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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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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派人递了纸条到花溪苑中,以三更天烛火熄灭为信,若是玉妍肯见自己,只需如此便可。其实,褚候这一下午都是忐忑不安的。
他知晓都是自己惹了这么一连串的祸害出来,害了母亲,也难为了妍儿。他早早儿就趁着天黑伏在了花溪苑的墙头上,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终于见烛火灭了。褚候的心咚咚咚地跳起来
。
他下了墙头,放轻了步子慢慢靠近了思无境。正要举手推门,冷不防那门竟自己开了,一只柔软的手将他一把拉进去,一具轻盈温暖的娇躯撞入了他的怀里。褚候自然而然用手环住了那娇躯,“妍儿我的妍儿。”
玉妍紧紧地抱住褚候的脖颈,她委屈极了,却因是黑暗中,她只是不作声儿,她怕她一说话儿,眼泪儿就要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二人相拥而立像是此一时便是永生永世一般。褚候的一颗男儿心,都让这一刻无声的相拥给化成了一眼清泉。
“妍儿,这些日子委屈了你了。”他慢慢抬手,轻轻地抚摸着玉妍一头柔软的发丝。“妍儿不委屈,只是妍儿害怕。”玉妍在褚候温暖的怀抱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男性的阳刚气息瞬间就要将她淹没一般,她颤抖着声音儿,强忍住眼泪,可是那声音还是泄漏了她此刻心中的委屈跟迷茫。
褚候用力拥紧了怀中的女子,“妍儿,我褚慎昀这一世都不负了你你只记着这话可好?”玉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哽咽着点了点头,“二哥”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儿。
这一声二哥叫得褚候脊背都僵直了片刻,他又是心疼又是惊喜地捧起了玉妍的面庞,“妍儿,你,你。。。。。。”玉妍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泪,她低着声音,情真意切地又唤了一声二哥。
褚候只觉得那颗心都热起来。“妍儿,再等等,二哥定然妥善安置了那文氏可好?”玉妍在黑暗中盯着褚候的双眸。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二哥,虽然这样做,我实在是自私,不过,在我心中所爱的你的面前,我承认我自私,我却也无可奈何。若是日后二哥你后悔了。。。。。。”
禇慎昀握住了玉妍的嘴儿,他皱紧了眉头,盯着这娇小的人儿,半晌却又笑开来,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傻丫头你肯为二哥自私,二哥心里不晓得多高兴。”
他顿了顿,又将玉妍慢慢拥进怀中,“你可知晓,当日在苗疆时,每夜每夜,我都细细品读你赠与我的那本兵法,那些日子里出了征战,我就在想,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她小小年纪,却柔韧无比,她遭遇流言,却泰然自若,她默写兵法,却只为赠我。若是她愿意,其实,她又何止是一个区区的郡主呢?怕是那后宫的主位,也要轻而易举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呢。”
“二哥,你这话听着怎么不像是在夸奖我?我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肉眼凡胎而已,我要那后宫的主位做什么?我又没有父兄要我庇护,我又没有爹娘等着我的爵位诰命。我为何要将我这来之不易的好时光浪费在那四角一方的天空下呢。”
