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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香如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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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景莲紧张地守在床边,任天凝吐得很惨,鲜血一口口地喷出来,染红了床褥和被子。大夫说,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还有邪气流窜,必须及时请神医来医治。那大夫说自己无能为力,留下几包续命的药材,就灰溜溜地走了。
景莲招手唤来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侍卫领命下去了。景莲打开门,对云焕说:“你不进来看看吗?”
云焕正摸着手上的佛珠发呆,听到他的话,没有犹豫,便进去了。
“好多了,已经止住血了。”景莲说,“只是,要赶紧送她回慰雪山庄,请妙手圣医相救。”
云焕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说:“我送她回去。”
“额!我要留在血阳城打蛮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子,云公子,本来我是不愿意让你陪她的。”景莲坐到床边,握住任天凝的手,任天凝还在昏迷当中,脸色苍白,有些死气沉沉的。“但是事发突然,战事又迫在眉睫,只能请你照看她一路,当然,我知道你和天凝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希望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也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云焕站在床边,盯着任天凝看了会儿,哑声说:“我知道了。”
“我派人送你们一程。”景莲摸了摸任天凝沉静的脸庞,俯身上前,趴在枕边,静静凝视这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允许自己如此亲近,等她醒来,眼中大概就只有云焕了吧。
云焕别过脸,走到窗前,方才,任天凝中了一掌,他心里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才缓过神来。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还夹带着一丝莫名的空虚之感,他忽然觉得这疼痛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忘记。他不想忘记任天凝,不愿意也不会忘记她,他们是天生一对,理应在一起。目前最好的办法麽,自然是永远陪在她身边,永远不要离开她。他这时才有些懊恼,自己只是一时冲动离开了慰雪山庄,后来却选择了刻意的忽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自由之人,可是她呢?她该怎么办?
景莲一直霸在床边,不让云焕靠近。直到启程,他才抱着任天凝上了马车,然后对那些护送马车的军士细细嘱咐了一阵,云焕骑了匹马,跟随马车,一道回湄城去了。

☆、第五十章 六瓣佛桑

第五十章六瓣佛桑
走出大漠,一路东行,这一路上云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马车里的任天凝仍在昏迷当中,太子派来负责安全的几个护卫每日寸步不离。三天后,他们在一座小城里休整,一个红衣女子追了上来。云焕倚着马车,心不在焉地啃了几口干粮,就见一个妖媚的女子提着鞭子冲到他面前,问:“任小姐受伤了?”
云焕看了看她,眼中掠过一丝哀婉:“无可奉告。”
一旁的护卫像没事似的,任由这女子接近云焕。她叉着腰来回走了几步,一边说:“本姑娘与任小姐算是旧识吧,这次专程来看望她,公子无需怀疑什么。五皇子刚刚被太子殿下捉住了,太子手里证据确凿,回去定能治他一个死罪。嘻嘻,小公子就是任小姐的心上人吧,果真如传言中一样,是个大美人儿呢……”
云焕抬眼看了看她,没有做声,他将剩下的干粮收起来,对马车旁的护卫说,可以启程了。
红衣女子拦住他说:“有人托我护送任小姐一程,我就跟着你们,如何?”
云焕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上了马,脸上平淡无波,这女子骑马走在他身边,好奇而又兴奋地对他讲了一大通无关紧要的话。听到最后,云焕忍不住蹙眉,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啰嗦。此次,太子景煜非明目张胆地派人紧紧盯着他,莫非是要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个警告?
这红衣女子就是林照,她跟着百里雕躲在军营中打探军情,原本是要给三皇子立个功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给太子的人发现了,于是,太子亲自捉拿她和百里雕,百里雕不知所终,而她胡编乱诌了一番,被太子要挟着来保护任大小姐回慰雪山庄。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湄城,林照并未离开,言语之中她把自己当成了任天凝的朋友,死皮赖脸地要跟着云焕他们。其实,她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慰雪山庄是何模样。进了那道厚重的大门,林照发现云公子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了,这一路上,她很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默不作声的男子,越靠近湄城,他越是紧张,好像藏了许多难以言述的心思。
林照觉得很有趣,这云公子要抢走未来太子妃,而太子嘱咐过她,不许云公子接近任大小姐。
进了山庄,云焕下了马,就见飞雪楼的侍女小红冲上来质问他:“云公子,我家小姐哪儿得罪你啦,要替你受这份苦!你说说,你干嘛要无缘无故地走掉啊?”
