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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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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有府中的几件事儿要讨婆母您的示下呢。不过,今儿瞧着婆母您是不得空教导媳妇儿了。本宫这就告退了。”玉妍站起身儿微微欠身行了个告退了。这才抬眼瞧了文氏九湘一眼,“文九姑娘,本宫有句话,有多管闲事之嫌,不过呢,既然本宫领了婆母的慈训,也有句知心的话儿要说与九姑娘知晓,这古来的老礼儿了,女人呀,还是少哭。眼泪掉得太过,把那点子天生带来的福气都要掉光的。咱们居家操持,教养儿女,自然是要喜乐从容,温和安泰些的好。”
国公夫人跟文氏九湘盯着玉妍扬长而去的潇洒背影,半晌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听琴跟观棋因立在门帘外头,将里头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明白。三个人出了国公夫人的寝院,观棋瞅瞅左右无人这才紧上前一步儿低声问玉妍,“姑娘,您,您昨儿………。”
听琴睨了她一眼,“偏你就是个憨的。人家的话都直直戳到了咱们周府的颜面上了。话里话外都说咱们姑娘冷心冷情,姑娘若是再不替自己辩白几句,可不真是要窝囊出病来?”
“行了。一会儿到青藤斋叫江贵姨娘今儿把荷姐儿抱到花溪苑中陪伴本宫一日。你们俩把本宫陪嫁里头的那件拼色狐狸袄差人给你们三爷送去。那件儿整张儿玄狐皮的遣人悄悄地,给‘他’捎了去吧。兵营里头原本就冷。这雪瞧着实在是不晓得哪一日才能有个止歇呢。”
主仆三人踏着雪迤逦而去。文氏九湘此时才缓过来一口气儿,她与国公夫人二人都没了话儿。气氛颇有些尴尬。直至用罢了早膳,文氏面上还热辣辣的。“褚夫人,九湘今日就此拜别夫人了。”
饮罢了茶略坐了坐,文氏九湘再一次跪倒在地,她强忍住眼中的泪,郑重地给国公夫人叩了几个头,“还请夫人您善自珍重。这些日子来,九湘在贵府着实叨扰了。请夫人替九湘给国公爷、褚候并褚三爷都赔个不是。”
国公夫人心疼地扶住文氏的肩膀。“好孩子,你何错之有呀?你在咱们府中勤勤恳恳,都是那个目下无尘的东西她的不是。偏众人都让她的那副皮囊给迷惑了心眼了。你莫要怕她。你瞧着她牙尖嘴利的,实则并无大本事。当日娘也是一念之仁错信了她婶母的那些话,如今,娘心里只认你是娘的好媳妇儿。好孩子,你再忍忍,子铭一回府,娘就是押着他,也定要让你们拜堂成亲。”
听见国公夫人这话,文氏的去意愈加坚决。她心里头很是恐慌,她害怕一旦名分落定,她从此成了褚三爷的二嫂,日日同褚候都要共处一室,将来还要生儿育女。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忍不住总是想着身为小叔子的褚三爷,这样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熬煎呀?
文氏突然间心里头羡慕起长公主来。听江大*奶周氏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位长公主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子。不过,文氏在国公府里的这些日子冷眼瞧着,这位长公主的日子过得当真是舒适惬意得紧。一应吃穿用度从不肯委屈自己半点儿。
那张芙蓉面上总是挂着春风般的微笑。若非实在让人逼急了,这位长公主轻易是不肯动怒的。“这么样儿的一个女子,当真是不像大宁的闺秀。便是我,自小就跟随着祖父祖母在生意场上行走的女子,都不能对私情二字坦然处之,可这位长公主,若是依着她亲姐姐的那些话,这个女子一人牵扯了好几个男子却能如此泰然自若,自在过活,实在也称得上是个人物儿了。”
当日夜里,文氏在湘竹阁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心里极艳羡那位长公主的洒脱随性,一会儿又暗骂自己罔顾了礼义廉耻身家性命。与此同时,玉妍在花溪苑中也是怎么都睡不着。白日里国公夫人那些露骨的斥骂和文氏那双红肿的双眸久久在玉妍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若是那文氏当真一心都系在褚候身上,那么,褚候已离府多日,天气寒冷,纵然无有这一场大雪,她也该早就惦记着褚候的寒暖才对。怎么偏今日才到国公夫人面前去哭呢。
玉妍皱紧了眉头细细回想自己在国公夫人正房门外头听到的每一句话。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儿让文氏九湘由当日进府时的志在必得一步步到了今日的主动退出呢?
