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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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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公子呢?”王朝歌问。
  “姑娘不用急着见公子。”
  王朝歌平生第一次享受了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那人甚至派了女医为她疗伤。
  清宗门内只有她一个女子。师兄们的衣服都是一代传一代的。她平日除了贴身衣服其他也与师兄弟们混穿,只有在新年时才穿上女孩子的花衣裳。独自出来闯荡后,她才开始注重打扮。但是江湖中人的衣服,也只是粗布衫,破了不心疼。但是这里为她准备的衣服,竟都是上等丝绸做成,加上精细的刺绣。这样的衣物穿在身上,轻盈而不碍手。王朝歌突然喜欢上了奢华的贵族生活。
  然而,等到王朝歌醒来时已接近饷午。她是被停在窗户上的一只白鸽叫醒的。她认出,是她的千年。王朝歌抬起了手,千年飞到了她的手背上。她抚摸着千年的头,渐渐想起自己原本是坐在桌边等那位公子的,然后……竟然睡着了。她隐约记得昨日有人将自己抱到了床上,幸好衣服还是完整的。王朝歌狠狠地敲了自己的头。难怪师父说自己就是被卖的命,永远没有防备意识。
  有人在靠近,王朝歌亲吻了一下千年,呼吸的暖气轻抚着它的皮肤。千年轻轻飞开。
  “易梓姑娘,公子有请。”敲门说话的是紫青。
  王朝歌没想到,在北方还能看到姑苏园林般的后花园。蓝天碧云下的曲水假石美人。
  紫青带着王朝歌绕过了层层风景,带到了一处亭台。一位白玉般的美男,石台上摆着美味菜肴。
  “有什么话直说吧。”王朝歌道。
  “在下只是想请姑娘吃一顿饭。”
  “那我更喜欢城西的醉仙楼,你这么有钱,总不会请不起吧。”
  萧成一笑,道:“姑娘,请坐。”
  王朝歌坐了下去。萧成在剥虾,他睫毛很长,眼神很专注,看着他的虾,不说话。
  王朝歌承认她很饿,但她没有动筷,只是说道:“我可以问公子的称呼么?”
  “你可以叫我张三。”萧成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世安

  李慎在醉仙楼见到了约他前来的谢顾言。
  “李大哥,那日替你打擂的人可是你师妹?”谢顾言问。
  “是啊”,李慎笑道,提到这个师妹,李慎眼里充满了柔光,“朝歌自幼就爱玩。”
  “朝歌,这是她的名字?那,她姓什么?”
  “这天下还有你谢顾言不知道的事情?”李慎打趣道,又道,“她叫王朝歌。顾言,怎么了?”
  “王朝歌。”谢顾言念着这个名字。有些故事好像沉封已久。“你可知她身世?”
  “清宗的人,大部分都是孤儿。——谢公子?”
  “哦,”谢顾言回过神来,道,“如果她没有其他的事,最好也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是因为萧成来了?谢公子,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朝歌。刚刚她传讯于我,说她很安全。”说罢,李慎吹了一声哨,一只白鸽落于桌上。“这是朝歌的宝贝,叫千年。我明日就要带秋月回老家,这只鸽子替我还给朝歌。也许,你也会用得到。也不知朝歌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有什么帮的上的,你一定要照顾她。”
  谢顾言笑道:“这是自然。”他抚摸着千年的头部,白鸽顺势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来你和它很有缘分啊。”李慎笑道。
  “你们学习觖辰诀的人也相信缘分?”
  “杨师兄找我跑腿托我传讯于你,我却遇见了秋月。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谢顾言笑而不答。
  王朝歌?缘分?
  王朝歌注视了“张三”很久后,道:“好巧,其实我叫王二。”
  王朝歌发现自己的打趣没引来效果,自己哈笑了几声,道:“我猜你一定很尊贵。可就算你不想告诉我真名,也不用起这么没诚意的名字。”
  “名字本来就是很没诚意的存在,你说呢,易姑娘?”
