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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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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夜问:“那程里呢?”
  萧成道:“紫青已经杀了静仙道人,偷换了雪参子,多一个程里无碍我的行动。”
  千夜道:“是啊,再借谢顾言之手杀掉程里,那么雪参子被偷换成毒药之事,就死无对证了。”
  “只是我没想到,”萧成喝了一口茶,道,“顾言会这么快找叶开麻烦。”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派人灭了虎猰的门。”千夜道。
  萧成道:“那一家子的命,一个人都留不得。”
  “你得罪的人还真多。”千夜嘲讽道。
  萧成呷了一口茶,道:“告诉你也无妨。”
  “噢?”
  “叶开明面是一大镖局的掌门,实则是我父王的爪牙。”萧成道。
  千夜有点不相信。千夜是江湖人,江湖人从来就不该对自己家里人动手。但是萧成是深宫里的人。“可是叶开活了下来。”千夜道。
  “呵,”萧成道,“叶开回来时只会看到满地尸体和齐国管家的人。你猜,他会怎么向我的父皇回禀?”
  “作孽啊,”千夜道,“连你父亲都想对付你。”
  萧成笑道:“我的父王只是不甘心他苦心创立的外府落在了我的手上而已。他以为,他可以得到雪参子,然后要挟我。”
  “你干完了所有事情,”千夜道,“接下来只用等齐皇服用假雪参子暴毙的消息了。” 
  “如此,”萧成道,“也没人再与我抢雪参子了。”
  千夜看着萧成看似瘦弱的脸,道:“你把一切都做的太绝。可惜,齐皇似乎还没有死掉。”
  萧成笑道:“所以?。”
  “所以顶多算平局。”千夜道。
  萧成淡笑,道:“要不我们赌大一点。”
  千夜看着萧成。
  萧成笑道:“就看谁的剑更快,能够落到齐王头上。”
  千夜一笑,道:“你想利用我。”
  萧成道:“明德天子你都杀过。”
  千夜冷笑一声,顾自离开。
  萧成喝着茶,表情却越来越严肃。每一步都有自己的人监控,为什么齐皇没死。
  躺在床上养病的王朝歌有些害怕。这几天,她的伤渐渐好了,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事情。却隐隐地觉得有些紧张。
  乖乖,她王朝歌只是调皮了点,可千万不要犯欺君的罪名啊。虽然不是她的君,但不知道“忠义”的谢顾言要是知道了,会把她怎么样。
  她真的只是好奇。
  房间里竟然爬进了三只老鼠。蹭到床边时,抓住了王朝歌的衣服。随之,衣服里掉落了几颗药丸。老鼠爬了过来,偷偷地食用。王朝歌很想大叫,她确实怕老鼠。她更想出手,去打掉这几只老鼠。而更让王朝歌惊出一身冷汗的是,这几颗药丸是雪参子啊!江湖中奉雪参子为灵药。吃了雪参子的老鼠,她王朝歌还打得过么?不对,现在的王朝歌,连一只普通的蚊子都打不过了。
  却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几只老鼠却应声倒地。
  怎么会! 
  死了?见血封喉?
