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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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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呀!”听琴连声追问。观棋终究按耐不住,上前重重在鸣翠儿胳膊上掐了一把。
“哎呦!”鸣翠儿叫起来,那声里也带了些哭音儿出来,“姑娘在咱们后门儿出去的梅林里头,是,是,是姑娘让我来赶梁王爷他们走的。”说罢了话,鸣翠儿便哭起来,四婢呆立在一旁,还是品书猛地跳起来,“翠儿不哭了啊,姐姐们错怪了你,回头给你做好吃的啊,听琴姐姐,咱们快去接了姑娘回来,如今已是未正了。让人瞧见姑娘一个人在梅林中徘徊,还不晓得要说出什么难听的来呢!”
众人听了这话儿,都像是活过来一般,一窝蜂地往后门儿去,迎头正跟推了后门儿进来的玉妍撞在了一处。
惆怅满怀怎言说
以听琴为首的四婢那日迎了姑娘进门,便将紫藤轩从正门至小角门均落了锁。因太太犯了“旧疾”,玉妍借着为母祈福之名,将柳絮儿派至了离城九里的小阳山玉虚观中替姑娘在药王菩萨座前念七七四十九日的经文以护佑太太早日康复。
梁妈妈见凡是跟太太沾了边儿的人都让七姑娘找了由头遣出了紫藤轩,虽终是还有回来的那天儿,却该是另一番光景也未可知,思来想去,梁妈妈便假做不经意,将腿摔伤了,玉妍亲探了妈妈,格外恩赏,准梁妈妈的儿子接了她回家养着,待好利索了再来伺候。
是以,此番玉妍也算是邀天之幸,虽让那梁王爷狠将了一军,看着是金闺玉阁娇娇女,一朝被人闲诟病,却幸喜这紫藤轩中上上下下那日伺候在旁的均是玉妍的心腹之人,这样一桩能要了人命的大事也不过就是四个大丫头,一个小丫头明白来龙去脉,旁的几个小丫头懵懵懂懂,却都是晓得捂紧嘴巴的。
饶是如此,听琴等那日却是羞愧难当,跪地不起,恳请姑娘责罚她们当差不利,既没能守紧门户,又未曾在姑娘被梁王独自困在闺房内时拼死前去护卫。还连累得姑娘弃履而遁。四婢声泪俱下,恨不能一死谢罪,玉妍瞧着她们也是一阵阵地额角抽痛。
还是小丫头鸣翠儿,虽也跪着,终究是个孩子,大眼睛骨碌了几下,便拉了拉一旁品书姐姐的衣袖,悄声说道,“姐姐,翠儿有话说。”品书此刻心中如同翻了五味瓶,一派茫然彷徨。见鸣翠儿这样儿哪里有心搭理,抽了衣袖出来,恨不得高声嚎啕几下方能解了这心中的憋闷焦躁。
玉妍也端着茶望着那门上悬的珠帘发呆,鸣翠儿的音儿虽不高,却惊了玉妍,“鸣翠儿要讲什么,但说无妨。”玉妍的声音里头略略含了些急切的意思,在她瞧来,这个梁王爷确实是麻烦了些,从前玉妍是低估了他。
然则听琴她们跪在那里恨不能以死明志,也让玉妍颇有些无奈。到了大宁这些年,虽是跟着学了闺训,也知晓女子的那些个清规戒律,玉妍把这些个东西出口便能成章地背个滚瓜烂熟,却打从心底里没当这些个是个什么事儿。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让男子瞧见了容颜便要给他为妾为婢。陈规陋习,还真是嫌害人匪浅了不成。
玉妍心里头对这些个东西是嗤之以鼻,明面儿上却从不曾说过这些。听琴她们将这些个东西奉为圭旨,玉妍知晓即使自己拼了命,也是劝服不了她们的,可她们就这么跪着,期期艾艾,越想事儿越大,越想心越窄,也终究不是个法子。倒不如听听鸣翠儿说些个什么。
鸣翠儿见姑娘发了话,便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姑娘,姐姐们自然是替姑娘心急的,还请姑娘莫要怪姐姐们方才护卫不利。奴婢回来时在正门处听见了的,众位姐姐们是恨不能插了翅飞将出来救姑娘呢。”玉妍让鸣翠儿的话一下子逗得笑了出来,“小机灵鬼儿,这个姑娘我自然是晓得的。”说罢了话,玉妍便又叹了口气,起了身,走上前来扶了听琴等四人起身。“你们四人呢,自责就不必了。姑娘我是毫发未损的。若是替我忧心呢,倒不如咱们群策群力想想怎么防备对付这个梁王爷,若是你们想着那梁王爷对着鸣翠儿给我许下的什么庶妃位,想逼着劝着我从了他,那你们倒不如立时拿了剪刀来,我剪了头发带着你们辞别了老爷太太府中众人做了姑子去也还干净些。”
四婢抽泣着起了身,听见玉妍如此说,又都齐声抽噎起来。这一回,玉妍却是再也不劝的,返身回了椅上自斟自饮,待众人都住了声儿,侍画才走上前来给玉妍又斟满了茶,“姑娘自来是个倔强的性子,奴婢们哪里不醒得呢?可是姑娘您瞧,如今已到了这个境地,那梁王爷怎肯善罢甘休?”
