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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绕过爱的记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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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不然我待会儿喊他给你打回去?”她的语气不太自然地试问。
我却一下制止了:“哦,不用不用,我也要去忙别的了,改天再打吧,谢谢你,再见!”没等另一边的反应,我便匆忙地挂了线,放下电话,却像卸下了什么一样,可是却有异样的感觉闷在心上,我站在那里,好像没有了思维。
许久,我才又站了起来。某一种冲动使我忽然地有了力气。
我跑出学校,跑到大路上去,然后又一直跑到了北城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奔跑,使我想起电影里的阿甘,他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奔跑,如果北城和青岛再近一点,小雨会跑去吗?可是……
谢谢亲们捧场支持 ^_^
19
19、忆起 。。。
当我喘着气站在江绗的房间门口时,他同上次一样,倚在床上。见到我,他的表情比上一次更奇怪。可是这次,他没有马上问我为什么,他的不解在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平缓下来,沉稳而无奈地对我说:“我又差点被你吓到!”
他挥手示意我过去,而刚才一口气跑来似乎耗去了我不少能量,我感受着他房间里舒适暖气的包围,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粗鲁地坐下,一边喘着余气看着外面说:“我跑过来,太累了。”
他看着我,仍是刚才淡然的口吻,却夹了一份幽默:“你新换的见面方式还不赖。”
他的话是有效的,我笑出声来,扬手去拍打他的肩膀,然而又很快感到兴致索然,放下手,只帮他把被子盖好。
这笨拙的动作似乎无法欺骗他,他也学着我的动作,伸手轻拍我的肩膀说:“小雨。”
这简单的话竟使我哽咽,可是我累了,我趴在他的床边,喃喃道:“外面很冷。”
他的手,轻轻拍打我的肩,可是,却使我第一次觉得那是一只很温暖很厚实的手,它可以感应,并且回答。
“陆琼来接电话了,他从前很少会把电话乱放。”我默然垂肩,倚着他的床沿埋着头,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她说什么了吗?”江绗的语气异常平静。我只是摇头。
“不向你解释?”他不紧不慢地问。
“她说他忘了带电话了,他们刚开完会……”我没有逻辑地回答,说了一半,又想起先前的争吵,书岸横加阻拦的话,这使我坐直了身体,抬头向他:“不说他们。”话音刚落,却觉得 “他们”这个词竟使我难过起来。
“你该再找他谈谈。”停了片刻,他这样说。
我微笑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谈这个。无意间,我却发觉他的精神看起来也似乎并不太好。
“你怎么样,这几天?”
他只说:“没怎么样,老样子。”说完,对我自嘲地轻笑。对于他的病情,我们已经有了默契,并不存在于哪些避讳,反而看得很淡,这大概是因为他对此豁达的态度,才使我也受了感染。
“可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好。”我说,他的眼睛里有遮掩不去的疲倦。
他并不正视我,却也沉默不语。
“怎么呢?还是睡得不好么?”我想起他曾对我说起过梦见奇怪的景象,这让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终于无奈地向我一笑,“嗯。”
“和上次的一样?”我指的是同样的梦境。
“我终于走近了那个男人。”他一边回想着,眉间微蹙。“我们一起沿着湖边走,然后又走在一条小路上,后来两人一直在说着什么……。”
“说了些什么?”
他摇头,“我听不清自己说什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这是个多奇怪的梦境,它可以重复,还可以连续。
“我们说了很多话,很累,但是很难醒过来。”他说。
“也许是你思维还没清晰,意识混乱了。”我猜测着说,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睡眠一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他“嗯”了一声,“也许吧。”我们彼此沉默,在各自的情绪中安静着。
午后的阳光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只一层薄薄的橘黄斜映在他的一个床角上。我起身对他说:“不要再想这个了,你还是先躺一会儿吧。”他的眉间依然有微蹙,却顺从着我的手势一边躺下去。我为他扶好枕头,又盖上被子。
他看着我,忽然间却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又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臂,仍显虚弱的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我停在那里,意外地看他,只感觉到无法挣脱开,却被他实实地握着。我无所适从,俯身问:“怎么了?”
他的目光仍在我的脸上停留,显得有些呆滞,像是要喊我什么,却半天也喊不出来,他分辨不清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无力地松开手,神情低落地叹了一声:“我累了。”
他终于睡着了。我走出房间时,正好遇见叶莺,对于江绗的梦境,我也想和她说说,而在我上一次对她提起之后,她便也稍有留意了。我告诉她今天的情况,包括江绗说到的梦境里出现的场景。
她听得很仔细,也露出和我一样意外的神情,不过她的反应似乎比我要强一点,她低声自语:“怎么是这样?”
