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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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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喜碧能转换脉息,那也仅针对于她罢了,对太后而言,没有必要转换脉息,若身怀有孕,自然是不宜过多用药干扰脉相,所以今日,太后的脉相是清楚明白的。

也就是说,面具男子至少说对了一半,太后是怀孕了,是想借她的假孕完成偷龙转凤。

只是,太后和西陵夙之间,或许并非是一场合谋。

那晚,海公公告诉她的,是西陵夙为了她,只身引开叛党。可,刚刚太后却是说西陵夙是往虚谷寺祈福。

而眼下前朝的情形,方才,趁喜碧去端汤药,千湄已隐晦地告诉她。

千湄是西陵夙跟前的御前宫女,虽然平日里叽叽喳喳,但不会说不相关的话,今日却将才发布的昭告诉予她听,仅说明了,西陵夙的情况不妙——西陵夙并非相信神佛之人,又怎会去寺庙祈福呢?

一如刚才,太后瞧她剪这个福字,该是讶异的吧,所以,会在话语里对她试探。

加上这几日,连海公公都见不到,说是染了风寒,内侍省全由副总管英公公在料理。

或许,连海公公都被软禁了。

虽然,她仅经历过一次宫变,可眼下的情形,联系起苏贵姬莫名其妙说的话,只带着和一样的危险味道。

假如说,西陵夙已遭不测,那么,太后必是最可能知晓这事的人,但,她宁愿相信,叛党是和太后无关,太后所做的,只是为了稳定军心或民心,也为了太后今后在后宫的位置,才会发出这道昭告。

待到十月怀胎期满,她的‘孩子’诞下,倘是帝子,若再传来西陵夙于寺庙驾崩的噩耗,这个‘孩子’不就名正言顺地以唯一的帝子身份,登基了么?

以前,倘若说太后的筹划只是给孩子正名,如今这样的筹划,却是从此,能给这个孩子一个最尊贵的身份,也给太后一个真正凤临天下的身份。

这样的契机,显然,是太后不惜冒险,也会去争取的。

她的手紧紧握起,现在,她该怎么办?在这宫里,还有谁可以信任?

或者说,谁能帮她去查寻西陵夙真正的下落,如果,西陵夙目前还活着,想必处境堪虞。

他对她不止是恩,她对他,或许还有情,她更不能不顾。

情?骤然浮现出这一个字,让她的心分明漏跳了一拍。

眼下,却终是到了两难的地步。

“千湄,本宫今晚想放孔明灯。”心里饶是百转,甫启唇,仍是平静淡然的。

“娘娘,今晚风大,您这身子可是着不得凉啊。”

“无妨,风大,才好放孔明灯。本宫想为灾民祈福,一会,你就去司饰司,替本宫找一只孔明灯来,本宫要把这些福字一并放上天。”

“是,娘娘。”千湄应声退下,恰好喜碧端了药盏从宫外徐徐进来。

蒹葭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喜碧,只慢慢走进殿去。

今晚,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宫外,诸臣象征性地给甫入帝都的隆王接风洗尘。

宫内,只是看上去很是安静。

放孔明灯,自然要在开阔的地方,虽然需要俩人同放,但蒹葭却摒退所有的宫人,只独自坐在后宫一处草坪上,慢慢贴上福字,才做完这一切,那青色的袍子已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用抬头,她知道,是他来了。

本来,她只是想用放孔明灯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在见到后,能来找她。

但,应该说,她有这私心,她希望,他能在看到她放孔明灯时就出现,因为如今,她不知道,多熬一刻,是不是西陵夙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而她无法安然地坐在宫里,等着他来。

第一次,她意识到,如今的宫里,或许只有他,才是她能信赖的。

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以手示意她抱起孔明灯,接着,他的袍袖一挥,孔明灯下就燃上一团火焰,待到她觉到手中的孔明灯有上升之感,他终是低声对她说了一句:

“放手。”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

但,听的人,却当是没有听懂。

她的手只顺着他说的放开,她是第一次放,先前,仅听千湄教了一下,该如何去放,当那孔明灯从她的手里徐徐升空时,红红的福字就着蜡烛映红了彼此的脸,然,他戴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也错过了他眼底稍纵即逝地一抹异色。

“有事?”

待到孔明灯完全离开草坪,他问出这句话,草坪的周围环绕着一圈树林,算是天然的屏障,加上她吩咐千湄率宫人在外守着,想是不会有人冒失地进来,只是,这样见面,始终是危险的。

她缓缓往草坪旁的假山走去,他也跟她过去,借着假山的遮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

“是不是我求你什么,你都会帮我?”

“我只会做一切和你有关的事,包括你的周全。”他纠正她的话,语意里没有一丝的松口。

“那如果我说,求你帮我救一个人,你帮不帮呢?”她用出这个‘求’字,却让面具男子的手蓦地握紧。

终究,她还是为了西陵夙来求他?