玉妍瞧了瞧侍画,又看向站着的三婢,“你们怎么说?”听琴见姑娘拿眼盯着自己个儿,索性咬了咬牙走上前来站在侍画身侧,“若是从前,奴婢必是要劝着姑娘拿捏着分寸,接了这庶妃之位也就罢了。虽说也是与人做小,终究是有品阶有诰命在身的,王妃为正却也不敢轻易难为姑娘,这庶妃与那些个大宅门儿里头的。。。。。。”听琴说到此处,不由停下了话头儿,见玉妍面无表情,不怒不恼,张了张嘴,却终究又摇头叹息了一声,“奴婢僭越了。不知姑娘意欲何为?”
“何为?”玉妍眯起眼,慢慢笑起来,“自然是无为。”不待众人多问,玉妍便挥了挥手,“今日让表姑娘这么一搅合,倒是午膳也积住了食,又来了梁王这么一遭,如今这心口儿里头一阵阵泛着酸,不如先弄些个大麦茶来与姑娘我吃了,舒缓舒缓,用罢了晚膳,咱们再从长计议?”
四婢听见姑娘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倒也是见怪不怪的,姑娘自来就是个沉稳得过了头的性子,一时间,紫藤轩闺阁中的众人倒是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姑娘还能如此沉稳,这便是好的。”四婢带着鸣翠儿退出了房门。玉妍瞧着她们合上了门,那一声叹息才缓缓吐将出来,在这空屋子里头回荡流淌。
自梁王闯了紫藤轩,一晃过了三日,这三日间,听琴为首的四个丫头这心里头总像是悬着一块巨石,欲与姑娘再议议这个事儿吧,姑娘那日用罢了晚膳就说困顿,安置了姑娘歇息,听琴观棋带着小丫头花籽儿在姑娘的榻前值夜,品书侍画带着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宿在外间。
比常日里生生加了一倍还多的人手。原想着第二日姑娘怎么也有了主意,却谁知,第二日一早起来,姑娘倒像是忘了这事儿一样,吩咐听琴侍画带着鸣翠儿和花籽儿随着她一同到大奶奶的院子里头闲话逗趣,一去就是半日。待歇了晌起来,又带着观棋品书和两个小丫头到四姑娘八姑娘处小坐了一会子,总算是用罢了晚膳吧,姑娘又说应了要给四姑娘绣一件石榴裙,众人都忙着帮姑娘分线配线,找针找花样子,裁料子是忙得个人仰马翻不亦乐乎。丫头们几次想拉着姑娘说说这个事儿,都让玉妍给左挡右拦蒙混了过去。听琴等人见姑娘一脸的喜意,连眼神儿都透着精神,心里头不知怎么就泛起些古怪,却也无人敢提梁王爷三个字,就这么着,玉妍混过了整整三日。这三日紫藤轩上下众人是憋闷至极,别扭非常。
众人瞧着姑娘从未如此失却常理,如今这样,定是姑娘那日也吃了梁王一吓,许是让什么东西趁虚而入趁着那夜姑娘熟睡,魇住了姑娘也说不一定,四婢私下里反复合计,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眼瞧着四姑娘的婚期将近,待四姑娘嫁了便是七姑娘该许人家儿的时候了,近日表少爷也不知了去向,又来了个梁王爷偏闹出了这样的事儿,紫藤轩中的众人是一筹莫展,愁肠百结。
四婢忧愁伤且悲
紫藤轩中如今可算得是愁云惨淡,除却玉妍,其余人等在外头要强作欢颜,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瞧着姑娘一反常态地神清气爽,非但破了前头应下众人要老老实实不出紫藤轩的承诺,更是同大奶奶,四姑娘甚至是八姑娘都有来有往起来。这可是急坏了四婢。
这一日四个人趁着姑娘歇了午晌,遣了四个小丫头在姑娘榻前守着,她们来至外间儿压低了声儿商量对策,品书以手托腮,瞧着蹙了眉不言声儿的三位姐姐,“要不,咱们偷偷将那玉虚观的福慧主持请了来,给姑娘瞧瞧是否那日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品书这话还没说完全,就叫观棋赏了一个爆栗。