  “我叫易梓先生,别人称我易梓我也不计较了,但我不姓易。”
  “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王。”
  萧成将剥好的整盘虾置于王朝歌面前,道:“你不能有点诚意么?”
  “我又不叫王二。”
  王朝歌望着鲜虾咽了下口水,又道:“那张公子是有什么事求于我么?”
  “我只想与王姑娘交个朋友。”萧成低下头时的模样,就像光溜溜的鸡蛋,诱惑着王朝歌说“吃我啊,吃我啊”。
  “最好只是金钱上的朋友。”王朝歌吃看饭,却刻意避开萧成递于她的虾。
  萧成温宛一笑,道:“王姑娘不用如此躲避我。世传找易梓先生做事需五十两做聘。在下以两百两,请王姑娘办一件,有点麻烦的事。”
  “二十两够一户五口人家用上百八十年,你一口气就两百两。这世界上何时有钱人这么多了。”
  “公子,可行么?”紫青有些忧虑。
  萧成一笑,道:“这江湖,也只有她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人起疑。做一个自由的人真好。”
  其实很多束缚,都是自己厌恶自己。
  再说李慎。
  命运让张秋月归属了李慎,又是什么安排呢?
  李慎带着秋月在凌晨就已出发。出了密州城门一路向南。张秋月是个乖巧的姑娘,既然认定了李慎,就打心眼里对他好。
  二人才到三岔路,却发现一人立在路边,似乎在等他们。
  那人武功很高,出手,很快。
  李慎是被一盆冷水激醒的,醒来时,他双手被反扣,在一间狭小的草房里。张秋月正躺在他身上,瑟瑟发抖。
  那男子正在用蜡烛烧着一把小刀,眼睛似在笑。小刀柄部镶着一颗黑宝石。
  “你是谁?”李慎问。这只是下意识的问句而已。其实谁人不知,千夜飞刀。
  千夜不说话,只是拿着烧红的小刀靠近了他们二人。
  “我听闻觖辰诀是上古秘术,不知先生可否教之一二。”千夜道。
  “觖辰诀是清宗秘诀,怎么能让卑鄙的人偷学了去。”
  “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将小刀缓缓从秋月脸上滑过。
  秋月疼得直叫,鲜血从她脸上流下。
  “不要,混蛋。”李慎骂道。
  “李公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秋月……”李慎泣不成声。
  “阿慎,你哭起来不好看。”张秋月笑道。
  “李公子……”千夜拖长了音调,小刀又缓缓贴上了张秋月那张脸庞。
  一阵炫痛。
  一片桃花。
  王朝歌正站门外,手里夹着一片桃花瓣。之前飞出的那片割下了他右手的小指。
  谢顾言见到张老时,张老正在喝酒。故事里,一个人不停地灌酒,是因为心中有事。
  谢顾言在旁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张老就开始絮叨了,好似就是在等谢顾言来一样。“你说这人哪,为何总是离别的时候多呢?”
