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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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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属于活蹦乱跳的年龄的月阑珊一路上却一直没说多少话。
云景看了看她,道:“小月师父,若你不开心就尽管责备我吧。”
月阑珊心知云景对她的关心,只道:“顾然是神医,应该可以将她救起吧。”
云景迟疑了一会儿,道:“小月师父,对于我们来说,临时改变行程本就是莫大忌讳。”
“我替顾然与你走一趟虎猰,顾然留下来救王姐姐,这不是两全其美么。”月阑珊道。
云景叹了叹,道:“谁又知这一路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些年,因为雪参子死的人已太多了。”
月阑珊看了看云景道:“阿景,谢谢你。放心吧,江湖上还没多少人伤得了我。”
云景低叹了一声,道:“小月师父,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要留下来。”
月阑珊道:“阿景,你随时可以离开。至于我……。”
云景默得叹了口气,道:“你有心事。”
月阑珊淡淡笑道:“当一个人失去父母的时候,才是他真正长大的时候吧。”
“小月师父。”云景轻声叫了一遍月阑珊,心中莫名一丝害怕。
“阿景,王朝歌,你不能碰。”月阑珊语气异常严肃。
“原因。”云景道。
月阑珊看了云景一眼,千言万语从她脑海中闪过,却忍住了不说,只道:“你猜,程里为什么非死不可么?”
到达虎猰镖局已是一天之后的事情。然而与想像中兴旺的虎猰镖局不同,此时虚衍的大门里,似乎余留着一丝丝杀机。
四周房屋旺盛,然而行走的似乎都是一具具兴尸走肉,一阵风,就让所有的生物破碎成了一场风杀。
云景敲了敲门,道:“我们是替程里护送镖物回程的。”
月阑珊敏锐地感觉到了一张网在拉近,但是她已没有退后的理由了。她定了定神,跟上了云景的步伐,推开了虎猰镖局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让月阑珊反胃的场景。
虎猰已亡,有如铺满了红毯,密密麻麻的都是死尸,在歌颂鲜活生命的落幕。原来人死人活就是一道念想的事情。
云景握紧了手中剑,看了一眼月阑珊。
月阑紧咬嘴唇,闭上了双眼。风在呼吸,云在跳动,她渐渐感受到每一寸生命的跳动。而后睁开了眼,示意云景周围安全。
云景开路,一手持剑,一手握住月阑珊的手,缓缓向镖局内院走去。云景见着一位位躺在地上的死人,然而走了一圈却未找到虎猰当家叶开的身影。
月阑珊左手紧紧抓云景衣袖,跟在其后,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而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人在黑暗中会想到光明么?
在那片无休止的延长线上,你只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可到底,眼前那人是你,还是你是你?
我们该相信看到的,还是感受的?
这个世界究竟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是你在这世界就这样?
