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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金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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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轻轻笑出了声,过会,他低眉接口:“臣也是这么觉得。”

两个人话还很多,对方的怀抱都太温暖,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分离,不清楚还能相互依偎多长时间,那就多相拥一刻钟是一刻钟。分分秒秒,既是甜蜜也是痛楚,百感交汇,一时放任干脆什么感情都不要去想。
姬华池就给柳逸看她的玉枕,又看匣中金刀,她心底有些隐秘的话,从来没跟别人分享过。这会握着金刀,竟统统都同柳逸讲了。

柳逸的回答并未出乎姬华池的预料,她听着心情沉重,却又有另一番轻松。

姬华池挣扎着起身,臂往前探,去取了火钳来扒拉炉火,口中茫然道:“还是四更天,天还早。”
敲了五更钟,她才上朝。

柳逸在姬华池背后抱住她,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温柔中带着强硬的味道,扣住姬华池的手,将她手上的火钳拿开,妥当放置在一旁。柳逸而后将姬华池的身子旋转过来,令她正面对着他,望着他,而后他对着姬华池的唇吻上去。
两人一夜。欢。爱了许多次,彼此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均很快动情,柳逸没入姬华池身体里的时候,她里面已经完全做好了包容他的准备。两人皆努力动作,用了最讨好最想满足对方的技巧,掏心掏肺,想带给对方最大程度的欢愉。

因为动作剧烈,柳逸和姬华池都开始喘粗气,又因为情至深处,两个人均无法抑制的开始长呻短吟,声声呼喊,一阵响声高过一阵。但两个人却心照不宣地不讲完整的句子,“留恋”这种情绪双方都没有资格说,那就不提。

“喵、喵、喵、喵、喵!”白璧很聪明,拼命地大叫。猫咪叫声盖过两位主人的吟呻声,似乎在帮助掩饰两人的欢好,又似乎猫儿比两人还明白,还清醒,也更冷酷无情……用猫叫声盖过一切,直白告诉姬华池和柳逸,两人此刻再缱绻,今夜过了,也终将春。情了无痕。

一切都是会被完全盖住,抹去的。

“喵!”白璧叫得很欢快,绕着赤。裸绞。缠的柳逸和姬华池绕圈,一圈又一圈。

日升日落有可能提前或者推迟,五更钟却是严格按着时辰敲响。姬华池闻钟声就坐了起来,柳逸的手臂亦不由得松开了她。

两个人的身体突然都感受到了冷。
又或者是寒气早就侵袭入骨,只是姬华池和柳逸刚才太热烈,没有察觉。

姬华池盯着柳逸,告诉他:“孤要上朝了。”
她说完不做停留,自去拾了王袍穿起来,又自理云鬓,自着妆容。

姬华池盘膝坐在一隅的案几前,对着数盒妆奁,一对木雕九凤托着的铜镜,忽觉刚过的一夜,不是梦,又是梦。
姬华池食指往那黛墨妆盒中一伸,柳逸却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指。
柳逸握着姬华池的食指,将她的手从墨盒上方移开。

柳逸再扳转姬华池的身子,令她不对铜镜面对他。

柳逸已自穿好锦衣,一手捋着自己的袖子,令一只手伸指探入墨盒,指尖沾点点黛色,细细温柔地抹在姬华池眉上。

他为她化一双好看的,修长的娥眉。

化完了眉,柳逸将指尖在自己袖子上毫无顾忌地随意擦擦,将干净的手指再探入另一只嫣红妆盒。许是柳逸的手有些抖,听得他骨节脆响一声。

但是当柳逸捋袖抬起手,将嫣红仔细认真地抹在姬华池两瓣唇上时,他由臂至手却无丝毫的震颤,整个动作稳稳当当。

柳逸为姬华池将唇抹至她最爱的鲜红,不增不减一分,刚刚好。他的指尖却不移开,久久停留在她唇上,动作那么轻,仿佛在自欺欺人,以为停留了就能永驻。

姬华池刹时翘起两侧唇角,红乍笑,绿长颦。
她威仪万千,却又妩媚万千,问柳逸:“柳汉阳,孤美吗?”

