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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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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个梦的意思,就是现在甘棠说的这样么?虽然有醉生梦死牵制着,但是并不表示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并不表示就不能开心就不能快乐,对不对?娘……
  司徒碧闭上眼笑了笑,睁开眼拿脚踢了踢甘棠,轻斥道:“还不把东西送过去!赶紧给我回来收拾东西!”
  
  艳阳高照的官道上,因为热度太高,远远看去路面上蒸腾的热气甚至让道路看起来都有些摇晃。也因为太热,道路周围现在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一旁的茶寮里也冷冷清清,只有茶寮老板一个人坐在摇椅里晃着扇子打盹。
  远远的,一阵阵马蹄声传来,道上渐渐扬起滚滚的沙尘。不一会儿便看到好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策马赶来,那马儿都十分精壮,马背上留下的汗水使马儿看起来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品种极为优良的马匹。
  茶寮老板被这隆隆的马蹄声给吵醒了,一个激灵跳起来,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口:“各位客官,歇歇吧,快要到京城霓都了,喝口茶休息休息,擦把汗休整一下再走不迟!”
  “三爷?”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擦了一把汗,回头看了看骑马立在最中间的男人,那男人身材挺拔精瘦,长身玉立,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是完全无法遮掩他俊朗的外表,特别是那双微微眯起的审视的眼,让那茶寮老板根本不敢与他对视,这人便是君瑞。
  君瑞勒住缰绳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看了眼一旁的随从,又看了看茶寮,点点头:“行,先休息休息,还有四十里路就到了。派两个人到处转转,其他的人进去喝口茶。”

  搏命

  景源这边,甘棠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准备装车出发了。因为他们从江州出发到景源十分仓促,完全可以算作是被君瑞“劫持”来的,所以说东西非常少,只有一些换洗衣物和司徒碧要吃的药,这样下来一辆马车便足够了,不过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还是带上了君瑞留下来的四个侍卫。
  看看日头,已经快到晌午了。原本计划一大早便出发,不过司徒碧实在太爱睡懒觉,连着叫了好几次都不肯起来,所以一拖再拖,等到快晌午了才能出发。
  “公子啊,你就少睡一会儿不成嘛!在马车上睡也是一样啊!”甘棠抱着一包行李朝外走,对着司徒碧直抱怨,可是司徒碧并不理会他,打着呵欠看着甘棠忙前忙后的装东西。在马车上睡觉?现在司徒碧一想到马车,就会想到在山间马车里那些事情,实在太羞人了,坐在马车里一想到这些,哪里还能睡得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更是睡不醒,甘棠,一年四季都是睡觉的好时节。”司徒碧闲闲地拿了桌上摆着的小点心往嘴里塞,一脸无所谓地说,“等回了京城,恐怕又没有时间像现在这样睡觉了。某人一年也就只给我那一点饷银,还让人累死累活,实在没意思。”
  “公子这是对陛下有意见么?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提?现在在我这儿发牢骚没有用啊!”甘棠冲司徒碧做了个鬼脸,像是怕他家公子踢他似的,一溜烟跑出房门了。
  发牢骚?司徒碧愣住了。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君瑞的所作所为发牢骚了呢?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这些东西了?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司徒碧有点想不明白,或者可以说,每次想到这里,他就会刻意避开这些问题。
  正在司徒碧思考这些难题时,外面突然传出东西跌落地面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甘棠的惨叫,司徒碧抬眼朝门外看了看,看到甘棠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一个身穿深蓝衫子的男子根本顾不上他,直接冲进了司徒碧的房间。
  “司徒大人!您这是真的要走了?”来人是司徒碧之前查看灾情时所到的那个地方的主簿宋子墨,进屋时宋子墨带进来一股热气,满脸的汗和泥土,连擦都没来得及擦。
  “宋大人。”司徒碧对他点头致意。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宋大人有何贵干?”
  “司徒大人,灾情现在有扩大的趋势,您可不能这样就走了!”宋子墨拍着桌子横在司徒碧面前,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司徒碧笑了笑,看着他无奈地道:“宋大人应该去找你们的府尹大人,或者向大司农大人求救,鄙人供职于太常寺,实在没办法帮你什么。”
  “大人不是钦差么!怎么能不管!”宋子墨又吼了一声。司徒碧往后靠了靠,避开他的大嗓门儿,笑道:“鄙人是钦差没错,不过名目却是为陛下提亲来的。”
  “那您既然提亲,怎么提到景源来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要治您的罪吧!”宋子墨气势汹汹地说着,焦急地瞪着司徒碧。司徒碧这几日为解决旱灾和改良作物提出了很多好意见,但是执行方面却还是有些疑问,若是他走了,找谁去问呢!所以宋子墨才想出这个方法“要挟”司徒碧。
  司徒碧咳了一声掩饰几乎爆笑的冲动,捧着茶杯轻声说:“难道宋大人要威胁我?”宋子墨并不知道司徒碧是跟着君瑞过来的,否则哪里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威胁!司徒大人,景源百姓以后的生活都靠大人您了!您想想,今年旱灾影响了收成,那么明年他们吃什么?还有种子,种子肯定也会受影响,到时候他们种什么?”宋子墨几乎是在大喊大叫。
  “宋大人,你是说,若是我一走,景源的灾情就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么?这是在给本官定罪还是要让本官施加压力呢?”司徒碧有些不高兴了,脸上渐渐冷了几分,瞥了宋子墨一眼冷道,“大人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忘记了本官的身份?需不需要本官提醒你一下,你不过是个九品小吏,用这种口气跟钦差说话,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大人……”宋子墨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低着头放低了声音说,“大人,并非我有意冲撞,而是因为事情紧急。您对这些有见地,若是走了,恐怕每人能提出更好的意见了。百姓实在是不容易,若是继续干旱虫害,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本官已经给府尹大人留了文书,到时候你们照上面的做就行了。”司徒碧说,“本官还得回京复命。”
  “可是即使有文书,也会有不懂的地方,下官希望大人您能再呆个两三天,给大家详细讲解一下也好啊大人!”宋子墨好像根本没有被司徒碧之前那番话所吓到,仍旧锲而不舍地恳求着。司徒碧无奈,也心知这个宋子墨一心为民,的确是个好官,所以也不便再责备他。
  “好吧,再留两天。”司徒碧叹口气,算算时间,离醉生梦死的发作大概还有七八天的日子,所以在景源再停留两天问题不大,到时候回江州便有解药了。
  