云焕无语,他确实很紧张,也很愧疚,可是,他无法说出真相。小红见他闷闷的,不肯搭理人,心下有些不快,就故意挤在马车前,不让他靠近自家小姐。后面赶来的任少威将女儿抱回了飞雪楼,白筱柔一路急匆匆地跟着,看到云焕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千心澜和白若水早就在房里等着了,任少威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在床上,千心澜过来给她诊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心等着千心澜的诊断结果,好像在等着命运之神的宣判一样。屋子里静悄悄的。
千心澜掏出一颗九转还魂丹,喂任天凝吃下。回头,他对众人说:“伤及肺腑,心脉受损,幸亏她内力深厚,又及时吃了续命的药,所以,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体内有一股邪气流窜,必须尽快想办法。”
他的话跟先前那个大夫的结论差不多,云焕听了,心中稍稍缓过劲来。千心澜又说:“我可以给她调一些治内伤的药,但是,治标不治本,要完全康复,必须找到一样东西。”
白筱柔急忙问道:“需要什么?”
“六瓣佛桑。”
白筱柔一愣,身旁的任少威轻轻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安慰之情。从接到任天凝伤重的消息那一刻起,白筱柔就一直坐立不安,她每天都站在飞雪楼前等着女儿归来,望眼欲穿,好不容易捱到女儿回来了,却又得到这个结果。白筱柔眼眶一红,有些失望地说道:“佛桑这种灵药千年难遇,即使是我们山庄,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寻获。”
千心澜皱眉思索了一阵,对众人说:“六瓣佛桑确实可遇不可求,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去试一试。”
“哪里?”任少威问道。
“天山。”
“天山地域广阔,怎么找啊?”白若水插了一句。
“只要有希望,就去试一试。”白筱柔暗下决心,对任少威说,“我们明日便去天山。”
“不急。”千心澜说,“等天凝醒来再说。”
“小姐,可以醒了吗?”正在给任天凝擦脸的小红有些激动,“真的可以醒了吗?”
“服了我配制的药,保管她几日后行动如初。只是,内伤痊愈,还要靠六瓣佛桑的灵力。”
不愧是神医啊!众人心头均是一松,看来,只要找到六瓣佛桑,就可以化险为夷了。凭慰雪山庄的势力,到天山去寻找灵药,并非难事。
后面悄悄跟过来的林照暗自惊疑,没想到任大小姐伤得这么重,但是那个俊美无俦的神医也太厉害啦,几句话就将众人安抚得妥妥帖帖,果真是峰回路转!她看得又是羡慕又是憾恨!那个除了射箭什么都不会的师弟要是也有神医一半的风采,就好啦!
夜幕降临,众人用了晚膳,便各自回房休息,云焕还是住在飞雪楼隔壁的小院子里。洗漱之后,他坐在书案边发呆,庄里的人似乎并不待见他,若不是看在任天凝的面子上,早就该将他赶出去了吧,就像先前白筱柔做的那样。想到白筱柔的态度,云焕心中一阵酸楚,他喜欢任天凝,自然希望心上人的母亲能够接受自己。可是,白筱柔对他存有偏见,对他十分地不认同。他该如何是好?
云焕放下手中的书,按了按太阳穴,幸好,任天凝性命无忧,否则,他定会以死谢罪。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一愣,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起身开了门,就见到白筱柔一身素衣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云公子不必见外,我来,只是问几件事。”白筱柔面上十分平静,站在那儿,并不进门。
“夫人请说。”云焕站在门口。
“那一掌是恶鬼堡的堡主闻子初拍的,对麽?”
“嗯。”
“她是为了救你?”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上次在庄里的时候,天凝已经闷闷不乐,好像你瞒了她什么似的。”
云焕嘴唇蠕动,挣扎了一会儿,终是点头应道:“嗯,是我不对,我的事情,千神医都知道的。”
“唉!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麽?上次,的确是我做得过火了,可是,云公子你自己就没有一点错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家天凝,可是,你为她做过什么?你不够坦诚,也不够坚定,只为了一点面子上的事,就不声不响地离开山庄,你要我怎么办?”
云焕张了张嘴,抵不过心头的那一份执念,鼓起勇气说:“我明白了,夫人说得对,是我懦弱。只是,我现在想得很明白,夫人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我只想和凝儿在一起,就这一个请求,夫人可否答应?”
“呵!云公子倒是说得轻轻松松。想要什么就直说了。可惜,我已经早一步将天凝许配给了齐乾齐堡主,待新太子登位,便要去与皇上说明的。”
云焕定定地看着白筱柔,一双桃花眼里闪着坚毅的光彩:“请夫人给我这个机会……”
“你确定天凝喜欢你麽?”白筱柔忽然问道。
“嗯!”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也喜欢她。”
夜色深沉,小院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在门口对峙良久。末了,白筱柔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来,她是坚决反对女儿和这个娇弱公子在一起的,可是女儿对他用情颇深,为了他,连性命都顾不上了。这次,她来找云焕之前,白若水特地去芳菲苑劝她,希望她给云公子一个机会。任少威也建议她别为难云公子。
身边的亲人都这么说了,她只好试探一番,看看这个云公子对女儿到底是不是真心,只是,她没找到好的法子,只能先在口头上问一问。她对云焕说:“先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若是无法与天凝长相厮守,就别去招惹她了。她是个念旧的,以后你不在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云焕愣了愣,心中一痛,随即苦涩地回道:“夫人,我会努力让她好过些的,我,我不能……”
“难道你只是贪图眼前的一切吗?”
