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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香如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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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月青远赶忙上前回道:“是我府上的客人,刚从外地来的,并不在都城久住。”
长公主点点头,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了些眉目,但也不点破。任天凝却明白了,原来那些刺客并没有把云焕的身份透露给长公主,长公主只知道月青远带了家眷过来,其中一个就是慰雪山庄的千金。
想到那两个皇子对她的奇怪态度,任天凝也有些明了,估计是有人暗地里传播了什么消息,弄得她现在几乎是路人皆知。还有那混进来射箭的刺客,定是有长公主府上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想着,任天凝目光犀利地看向在后面小心伺候的王总管,王总管被看得心里发毛,就听任天凝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发生的刺杀事件告诉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一听,惊讶道:“府上送茶的侍女都是总管亲自挑选的,怎么会对客人不利?”于是,回头对那王总管严肃地问道:“你怎么干活的,出了这等事也不来禀告我。”
王总管赶紧低声回道:“送茶的小丫头来历清白,不会有什么问题,主子,莫非……”说着,看了看任天凝,迟疑道:“是这位小姐搞错了也不一定。今天园子里人多,弄不好有人假扮侍女!要不,我派人把侍从召集到一起,让这位小姐看一看,到底是何人,胆敢暗算公主殿下!”
“哼,你怎么知道是假扮侍女?”任天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说:“现在去找人,肯定是找不到了!要么死无对证,要么逃之夭夭,你们这些人,总是有法子的。”
王总管着急了,正要反驳,就见长公主挥挥手,对任天凝说:“任姑娘,这总管跟了我二十几年了,不会是他暗中做的手脚,你们尽管放心,我会派人查出元凶,给云公子和公主一个交代。”
阳光洒在小亭子里,一切都暖融融的。景念初搀住长公主的手臂说:“姑姑,别管那些烦人的刺客了,不如随我们去逛逛园子吧!”
长公主瞧了瞧在场的众人,说:“我一个老婆子,跟你们年轻人瞎起哄什么。再说,这是自家的园子,熟得不能再熟了!”
“怎么会呢?这花、这树,还有这漂亮的亭子,不都是姑姑的手笔麽!姑姑哪里老了,看模样分明是正值壮年!而且,再熟的地方只要有人陪着一起走,就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嘛!”景念初撒娇似地说道。
一旁的任天凝扯了扯云焕的袖子低声问道:“不如,我们先走吧?”
云焕点头应道:“嗯,去花田里走走。”
月青远跟他们心有灵犀,即刻便上前向长公主告辞,长公主自然是不愿了,她本意也是来见见任府的亲眷的,这任天凝和云焕要是先走了,岂不是违背了她的本意。再说,自家侄女对那个云公子很有意呢!
“山坡那边有个小湖,里面种了不少荷花,是你喜欢的,可惜现在未到花期。”长公主抚着景念初的手说。
“好呀!”景念初欣喜地应道:“不如先去湖边看看,到了夏天,一定要来姑姑这里避暑纳凉。”
“我这里自然是欢迎你的。”那长公主笑着拍了拍景念初的手。
长公主领着众人赏花赏景,确实教众人有些拘束,特别是任天凝,她是头一回见到长公主,虽然以前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但毕竟是面对一个颇有威严的陌生长辈,总有些不自在。而且,那景念初有意无意地挤开她的位置,靠到云焕的身侧,显出亲密的样子,让任天凝很不爽。
任天凝被挤到后头,跟月青远走在一起。云焕回头看了看,就停下步子,等着任天凝。月青远暗道,好样的,就该这样。
却见景念初也停下步子,陪着云焕一起等。前头走着的长公主转眸一看,庄重得体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浅浅的无奈。
任天凝暗自磨牙,这九公主也忒没脸没皮了吧!
