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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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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一来了,就赏了奴婢们新衣服新首饰,还赏了奴婢们一桌儿上好的酒菜,这不是么,奴婢们正……”
这婆子粗声粗气地在门槛内口沫横飞,那跪在门槛外头的一个婆子终于忍耐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儿,打断了这婆子的话。
玉妍盯了那咳嗽的婆子一眼,并未发作,也未对这个爬进门槛里头的婆子说的话置评。她只是点了点头。“都起来吧。好生伺候文家的九姑娘,莫要失了咱们国公府的礼数儿。文九姑娘虽说带来的人多些,你们才是这个院子里头正儿八经伺候的。若是再有下回让本宫瞧见了,可就没这么轻易了。”
那四人没想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敬明柔长公主,国公府中的三奶奶竟真是如同耳闻般的好说话儿,心里头俱都是一喜,忙不迭地就磕头谢恩。
玉妍点了点头,这才转回头儿对着文九湘笑了一笑,“看看,还要文九姑娘您破费赏咱们府上这几个奴婢们新衣裳,本宫瞧着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呢。不过,既然是文九姑娘的一番心意,本宫也只得替婆母她老人家道声谢谢了。这阖府里统共有奴婢二百余人,小厮男子们也差不多这个数目,这有了这几人的却无有其他人的,若是传扬出去,也实在有厚此薄彼之嫌。”
这一番话,不但文九湘心里头咯噔一声儿,惊得立时就瞪大了眼睛,就是连那四个国公府中的奴才都差一点让长公主这话给惊得一个趔趄全都自门槛外头骨碌进门槛里头。玉妍却是浑然不觉一般,蹙紧了眉头,贝齿轻咬着下唇,像是冥思苦想一般,文九湘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头越加对江氏奶奶周氏的话心里存了几分疑惑。
文九湘正在揣测这位长公主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儿,就听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国公府呢,倒是也不缺这份儿银子钱,原本奴婢奴才们的四季衣裳也是年年都有的,不如,就由本宫去同婆母她老人家说说,除了这四个已在文姑娘这儿领了新衣裳的奴才之外,国公府其他的下人们的冬衣,就提早些放下来也是使得的。如此,也好遮掩一二,既免了文姑娘遭人诟病,也免了下人们之间的攀比争执。”
这话一出口,文九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说呢,几百奴才的冬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难事儿,不过就是费些银子钱罢了,可是,自己今儿初来乍到,为了日后能从中这几个奴才口中套些话儿出来,也为了她们不欺负自己是以这样儿的手段入门的,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收买人心的法子。这不过四个人的事儿,拘在这湘竹阁中,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儿。可是若是这位长公主开口让自己将全国公府的奴才都赏了衣裳首饰,那自己在国公府主子们的眼中可不就是那等不知道天高地厚,浑身沾染了铜臭的暴发户儿一样儿的人了么。
文家九姑娘松了一口气之余,只觉得后背上都汗津津的。抬眼一瞧,只见那四个奴才的面上怎么都是一副悔不该当初的模样儿,她正自疑惑见,就听见那个咳嗽的老奴忙不迭地叩头,“长公主,长公主您大人有大量,长公主啊,求您开恩哪,求您看在奴才们没见过大世面,糊涂猪油蒙了心的份儿上,求您抬抬手儿吧”
