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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香如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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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凝也不回应,只是加重力道。身旁一个身影闪出,那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摇着折扇:“依我看,她说的在理,云公子不是也没事麽,你权且放过她这一回。”
“多事!”任天凝瞪了他一眼,这个司徒镜鸢真是风骚得紧,老是在人面前晃来晃去。
“扑通!”任天凝放开手,一把将萌尧推到了地上。
萌尧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她庆幸任天凝对她并没有真正的杀意,不然冰雪飞刀早该出手了。
“你说,云公子是自己晕倒的?”任天凝抱起了小狗花花,沉声问道。
萌尧忙应道:“是啊,是啊。”
任天凝看了看萌尧狼狈的样子,没有质疑她的话,转身就走。
“任姐姐——给我解穴啊——”萌尧在身后叫道。
微暗的灯光里,万籁俱寂,只有烛芯哔哔剥剥的响声,任天凝毫无睡意,静静地趴在床沿,目光逡巡着眼前的男子,清雅至极的眉目,俊挺的鼻梁,淡色性感的薄唇,乌黑的长发洒在床铺上。他的眉头依旧轻轻蹙起,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唇角天生的微微上弯,却透出一股薄凉,似乎在嘲笑你的多情。
“云焕,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卸下心防呢,让我知道你的痛苦不好麽?还是你不信任我……”任天凝低低地自言自语,头埋在云焕枕边的褥子里,闭上眼,似乎能闻到他轻微的呼吸。
云焕悠悠醒来,已是凌晨时分。这是任天凝知道的。
他稍稍转了转头,瞥到枕边熟睡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温暖。
是的,他都听见了,任天凝在他耳边的自语。可是,他能告诉她什么呢?
脑中一片昏沉,胸口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云焕赶忙用手捂住,现在的他,无力而又脆弱。他紧张地呼了口气,尽量将声响弄得很低,再看了看任天凝,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没有醒来,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于是他放下心来,依旧躺在床上不动,睁着眼愣愣地看着床顶,桃花眼里迷离而又恍惚,慢慢地,他唇边绽开一丝笑意。
是了,前尘往事俱已矣,从蒙阴到梓州,从云府到沁香居,那颗漂泊已久的心是需要一个归宿,那么,她会是自己的归处麽?第一眼的不经意,后来的相救相随,一切似乎平淡如水,可他能感受到她浓烈的情意,就像桂花酿一般。
身边的女子没有回答,他静默了很久,才用手指轻轻抚上她的侧脸。
任天凝醒来就觉得脸上有痒痒的触感,抬头便见到一双明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云焕……”她惊喜地叫出声来。
“你醒了!”她忙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嗯,凉了点,我去端些早食来,你等会儿。”
现在这个时辰,店家还没起床,去哪里弄早食呢?
云焕的确是饿了,眼睛费力地眨了眨,看到她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那张倏忽之间灿烂起来的脸庞,照亮了整间屋子。
桌上的烛火已燃尽,只剩下一滩烛油。黎明就要到来。
任天凝去厨房里做了份早食,因为是第一次动手下厨,光生个火就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而那粥煮出来竟然有股糊味,恐怕是米粘在锅底上了,她勺了上面一层粥水,端去给云焕。
“你现在身子不适,先喝些清淡的垫垫底。”任天凝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自己的杰作。
云焕则有些好笑地瞄了她一眼,很给面子地端过碗,一口一口咽了,他笑说:“既然是天凝煮的,自然要咽下去。”看到空了的碗,任天凝很是羞惭,她的手艺真是惨不忍睹啊,难为云焕了。
待云焕喝了粥,任天凝凝想去给他拿些洗漱的东西,出了房门,却想起萌尧的事。