“你个没眼色的,起初咱们确曾猜度着姑娘是让魇着了,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瞧瞧姑娘,起坐如常,言谈有序,虽是像忘了咱们的劝阻一般,又同奶奶姑娘们走动起来,怕也是咱们姑娘不愿意呆着这紫藤轩想起那一日的事儿罢了。”说罢了话儿,观棋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咱们姑娘不是太太肚子里头出来的,你们瞧瞧四姑娘八姑娘,哪个不是屋子里头有四个经事儿的老妈妈一个奶娘陪着伴着呢?偏咱们姑娘,当年太太只给了两位老妈妈来伴着姑娘,原本有个周奶娘,谁想到,也是个胆小不中用的。梁妈妈是太太的嫡系,叶妈妈又是个胆小怕事,最是个墙头草,两边儿倒的性体。”观棋说着,恨恨地向着地上啐了一口。
“若非如此,凭着服侍了姑娘那么些年的情谊,姑娘哪里就舍得遣了梁叶两位妈妈到外头听差使唤呢?”观棋说着,拿起一杯茶,一扬脖灌了进去,侍画在一旁叹了口气,“观棋姐姐的话是不错的,这没事儿的时候儿,怎么都好,有没有老妈妈在一旁,也都过得。这有了事儿,还是这么大的事儿,就瞧出来咱们太太果真是偏心偏得太紧了些个。”
听琴点了点头,站起身瞧了瞧这自小一起长到大的三位妹妹,“咱们到底也是太年轻了些个,我是咱们四人中最年长的,也不过才过了及笄,姑娘年岁这么小,就让那人几次三番地如此冒犯,也是咱们姑娘沉稳,若换个旁的闺秀,怕是重者要投缳跳河轻者也是一病不起,疯魔失常了的。”
说罢了话儿,听琴到水晶帘处往里头望了望,见四个小丫头安安静静坐着打络子,姑娘在榻上睡得正香甜,听琴放轻了手脚又到了桌前,“从前咱们也是过于冒进了些个,生怕姑娘是身子长熟了,心智却还未全开,可自从经了那人的这些事儿呀,我也瞧明白了,咱们姑娘是个沉稳庄重的性子。咱们为着那个人,跟姑娘闹腾了这么久,还不知是怎么伤了姑娘的心呢!”
听琴说着,那眼眶便红了。见观棋欲上来相劝,她摆了摆手,又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咱们口口声声说是一心一意为着姑娘,我还带着头儿地跟姑娘闹别扭,如今想来,那些个日子,姑娘一个人,这阖府里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听琴说到此处,那声音便哽咽开来。
终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接着言道,“老爷是亲的吧?太太却是个连后娘也不如的,一姐一妹就更甭提了,这个是笑里藏刀,那个是尖酸刻薄。咱们着意冷着姑娘的那些日子,不晓得姑娘是怎样熬煎呢?若说太太得意时,于姑娘而言就是一头恶狼,老天保佑,好不容易熬着盼着,那狼让老爷先圈起来些日子,可偏偏咱们这些姑娘最知近的人儿又成了一群虎,咱们为着个太太设的圈套跟姑娘左别扭,右别扭地闹腾个不休。还满口里的仁义道德。想起来,我就羞愧难当。”
听琴说着话儿,忍不住抬手打了自己两下,侍画忙起身拉住了听琴,“姐姐莫要如此,姑娘自然是晓得咱们的心意的,要不,才年过十三的一个人儿,怎么能如此雅量容人,非但没责罚咱们,还顺着咱们的心意在这紫藤轩中憋了那么些个日子。要说起来,咱们姑娘这心胸,真真儿是个男人也比不得的。”众人听了侍画这话,都不由得点头赞同。
观棋正要说什么,冷不防帘子里头传来了姑娘的声音,“你们呀!当真是拿你们没有了法子,才多大点儿的一个事儿,这几日你们这仿似天塌地陷的样儿,让我可说你们什么好?”玉妍边说着话儿,边就自里头踱步出来,四个小丫头躬身随在后头,玉妍在椅上坐定,便遣了小丫头们出去。
听琴观棋忙着给姑娘换了茉莉绣球的花茶,又摆了一碟子山药糕在桌子上头,侍画忙着去给姑娘拿了件披风,品书立在一旁,给姑娘捏肩捶背,众人是忙得不亦乐乎。玉妍呷了口茶,示意四婢都坐下,听琴等忙推辞不受,还是品书机灵,转身儿进了闺阁,自那小里间儿拿出来四个小杌子。
