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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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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我明白,你不用说了,我明天就走。”安以然抬眼笑着说,眼里湿湿的,脸上在笑。
“孩子,对不住你了。”老爷子叹了口气低声说。
安以然摇头,“别这样说姥爷,在这里我很开心,要真的谢谢你们。”
老爷子起身的时候,想了想说:“还是过两天再走吧,这么突然,你姥姥会多想。”
“好。”安以然点头。
老爷子心里其实也听难受,毕竟也是自己亲外孙,哪能说不姓文就不疼了?只是,孙子和外孙,他怎么也得是偏向孙子的。这个外孙女是留不住的人,这孩子一看就不像是会在这里过一辈子的人,迟早要走的,早点走也好,省得让孙子跟他们老两口心里膈应。
老太太回来的时候,顺道问了句:
“文文,你什么时候走?”
老太太是真没别的意思,她也很清楚这外孙女是留不住的,她也不愿意把这孩子留在这深山里。问这话就是想早做准备,要给她点好东西,比如多纳几双鞋,虽然知道城里这鞋都穿不上,可那毕竟是她的心意。
安以然还没从老爷子的话里回过神来,姥姥又突然这么一问,她热切的心,是被凉水彻底泼凉了。
“嗯,这几天吧,姥姥,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安以然笑得很勉强。
老太太叹口气,心里不舍得啊,儿子分家后,孙子三个除了要钱那东西就不回来走动,难道回来个孙女,这么快就走了。
老太太点这头,说:“嗯,好,好”眼里闪着泪花,慢慢踱步进了里屋,老泪止不住的流。
安以然吐了口热气,眼眶红红涨涨的,泪花一直在眼眶里闪动。果然,她是多余的,嗯,多余的,多余
安以然下午去了镇子上,她想抓住沈祭梵给她的机会。
其实,她就是想去找他的,只是,只是拉不下脸再去他那里。
在沈祭梵那也很好,想想,左右不过一个肖鹰对她有敌意而已,其他人都很好。
最主要的是,还能每天见到他,多好啊,她怎么能不要这个机会呢。
她是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一辈子,她没想过,对沈祭梵说那些话,都是瞎扯的,怎么可能会一辈子。
走快了脚有些痛,可她不肯放慢速度,她怕晚一步,他就走了。他转身走的步子那么坚决,就是被她给气着了,依他的性子,一定是当时就走了的。
她不过是,心存希冀,去看看明白。
如果,如果他真走了,怎么办?
安以然到了镇子上,市集已经散场了,只有三三两两在街上消遣的人还没走。
青江镇就三条街,一条主道两条岔道,安以然从街头找到街尾,走了三圈,没人。
站在街道中间,觉得挺可笑的,他怎么可能会停在某一处像这里的人一样喝茶下棋啊?真是天真。
魏峥站在安以然身后不过几步,安以然再转身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魏峥。那一刻欣喜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瘸着腿跑过去,双手抓着魏峥的衣服:
“魏峥,沈祭梵呢?他还没走是不是?沈祭梵在哪?”
魏峥这当下感觉头上两柄飞刀过来,僵着脸快速把安以然的手扒拉开:祖宗诶,可不能再这么害我了。
“安小姐,您是在找沈爷?”魏峥压下心底的编排,面无表情冷冷出声问。
安以然被他无情的推开时脸上的笑也变得勉强,点头,“是,他还在这里,对吗?请你,带我去见他。”
魏峥面色为难,正在思考着,安以然忐忑的等着他的话。
良久魏峥才说:“不是不可以可,爷不喜欢人打扰,安小姐这是在为难我啊。”
“我想你带我去见他吧,我保证不说是你让我去的,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魏峥,你不是说当你是大哥吗,你会帮我的。”安以然急急的说。
“哦,”魏峥眼一撑,“对,是有这么回事,那走吧。”
☆、78,暖被窝的 我倒缺一个
清江镇没有旅馆,有个招待所已经不错了。据说这镇上的招待所曾经还招待过县里市里下来的领导,说起来倒是挺来面子的事。
安以然跟着魏峥走过长长的昏暗的走廊,在这招待所里最有代表性的房间外停住。魏峥打着手势说让她自己进去,他先离开。
安以然点点头,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想问魏峥沈祭梵为什么没走还在这里住下来的,可这一瞬间的时间转眼再看的时候,魏峥已经没人影了。这给姑娘了吓了一跳,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快?
深吸气,调整着呼吸,给自己打气,然后敲门。
没动静,再敲门。
想起沈祭梵那狂妄的性子,他怎么会舍得开金口问她是谁,所以再轻扣了两下自报家门:
“沈祭梵,我是安以然,我可以进来吗?”她贴着门说,声音很轻,很小,可里面听得到。
请等的这片刻时间,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良久没有声音,她想着可能是他睡着了吧,又轻轻敲了两下,低低说了一遍。
她退开一步,等着,里面久久才传出声音出来:“进!”