“什么?”我不理解她的话。
她回过神来,“我是说,这些梦境怎么这么具体,像是……真的场景。”
“我也这样觉得,可是谁知道呢?” 我说,“不会是他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吧?”我仍然希望这是个可以帮他恢复记忆的办法。
可是她打断了我的话:“不是。不可能的。”然后又嘱咐我道:“他的思维已经很混乱了,不要让他费力去想起什么,比如靠梦境的办法来恢复记忆,这是不实际的。”看来,她也猜到我的想法了。果真是学医的,不像我这样只凭感觉。
“嗯。”我有些失望地点头。
在医院待了许久,终于回到学校,回到宿舍,我才发觉全身的力气和精神似乎已经都用完了,疲倦此时正向我袭来。
我的电话一整天都没有响过,随手把它丢在桌上,我站在窗台边,夜色已经暗下来了,这北城的清凉的夜。
我仍然有些担心江绗,第二天,我很早便再次去看他。
他的精神要比昨天好些了。在这里的一个月时间里,他的记忆没有多大进展,所幸的是腿脚已经有了微弱的知觉,右腿也能勉强支撑着站立起来,这倒让他的心情轻快了一点。
我们没有说上几句话,便看见走进来的叶莺,她帮他量好血压后,询问了一些身体上的情况。
叶莺也问到他的睡眠,然而只是旁敲侧听,只问他睡得好不好,并不提做梦的事情,看来,她对此也并不无视,说不定这真的可以帮助分析病理,我暗笑她嘱咐我不要因此给江绗增加压力,自己却也想要了解一点。
但是江绗的反应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似乎并不愿意回答关于睡眠的问题,更不愿意提到自己的梦境。他甚至一面试探地观察我的表情,一面说自己睡得很好,因为晚上很安静之类的话。
于是,这个话题在他的某种防备下,在我的不解和叶莺略显失望的表情中,被轻易地带过了。
叶莺走后,我们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们对此似乎已经达成了不用言表的默契,我晓得他不愿意,便决心不再对叶莺说什么了。
我们聊着别的事情,说到他这段时间打发日子的办法,他把我带去的书籍看了不少,还有那些唱片,都是一些民乐,是我一位读声乐的同学所赠,我并不太热衷于这类乐曲,但江绗却兴趣不少,他很喜欢,说听起来有很熟悉的感觉。
“那几首你说过的俄国的歌曲,你知道用什么来演奏最好吗?”他颇有自信地问我。
“手风琴。”我回答,学校上俄语课的时候,有时会听俄国歌曲,而大多就是手风琴的演奏,据说这是最地道的俄乐奏法。
他像早料到我的答案般,有些得意地摇头。
“少卖关子了你。”我不以为然道。
他收了收戏谑的表情, “你知道,能和手风琴演奏得一样好的——是口琴。有时候,甚至比手风琴更好。”
“哦?”我有点意外他居然对乐器也有研究,“你会吹口琴吗?”
他不大确定地答道:“可能会一点。”
“那,我下次给你带一把来,我有。”
听到我的话,他颇为高兴:“这么巧?那好,下次带过来吧。”我微笑点头,心里掠过一丝酸觉。
在学校宿舍,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把口琴。
我并不懂得吹奏,却将它保护得很好,它看起来和新的一样。这把小小的口琴,银色的外表发着润泽的光,握起来有很好的手感,甚至让人有听曲的愿望。
我听过用它演奏的一曲《西班牙女郎》。
在理工系的文艺节上,书岸用这把口琴和一位弹电子琴的师兄合奏了一曲,得到第三名,然后,他把这口琴送给一直在台下观看的我。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我摇摇头。
他笑着,把它放在我手里,“收下吧。”他说,不容推辞地合上我的手,把它交给我。于是,我便一直存着这把口琴。
很久没有打开琴盒了,我看着它,然后把它重新放好,收了起来。
北城外语大的夜色渐深,这平静的美好的夜晚,只有窗外的风吹着周围的一切,那些轮廓渐深渐迷糊的树影在风中摇摆,听不清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和支持呀^_^
我会努力更更更的,因为是一边修改一边传,所以考验到速度哈,好,继续,下一章ing
20
20、冰释 。。。
没过多久,外出一天的顾依湄回来了,她的考研将至,总是一副匆忙的样子,她见到我便问:“小雨,吴书岸找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什么时候?”我不明所以。
“昨天啊,他打来宿舍你又刚好不在,我打给你也没人接,今天他又打来了,人家要坐车回来找你了。”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自己的电话,才发现电池早已用完了,难怪它一直这么安静。
“没电了。”我不无懊恼地拿着电话对她说。
她一副老姐的姿态:“你也没发现吗,究竟想什么去了,这么疏忽?”
我究竟是想什么了?“他不会是真的要来吧?”我问。
“再找不到你,估计有这个可能。”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也怪自己的糊涂,然后忙拿起宿舍的电话要打。
天知道它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居然没有半点声音,它没有预兆地坏掉了!