“唉二哥呀,二哥你究竟在哪儿呀你倒是痛痛快快躲出去了。既不用惹怒了婆母大人,也不用面对着这个文氏九姑娘。可你们一个接一个地都不在府中了,可不就是苦了我一个儿了么?婆母那憋足了的火气一股脑儿全都倾倒在我身上了。你们都走得,我此时却走不得。娘亲跟云舅舅还等着我呢。”
玉妍在思无境中急得是直跺脚。心里头一回对褚候生出来些怨恨。一整夜玉妍都噩梦连连,一会儿是文氏九湘哭着跪在她脚下,求她将二哥还给她吧,一会儿是国公夫人疾言厉色,指着玉妍的鼻子尖儿痛骂她不知廉耻,没有教养。
玉妍猛地惊醒,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品书跟侍画听见里头有动静儿,忙就入了寝阁。“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昨儿夜里怕是走了困了,您瞧瞧,这都辰时了,您这才醒呢。”
侍画上前服侍玉妍更衣,就听见外头听琴跟人说话儿呢。“听琴,大早清儿的,谁在外头呢。”玉妍因昨晚做的梦不好,心里头突突地总是不踏实。听见外头的动静儿,忍不住就扬声问了一句。
听琴并未像往日一般紧赶着就答话儿。玉妍等了等,也不见这丫头出声儿。侍画跟品书也纳闷儿起来,频频往外头瞧。玉妍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害怕是昨儿自己那些话说重了,难不成国公夫人她,她的身子又……
玉妍不敢往深处想,赶紧着推开侍画就要穿鞋下地。外头观棋掀开帘子,正瞧见姑娘要下地呢。“姑娘莫要慌张,是二爷派了人来送信了。那人说定要亲眼见了听琴姐姐才能说这事儿。这不是么,您问话的时候儿听琴姐姐正要跟着二爷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四喜出去呢,没来的及回禀姑娘一声儿,方才在院子里喊奴婢来跟姑娘说一句。”
181褚候之爱细深沉
玉妍在思无境中焦急地踱步,时不时向外头张望了又张望,入眼处尽是白皑皑一片,半点儿无有听琴的影子。“怎的去了这么半晌还未曾回还?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玉妍脚步未歇,瞅了瞅立在一旁的三婢,半是自语半是询问。
观棋等人瞧着姑娘这如坐针毡的模样也是半点法子都无。若是一味只劝着姑娘莫要心焦吧,这话说出来容易却是半点效用也无有的。这个节骨眼儿上,除非听琴赶紧着回来,否则,便是再好听的话,能将院子里头的腊梅都说得立时开了花儿,姑娘也是半个字儿都听不进耳朵里头的。
“姑娘,不如咱们先用早膳吧。四喜来时,奴婢瞧着她面上倒是也还平和。不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模样。”观棋搜肠刮肚了半晌,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安慰自家的姑娘。
玉妍果然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满含着期待地追问了一句,“当真?”观棋心里叹了一口气,咬紧了唇用力点了点头。
“唉”玉妍颓然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大的雪,可别是他骑马摔着了。要不,就是又有了战事,他这是要出征?这么冷的天,他若是出征可怎么好?也不晓得身边儿的小厮们都带了哪些个,天寒地冻的,粮草可足么?那玄狐皮的袄子不晓得送到了没有?”
这一连串的唠叨将三婢说得彻底都没了言语。三个人都低着头充耳不闻。玉妍见她们三人俱都不做声儿,这才惊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深闺里头的妇人正惦念着远走在外的良人一般碎嘴唠叨,半点儿从前的洒脱果决都没有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又咳嗽了一声儿。“这鬼天气,冻得人都生出来麻木。心思也僵住了。昨儿我做的梦不好,难免就胡思乱想起来。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听琴回来了就叫她即刻来见我。”
侍画从未见过姑娘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难免就生出些担忧来。“姑娘,莫不如您先用早膳吧。”观棋跟品书也跟着连连点头。玉妍苦笑了一声儿。“你们先自忙你们的吧。这个节骨眼儿,我又哪里能吃得下?便是勉强吃了,也是食不甘味。”
话音甫落了地,外头就听见花籽儿喊起来,“听琴姐姐回来了。”众人忙都齐刷刷转头儿瞧着思无境的门帘处。听琴在门帘外头掸了掸身上的雪,这才迈步欲进屋子。冷不丁地帘子就让人自里头掀起来。“哎呦”
听琴惊呼了一声儿。把玉妍唬得刚坐下的身子一下子就弹跳起来。“品书你这促狭鬼,急赤白赖地掀门帘子做什么,瞧瞧唬了我这一跳若是我脚下一个不稳,将姑娘的宝贝打碎了,你瞧着我不拧你的耳朵”
玉妍盯着门帘处入内的听琴,只见她面上并无半点儿哀色。又听见她说什么宝贝,一颗悬了许久的心这才略略放松了些个。
观棋紧赶着就上前拽住听琴,“好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竟去了这么许久?姑娘可是急坏了。你快瞧瞧去吧,这么好半日了,连口早膳也不肯用。水米都未沾牙呢。”