王朝歌就这样徬徨着,争扎着,撕扯着,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离这个尘世已经好远好远。她好像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为什么来这世界,又要去向何方。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好像活着就是一种痛苦。
猛然间,一点似曾拥有的被称作记忆的东西漫上了她的心头,那似乎也是在一片黑暗里,她一个人忍受痛楚呆了很久,但是那时后来有另一个人在守护她。
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坚强的守候,好像一直就在她左右。
突然一阵强烈的噪音轰砸着王朝歌,她想摆脱,却无处可逃,只能忍受脑袋挤压般的阵痛。她憋着气,只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开藏于脚下的影子。
混沌的声音渐渐清晰,她听了身边的动静。很吵,又很清晰。
她努力张开了眼,只有一点光线,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身影,而后又睡了过去。这回,她睡得很香。
作者有话要说:
☆、百步花
花开柳成荫,百步万鸟鸣。
他的脚步轻盈,如一阵风般靠近,无声无息,连月阑珊都未能发现他的靠近。
他以金箔覆眼,下露薄唇。鼻梁挺尖,负手而立。花让以脚尖行走了两步,从背后渐渐靠近云景与月阑珊,忽转动右手,以指为掌,以掌为剑,便向月阑珊袭去。千吨重的剑气,竟被他收于风中,不带一丝气息。
花让的轻,已经可以在风中掩盖住自己的气息。
然而敛不住的是杀意。
而云景,恰恰是这江湖中最懂杀意的人。
锐气的直觉让他瞬间挥出了他的剑,从月阑珊喉前挑破了花让的无形剑气。而月阑珊已被他瞬势拉于身后。
“姓名。”云景说话极具逼迫力。
花让斜嘴一笑,拨了拨额髻的碎发,却又是以掌作剑向云景喉间奔去。
云景侧身斜剑晃过了这一招,将月阑珊推开。而转身又是一剑从花让的腰间掠过。
云景的剑很快,也很准,几乎没有人能逃过他的剑。但是他碰上了花让。
花让武功修为没有云景高,交手的经验也绝对没有云景多,但是花让很快。花让比江湖中最快的这一把剑还快。
云景的快剑,就像打在软绵绵的空气里,就连带起的剑气,都被花让悄然避过。花让近不了云景的身子,但也绝不让云景占到半点便宜。
金箔面罩下的双眼里似有些怒火。他伸起一章就像云景奔去。
云景立起了剑以应敌。
却不防他这么重的一招只是虚晃一枪,而另一手已经轻轻搬拨到了月阑珊的衣领。显然,在花让看起来,月阑珊是比云景好对付的人。
以一敌二时,逐一击破才是最轻松的,这一点,花让算得很清楚。
花让算错了。月阑珊不是平凡人,虽然武功不及云景,但既然做了云景的师父,就必然有让云景服气的理由。在云景与花让交手的片段时刻,她体内纯灵的内力已经在她手上汇集,化成一道银光的空剑,有如月光空静饱满。花让声东击西的手法早已映在了她的脑海里,而静候他向她靠近。月阑珊的速度让她有足够把握可以瞬间制服这个人。她早已经看出,这个人的武功还并不成熟,只怕是刚涉江湖的人。那一瞬间,她在考虑怎样的角度能不使他毙命,毕竟,还有很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然而月阑珊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花让的速度。他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也完全可以用不逊于月阑珊的速度躲过她的招式。
避过了月阑珊的气剑,然而剑周围环绕的强大内力还是伤了他,顺带劈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月阑珊与云景终于看见了花让的面目。
那是怎样一个人,稚气未脱的脸庞,夹带着有如新生婴儿搬纯净的眼神。
花让低头静了静,忽退走两步,紧接着,又如一阵风,凭空消失在了云景与月阑珊的视线中。
云景没有追,他知道自己的轻功绝对追不上这个莫名冒出来的人。但是月阑珊不可能不追,月阑珊有在这江湖上不逊于任何一个人的轻功。
然而月阑珊没有追。
虽然如此云景便不需担心月阑珊的安全,但是他却有着些许疑惑。
云景走近月阑珊,刚想提问,月阑珊却抢先道:“是杀吴钧的那个人。”
待云景还要细问,却见月阑珊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月阑珊趴倒在地,云景匆忙上去扶她,然而手握衣袖之处,竟已浸透了血液。云景环抱住月阑珊,却只能眼见着这个小女孩脸色渐渐发白,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是花让的第一招。
云景终究没能在花让伤到月阑珊之前,撕破花让的无形剑气。
王朝歌醒来恰是中午,谢顾言正端着自己的午饭进了房间。见到王朝歌醒了,谢顾言似乎也没有惊喜或者压抑的表情,只是平静说道:“你是病人,不能乱吃东西,我的午饭还是我的。”
王朝歌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爬起身子,然而胸前撕裂的疼痛侵扰着她,坚强自负如她也被疼痛带来的眩晕软可手臂,身体微抬高的一点距离,又重重地摔下。
谢顾言咬着筷子看了看王朝歌,王朝歌别扭地转过了眼去。眼神交接的一霎那,王朝歌已经明白了。
从王朝歌离开华晨观,或者说从谢顾言把王朝歌从千夜手下救下来时,谢顾言就把她当做吸引那些迷信雪参子的人的棋子。王朝歌自己心甘情愿地被萧成拉近了局,却成了谢顾言的棋子。取得了雪参子,谢顾言又利用云景的出面让王朝歌离开这场局。她撞上程里和那个小姑娘或许只是偶然,但是她不足以影响到事情的进展。
毕竟要她死,很容易。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在问自己,是不是应该与谢顾言这样的攻于心计的人绝交。
然而似乎,她又有一点不愿意。
谢顾言坐到了床边,道:“我买了水晶糕,小然说虽然你伤得很重,但是不用只喝粥。你,吃不吃?”
