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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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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李慎成了王朝歌幼年的玩伴,与月半城的成熟相比,李慎更需要王朝歌的保护。在王朝歌也在一天天的长大中,月半城也就渐渐地从王朝歌的记忆中消逝。
  只是在这个梦里,王朝歌还能清晰记得月半城抱着她的时候说着的话。
  朝歌,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你的生命,是那么多密州城的百姓放弃了自己逃跑的机会,从梁国的铁骑下保护下来的……你的命,是密州城全城百姓的恩惠……  
  王朝歌靠在温泉边上,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主沉浮

  菩提无树,奈何风流。树叶尖尖冒了出来,竟然又是交春。
  谢顾言已经弹了很久的琴,地下的学生私语了几句。其实这些学生每天都在交流,因为乌衣巷与金陵城早就对这位年轻的侍郎充满了好奇。
  弱冠的年龄,谢家的长孙,齐国的郎官,这一切都说明着这个人将来将前途无量。
  齐国皇帝无比器重这位侍郎。然而除了上朝,他剩余的时间却都呆在乌衣巷中,教授琴乐。金陵人,在这位侍郎身上,隐约看见了就不见传闻的读书人的傲气。
  谢郎爱弹琴,青年才俊的他在金陵城内招募少年来此学琴。人们不能忘了音乐。
  谢顾言操着他的琴。
  在金陵的快半年时光中,他的学生聚了散,散了聚。他看中了几颗学琴的好苗子,然而这些徒弟先后与他告别,开始了生计的奔波。也许何子康说得对,乱世之下,琴音靡靡。但是音乐毕竟是心灵的启迪,他不愿让他的国家丢掉七弦乐。
  一年立春的节气,谢顾言抚上琴,不自意地划出了《胡笳十八拍》之曲。今日这曲格外凄凉,一如他内心的忐忑。
  琴房的门被撞开,谢顾言依旧在弹琴。
  许久,门口那人才说了话。“侍郎大人好雅兴。”谢顾言多么熟悉这个声音。
  谢顾言抬起头。这个人永远是这个模样,在她第一次出现在谢顾言的眼前时,就是这副模样,所有的喜怒哀乐谢顾言都能看在眼里。
  谢顾言低下了头。他答应了何少康,放下焦泠儿。
  “谢家太大,丢了一个客人,竟然也毫无察觉。”焦泠儿道。
  “我……”谢顾言并不知道当时他的家人会那么对待焦泠儿。但他要怎么解释?
  焦泠儿撇过头去,道:“你会恨我么?”
  谢顾言吞吐了一下,摇摇头说:“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没办法恨他,也没办法恨你。”
  “可是我恨你。”焦泠儿接话道。
  谢顾言的手按在了琴弦上。精细的七弦被拉扯,按在了琴面上。苛求的琴师绝不允许这样伤害自己的琴弦,但是谢顾言此刻只想着躲避。
  “我是乡下人,你们看不起我,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焦泠儿道。“你当初给我下聘时,我一直以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谢顾言道:“我希望娶你,和我家人无关。”
  焦泠儿道:“你给不了我要的。”
  谢顾言道:“是我太愚钝。”
  焦泠儿道:“我一直在等你。可是漫漫无期的等待会磨去一个人的心。我一直期待着,在我可以嫁人的时候,你会为我戴上发簪,无论什么困难,你都会挡在我的身旁。可是我等来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却还是等不来你。”
  谢顾言道:“泠儿,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焦泠儿道:“年后,我就要成亲了,我希望你能来。即使你不是我的新郎,我也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谢顾言握紧了拳头,却还是将话埋藏在心里。他没有告诉焦泠儿,今天之前,或许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焦泠儿一直是他最爱的女人。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怯懦与无能,让他只能选择伤害焦泠儿,伤害自己。要是自己痛快一点,要是自己不用背负那么多的精神压力,他是多想紧紧的抱住焦泠儿,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
  只是世事情感,谢顾言终究不敢逆天而行。他再也没有办法,与父仇之女平心谈话。
  若如王朝歌般,不理会这些莫名的世间恩怨,能有多好。
  滚拂这种指法,作为《高山流水》曲的高潮,充分表现了山水的雄厚意境。但是,绝不是用来发泄情感的。
  谢顾言的手指,在琴弦上一圈圈的轮回。指间隐隐有些血丝,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他怕他停下来,就会跑去和焦泠儿认错,求她回来。他终究,是如此的怯懦。
  可是难过的又岂止谢顾言一人?
  焦泠儿抱着的,已经是今晚的第五壶酒了。密州听风阁长老的故事里,失意的人们总是喜欢到酒馆点上十来壶酒,与天地共饮,然后大发脾气,似乎酒水能溶解一个人所有的苦闷与哀愁。
  可焦泠儿只觉得这酒这么苦,比她的心还苦,喝下去,只让她越来越愁,越来越迷惘。
  满脑子,满脑子都是那个人。谢顾言如黑宝石般的眼睛,谢顾言认真时或嬉或怒的表情,那用来弹情的如玉的手指……她竟然这么喜欢他,她竟然可以了解他这么多的细节。
  时至今日,她将要为他人的妇,她还是这么的喜欢谢顾言。
  想到这个她可望而不可即得人时,她的内心竟然还会如此的心痛。她都不知道,当她决定撕毁与谢顾言的婚约,答应与何少康在一起的那几天她是怎么度过的。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她不知道自己每一步要怎么走……
  时间会抹平伤口么?