玉妍说着说着,就有些使小性子,生了气,她重重地磨了磨牙,接着说道,“我虽说会默写个兵法,你可知,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动心思这三个字。我的思无境也就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想有一个人,他能疼我,宠我,惯着我,爱着我。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所以,我虽然十分同情可怜那位文九姑娘,我能眼睁睁瞧着三爷对她千般可怜,万般相助,却不能瞧着你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和怜惜。”
这一席话,玉妍一鼓作气说出来,心里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她的脸涨得通红,幸好有黑暗做掩护,褚候瞧得也不真切。不过,他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照在了阳光下,褚候咧开嘴,他盯着玉妍,一字一顿地说道,“妍儿,自认识了你,你便长在了我的心里。文氏九姑娘便是再怎么好,我心已满了,放不下她了。”
179玉妍无端受挤兑
十一月的时候儿,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这一日卯时,文氏九湘身着淡紫色富贵团圆大袄、同色的八宝攒珠石榴裙,外面儿罩了银鼠皮的紫色大氅顶着风雪就到了国公夫人的寝院。
病了一个多月的国公夫人江氏总算也不枉了这文氏九姑娘的这一番殷勤服侍,自打进了十一月起,已渐渐能下床挪动几步儿了。因上一回褚候坚决不肯与文氏拜堂,国公夫人很是恼怒。
褚候见母亲心意坚决,也不好正面儿太过冲撞于她,实在没了法子,也只得在五日之后求了一道圣旨到京外头巡视兵营去了。这一走就是半个月的时日。国公夫人同国公爷商量着,要不干脆趁着褚候不在府中,就让三爷替着他的兄长迎了文九姑娘进门算了。
这事儿往三爷面前一提,褚三爷就跪在了地上,说是既然此事兄长不愿,父亲母亲强逼于他又有何用?若果然将兄长逼出来个好歹,新二嫂嫂入门还不是一样儿地要独守空房。
国公夫人虽说听了幺儿这话气得手都抖起来,却终究她自己也明白,这个事儿呀,还真是半点儿法子也无有。文氏九湘就在外间儿立着,听见一向和善温顺的三爷如今也不帮着自己说话儿了,不晓得为何心里头空落落的。便是当日在街上瞧见了那褚候,后头又因为他要退婚闹出了那上门逼婚的事儿,文氏九湘的心里头都从未曾有过这样儿的空落落之感。
褚三爷心里也十分烦闷,自母亲屋子里告退出来,一抬眼就见到了那文氏九姑娘凄凄艾艾地盯着自己瞧,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凄凉和哀怨。褚三爷就越加烦厌,他撩开了袍子连个招呼都没打扭头就出了屋子。
两日后,褚三爷也借故去了京郊的庄子上。文氏九湘听闻了这个信儿,心里头酸涩难耐,一心惦记着不晓得那位长公主有没有给三爷备下些厚衣物。有心想让司墨去探听些消息来吧,又左思右想,怎么都觉着有些欠稳妥。
文氏九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儿将自己这连日来的反常之态都细思细想了一番,那脸可是忍不住就红透了。虽说相较大宁的其他闺阁女子而言,这文氏见的世面也算多了,可是,豁出了名声、脸面、性命全不要了,一心就是想成为侯夫人,怎么眼见着就要志得意满,这一颗不晓得如何竟阴差阳错地系到了褚候亲弟弟的身上。
辗转反侧了几个昼夜,文氏九湘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这一早地,她不顾丫头司兰、司筝的劝阻,翻出那双小鹿皮的靴子套在了脚上不管不顾地就出门直奔国公夫人的院子而来。
国公夫人正又丫头姹紫跟嫣红搀扶着在屋子里头慢慢踱步,听见外头回禀说是新二奶奶来了,江氏夫人十分欢喜,一叠声儿地叫快请进来。文氏到了正房门前,低着头儿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举步入了国公夫人的寝房。
行罢了礼问罢了安,国公夫人嘱咐姹紫嫣红去告诉外头今日的早膳多备些,让新二奶奶也在她这儿用早膳。文氏九湘因心中有事,也并未推辞。两个丫头出去了,文氏又细细问了问国公夫人今日早起觉着身上如何的一番话。
