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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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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君瑞起来的时候,司徒碧还没醒。他身体依旧虚弱,所以睡得很沉,君瑞慢慢撑起身子准备下床更衣去上早朝,凑过去亲他,才发现司徒碧有些低热。
“一会儿叫太医过来看看,好生伺候。”君瑞回头对伺候他更衣的太监说着,伸手过去在额上又试了试温度,把被子拉上来一些又裹住了他。这些动作都非常小心轻柔,但是司徒碧皱眉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陛……下……”司徒碧低声开口,嗓子低哑得厉害,说完这两个字竟然咳了起来,君瑞连忙坐到床边扶他坐起来,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不由得担忧地问:“怎么又烧起来了?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吗?”
司徒碧没说话,靠在床头轻轻喘着气,君瑞挥挥手,对一旁的张庭海说今天不去早朝了,让张庭海通知众位大臣各自散了。张庭海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
“喝点水缓一缓。”君瑞搂着他的肩膀喂他喝了些水,再扶他躺回去,又接过太监递上来的冰毛巾敷到他额头上,关切地看着他,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昨天那药吃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司徒碧摇摇头,闭上眼轻轻喘息着,君瑞看了他一阵,心里觉得有些发毛,招手叫了一个太监过来,吩咐他去客栈把司徒瑾和司徒婉琤带进宫来。
“瑾儿和,婉琤姐来了?”司徒碧疑惑地问。
“嗯。”君瑞点头道,“这醉生梦死的解药,就是他们带回来的。”
“陛下,叫他们入宫,是怕那药有问题么?”司徒碧盯着君瑞,说道,“那药是怎么来的?他们怎么可能有?难道……是……瑾儿回家偷的么?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他们来了?”
“你不要管那么多,先把病养好。”君瑞有些不耐烦,司徒碧现在的表情,三分怀疑五分担忧,心里挂念的,全是那姐弟二人,完全没有把他君瑞放在眼里,刚才问出的这些话,甚至带了些责备和防备的语气,让君瑞很不舒服。
“陛下……真的是……瑾儿回家偷的么?”司徒碧有些急了,连声问,“陛下,当日瑾儿进宫,陛下就是为了让他去偷药的么?为什么让他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被抓住了怎么办?家里对这种偷盗行为很敏感,瑾儿会被逐出家门啊!陛下怎么……”
“好了。”君瑞站起来转身踱到了窗前,司徒碧一直喋喋不休地问,已经让君瑞很生气了,但是他又不好发作,只能转身背对着司徒碧把那种负面的情绪收起来,然后淡然说道:“朕上朝去了,你先歇息,一会儿太医会来给你诊治。”
“陛……”司徒碧没说完,因为他意识到,刚才君瑞自称为“朕”,这一个细微的改变,说明君瑞已经很不高兴了。司徒碧闭了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之前两人本来都还很和睦亲昵,君瑞甚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关心,但是现在,一提到司徒家,一提到醉生梦死,两个人就好像被刺扎了一样隐隐作痛,实在是让人很无奈。而这种无奈让司徒碧也觉得很是沮丧。
君瑞从永和宫出来时着实是气坏了,甚至完全忘记了他已经让张庭海宣旨今日不用早朝的事情,于是在空荡荡的大殿坐了好一阵。一旁的随行太监看他脸色不善,也没人敢提醒他不用早朝的事情,纷纷躲到殿外面面相觑地等着。
“来人!”君瑞在里头喊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也不甚高兴,大家都战战兢兢地不敢进去,连忙推了一个新来的小太监进去。那孩子连滚带爬地进了殿中,哆哆嗦嗦地跪在金銮宝座下等待君瑞发号施令,君瑞眯着眼睛看他,问道:“你抖什么?难道怕朕不成?”
“没……没有……奴才不敢……陛下恕罪……”那小太监虽然嘴上说不怕,但却已抖成了筛糠,君瑞叹口气,又说:“朕问你,朕真的有那么凶吗?你莫怕,朕不会为难你。”
“陛……陛下不凶……”那小太监答道。
“那朕问你,朕对住在永和宫里那位司徒大人好不好?”君瑞又问。这个问题很幼稚,也很孩子气,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急于要证明什么一样。
“当然……当然好了……”那小太监怯懦地说,“那位司徒大人病重的时候陛下寸步不离地守在近前,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宫里好多侍女姐姐都说,要是能有司徒大人一半福气就好了。”
“哼!”君瑞冷哼一声。就像这太监说的那样,宫里几乎所有人都羡慕他司徒碧,可他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点也不懂得体谅君瑞的难处,他以为那些恩宠都是平白而来的吗?为了他司徒家那些破事儿君瑞简直头都大了一圈。太后暴亡的事情,当时就闹得朝中一片哗然,没人相信太后是突发疾病死的,他司徒碧也不想想,光压下这些留言,又把他严密保护在永和宫里,君瑞花费了多少精力?一天到晚就只想着他那该死的家族,难道说他家里那些人对他能有君瑞对他好吗?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醉生梦死,不就是拜司徒家所赐吗?!