因为伤口发炎又带来的发烧,王朝歌喉咙肿的厉害,只能嘶哑的声音说:“在云城吃了很多。这些东西,吃多了就厌了。”
之后谢顾言就没有说话。没有说明其中的缘由,也没继续劝王朝歌吃一点东西。他只是坐在床边,安静的出奇。
一直别着头让王朝歌很不舒服,她只好转了转脖子,却见着谢顾言在床边始终看着她。见王朝歌转过来了,淡淡一笑。
王朝歌只好又把头别回去,然而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必定会不生谢顾言的气。谢顾言的眼睛实在太好看,有如天上凝结下来的明星,足以让所有人放下心中的芥蒂。
作者有话要说:
☆、花色阑
黄昏时期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拍打在树上石上鸟上,洗涤着世间的不干净。
云景用外衣接了些雨水,替月阑珊擦净了身体。而后缓缓拍打着月阑珊的肩膀。云景已用内力为月阑珊理顺了她的气脉,然而突如其来的伤害让她陷入了沉睡。
月阑珊生着张特别讨人喜欢的脸。如果他的苏修……
苏修是云景的妻子。可是苏修是梁国重臣苏傅林的妹妹,苏傅林不会他的妹妹嫁于一个江湖中人——对于苏傅林来说,面容姣好的妹妹去嫁给一个大臣家中联姻将更为有用,因而一直派人杀云景抢回苏修。
再后来,苏修替云景挡住了那一剑……
苏修死后,云景才从一个剑客成长为剑神吧。
那段时间,云景很颓废。可是云景的仇人太多,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他。可是他并没有多大力气去打退这些人。或者说他更怨求一死吧。
在他伤痕累累的时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救得他。
那个时候的月阑珊刚失去父亲,又在面临梁国人的追杀。可是依旧是那么的乐观。
月阑珊和云景讲了很多,是武学,亦是人生。
江湖为何,人生如何。
云景也不知道怎么,这个小姑娘教给他的,似是他一辈子都不够用的东西。
当然他也不知道,月阑珊教给他的,正是武林中人推崇至极的觖辰诀。
再后来……江湖中人认识月阑珊的时候,只知道,这个小姑娘,却是江湖最有名的剑客云景的师父。虽然一切都看起来这么可笑。
月阑珊轻咳了几声,云景拍了拍她的背。熟睡中的月阑珊咽了下喉咙,又陷入了平静。
云景像看着情人般的看着月阑珊——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月阑珊不过十二三岁,却透露着不寻常的成熟,尤其是她的剑术,似乎分不清派别,但招式依旧有板有眼。更惊异的是她的内力。月阑珊的内力足以与从武四十年的老前辈媲美。初识月阑珊,云景觉着她武式怪异,像是门邪术。后来才知,月阑珊将她强大的内力凝结成型,集于手中,如一柄剑,配以她娴熟的剑法。轻盈,灵动,但又直截,这大约是云景想拜其为师的原因吧。
云景走出了山洞,雨水点点落在他的身上。小月上一次受伤,好像也是这么一场雨。
齐王送与宋国结交的贺礼选择了让管家护送。
礼车一路遇到了不少麻烦,但好歹有老爷的管冲壹坐镇,几人化妆成镖师的模样,也总算有惊无险。