见这位国公夫人的精神头儿也还好,文氏暗自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扑通就跪倒在地上,“褚夫人。”她哀哀地唤了一声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国公夫人一个愣怔,再听见从来都是婆母长婆母短地叫得亲切的文氏今儿这一大早竟如此生疏地称呼起自己来。
国公夫人忙颤巍巍地伸手想去搀扶起这孩子。文氏的眼泪已流到了腮边,她也顾不得去擦,一把就握住了江氏夫人的手臂,“褚夫人,九湘年纪轻,不知道事儿,贸然做出了那等不知廉耻的举动来,惊得夫人您害了小中风。这一个月以来,九湘真是日日夜夜都在后悔。”
她说着说着,不禁回想起那一日在街上见着了褚候的那一瞬间,又回想起了褚府的三爷温和有礼地将她迎进府中,又细心地将她的丫头们也都接了进来的那一幕幕场景。文氏九湘哭得就愈加肝肠寸断。
“夫人啊九湘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府上众人的原谅。褚侯爷他心中恼怒了九湘,九湘也是明白的。从前是九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理儿,难为了夫人,也难为了褚候,竟然将褚三爷也连累得要冒着大风雪滞留在外,有家不能归,九湘实在愧对夫人。”
国公夫人见这孩子一大早儿地就跪在自己跟前哭得如此委屈,心里头愈加怜惜于她。这些日子若不是她勤勤恳恳伺候在床前,恐怕这一回自己病倒了,想再像如今这般站立起来,都是难于上青天呢。
“唉九湘啊,好孩子,快别一口一个夫人地叫了,你这是拿着刀子割娘的心呀自你让慎铭接入了咱们国公府中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娘的媳妇儿了。你公爹从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子铭也是一时转不过那个弯儿来罢了。你心胸宽广,温厚贤德,你甭跟他们计较。”国公夫人又手上用了用力,意思是让文氏九湘自己站起来,可是文氏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了,似乎没感受到国公夫人的意思一般,她只是跪在那兀自痛哭。
国公夫人也实在无法,只得咂巴了咂巴嘴儿,接着劝道,“孩子,咱们得往后头瞧不是?你才双十的年纪,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子铭回来,娘就让他正儿八经跟你拜堂成亲,你们也好选个吉利日子回门一趟,这么些个日子了,不晓得你爹娘兄嫂是怎么惦念你的呢。也亏得他们肯给咱们国公府脸面,自己牵肠挂肚地强忍着,并未上门来讨说法,为娘心里都有数,都记着你们的好儿呢。”
“婆母”文氏九湘一下子将头伏在了国公夫人的膝上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她的心里头纷乱复杂,一边儿是那位袁氏惠妃的逼迫,一边儿是褚候的不理不睬,一边儿是自己对那位褚三爷萌动了春心,一边儿又是那位长公主,似乎她根本就不是袁惠妃说的那般,只消自己在公主跟国公夫人中间挑唆着生出些个事端来,这位长公主就会同国公府离心离德,自然就不可能襄助在宫里头的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
“不哭了,好孩子,咱们不哭了,这一大早清儿的,你这么哭,回头哭坏了身子,娘是要心疼的。”国公夫人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文氏九湘,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湿润起来。
“婆母,千错万错都是九湘的错,还求婆母您能允许九湘今日回到我们文家去。从前是九湘执拗糊涂了。今后,九湘心里还当婆母是亲娘一样儿地孝敬着,只是求婆母您莫要再提褚候迎娶九湘的事儿了。”
“傻孩子呀”国公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也滑落下来。“你这孩子你可知晓你是说的什么呀?他不娶你,他要娶哪个?你莫要听他乱说,什么心里头有了人儿”
国公夫人的眸色渐渐深起来,她眯着泪眼恨恨地盯了门帘处一眼,“孩子呀莫说他心里的人已仙去了好几载了,就算是这个人儿她是个活的,有娘在呢,又怎么能让他停妻再娶,断了你这桩天作之合的好姻缘?”