这婆子一哭一闹,其余三人也像是自梦中醒来了一般,细一咂么长公主方才的那一番话,哎呦,可了不得了这不是活生生的丢了西瓜捡芝麻么?国公府每季儿给奴才们赏衣裳,那可是有讲究的,就甭说别的,单就这冬衣论吧,吴江老棉布的料子,里头是上好的河北棉花,凡是在府里头当差的,不光自己个能领两身儿,还能给自己家里头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跟十岁以下的孩子领一身。
这还不算呢,每年赏冬衣时,最少最少,都能有一两银子的赏钱,叫给家里头的人买冬果子吃呢。国公府里头许多的人家儿单就靠着这年年的冬衣跟这一回的赏银,就能轻松愉快过个宽裕的大年。
四个人听见长公主说那冬衣要除去自己的那一份儿时,头一层就想到了银子钱,不禁十分地肉疼,再往深了一想,这四个人就恨不得当场将这位文九姑娘赏的这点子衣裳戒指的都从身上拔下来脱下来呢。
却原来,这四人此时对长公主的意图是全明白过来了。若是长公主将文九姑娘赏了新衣裳的事儿跟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这么一回禀,那擅自收受国公府客人的赏赐这事儿,国公爷跟夫人一旦知晓了,以这位文九姑娘此时不当不正的这地位来看,她们四个人也只有按照家规被打了板子,撵到二门外头做粗使的份儿了,指望着文九姑娘给她们求情,护住她们,那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了。
此时这四人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又不能跟文九姑娘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当着长公主的面儿,这么做,无疑是罪加一等了。可是若是此时不能求得长公主的谅解,那这事儿一旦到了国公爷跟国公夫人面前,那就是再也无有转寰的余地了。“长公主饶命呀,求长公主饶命吧,都是奴才们一时贪心,忘了本了,求长公主您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玉妍渐渐收敛了面上的和善之色,她像是压根儿就没听见四人的痛哭一般,笑呵呵地对着面露不解的文九湘点了点头儿,“奴才们不晓事,眼睛太小,叫文九姑娘见笑了。”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也该午膳了,本宫还要回去瞧瞧婆母了,九姑娘的膳食一会儿自然有人前来伺候,九姑娘身边儿的人呢,虽说定然更加晓得您的口味儿,不过呢,这湘竹阁中多日不开火了,怕是要费好一番周折呢,不如就请九姑娘您先将就着些个?”
文九湘自然笑着应诺下来。玉妍带着听琴跟观棋出门儿的时候,那四个哭得涕泪横流的奴才自动就让出来一条路,玉妍走过去,停住了脚步,“你们原是在国公府上当差也有年头儿了的,偶尔一念之差也是有的。本宫今日就先给你们记下了,日后你们谨慎些伺候着文九姑娘,若是再如今日这般偷懒耍滑,还自以为聪明,就莫要怪本宫法不容情了。”
待送走了敬敏柔长公主,文九湘回到了湘竹阁,只见那俩婆子尽职尽责立在门口处,两个小丫头手脚利落地在屋子里头跟自己的丫头
们抢活儿干。文九湘反复咂么了方才那位敬敏柔长公主的一番话,顷刻间便已恍然大悟了。
她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儿,好个不露声色。就像是没瞧见那几个国公府的丫头婆子们一样儿,文九湘转身儿就入了湘竹阁正房内的寝阁。贴身儿的司筝瞧出来姑娘心里头不欢喜,急匆匆跟着姑娘就入了内,刚要说话儿,那国公府中原来在这院儿里头伺候的丫头也紧赶着就跟了进来,“文九姑娘,您可是乏了?让奴婢服侍您上床歇上一会子吧?奴婢唤作小齐儿,原本是奴婢们偷懒了,长公主已训诫了奴婢们,求姑娘给奴婢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文九湘无奈地瞧了司筝一眼,心里头不自觉就涌起了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委屈来。这几日自己是以死相挟才逼着娘亲跟兄嫂应了这桩逼婚的事儿,如今已走到了这一步,当着众人的面儿,他褚家的三爷将自己迎入了国公府中,原以为叩了头,认了错,跪了拜了,说些甜言蜜语,再哄着一心喜爱自己的那位国公夫人高了兴,这事儿呀,也就顺理成章了。可是如今瞧着,竟是自己将这事儿想得太过容易了。