姬华池一身绝色万物皆掩不去,犹如一块瑰宝,在这一瞬被人敲碎,夺目光华四射,将柳逸周遭包围。
柳逸心神俱痴,又良久凝固,不能动弹。

他心底纵有千般叹,唇上不能出声叹息一句。最后,柳逸高高举起手,去触他亲自为姬华池化好的一双眉。
她说他生得好看,却不知她也是天下最好看,怕只怕,哪一日,他忆不起,双蛾眉。

柳逸的指尖顺着姬华池眉心捋至眉梢,又从她左眉换至右眉,他的这一切动作都自然而然,两个人彼此拥有过后,已潜移默化变得亲密无间。
发生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悄然天然。

柳逸回答姬华池:“吾主,美极了。”他笑,发自肺腑道:“吾主乃逸心中最美佳人。”
亦是唯一。
柳逸神色坦然,俊朗面庞好像皎皎明月。

姬华池却缓缓地,不可流露情绪地浓黑了眸色。
估算着该召宫娥和内侍们进来伺候了,姬华池就简短将一些事情交待予柳逸。

柳逸颔首:“臣知。”

姬华池深望柳逸一眼:“汉阳君,请务必珍重你的性命。”她复做乍然一笑,容华绝色,又站起身来,抬起手中至腹上,素黑王袍广袖垂,风采无双。
姬华池果决转身,行动生风带起袍袂:“孤去也!”

一如既往的骄傲和意气风发。

……

姬华池着冕上朝,是日向众臣宣布了与秦赵和盟事项。
两国君主会盟的日期很快定下来,就是在一个半月之后。

郢都去庸关至少需要二十来天的路程,姬华池的队伍不得不早早出发。又因为庸关附近有秦国淆江,行船通途,故而姬华池选择走水路,过汉江湘水,顺着长江一路往西走。柳逸则往东归封城,她与柳逸各西东。又因为他领了她暗中的旨意,要去办一件只能悄悄执行的事,不得不未给姬华池送行。

天公亦无情,姬华池的船队越往西走,与此刻的柳逸距离越远,两岸景色越秀美。船队穿过峡江,最后两山如扇如门大开,站在船头的姬华池视线陡然开阔,正是清晨,雾未去,漫目无边无际的水,烟波一片,端得是难得美景。
可惜柳逸不在。

姬华池微微垂目朝她身边,身后瞥去,一排排的臣子,侍卫……他们都站得端正又恭敬。

姬华池不是悲恸的人,她很快释然:但有与柳逸共饮长江水,万里迢迢,也已足够。
姬华池心情不错,冬渐走,春快来,她今日又穿着一袭宝蓝色长裙,加之荷粉色披帛,长长垂尾,又由江风吹起,飘扬得比她的发髻更高。

姬华池来了兴致,就在这船头趁风起舞。她圈圈旋转,披帛将她的身子层层环绕,似情丝又似游丝,缠住了裹住了她,缓缓地,安慰地,她不抵触,也心知以后难得解开。

姬华池所乘船只周围雾气浓重,她和船上的侍卫臣子们均看不清楚远方。但是远方无雾处,另一只船却半停半飘在江上,船头男子遥遥凝望姬华池的船。

雾气障了姬华池的视线,令她未曾发现敌船,亦帮姬华池做了掩护,令船头男子也无法完全清楚地看明白她。

男子只模糊瞧得船头一个他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翩跹起舞,犹如霓裳仙子凭空舞于江山,人与景皆不似人间。她身上的披帛随舞飘着,竟比楚国舞姬最出名的水袖还要缠。绵,绸缪不去。

男子恍觉披帛一圈圈绕住姬华池的身子,亦是他一圈圈绕住的青春年华。

这么多年层层裹住,到今日才抽丝解开。

男子命人将船向着姬华池那边开过去。

姬华池正舞着,忽觉不对劲,旁边的侍卫见佳人惊鸿蹁跹,早就呆了,反倒是姬华池提醒她周围的那些侍卫:“戒备!”
她收起舞姿,亦换了冷然的神色,后退两步命令道:“全部张弓备箭,若是敌船,果决射杀。”

侍卫们回过神来,凛然领命。

“呵呵,楚王不悦孤来么?”对面的船只破雾开进来。船头正对着姬华池所在的船头。那男子听力极佳,将姬华池的冷言冷语听得清清楚楚,男子反问姬华池:“楚王既然不悦,又为何要跳如此优雅的一支舞欢迎孤的到来?”男子手扶栏杆,朗声夹含冷气:“楚王这么温柔又低卑,盛情令孤难却啊!”

