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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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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只说是体弱之症,实在诊断不出其他的来,这让皇帝勃然大怒,几乎把太医院的人全部都骂了一顿。司徒碧看着站在他床前气急败坏的帝王,心里不由暗自发笑:其实这一切病症不过是因为皇帝把他关在了皇宫里,让他无法按时服用司徒家送来的那另一颗药丸罢了。司徒家的那种药十分厉害,每月送两颗来,按时服下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是没能准时服用,那便会让人身体极度虚弱。最开始是疼痛之症,随后便会引发发热、畏寒、咳嗽等一系列症状,看似都是小毛病,但是却能让人难受到极点,非得靠那药丸才能缓解症状。这便是司徒家控制住所有在朝廷里的族人的方法,让他们随时随地都以司徒家的利益为第一要义,若是想反抗,那即使是世界上最最高明的大夫可能都无法立刻解开那药性,实在是绝妙的方法。
“陛下。”司徒碧开口轻声说。这个寝宫没一个人敢说话,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所以司徒碧开口了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了?”君瑞没好气地回头看他。司徒碧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刚才还在给君羡讲故事,看着司徒碧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样子君瑞只觉得火冒三丈。这个人现在病得让太医都束手无策了还一点都不担心,实在是让人气恼。况且再说了,司徒碧是用以打压司徒家的最重要的一颗棋,他还不能死。
是的,他是朕的一颗棋,没让他死,他怎么可以去死?君瑞在心里强调这一点。最近看到他总是有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很不明智。
“陛下,恕臣直言,臣久病不愈,恐怕是因为不习惯宫里太监宫女们伺候人的方法,对此臣不慎惶恐,也深感疲累,所以想请陛下成全……”
“出宫?”君瑞凑到他耳边冷笑道,“别打歪主意,司徒碧,朕说了让你住在宫里,你就给我老实呆着。”
“臣不是要出宫啊……”司徒碧叹息着,轻声道,“陛下赐微臣宅院,臣高兴都来不及呢!再说了,现在臣除了住在宫里,还有哪里能去呢?臣只不过想要请陛下把微臣的小厮送进宫里,让他来伺候我。毕竟他是从小跟我的,我的生活习惯他都知道……”
“陛下……”张庭海听了司徒碧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来央求道,“不妥啊陛下!司徒大人住在宫里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现在又要让一个男子住在宫里,这……”
“行了!加强防守,闲人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接近寝宫。”君瑞挥挥手道,“把他的小厮带到宫里来!”
迎亲
甘棠进宫没两日,司徒碧的病情就开始好转了,这让太医都咋舌不已,更让君瑞觉得奇怪,他隐约觉得可能司徒碧又有什么事瞒着他,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君瑞没能猜出来。
司徒碧住在皇宫的事让大臣们非常的厌恶,言官们更是抓住这个把柄不依不饶,三天两头地奏本参他,君瑞最开始还能当做毫不在意,可是到了后头实在是烦了,几次在早朝时发了火,大臣们终于消停下去了。不过虽然消停了,但是文官们别扭的性子却没办法消停,君瑞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再贬了司徒碧的官职,从五品降到了六品,这样司徒碧再也不用再忍受每日早朝的痛苦。一想到司徒碧上朝时要死不活的样子,君瑞就觉得好笑得紧。
君瑞最近心情非常好,每天上完早朝便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之后便回去看看君羡和司徒碧。君瑞发现君羡和司徒碧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老实乖巧,甚至还主动跟着司徒碧习字念书,实在是个好现象。于是乎不久之后司徒碧便成了闲王府的入幕之宾,当上了闲王君羡的老师。朝中大臣哪个不知道九王爷是皇上的心头肉,况且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王爷,司徒碧当了他的老师,之前的贬职就简直像个笑话了:当了闲王府的老师,明显就是得了圣宠明贬暗升了嘛!