  谢顾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道:“相聚也是有的,不过人们不会数相聚的次数而已。”
  张老笑道:“谢公子年纪轻轻,出言却是不逊啊。”
  谢顾言道:“张老叫我宛歌就好。”
  张老道:“我来密州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想到,等哪天我归去了,还是一个人。”
  谢顾言道:“你还有一个孙女。”
  张老摇摇头,道:“秋月生得亭亭玉立。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失去她。她和她奶奶一样,长的好看。”
  谢顾言道:“你大可和他们一起离开。”
  张老道:“江湖的人总有江湖的故事。他们是江湖的儿女,又怎么该受我这个老头的束缚呢。”
  时间一眨就是几十年,密州的雪融化了几十个春秋。那年的密州倾城的大雪,一位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拒绝了一位在江湖中因打赢了鹰询而开始有些声望的人,选择嫁于一位张姓的农夫,开始安逸的生活。那个人叫慕风,后来在江湖出落的有名,手下的清宗也被奉为江湖中最为清逸与圣洁的门派。而至于张老和他的妻子,在密州,平淡地过了一辈子。
  这些就是谢顾言所了解的关于张老的故事了。虽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但是张老也从未与他人甚至他的孩子们提起过。谢顾言能将这些故事侃侃道来,倒是让这位说书先生有些诧异。
  “这个江湖,又要有新故事了?”这是张老回给谢顾言的话。
  谢顾言想了想,道:“我不是江湖中人。”
  张老道:“你这做派,如果不是江湖的人,就是朝堂的人。朝堂的人,比江湖更加可怕吧。”
  谢顾言道:“我确是齐王的手下。不过此次来,却是想问一些私事。”
  张老摇摇头道:“没什么好问的。老夫知道的,也不过是江湖中风传的故事。你还是快走吧。”
  谢顾言并不理会张老的逐客,道:“十六年前,梁国曾经攻打密州,占领密州城后,全城都被屠杀光了。当时镇守密州的事王韫将军。王将军家是否,也被屠杀干净?先生在密州这么久,可曾知道一二?”
  张老沉默了很久,忽然哽咽了起来:“怎么可能有人逃出来呢,怎么可能!”张老本就喝了酒,神情本就不清,加上情绪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掀翻了桌子。
  谢顾言有些紧张,但多年的为人处事,他还是很镇定地坐在那里。
  张老指着谢顾言道:“我带刚出生的秋月外出看病,一回来,整个城都没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媳……”老人的眼泪喷涌出来,蹲在地上懊恼地砸着地。
  谢顾言起了身,去扶起张老,却被张老推开。“我们老百姓承受着家庭的残破,你们这些官场的人呢,在哪里?可曾给密州派过一兵一卒的支援?”
  过了一会儿,谢顾言道:“那时,顾言也只是三岁的幼儿。”一句话把张老咽得说不出话。
  张老在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谢顾言也并未更多地劝阻,只是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东西。王韫是当时朝中的第一大将,难道大兵当前未曾给朝廷上书求援?还是求援了来不及等到朝廷军队的支援?
  后来焦成风率大军击退了梁军,重新占领了密州。齐国的军队并不是溃不成军,王韫又是一代大将,怎么就输了,造成密州全城的死亡。可惜所有的线索都随着那一场屠城和全城大火烟消云散。
  “张老,”谢顾言道,“先父也死在了那场战败中。”
  张老看了看谢顾言,起了身,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心痛么?”
  谢顾言道:“父亲能和他最好的兄弟,和他誓死捍卫的土地死在一起,父亲是甘心的,我也是甘心的。”
  张老道:“噢。我倒是隐约记得,王将军手下确实是有一位姓谢的参谋,也喜欢到我这里听书。他们军队的事情他是守口如瓶的,只是在失城之前的几天,我还没离开密州的时候,他好像对我说过,密州有难,可是王将军不听他的。他给朝廷写信,也未得到回复。”
  张老看了看谢顾言。去听已故父亲死前的一些故事,对于这位还未弱冠的少年来说,似乎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张老道:“我知道王将军的妻子确实身怀六甲,□□个月了吧。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谢顾言点头,道:“多谢。”说罢转身离开。
  张老好像还有没说完的,自顾自说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记忆的漏洞都被填补完了,再去擦拭尘土,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不知谢顾言是否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道是怜

  王朝歌左手负于身后,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桃花瓣,从鼻尖缓缓落下。
  “千夜,久违。”
  千夜捂着断掉的手指,看着王朝歌,不说话。
  江湖上盛传的千夜恶人是一大风流人物,只可惜,对玩过后的猎物从不放手。后来琉璃宫覆灭了,可千夜还是恶人。王朝歌也曾偶遇他一次,还是慕风救的她。不过据说,千夜从不报复失手的玩物。
  “朝歌丫头,哦不,我该称易梓先生。”千夜说这话带着些许玩味。“我都忘了你也是清宗的人。小丫头,要不你跟我走?”
