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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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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暗卫营的人来说,家庭,是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舒依依上了另一边的床,并没有睡着。想的事情多,并没有睡着。安以然也没睡着,明明很累,可脑子异常清醒。背对着舒依依,抱着滚滚眼泪就流了下来。
早起的时候安以然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嗓子也有些不好。舒依依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并没有说破,拨开她脸上的发低声道:“感冒了?”
“没有,我去卫生间。”安以然摇头,掀开被子从床上滑下来。舒依依眼睛有些发直,安以然下面光溜溜的两条腿白花花的在她眼里晃着。她身上的睡衣也是小小一件的小吊带,内衣也脱了的,反正,嗯,挺刺激人的。
倒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舒依依就算再变态,也没意淫过安姑娘,自然就没想过她脱光了衣服的样子。所以呢,这是还没做好那个准备,就给来了这么一下,挺够劲儿的。舒依依脑中响了一声儿,捂着鼻子转身冲进了洗手间。
安以然站在房间里,有些发愣,她都说了要上卫生间呀,结果
安以然憋着,在卫生间外面等着舒依依出来。可老半天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安以然有些急,轻轻叹气,转身索性把衣服换好。
脱了棉质的小吊带,刚把内衣穿上,洗手间门开了,舒依依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安以然身体看。安以然拿着针织衫儿往身上套,转头说了句:“你终于出来了。”
安以然穿上衣服转身走过去,推了下挡在洗手间门口的舒依依,抬眼笑着看她,一看,愣住,出声道:“你,流鼻血了?上火吗?快快,赶紧用冷水冰一下。”
安以然推着舒依依走进洗手间,让她弯腰,然后用冷水在她脖子后面拍拍水。侧头去看舒依依,脸上有些焦急,低声问:“好点了吗?”
舒依依动作有些僵,也有些木,由着安以然给捣鼓。安以然说:“你别低着头呀,望着上面,血才会倒回去。碍哟,你是不是最近上火很严重呀?”
舒依依那满脑子里就在想,她看了安姑娘的身体,她会不会长针眼儿啊?
安以然哪里知道舒依依在想什么,就觉得这位冷冰冰凶巴巴的姐姐,其实也挺可爱的。不就是流鼻血了嘛,瞧把她吓得哦。
“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要用卫生间。”安以然说,其实舒依依在里面也没关系,都是女人嘛,她就算在沈祭梵面前,也没那么多的顾忌。
舒依依声儿没吭直接出去了,再不出去,她怕是扛不住。等安以然洗漱出来时,舒依依眼神有些漂,问了句:“你睡觉不穿衣服裤子的?”
安以然正翻开箱子拿外套呢,听舒依依问这话,愣了下,有些个狐疑:
“没呀,穿衣服和裤子了呀。”她不看到的嘛,竟然还问。
“咳那个,我是问,平时就那么睡的?”舒依依问那话像个白痴。
安以然拿着外套把箱子锁得好好的,站起身边套外套边说:“不是啊,睡觉谁会穿衣服呀?很少穿衣服的,沈祭梵说,脱了衣服睡对身体好。”
“裸睡?”舒依依只觉得鼻腔里面热烘烘的,那画面吧,她就不能想,一想就得出糗。下意识抬手捂鼻子,赶紧想想那位爷的脸,压下去了胡思乱想的想法。
安以然眼底有些受伤,大抵是脱口而出的名字让她自己吓了一跳。微微人了下,听见舒依依再问话时,她才反应过来:“嗯,是啊,难道你穿衣服睡觉啊?”
“咳那什么,也没有,嗯,收好了吧,我们先下楼。”舒依依脸色有些怪异,赶紧岔开话题,她说那话时自己人已经走出去了。
安以然整理了下衣服,拖着箱子跟上去。她的意思是,现在就回安家,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她也不知道,到底还是担心的,所以得早点回去看看。
“吃点东西再回去,省得坐车难受。”没法子,她就记得姑娘各种娇气的习惯了,会晕车嘛,记得清楚呢。舒依依说那话时直接把人拖进餐厅,给叫了早餐,好心建议道:“你先去买部手机吧,连个联系你的都没有。”
“嗯嗯,对。”安以然在跟灌汤包做斗争,被汤汁儿给烫了,正探出舌尖舔嘴巴呢,还有点痛,“如果回去时候要经过有买手机的地方,就买一个。”
安以然满足吞下了只包子,笑眯眯看着舒依依道:“碍,总算吃到我们Z国原汁原味的东西了,真好吃。我能吃两屉,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舒依依愣了下,“昨晚上没吃饭吗?”这倒是真给她给忽略了。也是啊,怕是伤心都够饱了吧,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再说,这姑娘还娇气,怕坐飞机。
“那我再给你点点别的东西,管吃这玩意也不行,胃里顶得难受。”舒依依二话没说,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又给点了碗白粥和几样出名的小菜。
霍弋这时候刚好过来,侧身就坐在另一边,伸手抓了个汤包子丢口里大嚼着。在舒依依用筷子打霍弋手的时候,安以然好心提醒了句,说:“很烫碍,你小心点。”
“要吃自己点。”舒依依没给好脸,本来就没打算在霍弋身边呆多久,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会再给霍弋任何面子。
“舒美人,不用这么无情吧,就算想抛夫弃子,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小白兔,瞧吧,女人就这么狠,过河就拆桥,小心淹死她!”霍弋乐呵呵的说。
安以然挺尴尬笑了笑,这,也包括她吧。她对沈祭梵,算不算过河拆桥?