君瑞气了一阵,渐渐就平静了,毕竟心里还是挂念着他早上发烧的事情,让那小太监去找太医到永和宫请脉,又吩咐一人去客栈请司徒瑾和司徒婉琤入宫。这两人是司徒碧最亲的家人,让他们进宫陪着司徒碧,应该会让他安心一些吧。
虽然不早朝,但仍然有一大堆政务等着君瑞处理。赶往御书房与众位大臣商议国事,君臣几人凑合着用了午膳又继续处理政事,一忙,就到了下午。
从御书房出来,君瑞就起驾回永和宫。虽说忙,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司徒碧,也不知道他退烧没有。早上两人不欢而散,不知他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君瑞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对司徒碧的牵挂,特别是想起昨晚的拥抱和亲吻,他更是觉得心情无端地好,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永和宫,心情愉快地询问宫人司徒碧今天的情况。
“回禀陛下,晌午司徒家的两位公子小姐就来了,陪大人一起用的午膳。大人挺高兴的,多吃了几口,又添了一碗汤。”
“嗯,很好。”君瑞笑着点头,抬脚朝里走,又问,“这阵呢?”
“这阵两位公子小姐还在大人房里没走。”宫人毕恭毕敬地答道,“大人说要单独和他们呆一会儿,让我们都退下了。”
“嗯,让御膳房准备晚膳吧,留他们在宫里吃了再走。对了,中午司徒碧吃饭的时候都爱吃哪些记得吗?再照那些种类准备一些。”
“是,陛下。”宫人得令退了。君瑞看看前头,已经到了司徒碧房门前了。门前的太监宫女都撤了,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他们姐弟三人在里头搞什么名堂。君瑞对身后的随从们挥挥手,笑道:“你们都下去吧,免得惹司徒大人不高兴了。”
猜疑
司徒碧和瑾儿、婉琤呆了整整一天,已是撑不住,身上也一阵阵发虚。司徒瑾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扶他躺回床上,虽说舍不得走,但也只得离开让他好好休息。可是司徒碧心里却是有心事,足足憋了一整天,见他们要走,再也憋不住,终于说出了口。
“瑾儿,六姐,”司徒碧轻声说,“我有事,跟你们说。”
“怎么?”司徒婉琤本来还和司徒瑾玩闹,看司徒碧一脸严肃,也就安静了下来等他发话。
“你们今天出宫,赶紧收拾了东西,尽快回江州。”司徒碧说,“最近都不要再做出风头的事情,尽量低调行事,也转告父亲,不要太过张扬激进,生意上也不能再扩张,能推掉的,尽量推掉。”
“你……是担心……”司徒婉琤一脸凝重。
“对,陛下恐怕是要对司徒家下手了。”司徒碧无奈地说,“估计近几日太后的人已经被抓得差不多了,太后势力被削弱,家里也免不了遭殃——最近家里的生意往来,是否也经常被宫里的人过问?”
“父亲没怎么提起过,不过看样子是了。”司徒瑾说。
“所以以后还是尽量低调行事吧!千万不要招惹是非,生意上也是,能不做的尽量不做,免得……”
“阿碧,”司徒婉琤制止住他的话,摇头道,“你想得太多了。”
“六姐,你别掉以轻心,”司徒碧十分地不赞同,“这里可比不得家里,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当日进宫选妃时就应该明白才对。在这里,谁都巴望着你失宠失势,做什么不得算计好前面好几步?陛下虽然嘴上说不会对司徒家如何,可是这句话说到底有多管用呢?等他以后厌烦了,司徒家失去利用价值了,恐怕还没等他把咱们怎么样,咱们就已经被旁的人啃得连骨头都没有了!”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这些?”司徒婉琤叹息着,戳了一下司徒碧的脑袋,说道,“怪不得总是病得乱七八糟的。”
“六姐,你还是听我的吧!”司徒碧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姑妈去世,你入宫的日子恐怕要推迟了。这些选进宫来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大有来头?家里现在这样,以后你入宫恐怕是要吃苦的。这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为你多争取一些,等以后,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阿碧,你就断定,姐姐我自己不能保护自己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一天到晚东想西想!姐姐的事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做主!再说,嫁不嫁给他,还看本小姐我高不高兴!”