穴道自动解开了。萌尧从地上爬起来,她躺了这么久,早已经腰酸背痛,揉着腰,她嘴里喊着:“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好过。那个司徒镜鸢也是,都不会出手相救,呸,人模狗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坐到桌边,窗户大开,微凉的晨风吹进来,让一宿未眠的萌尧舒爽了几分。
“门主啊,你可要体谅我这回的苦心啊,我可不是有心办成这样的,实在是无从下手。”萌尧一边自语一边拿起桌上的水壶往嘴里灌水。
这时,萌尧房间的门被推开,任天凝走了进来。
萌尧心下大呼,不好!因为窗口飞进来一只小鸟,这小鸟扑扇着翅膀,小小的眼珠直碌碌地看着萌尧。任天凝自然也瞧见了。这小鸟名叫蜂鸟,是江湖暗杀组织半扇门的专用传信工具,一共分五种颜色,蓝绿黄红紫,分别对应一星至五星五个任务等级。半扇门的杀手都唤它作厶鸾。
“你有何解释?”任天凝缓步踱到窗前,漫不经心地问道。
萌尧看了她一眼,好冷酷的眼神!萌尧缩了缩脖子,脖子上残留着被任天凝掐住留下的淤痕。
也不管有旁人在场,那厶鸾咕咕地叫了一通,萌尧眼神一闪,从它脚上取下绑着的纸条:“任姐姐,这次任务取消了。”
“什么?取消?”任天凝疑惑了。
“是啊,”萌尧冲她甜甜一笑:“是门主亲下的命令。”
两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了一眼,萌尧松口气,任天凝也松了口气。半扇门的杀手,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半途取消任务,倒是奇事。
云焕洗漱完毕,在房间里歇息,司徒镜鸢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任天凝和萌尧也在云焕房里,三个人正低低地说着什么。
任天凝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厥,云焕,你没有服用千哥哥给你开的药吗?”
云焕没有做声,他在街上追着小狗花花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气,那杀气迅如闪电,和多年前那些黑衣人追杀他的杀气一样,他有些力不从心,加上天气已经有些燥热,他便晕倒在路边了。
那杀气,不消说,自然是萌尧身上的。萌尧暗自吐了吐舌头,耳朵竖起,转过脸看窗外。
任天凝却看出了云焕有意隐瞒什么,联想到千心澜在谈及他的状况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更加觉得不对劲,千心澜只告诉她,云焕受过伤,没有治愈,留下了旧疾。至于受的伤,任天凝理所当然地理解为一般的内伤。云焕不肯说,她自然也不会究根到底。难道真的只是旧疾在身麽?
“云焕,”任天凝故作生气道:“千哥哥也是为你好啊,你用了药,那伤自然会好起来的。”
云焕点点头,不忍见她有气,但是又不愿将那些隐秘的往事抖露出来,只好轻言软语地回道:“你放心,过些日子也该痊愈了。”
最好是这样。任天凝暗自嘀咕,脸色稍霁:“我这里也有些舅舅和千哥哥制的药丸子,你若是不舒服,尽管告诉我呀。”
“嗯,好。”云焕顺口接道。
慰雪山庄大小姐手上的药丸子估计千金难求吧,萌尧眼睛一亮,小声问道:“我不舒服,任姐姐可不可以给我一颗……”换来了任天凝无视的眼神。萌尧嘴巴一嘟,兀自心寒。
司徒镜鸢一见没有了落座的地方,便站在他们面前转悠,细细打量了云焕一番:“云公子看起来气色不错,九转还魂丹果然妙用,对了,诸位今日可以继续上路了麽?”
“你若是急着走,可以先行离去,不用管我们。”任天凝轻飘飘地丢来一句。
“哈哈,那怎么行,不要以为半扇门失了手,就没有别人暗中作梗哪!”司徒镜鸢一脸神秘地说道,那自得的神色看得任天凝想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标记。
最好是一道疤,看这个孔雀男还怎么开屏。
兴许是感应到任天凝不怀好意的想法,云焕似笑非笑地扯了扯任天凝的衣袖,说:“我已经大好,不用再作逗留,早些启程吧。”
任天凝顺从地点头道:“好罢,此去蒙阴也不远了,快点赶路,五月前便可到了。”
几个人作好打算,立即便动身。那车夫在后面赶车,司徒镜鸢自己骑了匹高头大马在前头引路。

☆、大哥来访

马车咕噜噜地在官道上行驰,很快就到了离蒙阴城不远的一处小镇,这小镇叫做九里镇,直通蒙阴,四通八达的道路连接着东边各座城池,人烟密集,带着天子脚下、京畿之地繁华喧闹的气息。
交了通关费,车夫正要挥起马鞭将马车赶进城门,就见城门口守着的一个兵士打扮的汉子上前来,拦住了前头司徒镜鸢的大马。
“这位爷,是否从梓州前来?”那汉子甚是客气,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司徒镜鸢坐在马上,不便回礼,只好抱拳笑道:“小可确实从梓州而来,但并非梓州人士,不知官爷寻来所为何事?”