“天无绝人之路,夫人,我身中蛊毒多年,早已不在乎生死,可是为了凝儿,我会努力地活下去。”
“如果你命不久矣,找不到解蛊的法子,怎么办?”白筱柔厉声问道。
“可是……就算我苟活于世,无法与凝儿相守,又能如何?现在,凝儿想要什么,我就为她做什么。她要我陪在她身边,我就尽力陪着她。以后的事,尚无定论……”
白筱柔转过身,不愿面对这个命运多舛却活得大度的少年。她慢慢往外走去,声音里带着一些不甘和寂冷,传到云焕耳中,仿佛低咛一般:“世事兜兜转转,兴尽悲来,盈虚有数。你的命运要你自己去承担,或者劫波渡尽,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云焕知道,白筱柔这是松口了。
过了两日,任天凝悠悠转醒,就见云焕端着一碗药汁守在床边。她虚弱地笑了笑,窗外的阳光铺张地洒进屋子里,她冷魅的容颜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看起来神圣而洁净。云焕安心地回了她一个笑容,将药汁递过去说:“醒了就喝点药吧。这是千公子配的。”
他扶起任天凝,让她靠在厚厚的垫子上,她一口气喝了药,说:“以前是我照顾你,现在换你照顾我啦!”
“嗯!”他眯起桃花眼,唇边绽开一丝暖暖的笑意,“在下甘之如饴。”
任天凝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说:“我感觉好多了,呆会就下床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呀!”
“可以,千公子说你若是能及时醒来,就证明内伤好了一半。”云焕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千公子还吩咐了,要有人陪着,吃药什么的可不能马虎。”
“额……”任天凝闭上眼,享受着心上人周到的服务,“好吧,听你的。”
多日未见,两人之间似乎并无隔阂,那一次出走仿佛只是个短暂的插曲。他有他的无奈和不忍,她亦有她的执着和守候。
湖边,亭子里,云焕坐在宽宽的石栏上,身边倚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女子,这女子显然是有些困倦了,眼皮子搭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般栖息在眼睑上。线条优美的唇微微嘟起,犹如一瓣樱花。
“云焕……”她紧紧抱着云焕的腰,头埋在他怀里,梦呓般地嘀咕了一句,“以后不许跑了。”
云焕用力拥住她,轻轻摸了摸她的乌发,在她发顶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十月末,湖上没了采菱的少女,水边的花木也开始落叶,菊花依旧开得灿烂,常青树在轻薄的寒意中伸展着一抹抹绿色,几只水鸟歇在湖中的石头上。阳光洒在湖面,湖水被风吹起了一圈圈淡金色的涟漪。空气中溢满了金桂的香味。
他看着风景入了迷,好像很久以前,他就这样用心地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尘世中落定。好像那些不堪的回忆和曾经窥伺在侧的目光,都尽数化作了烟云。
他的胸口不再那么疼了,他被夺去的情感渐渐回拢到心中,他有一种错觉,身上的相思引是专为情人而下,因相思而牵一发动全身,可有他的凝儿在,痛苦也是一种甜蜜麽。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忽然就笑了,母亲也许只是怕他为情所惑,才给他下了相思蛊。不管那个女人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会原谅她的,因为,是她让自己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云焕……”任天凝抬起头,明亮的绿瞳里倒映着他的模样,“你中了相思引。”
云焕原本要抚摸她的脸颊,听到这话,有些颓然地放下手:“你都知道了。”
“放心好啦,千哥哥说总会找到办法解蛊的。又不是无药可救。”她凑上前大胆地亲了他的下巴一下,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嗯,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了。”
云焕心念一动,微微低下头,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凝儿不怕麽,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活着。”
“喂,不许说这种话。”任天凝有些不满,揉了揉他的脖子,“以前不懂,现在懂了,一个人的确孤单,但是人各有志。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很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不谋而合!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咯!”任天凝俏皮地皱了皱鼻子,低低吟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看着她艳丽的唇一张一合,他忍不住以额相抵,安静地听她清冽的嗓音,两人之间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任天凝正说得起劲,忽然,他往前一动,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唇上的触觉柔软而温暖,两人都有些愣住了,云焕是第一次接吻,有些紧张,任天凝是觉得他出其不意,有些惊讶。隔了几秒钟的功夫,云焕下意识地伸舌描绘她的唇线,然后趁着她微微启开唇的空档,钻进她的口中,缠住她的香舌吸吮起来。他吻得缓慢而轻柔,任天凝神志有些昏昏糊糊的,脸颊变得通红,生涩地回应了一阵。
两人吻得缠绵,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亭子外面,小红吓得躲在柱子后面,暗道,不得了啊,小姐也忒大胆了,就这样被人占便宜了。看了几眼,她羞得掉头就跑,正好撞上一个人。
小红抬头一看,是二公子。任天权疑惑道:“你的脸怎么红得跟个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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