小山坡后的湖边,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冒着绿油油的荷叶,湖边架着几处木头砌成的小码头,码头用木栏杆围着,水里有鱼群游动。时不时地有年轻男女走过去呼吸一下湖面上的清新空气。那些有了伴的少女发髻上都插着各种各样的花。
长公主站到一处码头上,扶着栏杆,边看着脚下的鱼群,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都是独身前来,怎么也不去摘些花送给意中人?”
木冷雁和六皇子走在最后,就见小侯爷有些毛毛躁躁的,眼神灰暗,似乎对九公主和云焕的亲近非常不安。
“喜欢的话,摘朵花去试一试吧!”六皇子劝道。
那小侯爷耳朵一红,说:“她最喜欢荷花,现在这时节,找不到荷花……”
木冷雁骂了句“笨”,凑到小侯爷面前诡秘地笑了笑,说:“石头啊,其他花也行,关键是看出手的时机。”
石靖摸了摸头,似懂非懂地回道:“哦!”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那长公主出了个主意,遣了仆从去摘花,仆从将摘来的几朵鲜花放在一个盆子里,然后让在场的年轻男子选择。
长公主笑称,这叫花为媒。
路过的年轻男女都停下来驻足观看,尤其是那些没有找到伴的,女孩子们见到有蒙阴城四公子的身影,都兴奋和羞涩起来,而男子见到长公主身后的两个大美人,更是跃跃欲试。
景念初盯着云焕,就怕放过他不经意之间的表情,这份小心让长公主瞧见了,便是一声轻叹。
“云公子,你也选枝花,如何?”长公主别有深意地看着云焕。
云焕楞了楞,说:“在下并不想选。”
“哦?”随着他的话,长公主看了眼后边的任天凝,就见她神色自若,毫无异色,不禁有些奇怪。
☆、往事如烟
围观的人似乎愈来愈多,长公主身旁的侍卫围在不远处,隔开了那些年轻男女和里面的一行人。站在云焕身旁的景念初抬起袖子,一只手摆在腰侧,一只手自然地垂下,腰背挺直,姿势极为端雅。
“云公子为何不选,还没有发现中意的麽?”长公主淡淡问道。
“这倒不是,我并非都城中人,以后也不会在这里定居。”
云焕知道长公主有意撮合他和景念初,便想退开几步,回到任天凝身边去。那景念初却有意无意地拦住他,抱怨似地说道:“云哥哥的眼界高,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俗人。”
长公主微微笑了笑说:“兴许是你想错了,这里哪来的俗人啊,我倒觉得你们俩很般配!”说着,示意仆从将盆子端过来,递到云焕面前,让他选枝花。
“不管送不送,这花可是要选一枝的,我吩咐他们按照人数摘的花。”长公主说。
云焕随手取了一朵粉色的月季,长公主接着说道:“月季麽,很好啊,很适合这里的美人儿!”云焕捏着手里的月季花,下意识地又向任天凝看去,任天凝正和月青远两个人围在栏杆边看水里的游鱼。那小侯爷石靖上前挑了一枝紫色的玉兰花。
“这样的大好时节,与相中的友伴相携游湖,真是快意呢!”长公主靠着栏杆,悠悠说道。
景念初看了看云焕手里的月季,见他心不在焉,便扯了扯他的衣袖,将他拉回神来,有些害羞地说道:“云哥哥,我也想戴花呢!”