  可是曾经向往过的感情,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这么怀念。
  如果当初,更加愚钝一点会不会更好呢?
  何少康被人叫出来。
  他替焦泠儿付了酒钱,将这邋遢的熟睡的女人,抱回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时月

  王朝歌是被自己热醒的。
  温泉的水包围着她,扑腾扑腾的热气蒸的她脑门上全是汗。然而她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比温泉水还烫。好像不是温泉在温暖她的身体,而是她变成了一个火种,燃烧着这一池的水似的。
  她迷糊了很久,想要给自己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在她能够意识到有什么办法之前,又陷入了沉睡——那永远不知天日的昏迷之中。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火炉里面,又或者,自己身体里面长了一个火炉,大冬天的,却这么不合时宜的熊熊燃烧着,将人烧干,烧枯。
  就这么时睡时醒了好久,王朝歌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发烧了。
  格外寒冷的冬天,她被扔在湖水里浸泡了一会儿,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毕竟是个女孩子,发个烧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是江湖中近年内一时名声大噪的易梓先生,但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病了没人照顾,也就只是娇弱的那么一个人。
  对于一个女子,即使可以忍受刀剑的硬伤之痛,别离的内心之苦,但是当自己处于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头晕发烫昏迷的时候,再坚强也不过被那热烧成了灰。
  王朝歌犯了困,仿佛怎么睡都睡不行,她想着,也许她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怕死,所以她不怕自己就这么睡去。
  似乎有东西一直压着她的胸口。她回想了好久,才终于记起是自己从小就佩戴着的玉佩,上面还有一个“歌”字——和谢顾言的那块一模一样,要不是如此,她又怎会相信谢顾言是真心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的呢。——只可惜,她似乎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父亲的死因。
  是不是太对不起谢顾言了?那日她救下雅德音后昏迷,是谢顾言一直在照顾她,她醒后谢顾言拿这玉佩与她相认,她却是那么直接的表示不想牵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谢顾言晦暗的神情她又怎看不到?皇宫藏书阁出来,谢顾言告诉她其实是来调查当年的密州秘事时,王朝歌又是对谢顾言大发一通脾气。当时的谢顾言没有一丝责备王朝歌的态度,只是选择了沉默。
  王朝歌终于记起,谢顾言身上有一股飘然的仙味,仿佛处在这世间的干净的玉人,是因为他漂亮的眼睛,还是他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质?但是这么接近仙的人,却为什么对这世入的极深,愿意被那么多恩怨纠葛牵扯。
  明晰他人之变,故能安自本分。(《觖辰诀》)
  或许王朝歌只是仗着觖辰诀脱俗的表皮,来表达高高在上的自己对那些无辜的人们的同情。她不解他们的入世,其实只是自认为自己是那个可以主宰命运的人罢了。一书觖辰诀,企图逃开世间的情欲缘惧,却无形间被另一层叫“与世隔绝”的锁链架住。处纷乱而能饱受自己内心的平静,那才是觖辰吧。
  王朝歌与悟道,还差那么一点。但是此时的王朝歌并未来得及想那么多,她忽然发现她不想死——虽然她不怕死,但是她不想死。可是浑身的力气已经脱节,勉强有那么一点意识,她靠着自己的意念支撑着。身体越发的发烫,她越是提醒自己要保持平静的内心。
  于是她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开始在心里默默地背着觖辰诀。她只是想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平和下来。
  生病之时,怕的不是体弱,而是人的心慌。在王朝歌的身体越是不正常的时候,王朝歌越是努力尝试着用她所学的武学来调理自己的经脉。饥饿、寒冷、伤痛……她的身体的正常的机理已经乱作一团,然而恰是这样的机遇,让她更方便的重新组构她的血脉神经。
  借着温泉水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穴位,她的丹田之气起伏沉落,生命的气息缓缓的在她肺腑之间游走,她竟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神经的跳动,血液的奔波。
  凭着觖辰诀的武功,她可以感知她敌人的神经脉络,然而这么多年,她从未尝试过捕捉自己的灵魂气息。直到这一刻,她头昏目眩耳鸣,外界之物已经无法入她眼她耳时,才忽然只沉浸在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听到自己的呼吸,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自己神经传送着信息。
  原来比再可怕的敌人还要难敌的,是自己。
  王朝歌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究竟是在睡梦中,还是睡梦里冥冥之中有东西在操控自己。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似乎连同着温泉水消失了。她自己和这个世界在一起,这又是多么的美好。