然而还有更让人吃惊的,那便是皇上选妃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皇上总共选出八名妃子,四名贵妃,总共十二人。而司徒家的六小姐司徒婉琤,恰恰在那八名妃子之列,这让大臣们又明白一个道理:皇上是明明白白地要宠爱司徒家了。这样一来司徒家比君泰失势之前更加如日中天了,实在是让人眼红。
君瑞回到寝宫的时候,正巧看到君羡和司徒碧并排坐在院子的树荫下。天气已经慢慢热了,太阳很明媚,从树荫的缝隙间照下来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在两人身上跳跃,印在司徒碧那张素白的脸上看起来实在是生动。
司徒碧和君羡坐在太监们搬来的软榻上,都是一脸惬意的表情。司徒碧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给君羡讲着什么,君羡则是好奇的时不时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司徒碧,然后偶尔指一指书上的东西,向司徒碧求证。司徒碧则笑嘻嘻地回答他,两个人都闲适得好像小孩聊天似的。君瑞不由笑了笑,驻足于廊下看着他们,因为君瑞的关系,很多人接近君羡总是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总是表现出献媚或者巴结的表情,司徒碧则不一样。司徒碧总是会在君瑞不在的时候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和动作。就好像现在这样子,靠在软垫上,双脚放在榻上翘起来一晃一晃的,悠闲得很。时不时从一旁的小盘子里抓一块小点心或者水果往嘴里塞,甘棠想去阻止,却不料被他瞪了一眼,手抓住那盘子护在怀里,像是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连君羡在一旁拉他都不管用,实在是可爱得像个老鼠似的。
“咳……”君瑞终于轻轻咳了一下,从廊下走出来踱步到两人跟前。君羡一双眼忽闪着蹦起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大声道:“哥哥哥哥!”
“嗯。在看什么?”君瑞笑着问他,但是眼睛却瞟向司徒碧的方向。只见小厮甘棠把他从榻上扶起来,恭恭敬敬地准备下跪,君瑞忙挥挥手:“免了吧。爱卿你有病在身,不用行礼。”
“谢陛下。”司徒碧轻声回答道。
“刚才你们在看什么?”
“哥哥,阿碧在给我讲孙子兵法,好有意思哦!”君羡兴奋地道,拉着君瑞的袖子手舞足蹈地讲着刚才司徒碧给他说的某场战争,说到兴头上还跑来跑去到处比划。竟是把这场恶战的精髓全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了,这对一向厌恶学习的君羡来说实在是个奇迹。
君瑞把君羡支开了,然后坐到刚才他们二人坐的那个软榻上。太阳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连一直勤政严谨到懒觉都没睡过的君瑞也忍不住想要躺在这上面美美地睡一觉了。
“爱卿,你也坐。”君瑞靠在靠枕上舒适地伸展了身子,然后指了指身边,但是司徒碧半晌都没动,君瑞抬头看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又说了声,“坐。”
“是,陛下……”司徒碧不再勉强,坐在了离君瑞很远的地方,其实也不能称之为坐,而是只靠了一点点,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君瑞挥挥手,张庭海立刻省了,招呼着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悄悄撤了下去,只剩下他和司徒碧两人。
“司徒碧,从今以后朕就是你姐夫了,为何这么客气?”君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
“微臣不敢。”
“不敢?你也有不敢的么?”君瑞依旧笑着,“司徒碧,朕选了妃,也该给你们家下聘礼了,这样吧,朕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所需的聘礼,你依照祖制取准备,圣旨也由你带回你司徒家去。”
“谢陛下。”司徒碧不动声色地道。
皇帝娶亲,除了皇后能享受大婚的隆重仪式,其他的妃子无非就是一道圣旨便拿轿子抬进了宫里,连封号都得等到皇帝临幸后才有。这就好比寻常人家一样,皇后无非就是大老婆,是明媒正娶,而其他的妃子就是小老婆,是妾,悄无声息就带回家去了。
当然,皇家娶亲聘礼是非常丰厚的,但是古玩玉器就数以百计,更不提金银首饰布匹锦帛,而这件事由司徒碧来办,更是精挑细选,无一不是皇宫最好的东西,搞得掌管皇家珍宝的少府寺卿焦头烂额,时不时跑到皇帝那里告状,可是皇帝听了这些只是笑着挥挥手,心情非常好地说一句“由他去吧”就罢了。少府寺实在是愁得想哭了:若是其他妃子的聘礼都这么下,那皇宫的珍宝都该被拿光了!