旁的不说吧。国公夫人那样健朗的身子,竟然说个中风,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偏国公爷不在府中,二爷定然是恼怒自己呢,未曾露面儿,三爷呢,虽说和善,也不过就是将自己迎进来安置了便不见了踪影。再看看这位敬明柔长公主,唉文九湘的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她细细回想起那一日,自己在街上乔装改扮了去买糖人儿,对面的那个卖荷包儿的小摊儿前立着的那个男子,玉树临风,温柔俊逸,他拿着一枚荷包兀自出神,那双晶亮的眸中,流动着一种叫做追忆的情愫,若不是在彼此转身的那一霎那,有人喊了他一声儿褚二哥,或许,文九湘摇了摇头,不,便是没有那一眼,这褚国公府自己也是一定要踏进来的。侯爷夫人的这个名头儿,对自家青丝阁垄断整个儿江南江北的生丝生意,那实在是有千斤之重。
176 太后派人入褚府
十月初一,国公爷原本是随着叶氏太后到京都的郊外祭拜先敏霁皇太后去了,却谁知,刚刚行了近一半儿的路程,管家雄伯就带着府上的小厮们追赶上了銮驾,褚国公一听说自己的夫人因为文家的九姑娘上门逼婚急怒交加之下得了小中风,也顾不得太后的銮驾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下了车就要骑马往城里回奔。
叶氏太后虽说在銮驾之中,却早有安公公瞧见褚国公府今日这事儿透着些蹊跷,是以,在雄伯领着小厮们追上銮驾之时,安公公就悄悄向着褚国公的车驾处挪了挪,眼睛紧盯着这边儿的动静儿,耳朵也竖起来,要听个究竟。
褚国公爷一心里都是国公夫人病倒了的这个信儿,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安公公盯着那一路上扬起来的灰尘,无可奈何地瞅了瞅满面泪痕的雄伯,“得嘞国公爷倒是洒脱,自己个儿就骑着马回转了,还要劳您的大驾,到太后娘娘面前,将这事儿呀,一五一十给太后娘娘禀告明白了。也免得太后她老人家怪罪你们家国公爷。这可不是旁的事儿,这是要去祭拜先敏霁太后呀”
那雄伯也只得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战战兢兢到太后娘娘的銮驾跟前强自压抑了悲声,将国公府中发生的这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回禀给太后娘娘知晓。
叶氏太后听了国公府管家雄伯的话,在銮驾中沉吟了半晌,褚国公府的二爷褚候褚慎昀要与定好了婚约的文氏女退亲一事,叶太后是略有耳闻的。若说这话,还是袁氏惠妃当成是笑话儿一样儿讲给叶氏太后听的呢。
那袁惠妃当日曾惋惜地摇了摇头,说是瞧着褚候杀伐果断,统领三军,好生威风,却怎么都是娶过一回亲的人了,竟做出这等出尔反尔的事儿来呢,这不是白白地糟蹋了人家文氏姑娘的清白好名声儿么,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给人留活路呢。
叶氏太后在銮驾中叹了一口气,问了一句,“你们夫人这骤然倒下了,你出来时,府里头是哪个应对那文氏呢?总不成要你们二爷三爷两个男人家的去同一个小妇人周旋吧?”
雄伯这一路急匆匆赶来,心焦气躁,头晕脑胀,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太后这话里的真意。仔细思索了片刻,便恭恭敬敬地回禀道,“老奴影影绰绰听说是让人去花溪苑中请了长公主来了。大爷跟大*奶也赶到了府中。”
叶氏太后其实问这么一句话,就是想要从这国公府的管家口中知晓些玉妍的近况。上一次她被自己的皇儿强行留在宫中,临出宫时写了一封信,字字恳切表明了半点儿也不想与当今圣上跟梁王爷有兄妹之外的任何沾染、牵扯。又以藏头诗请自己赐了她出关的令牌。
彼时叶氏太后正在气头儿上。虽说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两个不多说什么,不过,宫里头的女人又何止这么两位泥菩萨?惠妃让皇上给禁了足,同她交好的那些个美人、昭容们就不停地在太后的耳朵边儿煽风点火,闹到了后来,叶氏太后是真的恼怒了这敬明柔长公主自己的干女儿周氏玉妍,叶太后恼她不知恩图报,不懂得克己收敛。既然已嫁入了国公府中,做什么要拿着个假的元帕蒙混众人呢?