姬华池看到对面船头的男子,咬了咬牙,转作坦然无惊笑容:“孤以为秦赵王会在庸关坐等,未想着秦赵王这么诚惶诚恐,低卑地亲自迎出几十里,到这江上来迎孤。”姬华池前进数步,亦扶栏,感叹道:“比起来,还是秦赵王更加盛情啊!”

“哈哈哈哈!”魏匡平时都是无声笑的,这会却乍然笑出声。
魏匡周围的秦赵臣子和侍卫皆蒙了,他们的王,本就生得一番不同其他男人的刚硬和邪气,但因着他笑不出声,倒还将气质收敛着。这会儿秦赵王极难得地笑开去,冷眸泛起星耀,便好似一柄冷光寒剑拔剑出鞘,道道戾光,慑得人本能地后退,但这柄剑却又太过绝世无双……又勾得人明知道是危险不可触碰之物,却浑然忘己,移不开目。

魏匡稍抬右臂,着墨色王服的他似一道魅影,阴森森。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假设这个时代就有披帛皿





、第二十六章

魏匡一双眼紧紧盯住姬华池,眸溢英采,笑问:“孤先前寻问楚王那两句话,楚王怎地不回答?”
姬华池不答,只命令下属道:“开船。”

楚国船队往左绕过秦赵国的这艘大船只,欲穿过左边的一片芦苇荡,开向庸关。

“开船。”魏匡浅笑,也命令下属开船,船头调右,偏偏挡住姬华池船队的去路。魏匡脸上笑意更浓,不依不饶问道:“小豆蔻,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姬华池稍微倾斜了身子,只手扶在船沿上,斜眼讥笑魏匡:“你好糊涂啊,孤不是已经答了么?”
她真的已经作答了:
魏匡问姬华池小豆蔻忘吾否,姬华池未回复,那便是忘了啰!
魏匡问和否汝为奴,她一战到底,那便是死也不会臣服在他脚下呀!

“呵呵。”姬华池浅笑两声,魏匡不仅是糊涂,更是笨死了,不明白她说的话。
他也从来未曾明白过她。

姬华池一双媚眼往船下瞟,觉得那些个枯黄摇晃的芦苇,甚至是漂在江上的浮游物都比魏匡更具有吸引力。

魏匡却似乎还不明白,双手撑在栏杆上,身子往姬华池这边倾:“答得不好。”他勾着唇角,漾着笑意对她说:“孤生气了。”
魏匡说完还撅了撅嘴,眨了下眼睛。

姬华池强忍心烦作呕,同魏匡说笑:“魏王真是气好大啊!”

魏匡笑意稍僵,顷刻恢复原状,他纠正姬华池道:“孤是秦赵王。”魏匡声似大江,未含有什么温度:“只要孤是王,前头缀的国号是什么,孤一点也不在意。”
“呵呵。”姬华池又冷笑两声。

魏匡却高高撅起两瓣薄唇,强调道:“孤是真的生气了呢。”魏匡右臂一抬:“气很大!”
魏匡一呼百应,江中跃起数百早已埋伏好的伏兵。秦人不善水,魏匡命这些伏兵事先训练了半年,方才能依靠芦苇自如换气。这些伏兵一跃而上,落在楚船甲板上,各执短刀。楚国侍卫当即拔剑相抗,保护船上文官,最关键是护卫姬华池:“护驾——保护大王——”

魏匡纵身一跃,如龙腾云越过两船间隙,稳稳落在姬华池面前。
姬华池欲躲,却被魏匡伸臂一带,揽入怀中。她的背抵在他的胸膛上,两人同时瞧着船上两国士卒激战,魏匡面色忽地一僵,他腾出一只手,缓缓覆在姬华池的双眼上。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看见面前鲜血横流,便决定以手覆住姬华池双眼——不想让她看见流血。

魏匡面上很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姬华池的身体被魏匡如钳铁臂栓住,不能动。但她的双唇没有被封,仍能启。姬华池就启唇跟魏匡开玩笑:“秦赵王作甚这般挡孤的眼,难不成……是怕孤睁圆眼瞪你?哈哈!”
魏匡手一抖,臂放了下来。

姬华池眼前重见光明,她回头就对视魏匡:“总不会是秦赵王怕孤见血受惊,呵护孤吧?”