聘礼准备齐全,圣旨拟毕,一切就绪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这段时间因为忙,君瑞也很少有时间见到司徒碧。虽然司徒碧现在还住在宫里,但是君瑞听张庭海从他住的那个院子的宫人打听来的话,说司徒大人每天一大早便外出公干,要等到晚上掌灯时分才能回来。君瑞无意间又问起他的身体状况,张庭海也说情况还不错,但是每天都还在服药。
“服药?太医开的方子吗?”君瑞皱眉问道。
“回陛下,不是太医院开的,是大人的小厮甘棠从宫外带来的。”张庭海答道。
“宫外带来的?谁允许他从宫外带东西进宫了?”君瑞哼道。
“陛下,当日司徒大人病重之时也是他那小厮甘棠带来的药,服了那药之后大人的病情才稳定了。所以因为担心大人的身体情况,也没谁敢拦着。听大人住的那个院子里的人说,甘棠谨慎得很,还说那药是司徒家的祖传秘方,半句多余的也不肯说。别说药方,就连熬药剩下的药渣他也亲自处理,撒到水塘里,根本没人能查出半点关于那药方的事情。”张庭海毕恭毕敬地答道。
“哦?还有这种事?那熬出来的药呢?也没人弄到吗?”君瑞继续问道。
“没有,熬出来的药甘棠根本不假他人之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药店呢?药店去看过没有?”
“看过了,陛下。奴才派人跟踪过,但是我们的人去店里打听,才知道甘棠买的药材非常之多,不下一百种,每样都买相同分量的,估计是买回去自己还重新配一次,而且买的药材都是常用的,所以根本没办法知道药方是什么。”
“好,好你个司徒碧,如此谨慎。朕就不信查不出来。”君瑞眯着眼睛哼笑道,“一定会揪出你的秘密来,竟然敢有事瞒着朕!”
下聘礼的时间已经确定了,所有聘礼全部装车完毕,司徒碧领了圣旨便可以出发了。一路护送的全都是天子仪仗,后面是满满九十九车金银珠宝,浩浩荡荡朝司徒家所在的州府前进,这一路,引来无数的百姓围观。虽然君瑞登基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实施的全都是勤政爱民与民生息的政策,减免赋税,大量修造灌溉农田的水利设施,使百姓直接受益,因此在民间威望还很高,这次他决定娶亲,百姓更是赞同欢迎,希望这位英明的陛下能早点开枝散叶,早生贵子。
“大人,又是夹道欢迎的百姓……”马车外的侍卫靠到车窗前轻声对里面的司徒碧说。从车窗前能隐约闻到车厢里淡淡的熏香味道,是安神助眠的香,闻起来让人感觉十分宁定,让人不由得感慨,这香的味道,实在是像极了车厢里那位温文儒雅的司徒大人。
“知道了,减慢速度,加紧防备。不要与民冲撞,照顾百姓情绪。”车厢里半晌之后才传来司徒碧略带疲惫的声音。侍卫短暂的失神,马上回过神来,放轻声音说:“是,大人。”
混乱
几天的车马劳顿,还得管理整个车队和地下负责押运和安全防卫的士兵,司徒碧实在是觉得有些吃不消。而最让他感到恼火的,是在他被皇帝“软禁”在皇宫里这段时间,君泰在京中暗藏的势力又受到了打击,而打压杜清朗之后扶持上去的新官很快就被人逮了把柄贬了官,这样一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几乎都白费了。近几日,他虽然跟着车队回司徒家下聘,但是暗地里还是在跟夏离联系,只不过现在的情形实在是越来越不妙了,夏离越来越焦躁,这也让司徒碧很是担心,生怕他情急之下泄露了身份,那么这样一来司徒家也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一想到司徒家可能的危险,司徒碧就觉得焦头烂额。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君瑞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虽然出生行伍,但是却十分聪明,心思缜密,实在让人头疼。而现在婉琤姐姐也被牵扯到了里头,这让司徒碧不禁怀疑,怀疑君瑞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君泰暗地里的那些动作?怀疑君瑞这次选定婉琤为妃子,恰好就是要把婉琤当做掣肘自己下一步动作的棋子。
实在是混乱啊……
“公子,该喝药了。”甘棠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进到马车里,看了看靠在窗边皱着眉揉着眉心的司徒碧,不由劝道:“公子,休息一会儿吧。又想什么呢!再想还得头疼,还没疼够么?”