  “我听师兄说,千夜的武功纵眼江湖只怕与当打之年的慕师父都相当,偏偏突然追求觖辰诀,又是何苦。”
  “觖辰诀被奉为世间武学至尊,就你们一家霸占也不大公平吧。”
  “千夜先生若肯弃世入幽,家师兴许也会纳你入门。”王朝歌道。
  “呵,”千夜笑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清高的人不过是害怕面对世人的指责罢了。”
  “也许我们看待这世间的想法不同,也不必强求彼此。”
  王朝歌缓缓起手,真气汇聚成团,万朵花瓣慢慢凝聚。
  千夜的小刀忽然打出,向王朝歌心头刺去。
  王朝歌侧身挥手,粉色花瓣画成一条彩带,击落小刀入木三分,花阵又成巨龙的向千夜袭去。
  千夜起脚转身躲过攻击,花瓣割断李慎与张秋月手上的粗绳。
  千夜用他四指的右手轻轻缕了缕耳际的发丝,道:“小丫头武功涨得挺快。”说罢,左手从身后甩出三把小刀。王朝歌侧腰飞跃,几险躲过了他的飞刀,千夜却已近她身从她发上取下一支木簪。
  “你倒不如做我徒弟吧,拿觖辰诀当入门礼如何?”千夜一身黑衣飘起应和着他的无礼。交领衽后,依稀能见其胸脯上的万花刺青。
  王朝歌双手合十,又轻轻聚拢,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一片桃花就向千夜奔去。指尖花瓣就像利刃,在千夜胸口游走。
  千夜从容不迫,一一化解王朝歌的攻法。十来回合过去,千夜抓住机会趁隙一掌击中王朝歌背部。
  王朝歌踉跄了一步,左手抚上了右肩伤处。刚刚合上的口子似乎又裂开了,钻心的疼。王朝歌紧紧咬着嘴唇。
  “慕先生,朝歌应该就在附近。”远处传来男声十分好听,王朝歌倒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
  “慕风?”千夜念道,想到寡不胜多,嘴角一笑,对王朝歌道:“替我向您师父老人家问好。”说罢,侧身从窗口跳出。
  走进来的却并非慕风,而是谢顾言。谢顾言猜得千爷并不想与慕风交战,便使了此计。
  谢顾言走向王朝歌,道:“擂台相见忘了自报姓名。在下谢顾言,字宛歌。”
  谢顾言是个很特别的人。初见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但又说不出他何处特别能打动人心。王朝歌第一次见他只觉他长得俊秀,如今再品倒有些觉悟。他不是长得极致的人,但眼睛着实漂亮。仿佛他一生的智慧都镶成了黑宝石映在他的眼睛里。
  王朝歌脚尖碾着地上的沙土,道:“刚刚万一千夜真想慕老头交手,怎么办?”
  “千夜,不会。”谢顾言道。
  “你,和他很熟?”王朝歌问道。
  “不认识。不过有时候看一个人的行为便能知道他会做什么事。”看看王朝歌疑惑的样子,谢顾言笑道:“这是孔夫子说的。”
  送李慎和张秋月离开后,谢顾言送王朝歌回城去。
  “朝歌,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谢顾言问。“我可能有一事相问。”
  “宛歌公子,你应该知道那个杨木的身份吧。”王朝歌错开了话题。
  “杨木?哦,对。他是梁国世子萧成的得力手下。萧成还有一影卫叫紫青,你应该有见到。”谢顾言道。
  “他果真便是萧成。”王朝歌心笑。
  这时,几声女子的救命声传入王朝歌耳朵。王朝歌轻点脚尖,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奔去。却见树林里几个混混正围住一位女子。那女子一身金银珠宝在月光下很是亮眼。
  混混们杂碎的调戏声不堪入耳,王朝歌轻轻“呸”了一声,右手手指着桃花瓣,伸直手臂,轻慢抬起。王朝歌合上双眼,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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