  王朝歌心慌到窒息。
  这是雪参子。怎么会……
  王朝歌闭上了眼睛。
  通脉至息。物有自然之法。遂因后果。(《觖辰诀》)
  王朝歌需要冷静。她需要判断。她用觖辰法的气息吞吐之术让自己平静下来。
  刺她一剑的云景……那个名叫小月的女孩……倒在血泊之中的程里……莫名出现的谢顾言……颇有萧成气度的男子……麦子……凯启……还有客栈里的那些人……一幕幕在王朝歌脑海中飞过。
  静仙道人!王朝歌一惊。
  自己一直疏忽的这一环。她和程里交过手。程里的武功绝对不适合偷袭。
  这里一定有问题。
  王朝歌努力地回想那一天的样子。她见到程里时,静仙道人已然倒下,可是程里的样子绝不是刚刚交过手的。而且,程里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杀掉静仙道人。
  静仙道人……隐约记得,静仙道人肩膀处的衣服好像有几个很大的破洞。破洞下的皮肤,是暗黑色的。
  王朝歌缓缓地迟钝地侧了一下身子。右肩处的皮肤崭露在她的眼里。 
  她的右肩被那个人抓过。虽然过去了很久,还是能隐约看到受伤的痕迹。暗黑色的手指印。
  那个人,出手很快,而且针对人的薄弱部位。下手狠毒。
  谢顾言说他叫紫青。
  萧成的手下。
  王朝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烛光被打落。“啪啪啪啪”四声,是云景的剑,准确无误地砍在了麦子的身上。他是江湖的剑客,不用光明,仅凭杀气就能判断他的敌人。
  但是人不能太相信自己的感觉。
  眼睛,有时是会告诉世人一些故事的。
  云景没有看到,谢顾然和程里没有看到,就连近在咫尺的谢顾言也没有看到,就在光灭的一霎那,王朝歌跳出窗外,绕过了麦子,躲过了暗处的云景的剑气,在谢顾然重新点燃蜡烛之前,用身边的水晶糕替换了盒子中的雪参子。
  连王朝歌随身的香气,都没有赶上王朝歌的速度。
  只留下了一片桃花,在蜡烛重新点燃之后,被火光,一点一点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广陵尽

  莫名的拥扰袭上谢顾言的心头。今夜的他显得特别烦躁。萧成没有出招,还是萧成已然出招他不知晓?这些疑惑就这样盘绕在他的心头。无法入眠。
  已是深夜,窗外除了杨书逸手下的巡逻声外,并没有别的声响了。
  谢顾言走下床来。望着月光。冬天的月亮,好像撒上了一层霜。他穿上了衣服,从书桌上抱出了一把琴。一把神农式的七弦琴,其上的段纹在宣誓着这架琴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谢顾言把右手搭在琴额上,却迟迟不落下第一个音。过了好久,他抬起了左手。五弦九徽,五弦七徽九,五弦七徽……这是酒狂的指法,虽然右手没有拨弦,但是谢顾言依然很用心地“演奏”完了这只曲子。阮籍的这首曲子在金陵的那些隐士之间流传甚广。习得此曲不难,但是谢顾言的酒狂被批太过刚正,而没有隐逸之心。
  可是谢顾言也没想过隐逸。
  待中指猱于一弦十徽,一曲毕。谢顾言却看着徽位,迟迟未收手。
  因左手指法而颤动的琴弦渐渐归于平稳。没有右手的弹拨,琴并没有发出除掐起外的声音,可是在谢顾言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归隐?这个时代的那些真正的能人都跟随着竹林七贤的步伐走向了山林深处。又或者,是独卧高楼之上,每日写诗做赋,抚琴谱曲。他们惹不得一丝官场的俗气,也看不上这些为功名利禄奔波的人。
  谢顾言身上有那些文人雅士们的气质,但是,他却不是那些文人雅士中的一员。
  他不恨这个世界,也没有看淡官场中的是非,他为什么要隐居?那些人闲来弹一曲酒狂,可是没有遭受阮籍的痛苦的人们,又怎么能理解酒狂背后的挣扎与彷徨?