  “各位客官,这是自家煮的凉茶,味道比不得京城大酒家里的那些茶水好,不过消暑解渴相当不错,您试试看。”茶寮老板满脸堆笑地擦了擦桌子把君瑞一行人引了进来,殷勤地拿过碗倒上了凉茶,笑着说,“请尽管喝,不够俺再去煮一些。”
  君瑞点点头,坐到了桌前,一旁的人掏出碎银放在了桌上,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端那茶水,而是解了放在马背上的水袋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水,坐到阴凉处休息起来。
  “客官要不要吃点东西?”茶寮老板殷切地说,“今年新小麦磨的面粉做的馒头,绝对不差。”
  “不用了,老板。”金善打断老板的话挥挥手让他退下,“我们歇息一下就走,你忙你的去吧。”
  “好……好吧……客官您自便,茶壶我给您放下,这茶您尝尝看……”老板还锲而不舍地推销自己的茶,君瑞嘴角慢慢露出笑来,抬头看着那人,轻描淡写地说:“老板,你一直推销你的茶,难道说,你这茶水,比别家的茶水要特别一些?莫不是加了什么东西吧?”
  “这……瞧您说的,这位客官,这茶水里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那老板撇嘴不自然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君瑞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立刻拔出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侍卫的剑要指上那老板时,只见那人一个飞快的转身,身形矫健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年老体衰的人,那人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脚尖一点跳了起来,躲开了侍卫的剑。他那一条看起来十分矫捷,一下子蹿到了茶寮的棚顶上,借力往下冲来,匕首直指向君瑞!
  “喝!”君瑞迅速拔剑出来,一剑劈开那人刺来的匕首,两人兵器相交的瞬间,一旁的桌子受到剑气影响,一瞬间被震开,君瑞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脸被割破的那人,冷笑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想拼命是吗?”
  “今天非得要你死!”那人恶狠狠地说着,眼睛里露出疯狂的表情,又狠扑过来,举着匕首直刺向君瑞。
  “当当当!”一旁的侍卫立刻把君瑞围住,接住了那人刺来的几招,这些全都是君瑞身边身手最好的侍卫随从,不过那人身手也相当不错,你来我往了好几招,竟然一点没有落下风。
  “投降吧,朕已经知道你家主子是谁了,现在投降还能饶你死罪!”君瑞站到一旁观战,一边看一遍用略带讽刺的语气对那人说,“你还是弃暗投明比较好,你家主子如此无能,几次三番都无法刺杀了朕,跟着这样愚蠢的主子,有什么好处?”
  “住口!什么几次三番,我这一次就要了你的命!”那人大吼了一声,不要命似的朝君瑞冲了来,围攻他的几个侍卫出招他几乎都不看在眼里,因为他的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君瑞身上,一双眼血红,直直地瞪着君瑞,几乎瞪出了血来。
  “良禽择佳木而栖。你身手这么好,何必明珠暗投!”君瑞冷笑,那人扑过来时带来一阵散发着血腥味的风,那是侍卫刺到他身上造成的伤口流的血,不过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紧盯着自己的目标,直直地朝君瑞扑过来,君瑞适时地抬手,一剑刺到那人肩膀上,伸手往那人脸上一扯,便见一块人皮被剥落下来。
  “投降吧。”君瑞淡淡地开口,但是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表情还是起了略微的变化。那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完全看不到完整的皮肤——夏离。
  “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说了,朕就不杀你。”君瑞冷冷地看着夏离。黑风寨一事被故意夸大诱他出宫,然后又遭遇暗杀,这完完全全是了解宫中秘事之人的所作所为,能够了解到这些秘密的人,君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过是想要得到证实。
  “哼……”夏离哼笑一声,然后从喉咙里发出阴冷的笑声来,他的目光停留在君瑞手上绑着的一根红绳子上,那个绳子上绑着一个墨玉的小瓶子。夏离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突然狂笑起来,咬牙切齿地反复说着,“叛徒……果然……叛徒……”
  “谁是叛徒?”君瑞追问他,也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绑着的东西,略有些迟疑,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夏离突然挣脱侍卫的束缚,猛的扑了过来,伸手成爪,一下子抓住了君瑞的肩膀,手上用力,手指生生地抓进了君瑞的皮肉!