魏匡盯她半响,忽然点头,讳莫如深:“正是如此呢。”

姬华池刚想轻笑出来,就听见魏匡柔声说:“姬华池,你回来吧。”
她一怔,不知他在说什么。

魏匡却是脸色一丝笑意也无,对姬华池郑重道:“我们少时的约定还在,你只要回来,和娇娇一样做孤的平妻。”

楚宫花苑,独立古松下的少年,墨色如染。
少女不开心,揉揉眼睛质问他是谁,少年笑道“吾是你将来的夫君”。

姬华池,吾是你将来的夫君魏匡。
日后我会对你好的,永远。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这些约定,都还在呢。

魏匡冷眸紧紧盯着姬华池,敛容缓缓道:“你若欢喜,孤乐意为你再摘一回豆蔻花。”
心乎爱兮,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这话听在姬华池耳中简直就是弥天的笑话。
“况卫,你脑子坏了。”姬华池抬腿照着身后魏匡胯。下一踢:“孤没心情同你虚与委蛇了!”
她直接叫他况卫,公事以对,懒得同他再玩你来我往的游戏了。

姬华池虽未踢中,但魏匡本能地往后一退,松开了姬华池。姬华池便往前走,魏匡身子前倾拉住她:“你跑什么?”
而且她能跑到哪里去,船上两国士兵虽未分胜负,但已成泾渭分明之势,姬华池所在船头全是秦赵兵,楚兵都被逼退在船尾。

“唉。”姬华池被魏匡拉住,不由得叹口气,告诉他:“你往外头看看吧。”

魏匡拽着姬华池走至船头最高处,抬头一看,见芦苇荡外全是楚国舰船,连那更远处的山头崖上也是,只这一处芦苇荡里是秦赵兵。

此时方知姬华池是故意命船开进芦苇荡来,将计就计,令魏匡掉以轻心。

“哈哈哈哈!”魏匡突然大笑,眸光灼灼凝视姬华池,满是倾慕之情。
姬华池摇头,劝魏匡道:“别笑啦,你好好看清楚啊。”

魏匡眼皮一跳,再仔细看,发现距离芦苇荡最近的那艘楚船,船头绑着一个他熟悉的娇身。
姬华池也挑眼往同一方向望去,问魏匡:“听说尤太后近来有喜,是两个月了还是三个月了?”
姬华池听见身后的魏匡旋即作答:“你杀她也无妨。”

姬华池虽事先预料了这种情况,但终究难以置信魏匡虎毒食子,她猛地回头瞅魏匡,将这无心无情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趟。
她试探魏匡:“马上就要血染大江了,秦赵王不以手覆遮爱妻之眼吗?”

魏匡迎着姬华池的目光,笑答:“不用。不过孤可以督促你动手。”

姬华池闻言,厌恶地别过头。

魏匡却偏偏要伸手将她下巴一掐,又悠悠地扳转过来,迫使姬华池同他对视。
魏匡勾唇绽笑,又摇头叹气,似无可奈何:“孤的小豆蔻,这般别扭又吃味……”

他的指尖在她下巴上摩挲,一点一点挪近她的唇角,贴在她的唇上。

姬华池猛地咬了魏匡一口,她齿上用力不轻,魏匡指腹被咬破,渗出血来。

“哈哈哈哈!”魏匡却开怀大笑,将流血的指头拿回来,自吸了一口。

姬华池抬抬眼皮,冷声告诉魏匡:“魏匡,孤以为你完完全全弄错了。”
魏匡一挑眼,歪头而笑,邪与戾皆显:“弄错什么?”

姬华池不是同魏匡说笑,亦非好玩,她严肃且平静地告诉他:“魏匡,我是真的忘了你,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报复你,更不可能是跟你赌一口气……”姬华池虽被魏匡掐住下巴,却依然不失傲然风骨:“孤做这一切,只是为完成孤自己的愿望,让大楚一统天下。这一统之路注定艰辛,必会有敌阻拦,至于这阻拦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不同。”

魏匡起先还是笑的,缓缓仔细回味姬华池的话,他的笑就僵了,腿上忽生两股凉气,蔓延到身上来。
忽然有种一梦数年,此时方醒的感觉。
醒来才发现,身边孤零零没有人,都是冰冰凉凉。

这种感觉魏匡心里似乎早就清楚,却始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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