  “狂有余,静不足。”一个声音传入了谢顾言耳中。
  谢顾言猛然抬起了头。心头骤然收缩,冒出的都是滴滴冷汗。双手的骤然害怕,差点把这张名琴摔于桌下。
  可是萧成的手速很快,弯下身来扶住了琴,将其规规整整地摆回了琴桌上。
  谢顾言噎着口水,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紧张与害怕。
  适才太过于沉醉于自己的事情,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行馆内传出的格斗的声音。萧成的武功虽高,也绝不至于早已站在他的身前,他却全然不知。
  不过很快,他笃定萧成此行绝非是搏命的一击。萧成若想杀他,随时都可以抬手。萧成若想杀齐皇,也犯不得在此听他一曲无声的琴乐。
  谢顾言低头,左手轻轻撩拨了一下琴弦,道:“阮籍的隐,只是出世的筹码不让他满意而已。酒狂的末章不应该是静,而是踌躇。”
  “嗯,踌躇。”萧成很乐于肯定谢顾言的说法。“你们这些士人投靠一个君主,然后用尽自己的谄媚去博得他的欢心。万一选错了君主,可就倒了霉了。下赌之前,是该踌躇。”
  谢顾言看了看萧成,这个男人永远把微笑放在自己的脸上,猜不透其背后的感情。不过谢顾言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谢顾言道:“谢家有谢家的忠义,萧世子倒不必担心顾言选错了路。”
  “所以说,酒狂不适合你。”萧成看着谢顾言。“你是一个镇静的人,不会饮酒,更不会发狂。你的酒狂,只会让心术不定的人发狂。”
  谢顾言摇摇头,道:“疲倦的时候,偶尔想一想山野的美,也是自得其乐。琴是奏给自己听的,为何要在乎旁人的琐碎?”
  萧成点点头,道:“旧闻嵇康走的时候带走了广陵散,其实广陵一曲的曲谱,并未失传。”
  谢顾言低下了头。说此时镇定是假,他极其关切齐皇的安危。可是要他一个人从萧成手下逃走……
  “一个杨书逸,还是能挡住我的几个手下的。”萧成淡淡道。“若要杀得你们家的皇帝,还需要我亲自动手。”
  谢顾言道:“所以你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了深夜来看我?”
  萧成大笑,道:“只是听闻金陵乌衣巷的谢郎官,偶然间弹得一曲广陵散。”
  谢顾言倒是镇定地坐了下来,道:“偶然看到过广陵散的曲谱而已。”
  隔世已久的广陵散在谢顾言的手下缓缓流出。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其中的慷慨也好,悲壮也好,凝缩在这首曲子里,听得却是抚琴者的悲伤。自古,人们就愿意为心中的信仰肝脑涂地,也不管为了什么。
  人生在世,总要有些值得去拼搏的。要是连一点舍生的事物都没了,每天,不过只剩下了自己与自己较劲吧。
  谢顾言不会罔顾自己的性命。但倘若真正触及他想保护的东西……
  武功最高的人并不一定是最强大的。萧成并不经常动手。但谢顾言知道,萧成的武功,必然是在王朝歌、云景之辈之上的。倘若非要在天底下给他找一个对比的对手,或许千夜能和萧成有的一比。而这天底下还能杀死千夜的,也只有清宗的慕风了。单打独斗,谢顾言没有任何能力找到什么人去胜过萧成。
  然而这并不是萧成让谢顾言害怕的地方。萧成的狠心,萧成的心计……萧成总是一副与我何干的避世态度。然而,谢顾言知道,世间的一幕一幕都在萧成的眼底。他不管,只是不屑。
  广陵散毕。谢顾言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实际上,他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用心去弹奏。他只是机械地复制出了曲子的指法而已。
  萧成点点头,道:“虽然不是完美的,但能听到被奉为经典的广陵止息,也是不遗憾了。成告辞。宛歌,再回。”
  萧成笑着坦然地走出了房门。可是一眨眼,他就已经消失在了谢顾言的视线里。未来得及谢顾言反应,三声玉玦传入耳中。
  谢顾言奔跑出门外。
  原本应该守在他门外的护卫早已倒在了地上。应该是萧成入门的时候。萧成下手很快,别人来不及反应。但更值得谢顾言思索的是,萧成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行馆内的打斗声似已然平息。
  谢顾言此刻却无法平静。
  萧成……
作者有话要说:  

  ☆、剑锋起

  这几个黑衣人比杨书逸想象中还要难缠。来了几十个人,倒下了十几个,还有人在纠缠。