  醒悟

  “宋子墨,跟你说了这个地方加水渠,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房间里突然传出司徒碧暴躁的吼声,然后又是一顿臭骂,司徒碧叫道,“还不赶紧把墨磨好!来,看这里,图是这样的!就照这个样子,明白了没有!”
  “我觉得这个不对,大人您看,这里的土质根本就不适合修水渠。应该在这里,这里无论地形还是土质都比较合适……”宋子墨辩解着,但是很快司徒碧又反驳了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简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还觉得他们是在吵架。就连甘棠这个脸皮厚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靠近,因为一不小心便会被狂怒的司徒碧逮住大骂一通。
  “不对,不对。这里不行。”司徒碧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在景源呆了两天,但是宋子墨这个人实在是有点太过认真,一个小地方都要提出很多假设,虽然也会给司徒碧很多灵感,但是这么啰嗦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再说了,随着醉生梦死发作时间越来越近,司徒碧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现在这么被宋子墨一搅合,便觉得有些头昏眼花了。
  “这里行的,大人,您来看。”宋子墨锲而不舍地拉着司徒碧到地图前比划,越说越兴奋,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满满地盯着地图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没有看到司徒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好了,宋子墨,我拗不过你……”司徒碧叹口气,推开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却不料宋子墨抓得死紧,还继续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那声音此刻在司徒碧听来,简直如同魔音入耳,一阵阵敲击他的鼓膜,让他觉得脑中轰然一片,心口也像被堵住了似的,跳得十分费劲。他喘了口气伸手准备拉过椅子坐下来,可是没想到刚弯腰准备伸手够椅子,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脱力一般往下坠,眼前也慢慢黑了下去。
  宋子墨被吓坏了,蹲下身把司徒碧扶起来,却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人也软得不像样子,赶紧叫人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司徒碧往床上抬。甘棠大声吩咐一旁的人去叫大夫,等大夫来了一诊治,宋子墨才知道原来司徒碧是重伤初愈,一下子脸都红到了耳根子,极难堪地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下慢慢顺着墙根溜了出去,可是他还没出大门,便看到有人骑马到了院门口。一般情况下骑马之人在官府门口就必须下马,除非是有紧急情况,否则是不允许直接骑入官府院内的,所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来人一身尘土,连头发上都满是泥土,径直来到司徒碧房前,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迈了进去,从衣襟中掏出一卷明黄的东西,抖开来,赫然是一道圣旨。
  “太常寺少卿司徒碧接旨!”那人双手捧着圣旨满脸肃穆地道:“京中有要事需要解决,司徒碧即刻启程回京!”
  这时候司徒碧刚刚苏醒过来,脑袋里还是一片嗡嗡乱响,仍旧不太清醒。甘棠搀扶着他颤颤巍巍地下床接旨,可不想这一跪,人就又起不来了。大夫跑过去托着他的脑袋拿银针刺他的人中,又是一番折腾,才见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公子……公子……”甘棠担忧地看着司徒碧,轻声说,“咱们马上要回京,怎么办?还没能回去江州就要回京……这可……这可怎么办?”
  
  大戚王朝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应当属于京城霓都的皇宫,而仅次于皇宫的,应当是天牢。离天牢五丈开外不许摆摊设点,也不许行人通过,每天都有好几班巡逻的士兵,整齐而肃穆地从天牢大门口走过。这个地方不但戒备森严,也十分的阴森,因为关到这天牢里来的全都是重刑犯,免不了哪一天就推到午门斩首,所以里面的哀号和喊冤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透过天牢厚重而高大的围墙传出来,让外面偶尔经过的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君瑞此时就坐在天牢的某个囚室里。这个囚室在天牢的地下室里,重重关卡重兵把守,是一个很秘密的囚室,被关押在这里的,便是之前被抓获的夏离。
  夏离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纵横的伤口是之前在茶寮搏斗时留下的,他的武艺高强,又是拼死一搏,所以说好几个侍卫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最后生擒了他。押解途中,他好几次试图咬舌自尽,但是都没有成功,被送到这天牢里来的时候,满身浴血,上上下下散发出修罗一般的血腥气息,让捉拿他的那些侍卫都唏嘘不已。
  夏离被绑在囚室中的大柱子上,左右两边的大柱子上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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