那汉子瞥了眼后面的马车,低声道:“这车里是否坐着一位姓任的姑娘,我家大人有请,着我在此恭候良久。”
司徒镜鸢明白过来,朝车夫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将那汉子的话传给马车里的人。
车夫照做。任天凝一听,暗想,莫非是大哥来接她了?只有大哥知道自己会来蒙阴吧。
她掀开帘子,朝那汉子望去,那汉子颇有军士风姿,模样也很是恭谨,守在一旁,只待回音。
“如何?我们随他去一瞧究竟?”任天凝回头对云焕说道。
云焕依旧是淡淡的表情,颔首道:“兴许是你认识的人,去也无妨。”
任天凝在狭窄的空间里困难地伸了伸手脚,舒了一口气:“总算到了,坐这车真够累人。依我看,定是大哥接我们来了,呵,多日不见,倒甚是挂念。”
坐在后面的萌尧睁开大眼问道:“任姐姐的家人不都是在慰雪山庄麽?也有在都城当差的呀?”
“你怎知是当差?”因为猜到是大哥来了,任天凝心情大好,笑意盈盈地回道。
“我瞧见那传话的手下了,那模样可不是普通百姓。”
“你确实心细如发。”任天凝夸得有几分真心实意:“可惜了这副扮相,以后别装成逃难的小姐了,看着就假。”
萌尧嘿嘿一笑,手捏着下巴:“啧啧,我扮得可怜,你们瞧着是不是觉着可笑?没法子,谁教我吃这口饭的。”说着凑到任天凝耳边:“任姐姐,本来,我还想来调戏调戏美男子呢……”无意般地扫了云焕一眼,又道:“可惜分别在即,又有护花使者随身相护,只好泡汤啦。”
萌尧笑得贼兮兮的,云焕瞟了她一眼,不甚在意。
任天凝拍了拍萌尧的肩头:“原来你志在美人,这一路也看够了,稍事休息再走,我还有话问你。”
对那汉子说了声“烦请带路”,便让车夫赶着马车随那汉子去了一处驿馆,司徒镜鸢也在后面跟着。
到了驿馆,几人下了车,立即有仆人迎上前,那汉子着仆人将马赶到马厩,引着众人到后院下榻。驿馆内建有楼台亭阁,或因山就水,或凿池植树,官柳阴相连,桃花色如醉,不愧是京畿之地的九里驿。
“我家大人说了,任姑娘喜好安静,特地辟出这院子留给诸位,前院的人也都遣走了。”那汉子引他们到了一排厅堂前。
司徒镜鸢摇着折扇凉凉地说道:“任姑娘到底是千金之躯,接待的规格堪比王孙啊。”
“你羡慕了麽?”任天凝环顾了一下周围雅致的环境,不无戏谑地回道:“你可是沾了我的光,这是官家安排的,可不是寻常百姓家哦……”
司徒镜鸢一撇嘴,有些不满:“不过是些逢迎之徒,有甚么光可沾。”
“几位先进屋休息一阵,随后会派人送上膳食,大人马上就到。”那汉子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一众人都喜欢干净,一路奔波,都有些风尘仆仆,不约而同地想去洗澡,问了个来伺候的侍女,说是有专门供客人洗浴的浴房,有几间休憩用的房舍里也设有浴桶。
任天凝选了间房,放下包袱,着侍女送来热水,倒入浴桶里。褪下衣衫,泡入热气腾腾的水里,她长长吁了口气,暗道,还是大哥贴心,派来的这些侍从做起事来倒是很利索。
又不自觉地想到云焕,自从上次晕厥醒来,精气神都似乎好了很多,再也没有不妥的迹象。
她取出一瓶沐浴用的香精,往身上抹了抹,柔滑细腻的肌肤顿时散发出一股股幽香,这香精还是云焕在沁香居时送给她的,特别调制的茉莉花香混合着淡淡的蔷薇花香,很迷人。外面的香料铺里不一定能买得到这样特别的香精,任天凝在慰雪山庄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乘,也算见多识广了,但云焕的用心还是让她很是欢喜。
沐浴完毕,侍女送来一套崭新的衣裙,任天凝在屏风后拣起衣裙,慢悠悠地穿上。上衣是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袖子有些宽大,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