低沉的男声中带着沙哑的磁性,安以然忽然脸红了红,按着心口,心在这一刻跳得好厉害。扇着耳边的热气,深呼吸,然后推门进去。
她站在门口往窗口望去,房间比起酒店的房间当然小很多,所以她离他的位置还是不算太远。他坐在窗台旁边,一张桌子正好搁在窗台下,他身体是四十五度面向她,修长健硕的身躯慵懒的后靠在木椅上,双腿随意交叠。
青江的天如现在一般,总是灰蒙蒙的,即便他此刻坐在窗台边,外面大把的亮光从窗口跳进来,他依然有很大部分被藏在暗影里。两指间夹了根正燃了半截的烟,薄薄的烟雾一圈一圈的在空中弥漫飘散。
他的目光也被藏在暗影里,安以然在门口站着,有些挪不动脚,望着他。看不清他的目光,可他的墨眸在阴影里湛亮,亮得扎眼。安以然不期然撞上他的目光时,心底禁不住抖了一下。
“砰砰砰”的心跳,真是很难相信,就那么破旧的木椅,竟然被他坐出一种龙椅的感觉出来,随意的体态中却霸气彰显,曲着食指轻轻敲打着两指间燃出的一小段烟灰。
每一个动作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限蛊惑,分明是霸气彰显,这一刻却令安以然脸红心跳。
她想,她已经被他迷惑了。
吸足了气,然后朝他走去,脸上带着刻意讨好的笑,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我都不知道呢。”
安以然有些鼻炎,对烟味很敏感,一闻到鼻子就特别不熟悉,嗓子也会开始难受。所以她不敢走近了,就站在他跟前,看着他。
沈祭梵换了个姿势,四十五度侧对她变成了正面直视。虽然嘴角微微上扬着,却是令人极害怕的气势。他眼里挑着戏谑,盯着她肆意打量。
她换回了她自己的衣服鞋子,简单的外套和浅色仔裤虽然好不到哪去,可至少是合身了,让她没上午那上下都短一截的衣服看起来滑稽。洗了脸,白生生的透着亮光,年轻就是好,什么护肤品都不用差,就能叫人赏心悦目。
安以然被他的目光盯得开始不自在了,自己找着话说,他不回应,她自己又干笑着自己下台。
看见他指间的烟燃过的烟灰掉落在桌面,安以然赶紧在屋里找了张纸来,小心的给他垫在他手下面,讨好的对他报以微笑,结果给呛了足足一口二手烟。
“咳咳咳”安以然忍不住退开咳嗽起来。
沈祭梵抬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安以然赶紧捂住嘴,强忍着咳嗽。沈祭梵眉头撑了撑,目光全看向她,慢搭斯里说了句:
“咳呗。”
安以然如缝大赦,立马咳出声,嗓子一开始咳就会连带着嗓子痒痒,越咳越有点收不住的形式。
沈祭梵不耐烦的把烟熄了,烟头在纸上摁了下,起手倒了杯给她。
安以然接过喝了口顺气,却又咳起来。沈祭梵拧了下眉头,说:
“没完没了还?”
安以然带着泪湿的眼看他,也不是她想的啊,一咳就这样了嘛。总算渐渐平复下来,沈祭梵斜靠在椅背上,交叠的腿也放了开来,一手搁在桌面,手指时不时的敲桌面一下,像在催什么似地,看着她,不带感情的问:
“来干什么?”
安以然忽然被问道,有些心惊,顿了下,往前走了一步,很小心的,低声问:
“沈祭梵,你家还缺帮佣对不对?”
沈祭梵在她再回来就知道她自己想通了,该注意了。漂亮的唇际勾着丝若有似无的笑,不紊不慢的说道:“现在不缺了。”
“哈?”安以然惊讶的抬眼望向他,眼里的亮光渐渐消失,缓下眼睑,低声重复着给自己听:
“哦,不缺了呀,嗯,那”忽然又抬眼看他问:“那,那你的助理呢,你说会让我跟你工作的,让我学习管理,还、缺人吗?”
沈祭梵无情的,慢慢的摇头,这男人的自身条件确实天怒人怨,连摇个头都比别人来得有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经营的。
“不缺吗?真的不缺吗?”安以然要哭了,小脸惨白惨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被雾气熏染,上午不说还缺的吗?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不缺。”
冰冷毫无感情的吐出这两个字来,目光如一把深寒的匕首,直插、入她的心脏,穿透她的灵魂。
安以然忽然泄气了,叹了口气,无助的站在原地,伸手抓着头发,眉心纠结着,咬着略失血色的唇,心底纠结着。沈祭梵无疑是她最后可攀的人,她要回京城,沈祭梵那无疑是她最好的去处。
沈祭梵看她久久不说话,于是开口了:
“帮佣确实不缺,你也知道,你根本也做不好家里的事。”沈祭梵一针见血的指出,安以然抬眼看着他,脸色更加白了一分,这是在伤了她后又给了一刀啊。
“不过”
在安以然埋下头时沈祭梵话里起了转折,安以然立马欣喜的抬眼望着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无论什么,她都会答应,不会再纠结,不会再犹豫不决,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只要能跟他回京城就可以。
沈祭梵对视着安以然期待的大眼,一字一句的说:
“帮佣不缺,暖床的我倒缺一个,做吗?”