莫名其妙想起沈祭梵,安以然当即懊恼的皱眉,赶紧低头吃东西。为什么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会下意识的对号入座?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安以然努力的想转移注意力,好大会儿才干巴巴的说笑道:“舒美人,呵呵,我也认识个舒美人呢,不过,他是男人,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砰--”霍弋手上刚拿的汤匙掉进汤碗。
“叮--”舒依依手上的筷子散落,铁筷子的撞击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都没料到安姑娘会来这么一句,两人竟然默契十足的互看了眼,淡笑了下,一个从汤碗里捞起汤匙,另一个捡起筷子继续该干啥干啥,正常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碍,怎么了你们?”安以然掀起眼皮子抬眼看他们,怎么这么反应啊?
“不信吗?是真的呀,霍弋,你认识的嘛,舒默呀。”安以然笑笑说。
舒依依干咳了声,点头敷衍道:“嗯,信信,我见过,熟得很呢。”帅得一塌糊涂。
“噢,你很熟?”安以然咬了口包子皮儿,让里面的汤汁儿散热气儿。抬眼看着舒依依,还真是挺诧异的。不过,想想也对啊,对他们来说,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霍弋跟舒变态那么熟,舒依依怎么可能不认识舒默呢?
“碍,依依姐,为什么你姓‘舒’啊?”安以然顺口问了句,不会是兄妹啥的吧。
舒依依挺无语,看姑娘那小眼神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可能吗?他们四人的Z国名字都是家主给起的,跟她想的完全不搭边儿。
“我是舒默的,妹妹,亲妹子。”得,她怎么想的,那就顺着她想的说吧。
“哦?”安以然嘴巴长成“O”型,眼珠子也不转了,眼睫毛也一动不动,确实很惊讶,好半晌,她说:“我可以说,我方才就是这么想的吗?”
舒依依笑,霍弋已放了汤匙,身躯后靠在椅背上,一条胳膊搭在舒依依身后的椅背上,嘴角挑起抹玩味的笑,看着他们。掰,继续掰,他倒要看看能掰成什么样。
安以然无意间挑起的话题,竟然来了兴趣,凑近了些舒依依说:
“我说呢,霍弋跟舒默很熟呢,是因为依依姐你吧,怪不得。”又有些恍然大悟,一开始,好像舒变态跟霍弋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吧。因为沈祭梵跟霍弋是仇家似乎,可在西班牙的似乎,她竟然跟着舒默去见到了霍弋。
所以嘛,要不是舒依依中间的关系,舒默怎么会跟霍弋一起捣鼓军火?
舒依依挑挑眉,绕了一圈儿,似乎觉得这么说也挺好,至少姑娘对她卸下心防了。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跟霍弋在做军火?”安以然笑眯眯的凑近舒依依跟前说。
舒依依脸子僵了一僵,忍不住抬手给安以然脑门儿一下,“吃你的,别人事少管。”
“碍哟,”安以然伸手捂住被拍痛的脑门儿,撑开两条眉毛瞪着舒依依说:“你还真是跟你哥哥一样碍,老欺负人。”
安以然看向霍弋,霍弋脸上神色不明,目光正看着舒依依。他清楚得很,这变态是想用这法子接近小白兔吧,她也不怕靠那只笨兔子太近,引起那位爷的注意?