  等到她再次些许清醒时,是因为额头上的冰凉。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渴望这么一个正常的温度。她的呼吸是凌乱的,身上散发着高于正常体温的热量,只有额头,传来丝丝的冰凉。她多想用手去抱住那么一点爽意,让自己全身都可以降下一些温度。
  许久,额头上的温度又渐渐升高,仿佛久违的温差又消失了。再过了一会儿,才有那刺骨的冰凉洒在她的额头。
  如此反复了几次,王朝歌虽然高烧未退,好歹意识缓了过来。她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之前自己是在这里练功吧。她睁开了微弱的眼睛,才发现陪伴她的是她的千年。
  冰寒的冬天,千年将自己扎进寒水里,用她的羽毛吸足了水分,挤在王朝歌的额头上用于降温。这是多么可爱的一只鸽子啊。王朝歌当初将它救下来时,它是被哪知野兽伤的脚上都是血。谁又知道那以后,千年会成为王朝歌忠实的伴侣呢。谁那时又会想到,这只小家伙,总能在关键的时刻,陪伴着它的主人——王朝歌从未以主人的姿态对待它,但是千年已经认定要陪伴王朝歌一生了。鸽子的一生很短,比起人来说,但是付出也一样很漫长。
  王朝歌用手抱住千年,她能感受到千年受寒冷的湖水的影响而瑟瑟发抖,它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稳。她双手紧紧地包围着她,嘴唇贴住了它的喉颈。
  千年仿佛被什么触到,激灵地甩了好几下头,甩出了一身的水。忽的飞开,将温泉边上的几个果子推到了王朝歌面前。
  王朝歌笑出了声,用手轻轻抚摸着千年的头,按得千年一愣一愣的。
  这是一只极有灵性的鸽子,王朝歌也不知道千年为什么总是知道她想说的话,也总是能知道她处在危险之中并在广阔的世界找到她。世上能有其他的生物知道自己的内心真好,即使是一直幼小的又不会说话的鸽子,但同样能在这种时刻安慰王朝歌吧。
  王朝歌能明白千年的好意的,虽然身体疲惫地不想吃东西,但依旧硬撑着将千年送给她的果子吃净。
  千年看了王朝歌许久后,像是终于放心了,抵挡不住的疲惫让它酣睡在了王朝歌的手里。
  也许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王朝歌将千年安放了下来,走出了温泉,穿上了衣服。虽然身上依旧翻滚着烧烫,但她坚信她已经能够完成千夜雇她的任务,并能安全的离开琉璃岛。凭她一身的武艺,和千年的至死不离。
  一股内力在王朝歌手掌之间盘旋着,王朝歌运了一下手,便在这山洞里练起了武。仿佛在武学之中,身上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碍了。
  焦泠儿的事就像毒刺扎在谢顾言的心里。
  李慎带着张秋月来见谢顾言时,谢顾言仿佛醉在酒中——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滴酒不沾。
  醉不醉与喝不喝酒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谢家的仆人不敢打扰谢顾言,但是凭着李慎的交情,还是敢叫醒不愿自醒的谢顾言的。
  谢顾言只抬了一下头,——李慎能清楚的看到谢顾言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的痛苦,——道:“秋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张秋月急道:“是朝歌妹妹救得我,可是她现在很危险。”
  谢顾言顿了顿,道:“王朝歌?”
  李慎将发生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了谢顾言。
  张秋月抿了抿嘴,忍住了欲出的眼泪,道:“朝歌妹妹可千万不能有事。”
  谢顾言并没有被酒扰乱思绪,机警地问道:“她为什么琉璃岛上?”
  李慎紧张道:“顾言?”
  谢顾言扶了扶额头,道:“我去找她。”
  李慎拉住了谢顾言。
  谢顾言道:“照顾她是我的使命。”
  李慎道:“我确实很希望有人能去救朝歌,可是,太危险了。”
  谢顾言揉了揉太阳穴,叫来了一个家丁,道:“去请何将军帮我一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逍遥客

  饥饿困扰着王朝歌,但是烧热带来的眩晕更令人窒息。王朝歌只能疯狂的将自己所熟练的武功路数一遍一遍的演练,练到自己浑身是汗,就着自己原本就高于常温的体温,她感觉自己像一团火,一堆干柴扔到自己身上就可以熊熊燃烧起来。
  这是多么难受的事情,王朝歌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体能的极限。
  一次极限意味着一次突破。
  等到王朝歌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虽然山洞里看不见外面的日月,但估摸着已经过了一天。时不时有严整的军队巡逻的声音,那是在搜寻她的。王朝歌知道,再呆下去绝不是办法,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却忽然间惊起了毛发。
  她身边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绣着青兰色花纹,犹如窑间的瓷器。他肤色也是那么白润,红唇黑眼,像是用画家的笔勾勒在屏风上的人。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子,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
  千年被他捧在手里,瑟瑟发抖。
  “易梓先生。”那人轻轻道。
  王朝歌掩盖不住心中的惊恐。也许是因为疾病,她完全无法捕捉到这个人的气息——他是有多深厚的内力。
  是的,这个岛就这么大,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易梓先生不用怕,我现在不想伤杀你你。”花让微笑着,像是调皮的孩纸完成了一件恶作剧。
  以后要杀,易如反掌。
  “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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