云焕装作不明所以地看了景念初一眼,说:“公主殿下天生丽质。”却转过身朝任天凝走去。景念初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还没搞明白那句“天生丽质”是什么意思,就见云焕走到了任天凝跟前,也不待任天凝反应过来,就将那粉红的月季插在她的发髻上。
长公主一怔,景念初似乎是真的受委屈了,站在原地,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赶忙上前拉住景念初的手说:“小九,你又不缺喜欢你的人,何必执着于一个无心于你的人呢。”
景念初憋住眼泪,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以前云哥哥对我很好,根本不会这样不理不睬。”
“人总是会变的。”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放缓语气说道:“以前是多久以前了呀,那时你们还小,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是你自己想多了,小九,你是天潢贵胄,犯不着跟已经是庶民的人计较。”
景念初可怜巴巴地看着长公主说:“姑姑,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后来他不见了,我还是想着他念着他,就等着有一天可以重新相见。可我没想到,再次相会,竟然是这样的光景。他不喜欢我了,也不在乎我了,连我的名字都不会叫了……”
“唉,不过是一个舞姬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长公主自语般地低喃道,瞄了一眼不远处戴上花的任天凝,任天凝自然是欢喜非常的,正拉着云焕兴致勃勃地看水里的游鱼。长公主暗叹,不光是小九,那个传言中的天命之女,也对云府的小公子情有独钟啊。
景念初似乎完全没意识到长公主话里话外对云焕身世的熟悉,正兀自伤心着呢。不知何时,那小侯爷石靖走到她跟前,递上手里的紫玉兰。
“石头?你这是?”景念初抬眼就看到石靖站在她身畔,恰好遮住了外围那些窥探的目光,伸在她面前的手掌心上一朵新鲜娇艳的紫玉兰,而石靖正期待地盯着她。她先是一愣,而后便红着眼眶扭过脸去。
方才确实有些丢脸了。而送花的人又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石靖俊脸微红,他倒是不怕景念初拒绝自己,试过了才知道有没有希望麽,况且,九公主一向温婉大度,应该不会让他当场出丑。毕竟他是钦赐的小侯爷,也是都城四公子之一。
景念初避开他的目光,既不做声,也不接过那朵紫玉兰,看这情形,似乎是委婉地拒绝了。石靖收回手,仍然站在她身侧,略带失望地说道:“这只是微臣的一点小心意,并非真正的媒妁之约,公主殿下大可宽心。”
近处的长公主看到两人之间的僵持,有些不忍,出言劝慰道:“小侯爷是一番诚心,我看,这花与你颇为相称,不如就戴上试试吧!”
景念初回过头,一眼扫过去,就见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戴上花的少女们个个人比花娇,送了花的男子们欣喜地与自己选中的女伴相携而去。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木冷雁手里也捏着朵美人蕉,只是那花儿还未送出,他在不远处的树底下看着来来往往给他抛媚眼的贵族少女们发愁。
景念初又将目光投向湖边倚着栏杆的云焕,湖上的风吹起了他的乌发,露出俊雅的侧影,他正陪着任天凝,不难看出那眼神里的专注。景念初咬着牙,心有不甘,那情景看着真是刺眼。
石靖见状,知道九公主似乎对那个云公子有些迷恋,他对九公主小时候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只是迷惑,这两个人何时有了交集,九公主不是一直养在深闺的麽。
就在石靖迷惑时,长公主摆手让他过去,不失亲切地问道:“今日来这园子的小姐里,不乏有名的才女美人,小侯爷青年才俊,不知是否有了心仪之人?”
一听这话便是明知故问的,石靖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旁,回道:“不瞒殿下,我属意九公主,只是她……”
长公主满意地笑道:“你倒是坦诚,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麽?”
石靖点点头,轻轻靠在栏杆上,一袭靛蓝色绣暗纹的长袍,乌发玉冠,身姿颀秀,很有京城贵族的风范。连看惯了俊男美女的长公主也不由得暗赞。
“九公主似乎有心事。”石靖忽然开口道:“方才是我疏忽了。”
“你不怪她麽?”长公主问:“是她婉拒在先,以你的条件,并不算高攀。”
“九公主和那些人不一样。”石靖目视前方,似乎在回忆什么,语气诚恳地回道:“在宫里长大的人很少有她那样干净的眼睛,就算藏了很多心思,她也习惯了防守,而非去刺伤别人。其实,被她拒绝也是情理之中。有时候看上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她给你留下了很多东西,让你忘不掉,无法忘怀罢了。”
长公主一怔,说道:“你倒是看得透彻。”想了想又说:“你会等她麽?”