“霍弋,舒默跟你一起做生意,最后赔了赚了?”安以然对这霍弋问。
“怎么,兔子,你很关心?”霍弋出声道,眼底精光闪现,心里又起了弯弯道道。
“嗯,舒默说,赚钱了会分我一半,作为封口费。”安以然挺得意的说。
舒依依手上那筷子再度在安以然脑门儿上敲了下:“这种事情适合大庭广众下拿出来说?你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往后不要跟这个浑身没一处干净的家伙说话。”
“哈?”安以然又转向舒依依,手摸着脑门儿,“那我不说了。”
“我不干净,你又干净得了多少?”霍弋挑着笑意道。
舒依依并没搭理霍弋,等着安以然吃完,然后拉着人就走了。霍弋在后面摇摇摆摆的跟上去,声音不大不小道:“兔子,你小心那女人把你卖了。”
安以然回头看向霍弋,笑笑说:“不会的,她是舒默的妹妹。”
她相信舒默,虽然吧,她是真不怎么待见舒默,因为那人真挺变态的。可现在想想,她觉得最舍不得就是舒默这个朋友。舒默人看起来虽然挺坏,可朋友是没话说。明知道会受处罚,但还是给她办了几次假证。最令她释怀不了的,还是小美。
莫名的,想起舒默,她心里就涌出一股愧疚来。
舒依依把安以然送回了安家,并没有先离开,而是在安家坐着。
安家如今,安父安母,安以镍,杨可,小女儿安绵,张家的小儿子张可桐。书桐大学毕业后是在三人行工作,但已经没住在安家,在外面租了房子。
不过,倒是一早张书桐就打车回来了,在他进安家前不久,全家人才到家。
安以然回家时已经大半上午过去了,一家子人气氛有些沉重,原本高兴的场面因为昨晚接人接了个空给闹的。安父安母上了年纪,可硬要坚持去接她,熬夜不睡都跑机场去。杨可本来带孩子,不去来着,可一家子人都空了,她一个人在家有些慌,所以抱着孩子也跟着去了。
所以吧,在全家人都在为安以然担忧时,安以然竟然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这场面给弄得,一家子人又喜又气,没出事就好。
他们等一晚上没等到人,又给西班牙那边打电话,可魏峥之前联系安家人的号码已经打不通了。这不,正在发愁呢。
“我回来了,昨晚”安以然眼眶有些红,咬着唇,没说话。
安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平安回来了就好,一家人就等你。”
安母也点头,朝她招手,安以然走过去,坐在安母身边。安母拉着安以然的手,握着,仔细看着她的脸,点点头:“好好,你没事就好,你爸就怕你出什么事,这么远,沈家又不是我们能如何的飞机失事的报道出来后,你爸爸伤心了好久,还在医院住了两个月。你大哥在出事后去了西班牙,但孙家提供的地址有误,联系不到你们,找当地政府,当那些怀良心的人,却不肯透漏任何消息”
安母拉着安以然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安以然满脸是泪,最后跪在安父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爸爸,我错了,让您担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痴心妄想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踏踏实实做人,不会再让您担心。”
“说什么傻话,平安回来了就好。”安父把安以然拉起来,同样老泪纵横。
她的婚事,最初他就不怎么同意。本以为那位爷只是对他女儿有些意思,位高权重的人嘛,喜欢跟小女孩儿玩玩。当初是他一时糊涂,做了一个毁掉女儿一生的决定。把女儿当礼物送过去,谁能料到那位爷就此不放手?
从来没想过那位爷会真的跟女儿结婚,更没想过这个婚姻差点葬送女儿的一条命。不满二十四岁的女儿,如花一般的年纪,却饱受苦难的摧残。
“如果当初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是人,你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安父到底是不能释怀的,他一辈子不算光明磊落,可卖自己女儿,这就是丧尽天良啊。
“不是,跟爸爸你无关的。”她在那之前就认识沈祭梵了,那并不是第一次。
安父这边好了,安母那边又哭起来,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命苦,到底安家是造了什么孽?
“飞机失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央新闻报道也没个仔细的,报纸上也只有一些。你大哥在网上查,也不得而知。一年多没有任何消息,以然啊,你那段时间在哪?是沈爷救了你,还是发生了别的事了?”安母眼眶通红,忍不住又返回去问。
那件事,在国内也是件大事,中央都派人去西班牙去亲自交涉这件事,身亡的Z国人不少,但官方给出的结果却并不让人满意。
“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我没有上飞机,可能有人弄错了。我在另一个地方,很多人都以为我真的死了。不过妈,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安以然压下心底的酸涩简单的带过。
是啊,她在那边,受了那么大的苦,身为她丈夫的男人却没有慰问一句。是不是,就算她真的回不来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到底是在现在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所占的分量有多少。是不是,她只是他无聊生活中的调剂品?
安母总算欣慰的笑了下,很想问离婚的原因,可客厅坐的人太多,到底忍下去了。
“依依姐,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家里气氛一松,安以然背过客厅的人对舒依依说。
舒依依看着安以然,低声:“我能住进来吗?”
“?”安以然看着舒依依,表示没听明白,她是问可以住进安家吗?
“呵呵,开玩笑,你们一家人团聚,我这个外人识趣的就不打扰了。”舒依依果真起身就走,安以然愣了愣,觉得舒依依那行事作风还真跟她哥哥很像,很利落。
有些突然,安以然反应过来后起身追了出去,在院里喊住舒依依:“依依姐。”
舒依依转身看她,安以然快步跑上去,抱歉说:
“真不好意思,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我才回来,家里人以为我之前出了事,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改天我约你吧,郑重其事的感谢你。”
那个样子是指家里人哭成一团的样子,要换别人家,出远门的女儿回家了,应该是高高兴兴才对,可他们家却哭成一堆。
“好啊,”舒依依看着安以然,停顿着,安以然也看着她,好大会儿舒依依才叹口气,缓缓出声道:“有人关心着,真好。我从来不知道何为亲人,亲人是怎么个概念,被亲人惦记着又是怎么样的感觉,记挂亲人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知道的唯一感情,就是对家主尽职尽终,家主是他们所有人的信仰。从有记忆开始,就被这样灌输着。什么兄弟情分,朋友情谊,都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没有真正的感情,从暗卫营走出来的人,都是冷血的机器。
关心,是她在认识安以然之后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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