待众人坐定,玉妍拿眼一一瞧过,末了,叹了口气,“方才你们的话,我也倒是听了个尾巴,说起来,我也是个有福气的了,能得你们四个并鸣翠儿她们几个忠心护卫侍奉,可说得上是几世修行了。”玉妍说罢了这话,又命品书去将门窗都关好,才又接着说道,“过去的事儿啊,咱们就这么揭过不提了。人生在世也不过几十个寒暑,若是一味向后观瞧,怕是蹉跎了岁月,辜负了光阴也是有的。”
费尽口舌劝四婢
众人见姑娘如此豁达大度,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更觉心中羞愧难当。“这梁王爷一事,在咱们大宁朝,也算得上是件稀罕之事。皇族子弟如此罔顾礼仪,白昼入人闺阁损人清誉,着实可恶可恨至极。纵他说出个大天儿来,甭说是庶妃位,就是他那正妃立时崩了,求我去做继妃,我都不屑与此人为伍。”玉妍说至此处,一阵怒火从心起,啪地猛拍了桌子,吓得众人俱是一抖。
“我知晓你们也都是清白人家儿的姑娘,虽自幼进了府,那根儿上的良善本性是变不了的。加之又到底随着我跟师傅从旁习学了些闺训,自然将梁王一事当做了是泼天奇祸,惊慌失措。”玉妍说至此处,那双鳯眸中竟流露出一股聪颖明媚来,“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的姑娘,便听我一句话,打从此刻为伊始,干干净净忘了这梁王爷仨字儿,权当什么事儿也没有过。不是左右为难,委决不下么?那就忘了干净。一了百了。比投缳自尽,跳河明志可是不晓得要简单灵便多少呢。”说罢了这话,玉妍抿起嘴儿,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下坐的众人一时间都愣在了杌子上头,主仆五个人儿,俱都不说话儿了,玉妍专心致志饮茶,四婢愣了半晌,回过神儿来互相递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儿,品书见三位姐姐都不言语,她是个藏不住话儿的,“姑娘?您方才说忘了那人?”玉妍略略睁大了眼睛,瞧着品书,“自然是忘了。咱们的脑袋瓜可就这么大一点儿,若是个什么都要记着,可不是要挤破了这个脑袋瓜儿么?”
品书丫头听见姑娘这么一说,又歪着头细细思量了一番,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好姑娘,怎么您不早几日跟我们说呢,可不是么,忘了也就罢了。那一日轩里都是咱们的心腹之人,那人也就咱们见了,干别人何事?”说罢了话,品书跳起来,手舞足蹈,倒像是范进中举一般嘴里头乱七八糟不晓得念叨些什么。听琴等人经品书这么一说,也都灵醒起来,三人齐刷刷瞧着姑娘,“姑娘说那人那事儿可忘得?”玉妍抿着唇点点头,“自然忘得。”
听琴见姑娘眼中含笑,神情笃定,心里头便信了那么三两分,“奴婢还是未明,请姑娘赐教。”玉妍呵呵笑将起来,“傻丫头们,白白痴长了你们家姑娘我几岁呢,品书不是说了,那日咱们家里头没有别的人,他就是来了又如何?姑娘我毫发未损,还遁窗而走,不过就是与他打了个照面儿罢了。”说罢了话,玉妍笑着拉过听琴,“你们还只当姑娘我让什么魇住了?要疯魔了,这整日里东奔西走满府里头乱逛的?”说到此处,玉妍得意洋洋,微微扬起了些下颌,拿眼斜睨着几个丫头,观棋瞧着姑娘这神情,恍然大悟一般,“姑娘,莫不是您。。。。。。?”
玉妍呵呵笑出了声儿,“正是如此!这几日我逛遍了府里各处,还主动请缨要帮着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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