只是行进到了瞎子岭时,车子忽然被石子卡住,又逢路势陡峭,轮子折了几根处。过了瞎子岭就入了宋国地界,此时不过正午,一个时辰就足以到达宋国的郢城。于是管冲壹让经验老道的一位车夫修葺镖车,剩下的人立地休息。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天边飘来了片黑晕,然后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众人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
眼尖的一人忽道:“前方有一长亭。”
众人闻声,纷纷拉着车前去躲雨。
五里短亭,十里长亭。人们在离别路依依惜别。
长亭像是刚刚修葺的,还弥漫着油漆的气味。然而,亭柱上却有几道突兀的刮痕,像是经历过争斗的模样。
管冲壹皱了皱眉头。这里绝不是停留的地方。然而……
老天配合地打了几个雷。
“小心为上。”管冲壹吩咐道。
长亭能坐人的地方不多,除了这二十来人外,还有一位十岁出头的姑娘——这便是月阑珊,和一位白衣飘飘的大人。月阑珊穿的一身蓝色襦裙,看得出是上等的绸缎。然而却是蒙着灰的,应该多日未曾打理了。她浑身还是干的,估摸在下雨前,她就在这亭子里了。众人跑到时,她正趴在短凳上玩着石子。见着一群带着武器的人跑进了亭子,她收了石子,立起身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这群人。
管冲壹并不理会这位小姑娘,他的眼神都注意在她身后这位白衣人的身上。他的气度,他的孤傲,和他手中的这把剑。
江湖中并不会有太多人有这般的见识。
云景并不理会这群“镖师”。他在看外面的这场雨。小月体寒,受不了雨,他们才在此等候。那时他问小月要去往何处,月阑珊并没有回答。只说要在江湖上找一个人,然后去梁国都州。云景也是闲云野人,何况认了师父,就一路陪着月阑珊。十来岁的姑娘,当起师父来,却很有架子。
月阑珊不是属于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却就是特别讨人喜欢。像一只白兔,还是会卖乖的那种。
大雨一时半会儿听不了,却有一刚得女儿的护卫笑着道:“小姑娘长的好生乖巧。”
月阑珊不知想了些什么,抿了抿嘴,道:“叔叔,我三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一点吃的么?”
云景皱了皱眉头。
那位护卫瞄了瞄管冲壹,管冲壹拿了一个馒头给月阑珊,道:“小姑娘,叔叔们这里能吃的也不多。等到了郢城,我再给你买好么?”每离开一座城前,他们都要保证带着的干粮够随行人员三天的需求。管冲壹显然也觉察道了这个小姑娘的不同寻常,所以并未说实话。
月阑珊接过了馒头,沉默了片刻,道:“叔叔你是好人。但是郢城我去不了了——我还要去齐国……叔叔,我会报答你的。”
管冲壹皱了皱眉,道:“既然要赶路,小姑娘又为何在此亭休憩。”
月阑珊吃完了馒头,道:“都是这该死的雨。”
管冲壹越发好奇,问:“这一路坎坷崎岖的,小姑娘非去齐国做什么?”
月阑珊甜甜一笑,并未说话。
云景突然拔出了剑,剑光闪过了月阑珊的眼角,打掉了几只飞来的毒镖。
云静的拔剑让镇中镖局的人纷纷拔剑,以为遭遇不测。然而他们定下来的时候,月阑珊却已经不在。
不过云景一个转身的功夫,月阑珊已轻点脚尖,立于马车之上,挥手几下,“啪啪啪”三声便打落埋伏在崖谷里的三名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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