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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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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活的躲过了层层的守护,探看这寨内的地形。
这长宁寨确实有些门道,不愧为姜国的秘密部队,巡夜队伍的设置也倒是让叶小月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叶小月有举世的轻功,即使是硬闯,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穿过前院,叶小月摸到一间独立的小房子旁边。靠着房梁,叶小月伸长了身子,观察寨中的兵力设置。因为使劲的缘故,叶小月的脖子被挤得很疼。她舒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又用力按了按发酸的眼睛。
突然,像是一道闪念划过叶小月一样,叶小月猛然跃起退后了一两步,放开了双手,正生生躲过了一把急速袭击过来的大刀。转眼间,四面八方涌出来了几十位大汉,举着火把,直盯盯地看着叶小月。
叶小月放宽了身子,环顾四周。她用一个缓慢转身的时间,探看清楚了周围的地形对于打架的一个影响,以及用足够短的时间探清楚周围的人的武功底细。她需要用理智的感知去判断,会不会有突然的强大的袭击在她不察觉的状态下伤害到她。
只是这帮土匪似乎极有经验,没能让叶小月完成这一轮摸索,就迅速摆出阵型朝她飞奔而来。
叶小月轻划右脚,柔软的身子瞬间像是贴在地面上一样躲过了所有袭来的招式;转身的同时旋转起身,聚内力与脚,生生踢拨开了几把大刀。
强大的内力将人群震开,叶小月的四周被弹拨开了一块空间。
叶小月咧嘴一笑,后退几步,转身准备使轻功而去,却不防迎面撞上了一把直冲的大刀。
幸好叶小月的反应力不算太慢,她敏捷的收回了登出去的力度,顺势身子骨一软,躲开这把大刀的袭击。
哪知,用这大刀的人反应比叶小月还快,——不对,这不是快,叶小月很快意识到这个人似乎能预知到叶小月会使用的招数。
叶小月能很快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但是却不能很快想出应敌的办法。
刀往叶小月劈去,却没在叶小月身上落下。
一双强有力的手生生的接住了这一刀。那人一身白衣,侧偏着头,头发搭在他的肩上——这是属于这个朝代的美男子的模样。
叶小月隐约记得这个人。
一个,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人。连杀人,都可以收敛住自带的气流。他似乎可以隐藏在这时时浮动的空气中。世上有能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何况,还是未加冠的年龄?
花让右手突然使劲,用力拉偏了这大刀的方向,将那股极深的刀力错了开来甩在地上。
那柄大刀砸在了泥土上,竟然整个都陷了进去。
而花让已经抱住了叶小月,踢步离开。
谁知,那人竟然放弃了他的大刀,在花让离开的时候,生生朝他们俩撞来。
花让反应不及,将叶小月紧抱在怀中,用背部迎接住了这一式攻击。落地时,轻哼了一声。又无声的放下了叶小月,转身看向那人。
“来者何人?”那人问道。
花让微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将叶小月护在身后。
那人忽然挥舞着大刀便跑来。
花让一皱眉头,轮滑了一下右手。
一直在他身后的叶小月却已飞奔出去。
大刀直直地砍来,但是叶小月丝毫不畏惧那发亮的刀刃。
内力在叶小月手掌之间积聚,寸短寸长之间,那透明的内力竟在她掌间凝聚成了一柄利剑一般。叶小月用这样的一柄“剑”,接住了砍来的第一刀。
不,这是双剑。两柄剑用力侧滑过去,硬是顶回了这凶狠的一刀。
四周的人围攻上来,花让一个转身,衣角被带起一段微风,用他灵巧的步伐瞬时移动着,击退了这些人。
叶小月抬起了右手,食指像是拈花,又像是轻点空中的雨露,指着那人。而深厚的内力,正在她的右手一下凝聚。那团团的,蓝色的玻璃般的真气,是叶小月最让人恐惧的地方。
那一团幽兰忽然向那人坠去。那人挥舞着大刀,转身了好几圈,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可是叶小月已经点地飞出。
幽兰幽兰的,像是这黑夜里里一盏灯火,竟然团团困住了那人。
叶小月有着傲人的轻功,足以让她以一人之力团团围住她的对手。
可是那把大刀竟然静如止水,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完成着自己的防守动作。
仿佛……
“糟糕!”叶小月心里一惊。“难道这人的防守只是为了吸引自己近身?”
叶小月估计的没错,但是已经来不及撤退了。
那柄大刀突然一个使劲,像是一道金光突破了叶小月为他设置的枷锁。犹如夸父劈开这世间的混沌一样。瞬间,一片清明。
能够劈开七步阵的包围,最需要的,是阵中之人的冷静。
可是多少人是可以在被全部围困之时,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呢?