“你认为呢?”他的语音第一次这么冰冷,冰冷到足够让任何人都畏惧去说下一句话,“他目前是还活着,可,我不认为我该去救他。”

但,她却是没有畏缩:

“我求你……”

只是,这一句说得极其艰涩。

“我说过,你不可以爱上他。”冰冷转为森寒,这层森寒的后面,是杀意骤现。

她的唇哆嗦了一下,眼底起了些许的雾气,然,仅是盈在那,不坠:

“他救了我,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地。”这句话,回得明显有些避重就轻。

“你能发誓,对他没有一点动情么?你该知道,若救了他,那么太后,或许只有死路一条,太后也是你的恩人,为了他,你忍心看她死?”一字一字说出这句话,语意是分明的。

可,眼下,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太后是她的恩人,她不会忘恩负义,这世上的事,其实若非那么顶针相对,未必结局都是坏的。

“假如,让他知道,是太后不忍呢?”

救他,却让他知道,是太后不忍,所以临时收手,放他出来。

等到他回来,太后眼见势败,以太后的个性,该不会去做鱼死网破之争,而他也会念着旧情,饶过太后。

很完美的设想,可说出口,却那么涩,那么苦,那么酸。

“我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他决然的返身,她的手却拉住他衣袖的一角,这个动作,曾经,不止一次,有一个女孩对他做过,每每,他都没有办法拒绝,这一次,同样,他停了才要踏出的步子。

“如果你愿意救他的前提,是我不爱他,那么,这样做,应该够了吧?一个爱上他的女子,是不会舍得把这份恩情让出去的,可,将这份恩情给太后,却是两全。”

她说得很认真,却也很坚定。

是的,这就是两全。

但,这种两全,只意味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已经发生了。

唯有一种感情,能让女子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看得懂,瞧得明白,更能预见到,这样发展下去的局面,连他都无法控制,而他,并不能一直陪她下去。

眼下,明显,这个局面已经开始失控了。

转身,凝住月华下,那张忧心忡忡的小脸:

“西陵夙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现在,我要带你离开。”

“不——”她断然拂开他欲待揽住她的手。

“留在这,已经不适合你。我不想让你继续错下去。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说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她听不懂,可却听出了,他语意里的悲伤。

“更不想让你丧身在这里。不论这个坤朝,经过这一场的谋算,由谁当政,对你,都不会是好的!”

说完这句,他不容她拒绝,伸手就要强行带她走。

远处,依稀可以听到,嘈杂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树林外,千湄的声音近乎急促的喊道:

“娘娘,您能快点出来么?娘娘!”

面具男子揽住她的手愈加用力,她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却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她一拉衣带,褪去外面那层纱袍。

如此,她娇小的身子顺势,便躲过了他的相揽。

而,纱衣里面,她仅着了中衣,纵然没有不雅,可,他握着手里的纱衣,却知道,她的倔强,始终是他没有办法说服的。

将纱衣掷仍给她,一并掷给她一面令牌:

“好,你不跟我走,我不勉强你。什么时候,你想出宫,凭着这块令牌就可以畅通无阻。而我,看来已没有必要留在你的身边了,今晚,就是场劫数,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他是决绝的离开。

因为,他怕自己继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最后,只会让自己疼痛。

这一次,她目睹他的身形掠飞起,在夜幕中,那青影很快就消逝不见,仿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她知道,他来过。

手里的令牌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一枚,只在初进宫,习规矩时,在掌事嬷嬷口中,才得悉的令牌,当然,能有这面令牌的人并不会很多,拥有者,不论在哪一朝都可以自由畅行于坤国的帝宫。

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可,谁又能预见,将来如何呢?

随着她应声,千湄急匆匆从林中奔进,焦灼地道:

“娘娘,快跟奴婢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何事这般惊惶?”蒹葭刚把纱衣穿得妥帖,收起令牌,却是第一次看到千湄慌张的样子。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宣华门快要守不住了,前面的禁军只急传了话进来,让后宫女眷从西华门出去。”

宣华门为帝宫的正门,其后再按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另设四道内门,西华门最是偏远,平素人烟罕至,源于直通郊外的帝陵。

“娘娘,事不宜迟,奴婢已让蝶舞回宫去取些细软之物,娘娘是否还有要带的呢?”

“没,本宫没有。”蒹葭的眉心颦紧。

“娘娘,那就从这去往西华门罢,快。”千湄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蒹葭穿过树林,朝西面奔去。

“太后和各宫娘娘如何?”

月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些斑驳的光影让一些事在蒹葭的脑海中,有瞬间清明。

“奴婢不知,只知道喜碧得了这音讯,便是急着往关雎宫去了。”

蒹葭没有再问下去,大难临头,不过都是自顾自的,方才的令牌在倾宫之时不啻是场讽刺。

而她想,她终是明白了,面具男子话里的意思——

不管这场宫变的缔造者是谁,或许,仅是场局中局。

出了树林,外面并没有候着来时的那些宫女太监,想是得了讯,都自顾逃命去了。

四个月前那场宫变尤历历在目,那次,不过是殉葬了一批秀女和宫女,这一次呢?

毕竟,谁都不能确定,帝宫外集结的军队是谁的,可,从连绵不断的火炮声,能断定,来者必是不善。

沿着甬道往西,没有奔出几步,却听到凄厉的的喊杀声、惨叫声距离越来越近地传来,难道,西华门已经失守?