安以然看着他,眼里的欣喜一点一点消退,很快积满了泪水,盈满眼眶,抿着唇,哽咽着问:
“其实,你心里就是觉得我是那么脏的对吗?你一直都把我看成那样的女人对不对?我都这样了碍,你也要像他们一样侮辱我吗?”
沈祭梵忽然目光变冷了,重新挑着腿,下颚微微扬了扬,面无表情的说:
“你的答案。”
安以然没忍住,哭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门没关上,又开了,她跑动的脚步声从安静的走廊里传进屋里来。
沈祭梵捏紧了掌,该死的!
起身面向窗台,冷眼看着下面。安以然很快跑了出去,转过背人的地方,蹲地上痛哭。
沈祭梵转身让魏峥收拾东西,马上走。
魏峥在门口站了站,很想为安姑娘说几句话,可沈爷那怒沉到底的脸色明显不容人再说半句,不敢再做迟疑,快速将东西收拾起来。然后装作讶异的说:
“爷,不是说这里空气不错,要住一晚”
魏峥后面的话识相的省略了,提着极少的东西请等指示。
沈祭梵觉得自己有病,神经病,情绪就没这么快巨大起伏过。暗暗握了下拳扫了眼魏峥,大步走出去。
赶出走廊,安以然就跑回来了,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抬眼看见沈祭梵出来,满是诧异,刚想出声,就看到魏峥带着东西关门走出来。
安以然一愣,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眼眶一红,急急出声:
“沈祭梵,我”
沈祭梵浑身带着冷风,迈着大步,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面向光源,脸上细微的表情被光照得清清楚楚,可他背对光,他迎面而来的时候安以然只感觉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带着生寒气息。
却,擦身而过。
安以然瞬间心一阵绞痛,微微张着唇,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想被锥子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段时间的画面像影像画面一样一一闪过,酒吧内糜烂恶心的场景,寒风中啃冷馒头,公园里埋头画画,网吧里过夜,孙母的警告,孙烙的眼泪,高空跳伞,黑夜奔波,夜里火热交缠的身体,他的大手泡在水里搓着她染血的裤子,他连中两枪倒在血泊中,他放下工作大老远来这里接她
“沈祭梵”安以然忽然大喊一声,转身追出去。
沈祭梵在走廊尽头顿了顿,再抬步往前走,安以然快步冲过来,带着很大股冲力扑向沈祭梵,连带着把沈祭梵都往前推了下,双手从后面抱着沈祭梵,手心紧紧扣着不松开,脸贴在沈祭梵后背,眼泪哗啦哗啦直流。
“沈祭梵,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答应,我答应了,你带我走,求你了,别丢下我,沈祭梵,沈祭梵求你了,别丢下我”
魏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非礼勿视,退开了些距离,侧身低头恭敬的站着。
安以然哭得肝肠寸断,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通通发泄了出来。也只有在面对沈祭梵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哭泣,才会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别人,即便是钱丽、孙烙,那么好的朋友面前,她都是经过修饰的。
因为顾忌太多,总想让别人放心,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她很好,即使身心被生活伤得一片一片,她还是可以笑着说没关系。那么勇敢坚强的活着,云淡风轻的面对一切。
可,那是她自己吗?
从小到大的刻意掩饰,早已经习惯承受各种各样的不公平,习惯把苦往心里咽。习惯到,连她自己都以为,哦,这就是自己,我就是这样的。不断的自我催眠中,她已经无法分辨,如今的安以然,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沈祭梵,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让你生气,你带我走,好不好?”
每次我总一个人走,交叉路口,自己生活。这次你却说等我走,某个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
在你的身后,计算的步伐。
每个背影,每个场景,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沈祭梵板开她的手,在她失声痛哭的时候转身看她,伸手抬起她的脸,一下一下擦着脸上的泪,心底怒意缓缓消散,压低声音说:
“然然你这次要想清楚了,答应了,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以后,你没有任性的权利,只能听我的。”
“嗯嗯”安以然连连点头,在外面看所有人脸色,还不如,在他那,看他一个人脸色得好,虽然相当于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她对跟在他身边,并不讨厌。
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喜欢的。
当然,她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能在他身边就好,真的没再奢望别的不该是她的东西。
沈祭梵叹着气,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低声说,“然然,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再想一分钟,然后告诉我肯定的答案。”
“沈祭梵,你是不是怕我反悔呀?我不会了,我不会再一会儿一个主意,我不会反悔的,你相信我。”安以然望着他,眼睛湿得厉害,一眨眼,眼泪又滚了出来。
沈祭梵微微叠眉,“怎么忽然答应了。”
这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也没多大会儿功夫,前后就变了这么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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