那人挥舞着大刀,从腋下穿过,在后背架住,直指向叶小月。后手一推,大刀飞驰出去。
叶小月右手一台,迎手准备接这一刀。
谁知,那人突然握住刀柄。急速飞来的大刀竟然迅速换了砍来的方向。
叶小月闪躲不及,连连后退。
可是那大刀竟然会比叶小月的轻功还快,直逼着叶小月的喉间而去。
衣领突然被人扯住,而后就是被人往后一拎。
花让抓住叶小月往身后一扯,转身护住叶小月。
大刀就这样无情地砍在了花让的背上。
那一刹那,疼痛撕咬着花让。他感受到血液从他背部画下的冰凉,他感受到了皮肤裂开的丝丝绞痛。
就像是用针线缝住的布,被拉扯开时,能看到那扯着的线从一处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然后分成两块。
人本来就是被一点点拼接在一起的,花让背后裂开的那一条缝,也像是被拉扯着一样,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头渐渐断裂的模样。
疼痛让花让紧闭着双眼,眉头高高皱起。花让的面容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纯洁,善良。只有他皱眉头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快弱冠的少年。
也是他皱眉的时候,会让人特别心疼。
叶小月微微抬起手,是想抚平他脸上的皱印。
可是花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抱着叶小月起脚。花让的速度实在太快,即使怀中还抱着叶小月,要飞出这个寨子,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等到花让将叶小月放下时,他们已经离开长宁寨几百米了。
叶小月道:“你没事吧?”
花让没有说话。
叶小月跟在花让后面走着,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花让的背部晕染开的那一片血迹,让叶小月看着很不是滋味。她想,他是需要药物的。但是,花让一副不想说话的态度,让叶小月不得不婉转地接近他。
花让道:“如果你记得我伤过你,就不会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叶小月道:“可是你也救过我呀。”
花让冷冷笑道:“你是说刚才?”
叶小月笑道:“我不是说这个。在山洞里,若不是你将内力渡给我,并为我疗伤,我也只怕过不了那日的严寒了。”
花让道:“伤了你后又去救你,你觉得这样耻笑我很有趣?”
叶小月道:“伤我只是你听从你家主上的命令,可是就我,却是你对我的大恩。”
花让道:“云景只是不知道你畏惧这雨而已。若是知道,他应该更会热心的救你。”
叶小月道:“阿景却是待我很好。你若是计较他对你的态度,我可以替他道歉。”
花让忽然停下了脚步,顿了顿,道:“不必了。原本,就没有任何人犯错。”
世间无错。可怜的人们一遍遍去重复错误的杀人的事情,只是因为世道错了。
将月阑珊送回了最近村落的一个客栈上,又回到了长宁寨。长宁寨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平静的比平时更加静谧。
花让靠着一棵树,远远地看着长宁寨,嘴角扬起的,不知是轻蔑还是孤傲。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长宁寨中急促地走出来,走得很稳健,却依然能看出一丝的紧张。
花让将一颗石子扔到了那人的脚边时,那人才发现树后还有一人。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跑到了花让旁边,却慌得跪了下去。
身为男子在这天地间,动不动就下跪,实在有违自己的气概。但是命都被别人拿在手里的时候,世俗的常理放在膝盖下面就好。
“你居然也会做卧底的活了。”花让道。来者不是其他人,正是叶开。家破之后,叶开流落姜国,被收编入了姜国的部队,潜藏在长宁寨中。
“花公子,主上有何吩咐?”叶开道。倘若叶开知道灭他全家的不是云景而是花让,此刻也不会如此毕恭毕敬。
“没什么,我只是凑巧路过此处。这个寨子有何特别之处?”花让道。
“公子不知,这个看似是土匪的山寨,实则为姜国的驻兵之处。此地乃齐姜交界,因此部队只能秘密潜藏在此处。”叶开道。
“齐姜又要开战?”花让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家了,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叶开道。
“我且问你,那个使大刀的是谁?”花让道。
“秦争,是这里的头头。”叶开道。
秦争?姜国的新秀?有机会会一会也不错。花让想。
作者有话要说:
☆、祷长宁
今年的上元节,王朝歌是在金陵过的。金陵的上元之日,夫子庙花灯的烟火,是世上最美的地方。十里秦淮河,烟雨江南景。金陵的雪已经停了,薄薄的积雪之下,人们燃放着烟花,秦淮河里倒映着人们的欢笑。
在谢家的这几日王朝歌倒是潇洒透了。虽说是大户人家,王朝歌呆在小院子里,丫鬟们都不闻不问的,王朝歌自在极了。饿了就去厨房做点吃的,无聊了就自己在院落内练了会儿武功,唯独不好的,就是这谢家兄弟极力反对她出门,说是她伤还没好。不过溜出去,也不是难不倒王朝歌的。
今天是上元节,刚过了一个大年,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沙场里生尘里长,不望明月望故乡。庙会灯火的摧残照耀着河这岸的上空映着红,可是王朝歌为什么不开心呢?
是因为她知道了千夜是骗她去的琉璃岛,就为了报复萧成?还是隐隐知道了自己出生的时候,是很多人用姓名交换会来的?