蒹葭停了步子,千湄也意识到不妙,跟着停下步子时,只见,甬道上骤然仓惶地逃来好多宫人,他们身后,隐隐可见,无数玄色铁甲的兵士潮水一般涌入,箭矢射来,纷落如雨。

逃命的宫人惊叫着四散奔逃,然,却无济于事,许多宫人都被身后疾风骤雨般的箭矢射中,凄惨地尖叫着,倒在地上,一阵箭矢过后,宫女太监的尸体遍布在甬道之上,剩下的,那些劫后余生的宫人仍盲目地逃窜着。

在西华门失守,成为修罗地狱之后,他们已然失去了方向,奔跑,只是为了在这血腥的杀戮中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

而,玄色铁甲的士兵砍杀的极其快,手起刀落,血溅甬道,那些血雨腥风之中,蒹葭的指尖冰冷,心底却强迫自个做到镇静。

眼前的情景和一个月前的宫变重叠起来,那一次,她逃出惊慌失措的殉葬宫女群,得到了翔王的掩护,太后的庇护,从而拣了一条命。

一个月后,翔王不在,太后恐怕也自身难保之时,能倚赖的,便只有她自个了。

是的,这场宫变和太后,或许是无关的。

太后已然把持大局,没有必要再去发起这样一场血腥的变故。

“千湄,走。”蒹葭猫低身子,只穿进甬道旁的灌木丛中,即便,这些灌木丛极其刺人,但却是避过箭簇的最好掩护。

她不顾手臂被刺伤,奋力地从灌木丛里穿过:

“千湄,帝宫里最冷清的地方是哪里?”

“是——冷宫。”千湄很快答道,一边担心着替蒹葭,拨开又一根差点刺到她的灌木枝条,“娘娘,我知道有条近路可以过去。”

“好。”

帝宫里最冷清的地方是冷宫,最安全的地方,也往往是冷宫。

源于,那是一处进去了,就暗无天日的地方,因为暗无天日,所以容易被人忽视。

纵然她不知道这些士兵究竟是谁统帅的,但,显然,无论是谁,对冷宫,该是不会有多大兴趣的。

而在冷宫中的女子,大部分不是蠢了,就是疯了,形容猥琐同样是种掩饰。

这是她第一次试图去那处冷宫,那处,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改变她这一生的地方。

从灌木丛中避开那阵纷乱的剑雨,在经过一座殿宇后,虽偶尔仍能见到几名疯狂逃窜的宫人,空气里的血腥气却是淡了不少。

“娘娘,快到了,这里好像人是少了些呢。”从刚刚的紧绷气氛中稍稍放松,千湄的语音舒缓了些许。

“嗯。”蒹葭只是低低应声,忽然,她止了步子,手才要拉住千湄,却已然来不及,一枝破空而来的箭簇深深刺入走在前面的千湄体内,她能听到箭簇破肤而入的刹那,发出轻微的骨骼碰撞声。

这种声音,对她来说应该是陌生的,毕竟,四个月前的那场宫变,都是以刀解决,可,很奇怪,她不仅对箭簇射入体内的声音熟悉,甚至于,对那种疼痛也很熟悉。

是骤然的冷冽后,有尖锐的东西刺入最柔软地方的疼痛。

那种疼痛比不上一刀劈中的绝对,不啻是种慢慢的折磨。

手扶住千湄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的目光越过千湄的发髻,看到,前面的树荫处,有玄色盔甲映现,为首的,却竟然是他!

或许,她该想到是他。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弓箭上的箭,却已离弦而去。

这一幕,让她的心口忽然很疼很疼起来。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幕的发生,带着鲜血,带着悲凉,更带着心死的灰飞烟灭……

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的士兵,士兵的手中并没有握弓箭,只持着明晃晃的刀枪,每一柄刀枪上都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对她璀然一笑,这一笑的背后,是彻骨的严寒……
【冷宫薄凉欢色】03
红色的戎装在夜色里湮出一道华彩,如果说,男子也能将红色穿得极其出挑,那么,唯有眼前这一人。

那日,在御书房前,匆匆只见过一面的——隆王。

此刻,本应在众臣为他接风洗尘宴上的隆王,却俨然正是这一场宫变的主角。

此刻,他就站在那,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一双炯炯有神的瞳眸凝定蒹葭,他的瞳眸不同于任何一人,微微带着点琥珀色的光芒,脸部的线条也似刀削般的深刻:

“劳烦钦圣夫人跟本王走一趟吧。”

隆王手势一挥,早有两名士兵上得前来,就要架开倚在蒹葭怀里,兀自流血不止的千湄。

“本宫可以和你走,但,这名宫女必须和本宫一起。”蒹葭并不松手,只依旧扶住千湄。

“她的伤不会有事,但,本王要的,只是你跟本王走。”隆王说罢,不容拒绝的转身,转身前,扔下一句话,“假如你不想她身上再多一箭,最好别再说不,因为,本王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蒹葭颦紧眉,终是松手,任由那两名士兵架着千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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