要见大哥了,自然要打扮得像样些。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上次和云焕一起买的桃木簪子,任天凝在铜镜前飘飘然地转了个身,满意地点点头。
穿戴完毕,她随意地吃了几块点心,就见领路的那个汉子来报:大人已经在上厅等候。
上厅里,立着一个高大颀秀的身影,他负着双手,身姿凛然,着一袭玄色锦衣,腰间佩戴一块美玉,正静静地看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的一大副泼墨山河图。
“哥哥!”身后穿来一个清冽的女声,他掉转身,正好接住扑上来的女子。
“还是这么冒失!”他轻轻搂住怀里的女子,冷冰冰的俊脸上绽开一丝清浅的笑意。
“哥哥!”任天凝呢喃着,将头埋入他怀里,撒娇道:“好久没见到你啦,好想你!”
“乖妹子,让哥哥看看。”任天赐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还是老样子。”
“哼,人家明明打扮过了。”任天凝窝在他怀里捏起兰花指,娇声道。
任天赐摸了摸她的发顶,将她稍稍拨开,语气里满是宠溺:“这回爹娘让你出去历练,可没出什么岔子吧?”
“怎么会!”任天凝抬起头,朝他自傲地嫣然一笑:“我可是按时完成了爹娘交给我的任务,这一路不知解决了多少江湖宵小,还去梓州林府参加了鉴宝会,那七情剑谱早晚也会是我的。”
“嗯,凝凝厉害。”任天赐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我好久没回山庄了,给我讲讲庄里的事。”
任天凝不满地拨开大哥的手,嘟囔道:“真是的,把我当小孩子。”
任天赐给她一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惹得任天凝差点挥拳相向。在大哥面前,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和大哥戏耍,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冰雪之姿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落了座,任天凝给大哥娓娓讲述起山庄里的近况,任天赐听得极为认真,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兄妹两人其乐融融。末了,任天凝端起茶盏喝了口凉茶,问道:“哥哥,嫂子还好吧?娘寄给她的那些蜜饯吃了吗?”
任天赐好笑道:“收是收到了,至于吃了多少,我可不知。”
“哼,嫂子爱吃庄里李大娘做的蜜饯还是你告诉我们的啊,还说你不知,莫非是你流连花丛被嫂子发现,嫂子不理你了,跟你置气了?”任天凝打趣道。
任天赐无奈地撇了她一眼:“又在胡说。近日我公务繁忙,已经很久没跟你嫂子坐在一起吃饭了。”
“啊?”任天凝望天长叹,作西子捧心状:“好无情的相公,为前程弃家室于不顾,奈何奈何!花自飘零水自流,一朝春尽红颜老呀!”
三句话就露出本性,幸好任天凝在大哥面前是调皮惯了的,不然会让别人大跌眼镜,这,这还是冰雪飞刀麽?
“你唱什么戏文呢。”任天赐笑起来很轻淡,只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冷酷的神情带上一丝宠爱,却不会违和:“你嫂子可是常常念叨你,这回到了府上,好好陪陪她。”
“咦?不是找我有要事相商吗?”任天凝奇道:“怎么有空陪嫂子?”
任天赐微微叹息一声,军旅生涯锻炼出的忍耐力使得他总是很平静地看待身边的人与事,但这回事关自己的妹子,他忍不住流露出一些情绪:“娘有没有告诉你,这回找你来都城的是谁?”声音有些低沉。
任天凝也收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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