“六姐啊……陛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他表面看起来或许很温柔,但是他怎样坐上皇位的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手段十分强硬狠绝,你……”司徒碧急切地说着,撑起身子坐起来,焦虑万分地握住了司徒婉琤的手,他的手正在轻轻发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因为激动,但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
“阿碧,我问你,你爱不爱他?”司徒婉琤问道。这个问题让司徒碧和司徒瑾都是一愣。司徒碧沉默着低下了头,半晌没说话。司徒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哀愁几乎没办法遮掩。
“我……”司徒碧开口,极其艰难地说,“我……从来不信……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帝王高兴时的一时兴起。我一个男子,在宫里这样呆着,什么也不是,平白地遭人妒恨,跟一群女子争宠,算是什么?等这段风头过去了,我会写份奏折上去,请旨去为姑妈守灵,出宫,再也不回来,离开这里……远远的……”
“阿碧,姑妈的死不怪你……”司徒婉琤想劝,但是司徒碧并没有听进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样子看起来太过悲伤,让一旁的司徒瑾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一样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他坐到司徒碧身边伸手搭在司徒碧的肩膀上试图安慰他,可是还没等劝慰的话说出来,他自己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傻子,一群傻子!”司徒婉琤无奈地摇头,不由分说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拖,然后大声对司徒碧说,“说得好像你姐姐我好像要硬插进你们当中似的,气死我了!你给我好好的!好好养病,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我们回去了!你给我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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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琤走了没多久,外面便有太监过来询问什么时候用膳。司徒碧心情很糟,并没有食欲,便说免了。可是那太监却说晚膳是陛下亲自安排的,要他务必吃上一些,司徒碧听了,抬头问他:“陛下来过?”
“是啊大人,饭菜都是陛下吩咐准备的,陛下还问您都爱吃些什么,特意吩咐御膳房照着又做了些。”
司徒碧愣了愣,那太监又说:“请大人多少用一点吧,这可是陛下的一片心意啊!”说完,也不等司徒碧发话,便叫外面开始传膳。
君瑞生活一向节俭,对吃穿并无喜好,平日用膳也就四菜一汤。司徒碧住在这里之后因为担心他吃不惯,菜品加到了十二个菜和两个汤羹,司徒碧饭量不大,所以都用的小碟小碗,也并不浪费。今日司徒瑾和司徒婉琤在,所以又多出了几道菜,全都是些精细清淡的菜品。太监传膳时,司徒碧扫了几眼,又多出了几道君瑞平时爱吃的。
“陛下要过来用膳吗?”司徒碧问。
“陛下临时有事,不来了。”太监答道,“就您一个,多少用一些吧!”
司徒碧没有说话,他的心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他沉默地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端上来的一碟碟菜品,看这份量和数量,很明显是照着四人份来准备的。看样子,君瑞本来是打算跟他们姐弟三人一起用膳的,可是现在他不来了,却依旧照着四人份来上菜,意思再明显不过——君瑞恐怕是听到司徒碧在房里说的那些话,生气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一点,司徒碧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闷闷地痛着。他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色,再看看身边,除了布菜和伺候的宫女太监,再没有人能和他一起吃这顿饭。他只能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太监给他布菜,满满地堆在他面前的碗里,还转告君瑞的话让他多吃一些。可是司徒碧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还觉得无端地烦闷。
“行了,”司徒碧慢慢开口,声音艰涩,他轻轻说,“都别忙了,下去吧。”
司徒碧想等君瑞过来,他还试图劝说自己君瑞可能真的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可是他之前在司徒婉琤面前说的那些话却反复地在他耳边回响。他就这样一直这样坐着,等到入夜掌灯了,君瑞也没有踏进这永和宫的大门。
第二天,是太后下葬的日子,宫里很早就忙碌起来,要赶着吉时将将棺椁放入皇陵,之后还有一系列的繁文缛节。之前的那段时间,司徒碧都在君瑞的安排下躲避这个敏感的事情,毕竟太后的死,他多少都脱不了干系,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面对,因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君瑞都没有来过,也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他今天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太后的葬礼,他只能这样尴尬而惶恐地等着。
自从司徒碧住进这永和宫,他每晚都在这过夜,可是昨晚却没有来,底下的宫人也不免一番猜测,连看着司徒碧的眼神似乎都不太一样了。特别是有宣旨太监进来宣旨让司徒碧出宫,回司徒家在京城的别院扶苏院时,那些猜测的眼神终于变成了窃窃私语。
司徒碧有些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浑浑噩噩地跟着宣旨太监上了一辆马车往宫外走。马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没人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就这样一路缓缓地回到扶苏院,下了马车,看着高悬着白色大花的正门,他也依旧茫然着。多日不见的甘棠看到他,连忙跑过来,大声说:“公子,公子终于回来了。身子好些了吗?甘棠担心死了!”
“甘棠……”司徒碧仍旧没从错愕中缓过神来,他轻声问,“父亲呢?”
“老爷和公子们去皇陵了,本来想等公子过来一起去,但是陛下的圣旨说不必等你。老爷也怕错过时辰,早早就走了。”
“哦……”司徒碧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扶苏院上的匾额,再看看甘棠那张胖胖的圆脸,终于了解到一个事实:他已经出宫了。就像他昨天说的那样,出宫,再不回去,远远的,离开了。这种感觉,竟然和他当日从牢房被君瑞召进宫的感觉一样,让人不知所措。
苦恼
甘棠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司徒碧,因此显得很激动,一直不停地说着。司徒碧茫然地听着他念叨,皱着眉盯着他看,像是在极其认真地倾听,但是实际上他却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心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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