宿舍楼的大门也许要关了,可是……我没有太多顾虑,一种迫切的复杂的心情使我不顾一切般,连外套也忘记披上便向楼下跑去……
夜晚的风很大,而且在这样的季节里,仍然是很冷的,一阵阵向脸上和身上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着双臂朝最近的一个电话亭小跑去。
我缩进一个半闭合的电话亭里,尽管风一阵阵地吹来,并且透过不大严密的缝隙穿过,发出呼啸的声音,但至少有两面挡板可以倚靠,总算可以勉强避去不少寒冷。
我拨打着熟悉的号码,心里却忽然忐忑不安起来,熟悉的号码,又会有不熟悉的人来接吗?
我犹豫着,但耳边已经听见拨通的声音,我拿稳话筒,低头听着电话里单调的嘟嘟声。
两声过后,接通了,还没有说话,我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噎住了。
“喂?”是他的声音,深沉有力。
“是我。”我低低地回答。
我能感觉到他意外的样子,“小雨?你到哪里去了!你在学校吗?”他一口气问我。
没有缘故地,像是有一丝柔和的气息穿过内心。我抿了抿嘴说:“哦,我没去哪里,我只是……到医院去了,我……”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他舒缓了语气,庆幸般阻止了我的话。然后又问起:“你现在在哪里?刚从医院回来,不是吧?”
我觉得好笑,他的猜想也太夸张了,“没有,我在学校里。很早就回来了,可是顾依湄很晚才回来,她说你打过电话找我。”
“是,可是她也找不到你,你怎么了?”
我只好解释着电话的电池坏了,并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你这粗心鬼。”他嗔怪着,语气温暖,似乎我们之前并没有过争执的不快。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停顿片刻,我说。
“是吗?什么时候?”
“就在你打给我之前,可是你没听。”犹豫了一下,我仍然没有说得完整。
他抱歉地叹道:“我一定又是忘带电话了,前几天一直很忙,总是开会。好在一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详细地说着,我亦安静地听。
“那就好……陆琼一定很帮忙。”我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奇怪的一句。
他肯定道:“她是挺能干的,帮了两边,倒也各自有益。”
“嗯。”
“别说她了。” 他转了话题,“我们……小雨,你……别生气了吧,我那次只是……”
我打断了他,“别说了,我知道的。你看,我也不是常去医院。”
“噢,好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他低声亲昵地问:“你打给我,要跟我说什么?”
我微笑,“没什么,其实,我是要和你说医院的事,我不想你因为不了解而反对我,事实上,我在那边学到了很多,那个病人,他叫江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耐心地听着,只说:“我不反对你,你知道,我并不是反对,也没有真正阻止过,我只是有点担心……既然你把这个实习说得这么好,那就好好完成吧,不过……”
“不过不要太辛苦,太热心,太积极。”我学着他的语调,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他果真笑了,又补充道:“最重要的一条,不要关电话。”
“如果我不打给你,你预备怎样?”我也笑着,故意问。
“顾依湄没有告诉你,我都准备买回北城的票了?是她答应帮我找你,让我等等。”他叹口气,“我又不敢贸然打去你家里问。”
有一股暖流经过全身,驱散周围寒冷的风。
“她没多说,因为我没问就跑出来了。”我低语。
“跑出来?你现在在外面?”
“嗯,宿舍的电话也坏了呢。”
“那先不说了,天这么冷,快回去!”
“没关系,我不冷。”
“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宿舍楼要关门了!”他半哄地催我。
“……那好吧。”犹豫了片刻,我只好答应,也许因为站了好一会儿的缘故,现在也似乎有点禁受不住寒风的来袭。
“那我挂线了。”我说,有点不舍。
“回去早点休息。”电话那头有温暖的笑意。
“嗯。”
我们挂了线。走出电话亭,周围的夜色仿佛又加深了一层,也更安静了,我望向另一边的宿舍楼,那里还有许多亮着的灯光,使人心悦。
晚风伴随了凉意,一阵阵吹来,为了不被关在门外,我趁着夜色,又低头快步向宿舍楼跑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到这一章,自己也有点温馨的感觉 ^_^
明天,一定再更,现在周公在我耳边呼唤了,他摆好了棋盘(好像是儿童飞机棋)。。。
21
21、白桦林 。。。
一整天,我都在学校里,到图书馆还了几本借给江绗的书,又为自己借了几本新的来看。除此,我听从了江绗的建议,开始着手制作自己的简历了。
学校,专业,参加过的各种活动……像记流水帐似的把这些常规内容写好,然后是实习经历。
实习经历,我应该怎么写,如实写吗?一个读语言的学生,却选择了在医院看护病人作为实习内容?除非她不喜爱自己的专业,一点也不重视实习的环节,或者她想要转到别的专业上去。可我在这两点上都不是,那应该怎么办?
或者随便把外语站的工作经历当成实习内容,写上几段也未尝不可。但我并不想这样做。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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