一声,他的手挥到了谁的手臂上,坚硬的肌肉,拍得他的手生疼。他终于皱着眉睁开了眼。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嘛。”眼前的人是君瑞,依旧一身明黄的冠服,是之前祭祀时所穿的那身,看样子还没来得及换。他的手保持着被司徒碧挥开的姿势,眼里的焦虑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陛……下……”司徒碧声音低哑地唤了一声,那声音跟破锣似的,他不禁皱着眉闭了嘴。
  “怎么又病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糟。难道是朕亏待了你?”君瑞皱着眉看了他几眼,伸手到一旁,张庭海立刻省了,连忙端来一碗清水递到他手上,“来,喝点水。”
  “好……”司徒碧回答道,但是身上没有力气,别说喝水,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君瑞看他挣扎了一阵还是没能坐起来,不由叹气摇头道:“爱卿,你这个样子,若是出征打仗早就客死异乡了。”
  “那也是……为国捐躯……鞠躬……咳咳……”司徒碧弱声反驳,但是马上被君瑞打断了,君瑞接过他的话来,极不耐烦地说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了好了,爱卿你再生病,我看你真得死而后已了。从朕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你好像就没给朕好过。”
  “陛下,您是在关心微臣么?”司徒碧嘴角弯起来,露出清浅的笑意,想去看君瑞的表情,但是却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胆怯,只能把目光移到别处,四下看看,还是在之前的那个马车里,只不过天已经黑了。
  君瑞僵了一阵,对司徒碧的问题避而不答,端着水碗喂他喝了一点水。旁边的张庭海早就对这两人这种逾举的动作见惯不惊了,接过君瑞递过来的碗,慢慢退到马车门口,轻声问:“陛下,时间不早了,现在回宫吗?”
  “嗯。”君瑞允了,目光一直没从司徒碧脸上移开,一直注视着他,让司徒碧觉得越发的窘迫。
  “陛下怎么……又折回来了……”司徒碧问道。
  “本来已经回宫了,不过马上有人来报,说你晕倒,君泽把你接到他的马车上了,所以朕就折了回来。君泽也很为难,本想问问你府上在哪儿好送你回去,可是还没来得及问你就烧起来了,还说胡话来着。”君瑞难得平静,而且又非常的温柔,轻言细语地解释着。说到后面不由埋怨道,“不是给你配了太监宫女吗?怎么都不带在身边?还好遇到了君泽这个好管闲事的,否则你现在还躺在外面呢!”
  “那微臣得好好谢谢王爷。”司徒碧困倦地说着,马车已经开始前行了,摇摇晃晃的,让人觉得昏昏欲睡。他又是有病在身,跟君瑞闲扯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行了吧,你病得乱七八糟的,等好了再说吧。”君瑞看他强自支撑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酸痛,拉了被子过来把他裹了个严实,“再说君泽也早就走了,你占着人家马车,害得他只能和别人同乘一辆车……”
  君瑞没能说完,因为司徒碧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那张原本素白的脸如今因为发烧红彤彤的,唇色也很鲜艳,沉睡时一脸的无辜。君瑞看得出了神,连自己伸手抚摸上那张仍旧有些烫手的脸时都没反应过来,看他在熟睡中依旧微微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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