国公夫人的拳头渐渐就攥起来,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来,“孩子你才是子铭的福星呢你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的八字正正好好是匹配子铭的。你怎么就轻而易举打了退堂鼓了呢?娘不许你再说这样儿的丧气话你就安安稳稳呆在咱们府上,有娘在一日,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府中的二奶奶。我看她哪个敢起那些歪的邪的心思?咱们国公府可是要脸面的人家,那等出身不正的人,当日还真是娘让那些浮华迷了心了。”
国公夫人这里话音刚落了地儿,外头就有丫头回禀了声儿,“长公主到。”国公夫人愣怔了片刻,文氏也忙起了身儿,胡乱用袖子擦了眼泪。
玉妍在帘子外头已将方才国公夫人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她无奈地瞧了一眼那嘴快的守门儿丫头,打叠好面上的表情,这才笑眯眯地迈步进了国公夫人的寝阁。“母亲,因到年根儿了,儿媳这儿有些账目还要请母亲过目,这不是么,一大早儿地就来叨扰您了。”
抬头儿像是刚瞧见文氏一般,“呦,文九姑娘今儿冒着大雪也起了个大早。”文氏低着头儿就要过来给玉妍见礼,国公夫人却不着痕迹地拉住了她。
“长公主啊,我的儿,难为你小小年纪,这一个月以来,生受了你了。”国公夫人攥着文氏九湘的手,笑眯眯地瞧了玉妍一眼,“你这二嫂嫂方才还说呢,大雪天的,惦记着你二伯呢,到底她们是新婚,虽说未曾拜堂,两个人的八字合,这心意呀,自然也相通,这不是么,昨儿一夜你二嫂都没合眼儿,今儿一早就来我这儿问问子铭的信儿,说着说着,都担心得掉了泪。”
玉妍并不说话,只是依旧笑盈盈地瞅着那文氏九湘。“老三也走了有几日了,长公主你年纪小些,不晓得疼人儿也是有的。要是认真说起来呢,周总督的太太也是个心思极粗的呢,两个女儿都在京中,也听不见她到京里走动走动,都是至亲,原该常来常往些个。”
180三个女人一台戏
玉妍听见国公夫人这话着实说得不像个长辈的样子,那点儿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思也渐渐冷下来。连日来,但凡玉妍肯到国公夫人跟前伺候也好,商议府中细务也罢,这位从前一向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婆母不晓得是为何,话里言外地对自己不是贬斥就是疏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妍微微地笑着捡了国公夫人下首的椅子坐下,“母亲这话,媳妇儿可是不敢领呢,三爷他原本在府里头呆得好好儿的,外头有朝廷的差事,宅子里头有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和睦欢喜、友敬恭亲,我们三房里更有荷姐儿每日里童言稚语地,论理儿呢,日子是极闲适舒坦的。”
国公夫人听着玉妍的话,那眼睛里头渐渐退了些凌厉之色,张开口欲转寰转寰方才的那些有失体统的话,却听见玉妍冷冷地笑了一声儿,“三爷他虽年纪轻些,到底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咱们府里头不安宁,他呢,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玉妍直面国公夫人,盯着她的眼眸,“母亲,这大风大雪可不是咱们前头就能预知的。三爷走得匆忙,衣物俱是江贵姨娘打点的。昨儿媳妇瞧着这天色不对劲儿,便遣人到江贵姨娘处问了问,说是给三爷也打点了件鹤氅带着呢。媳妇儿听见这话,也顾不得责备江贵姨娘粗心大意,赶忙儿着就叫丫头们又跟着江贵姨娘把那旧年的狐狸皮的大袄都寻了来派小厮们连夜赶着给三爷送去了,想来三爷此时怎么也是冻不着的。”
见国公夫人的面色若隐若无地有了些尴尬之色,玉妍原本打算住了这个话头儿,不过一抬眼扫见了那位文九姑娘双目红肿楚楚可怜的模样,玉妍心中的火儿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她拿指甲弹了弹衣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掉眼泪儿的事是哪个都会的。本宫还占着年纪轻这三个字儿呢,万事都往婆母跟前来哭上一回,那是再轻易不过的。”
“啊,媳妇儿,婆母晓得你是个能干的。”国公夫人想拦住玉妍,拿些软和儿的话搪塞过去,好替文氏留着些颜面,玉妍却哪里肯买她的帐,“多谢婆母您的夸奖。媳妇儿愧不敢当这能干二字呢。不过媳妇儿倒是知晓眼泪这个东西它是冰凉的,这天寒地冻的,一则它也不能御寒,二则,便是能御寒,这在府里头空流的眼泪,怕是那温度还没等到咱们府门口儿呢,也就又凉下来了。它呀,不管用啊。”
话音落了,玉妍就拿帕子握住了嘴,朗声大笑起来。国公夫人的脸涨得都像紫茄子一般了。文氏的脸也通红一片,紧咬着唇,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了肉里头。
“原想着有府中的几件事儿要讨婆母您的示下呢。不过,今儿瞧着婆母您是不得空教导媳妇儿了。本宫这就告退了。”玉妍站起身儿微微欠身行了个告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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