“你这厮,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司徒碧勉强笑了笑,轻声骂道。
“本来就是嘛。公子,很多事情想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会来。”甘棠把药碗递过去,执拗地看着自家公子接过碗喝了药,这才从一旁的小食盒里拿出蜜饯递到他手边,又跪到他身边给他按摩。
“甘棠,你越来越得十六的真传了。”司徒碧闭着眼轻声道。
“是啊,公子,你不知道了吧。十六公子在扶疏院的时候每天都教我按摩的诀窍呢。十六公子专门给我讲解了关键的穴道。头疼按哪儿解乏按哪儿都说得很清楚呢!”甘棠笑道。
“呵呵……十六可真是……父亲想叫他跟着大哥学商的,可现在看来,他倒是在岐黄之术上小有所成了。”司徒碧笑着,提到司徒瑾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柔和了下来:亲自传授甘棠按摩方法,瑾儿果然费心了。
“可不是。我看家里就十六公子还有婉琤小姐好一些,向大公子他们,哼!”甘棠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但是司徒碧挥手制止了他。司徒碧摇摇头轻声说:“不要说这些了,甘棠,依你看,你觉得皇帝这个人怎么样?”
“皇上?”甘棠愣了愣,渐渐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凑到司徒碧身边轻声道,“哎哟公子,你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陛下嘛,依我看,倒真是个好皇帝呢!光看看这些天夹道欢迎的百姓就可想而知了。甘棠是个粗人,也不懂公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光看看他给百姓做的这些事情,就可以知道他确实是个一心为百姓的好皇帝呢!”
“是么?你真的这么想的?”司徒碧若有所思地说。这些天,他也把一路上百姓的反应看在眼里,甚至还看到有人为陛下所立的长生牌位,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承认,君瑞其实是一个好皇帝。这让司徒碧不禁怀疑,怀疑君泰若登上帝位,那么他也能像君瑞一样做得如此出色么?君泰的弱点是优柔寡断,若登上帝位,会不会被人利用?能不能像君瑞这样雷厉风行?可不可以像君瑞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推行如此之多的利民政策?或者说,帮助君泰重登大宝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司徒家所在的地方,是江南水乡。也就是这样美丽的江南,才能孕育出像司徒婉琤这样钟灵毓秀的聪慧女子。车队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之后,转为水路,一路二十艘官船,浩浩荡荡地朝着目的地江州前进。转为水路后队伍轻松了不少,再不用应付百姓的好奇和欢迎,而是顺水而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进。这样一来司徒碧也省了不少心,也有闲暇时间坐在船头的逍遥椅里晒晒太阳喝喝茶了。
就这样船行了大概四天,到达了通往江州必经的险要水路,这段水路地势险峻,江水湍急,江中还横亘着数不清的大石,稍有不慎便会撞在大石之上。所幸船队的所有船只全都是大船,掌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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