石靖依旧是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会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愿你能等到那一天。”长公主微微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有些多了,果然是男女情事最为累人麽。
石靖正打算离开,就听长公主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小九为什么会对云公子存有那般心思?”
他转过头,有些惊讶:“这……”
长公主嘴角浮上一抹淡然的笑意:“算了,往事如烟。诚如你所说,只是无法忘怀罢了。”
在长公主的挽留下,月青远带着任天凝他们去兰苑里用了顿午膳,那几个皇子也接到了长公主的邀请,所以众人又碰了个面。偏厅里,两排座位上坐满了非尊即贵的客人,桌上放着点心和精心烹制的菜肴。任天凝刚刚迈步进了厅里,见到那阵势,就打了退堂鼓,想溜走。月青远拉住她说,怕什么,在座的人都见过了。
那四皇子坐在长公主的右手边,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身后还立着个专门服侍他的侍女。一见到任天凝进来,他便起身亲自迎她入座,座位就在自己身边。任天凝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我要坐在后面。
长公主本来也想请任天凝坐得离自己近些,正好谈谈天,她对慰雪山庄也是很感兴趣的。却见任天凝脸上覆着一层冰霜之色,语气冷冰冰的,并不领情,这长公主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那绿裙少女就自个拉着月青远和云焕坐到后头去了。
四皇子笑着打了个圆场说:“任小姐到底是脸皮薄,不喜欢人多热闹。”可惜,任天凝理也不理他。
长公主摇摇头,正要吩咐开席,左手边的景念初漫不经心地说道:“粗野丫头,不懂规矩。”
长公主看了自家侄女一眼,就见她螓首微垂,神色内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顿饭吃得极慢,大概进行到一个多时辰,任天凝就捱不住了,示意月青远去跟长公主道别。月青远犯难了,这座上多的是皇亲国戚,大家喜欢谈天说地,聊得高兴,自己冷不防地去告辞,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任天凝推了推她说,大嫂啊,你看他们,都是在显摆而已,我们干嘛要陪着他们无聊。
月青远无奈,硬着头皮上前跟长公主说了一声,长公主倒是通情达理,笑着应了。
等月青远回来,任天凝拉起云焕就往厅外走了。
景念初望着云焕的背影,若有所思。长公主见她发呆,便咳了一声,景念初回过神来,低声问道:“姑姑,那任小姐果真是相士说的皇后之命?”
长公主楞了一愣,严肃地说道:“这话可不能在人前说,小九,让你母后知道又要关你禁闭了!”
景念初皱了皱眉说:“我才不怕呢。不过,我觉得那任小姐也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到底是武林人士,有一股江湖气,我哥他……”她凑到长公主耳边低声说道:“哥哥最近心情很好,好像说要筹备婚事,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呢?”
长公主不动声色地抬眼瞧了瞧景念初,就觉得景念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神情有几分单纯,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比起皇后的精明来,倒是大为不同。
长公主看了看座上的四皇子、七皇子等人,那些皇子各怀心思,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私底下都在招兵买马,招揽人心。她附在景念初耳边开玩笑似地说:“你哥哥大婚的消息瞒得倒紧啊,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去吃喜酒!”
景念初坐回位置上,亲昵地回道:“好啊!”
午后,任天凝和云焕到山窝的花田里赏景,碰巧,月青远路上遇到几个相识的贵妇,被那些贵妇人好说歹说地拉走了。云焕因为服了药,头也没那么晕了,便跟着任天凝在花田的田埂上兴致勃勃地走着。
走到一处僻静的花田旁,就见田埂边有一间简单的小屋子,任天凝拉着云焕在屋前歇脚。
晒着暖洋洋的日光,云焕坐在木椅上,闭眼小憩一会儿,睁开眼后,就发现任天凝不知上哪儿去了。他四处找了找,满眼都是开得红灿灿的花儿,并没有那个熟悉的绿色身影。
云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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