  杨书逸带的兵马有上百人,保护着齐皇的安全,可是此刻却拿这些人没办法。他们之间配合的很默契。杨书逸的部下擅长的是开疆扩土,和这批专业的刺客来说,差距太大。好在杨书逸在数量上取得了优势。
  在双方难解难分时,却听到了几声清晰的玉玦鸣声。黑衣人中一个较瘦的人忽然举起了右臂。其余黑衣人领会,迅速摆脱了手中纠缠着的人,准备撤退。
  杨书逸见状,迅速将手中的剑抛出。那个像是头领的黑衣人正准备透彻,冷不防一把剑奔袭至他身边。他向后一躲,这把剑绕着他的脖子便是一圈,将他硬生生拽了回来。几个还没有后撤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几人围城一圈。
  头领倒底后,右手朝外一伸。那些已经逃掉的黑衣人本想回来救主,却收到了这强行撤退的命令,只好后撤。
  敌寡我众,杨书逸轻松走上前,逼近这剩下来的七个人。
  那倒在地上的头领缓缓地站起身,看着杨书逸慢慢走近,突然闪出冷剑,就往杨书逸胸口逼去。
  杨书逸不是没有预料到对手会偷袭,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人出手的速度会这么快。像是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紫色的影子。还没看清,就已经闪到了自己的眼前。杨书逸心头一凉,苍茫甩剑。
  就在那头领的冷剑将将袭上杨书逸时,一柄短剑挡住了头领的突袭。一把银色的短剑,剑柄上有精致的暗纹,这是谢顾言送给焦泠儿的剑。
  那人退后了几步,拧紧了眉头,再出手时挑下了焦泠儿的剑,留下了一道血痕在焦泠儿的手腕上。
  银剑被抛出,钉落在门口的树桩上。
  黑衣人再起剑,直直刺向焦泠儿。杨书逸匆忙接下了几招,却被一一化解。剑落在焦泠儿脖子上。
  焦泠儿紧闭了双眼,抿住了嘴唇。却听见“叮”的一声。焦泠儿睁开眼时,却看见谢顾言站在她的身前,那把剑,刺进了谢顾言的肋骨。
  而谢顾言手中握着的剑,将黑衣人的剑死死地扣住,不移向焦泠儿。
  黑衣人冷冷地拔开了短剑,鲜血顺着剑刃留了出来。谢顾言瘫倒在地,勉强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焦泠儿匆忙蹲下身来扶助谢顾言。
  其他六人都已被制服,可是这个头领却太过棘手。他的短剑刚刚离开谢顾言的身子,又坚定地继续刺向杨书逸。护卫把他们团团围住,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近得这个黑衣人的身子。他身旁一臂的距离,他用一把短剑开拓出了这么一圈空地。
  焦灼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走进了一个人,一身深蓝色的大氅,绣着暗黄色的凤凰图文,伸手拔下了门口树桩上的银剑。
  他很镇定地走向战团。 
  最先发现他的是刚替谢顾言处理完伤口的焦泠儿。银剑闪过的亮光太过强烈,等到焦泠儿重新看清时,却看到一人清晰的面庞,双手将她的银剑递换到了她的眼前。
  谢顾言看了看来人,笑道:“你回来啦。”
  “回来得真巧啊。”那人笑笑。
  挑着有人行刺齐皇的日子回来……焦泠儿默默打探这个人。
  那人道:“一回来就碰上了宛歌公子受伤的样子。”这人说话的语气不温不火,却极为痛快。
  谢顾言别过脸去,润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倔强。
  焦泠儿正准备接剑,却听得那人说道:“姑娘,借剑一用。”说罢,转身走向了正在焦灼的战局。
  那个黑衣人和杨书逸交手的瞬间又杀了七八个人,护卫们围在外圈,暂时不敢上前。然而,这些护卫们,纷纷为这个刚来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他很泰然地走到了杨书逸身旁,轻轻搭了杨书逸的肩膀,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回来了。”杨书逸道。
  “嗯。”那人答道。“刚回来,正准备禀报。”
  “顺便活动一下吧。”杨书逸道。
  “好。”那人道。
  杨书逸退后了几步。护卫们见状,也纷纷撤退了几步,为这两人留出了不小的空间。
  黑衣人缓缓举起了剑,呈攻击姿势。
  蓝衫人却依旧反扣着银剑,不紧不慢,却在悄悄观察对手的招数。
  黑衣人忽的一下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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