其实,这个事儿,还真是玉妍疏忽了,她只晓得这元帕能证明自己已同褚三爷成就了夫妻之事,却还是因为一直被困在深宅之中,那周大太太沈氏又是个万事都不肯让她知晓的,是以,玉妍可是不晓得有那等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只消一眼,瞧瞧这女子的眉间,便能断定此女是否破瓜儿了。
好巧不巧了,惠妃袁氏的贴身嬷嬷正是这么一位经验丰富的嬷嬷,这事儿不知不觉间,竟像是长了翅膀儿一般,由柳芳殿就慢慢儿飞遍了整个儿的皇宫大内。圣上知道了,梁王爷也听说了,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也有耳闻了。叶氏太后听见小安子的回禀后气得是砸坏了自己用了多年的夜光杯,又推倒了养了十年的白海棠。
母女俩的心结也就此结下了。虽然叶氏太后终究赐了一枚通关的令牌给干女儿,却也是在里头暗藏着玄机呢。用叶太后的话说,这孩子既然自以为自己聪明,就让她慢慢儿地参悟那紫檀匣子的不传之秘吧。若是有朝一日她当真拿着那令牌出了关,也算是她命里的另一番缘分了。
“长公主她,在国公府上一切可安好?”叶氏太后呆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惊觉外头还跪着个国公府的管家呢。雄伯一听见这话,慌忙回禀道,“启禀太后娘娘,长公主都安好。”
叶氏太后点了点头。“那文氏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么?”雄伯一听见文氏二字,就满眼都是那蜿蜒了五六里地的艳丽红妆。他颤声儿回了声是,嗓子眼儿里竟像是哽了团棉花一般再也说不下去了。
“倒也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子。”叶氏太后慵懒地倚在了銮驾的金色靠背上,“小安子,你去知会阮尚宫,就说su人沈氏新丧未久,哀家惦念着长公主的身子,又听闻国公府上出了些事儿,让她跟着这位管家一同回国公府中,去帮衬着照看长公主几日。待哀家自敏陵回还了,再让她回宫伺候吧。”
安公公躬身领命正要去前头的车上寻阮尚宫,就听见叶太后又在銮驾中说了一句,“告诉阮尚宫,叫她带话儿给你们长公主,她年纪轻,莫要意气用事,宜戒骄戒躁,照顾公婆乃是她第一要务,凡事要谨遵公婆之命,切勿专断,与人留情,与己方便。”
跪在一旁的雄伯听见太后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哎呦了一声儿。如今国公夫人病倒在床榻之上,内宅的事儿,除了这位从来都是“吃凉不管酸”的三奶奶当今的敬明柔长公主之外,还真是连个能出面儿说话的人儿都无有了。
大*奶那一房是庶出,自来就是个木头人儿一般的。国公爷并几位爷终究是男人。庶出的姑娘们都还年纪小呢。这如今三奶奶有了太后娘娘的这番金口玉言,怕是愈加要作壁上观了呢。
同样儿听见这话的安公公心里头也哎呦了一声儿,合着袁惠妃费尽了机关算计,到最后,人家母女还是母女,虽然不是亲母女,可是事关皇家的脸面,到了真章儿上,太后娘娘的心还是偏向着长公主的。不但派了阮尚宫去给她助阵,还当着褚国公府管家的面儿颁下了口谕,这事儿呀,长公主愿意插手,就管一管,若是不愿意,照样儿可以像从前那般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国公府中的人,一个儿都甭想借了长公主的威名,压着强迫着人家文家那头儿退亲。
雄伯这里是不甘不愿地领着那位阮姓的尚宫往京里头返。叶氏太后在銮驾之中想着方才这褚国公府管家回禀的那些话,不由得就是一阵一阵地发笑,自打认了玉妍当干女儿,在她身上寻到了先敏霁太后的一丝两丝的影子之后,这不是么,又出来了一位,胆识倒是像极了先敏霁太后,就是不晓得人品如何,是否堪当褚候的良配。
叶氏太后就叹了一口气,当初为了自己的两个皇儿,硬是阴差阳错拆散了敏柔跟褚候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急匆匆就将玉妍嫁给了两不甘愿的褚国公府的三小子。若是这位文氏姑娘当真性子与敏柔那孩子相仿,那这不但是一桩天定的好姻缘,日后敏柔那孩子在国公府中也算是有了个志同道合的人相互做个伴儿,或许天长日久了,敏柔的心思也就能收敛些个,那出关的令牌也就永无见天日的那一刻了。
叶氏太后的銮驾咕噜咕噜往敏陵行去。国公府这里到了申时初远远地就听见有人策马狂奔而来。守门人忙着列好了队,国公爷到了府门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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