如果是这样,她欠那些无名尸骨的债,又该怎么偿还?她的父亲除了给她肉躯,给她姓名,还给了她一世的安稳。如若不是这样,又怎会有那么多人拼尽生命去保护她?
她不想受这些世俗的牵扯,可是,世俗本就在她的周遭。
烟火灿烂,她的内心烦躁。
几声脚步声传来。“难得你没有溜出去玩。”
王朝歌道:“皇上不是客宴群臣么?结束啦?”
谢顾言道:“嗯,一顿饭菜而已。来,给你的。”
一把紫玉流苏的簪子,雕刻着飞翔的蝴蝶的模样,旁边还有几片桃花瓣状的透明玉片。木制簪柄上刻着“朝歌”二字。
“对我这么好啊?”王朝歌笑道。
“当然了,你的生辰。”谢顾言道。
“我倒是忘了。”王朝歌道。
谢顾言道:“我帮你戴上吧。”谢顾言走近王朝歌,却见她只是用一根发带粗粗地系上了头发。谢顾言无奈一笑,道:“生辰之日,我帮你梳个头发吧。”
谢顾言并不是十分灵活,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不过插上了这只发簪后,简单的发髻里也能透露出一丝富贵。
谢顾言道:“打扮起来,倒也蛮好看的。”
王朝歌并不理会,问道:“你为何知我生辰?”
“我……”谢顾言一下子不知何处答起。
“噢我蠢了,”王朝歌道,“你自然知道密州城城破的日子。”
“你想多了,”谢顾言道,“你师父告诉我的。”
“我师父……”提起师父,王朝歌有很多话想问,那日她再次醒来后,师父已经走了。他身体怎样?未央术是否对他有伤害?
突然,门扉被轻叩。
“进来吧。”谢顾言道。
谢顾然走进房来,道:“小月师父递了消息回来,我拿来给你看看。”
谢顾言接过信件,看完后却是十分严肃,道:“管大人怎么安排?”
谢顾然道:“可能会让云景去吧。”
“不妥,”谢顾言道,“江湖知道云景的人太多,若他此刻出现在姜国境内,这次行动也就没有意义了。”
谢顾然耸耸肩,道:“我们能用的人不多,总不能去麻烦何将军吧。”
“他要结婚了,很忙吧。”谢顾言道。“你和管大人说,我去一趟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谢顾然笑道。
谢顾言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笑道:“谢谢你。”谢顾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出现在何少康的婚礼上,可是从小的交情又推脱不掉。如果有任务他不在金陵,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我也去!”王朝歌道。
“不行!”谢顾言回答得很坚决。“你要好好养伤。”
“我没伤好养!”王朝歌道。“再不让我出门我就要闷死了。”
“很危险。”谢顾言道。
“很危险你还去。”王朝歌道。“我武功在你之上,你能去,我就能去。再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谢顾言叹了一口气,算是答应了。
王朝歌轻吁一口。她需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要不然总是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
叶小月终于等到了前来帮助她的人,可是……
“谢公子……”叶小月很是惊异,而后才注意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易梓先生。“王姐姐恢复的很快。”
王朝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说说情况吧。”谢顾言道。
叶小月道:“是一只戒备森严的军队,不过并不麻烦。只是他们的首领太过难缠,我没有把握,所以不敢再次前去。”
谢顾言挑了下眉毛,示意了下叶小月。叶小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捡起了一根木棍,演示了起来。因为不过是短暂的交手,叶小月只能拼凑出那个人的部分套路,但是他一刀的急转迅速改变方向让叶小月无法忘记,却又无法炮制出一样的路数来。在那样的急速与用力下却能够改变力道的方向,这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马马虎虎演示完这么一套刀法,叶小月看着谢顾言。
而谢顾言却在看着王朝歌。
王朝歌出神了一会儿,忽又道:“能破。”
长宁寨在艳阳高照的时候迎来了不速之客,一位算不上特别漂亮的姑娘,然而,她的颔首低眉里都流露着不太属于这个时代的不卑不亢。这个世上的人们离开安宁太久,大多学会了卑躬屈膝。如果还有人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那是这个世道的幸运。如果你能遇见他,那也是你的幸运。
秦争便是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她一出手就是狠辣的甩臂,将山寨门卫的手脱了臼。这不是一个善茬,然而,秦争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奇意外或者紧张害怕,而像是与一位老故人说话的态度,道:“不知姑娘为何打伤我的门卫?”
王朝歌道:“我看这个山寨不舒服,想拆了,就这么简单。”
“放肆!”秦争道。
话音刚落,却听人道:“起火了!”
后边院落内的火光闪起。王朝歌一笑。
“来者不止一人。”秦争道。
“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王朝歌道。
“领教了。”秦争道。
王朝歌低了一下头,挪动了一下步子。桃花已经碾在了她的手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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