一听见这话,把个听琴当真是又唬了一跳。“姑娘,这可是怎么话儿说的?您这可是糟践自己个儿的身子呢。二爷叫小厮玄五回来传话儿,头一句就是问姑娘身子可康健?奴婢还说姑娘吃得香睡得着呢,怎么这才一会子的空儿,您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玉妍认真盯着听琴瞧了又瞧,见这丫头面上除了真真切切的关心之意并无其他。总算是踏实了些,慢慢又坐回到椅子上。“玄五回来了?都说了些什么?你莫要听她们乱编排。我不过是昨儿夜里睡得不实,今日一早起来没有胃口罢了。”
听琴细瞧了瞧自家姑娘,心里头忍不住扑哧一乐。看来,这一回,姑娘是真的开了情窍儿了。听琴回想着玄五的那些话,心里头倒是替姑娘很是欣喜了一番。
“姑娘,”听琴接过侍画递过来的茶,端着奉给了玉妍。“二爷差了玄五回来说他那边儿一切都安好。”
“嗯。”玉妍点了点头儿,那双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听琴,直瞧得听琴紧憋着不敢笑出来。“二爷说他离开的匆忙。跟府里说的是到兵营里去了,实则是云将军有事要二爷协助他去办了。”
“云舅舅?”玉妍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儿。“这已近年根儿了,云舅舅有什么事儿要这么急着去办?莫非……莫非……。”玉妍的面上就显出来十分的欣喜。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听琴的手,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了好几回,这才轻轻地问出口,“是娘亲她……”
听琴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了。她紧抿着唇儿,回身儿向帘子外头又瞧了瞧。这才附在玉妍耳边轻轻地回禀道,“云将军说夫人她一个人儿孤零零地在彩芹那儿过年终究太嫌孤寂了些个。这不是么,叶少爷上个月也已成亲,云将军在京里的最后一点儿牵挂也就算是了结了。”
听琴说到此处,略犹豫了犹豫,觑着姑娘的面色,生怕姑娘心中有些许的不舍之意。见姑娘听得仔细,面上倒也还平静。这才咬了咬唇,接着说道,“十月初八那日云将军就上书请调要去镇守北疆。前几日圣上才允了。云将军叫二爷帮着他,到北疆的夕落城先将夫人的户籍文书等物都办妥了。也顺便带了几位云府的忠仆过去,将宅子收拾一新,今日、今日云将军就带着夫人她,他们往夕落城去了。这儿有夫人给姑娘的一封亲笔信。”
玉妍接过了那封信,展开匆忙读了一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没有悲伤,反而十分欢喜。她走到门帘处掀开了帘子,向着北边儿的方向瞧许久。这才又慢慢回到了屋子里头。
“方才你说,户籍文书都已齐备?”听琴点了点头儿。“是呀。玄五说了,宅子就在北疆的夕落城。这城是由一位世袭的城主管辖。那位城主啊与二爷有过命的交情,二爷也未曾隐瞒于他,将这话都一一说与他知道了。那位城主也十分豪爽,连姑娘您的户籍文书并奴婢们的还有沈妈**都已办理妥当了。”
“嗯。如此甚好。母亲此一去,也能圆了多年的梦了。云舅舅她们二人共结连理,想来也是一段人间佳话。”听琴见姑娘是真心替夫人欢喜,笑眯眯地回禀道,“二爷说了,姑娘莫要心里头不自在。夫人跟云将军已商议妥当,等着姑娘到了夕落城,她跟云将军才拜堂成亲呢。”
玉妍欣慰地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来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气儿。她低喃了一句,“我就说,二哥他并非一个自私自利之人。”
“那个地方儿叫夕落?二哥买的宅子可够大?咱们这么些人,总要个大一点儿的宅子才好。”玉妍知晓母亲已启程前往夕落城,方才那一点淡淡的离别感伤已被对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给冲得淡然无痕了。见姑娘又唠叨起了新宅子,听琴笑着将自家的姑娘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好姑娘还真是二爷最知晓姑娘您的性子。”说着话儿,听琴自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幅卷轴。侍画忙过来同观棋两个将那卷轴铺展开来,入眼就是一座宅子的平面图。一座五进的阔大宅院现于眼前。
玉妍仔细瞧了又瞧,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儿,“嗯,还好,便是日后有了弟弟、妹妹们,这宅子也是尽够的了。”观棋跟侍画收了那画卷。听琴又笑眯眯地自怀中掏出来一轴画卷。
“这又是何物?莫不是二哥将那城也做了幅图送回来?”玉妍玩笑了一句,又低头细观那画卷,入眼又是一座四进的大宅子。比先前那座装点得更加新巧些,院子里头竟然还有玉妍曾与褚候说过的一幢复式跃层的小楼,楼前错落种植了玉兰树、丁香花跟腊梅花儿,楼后面儿是茵茵草地跟一个形似弯月的人工湖,湖边儿还有一个小小的牡丹园。
玉妍将这四进的院子仔仔细细都看了又看,这才茫然地抬起眼睛,“听琴,这,这个是?”
听琴笑眯眯地叫观棋跟侍画收了这画卷。“姑娘,这才是二爷跟您日后的宅子呢。因姑娘您曾说梦见过那么样儿的一座在屋子里头有楼梯的高楼,二爷自前几个月就寻了能工巧匠日夜赶工给您造了这么一幢小楼呢。那楼梯,二爷都是用了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每一级都是一种花儿,二爷说了,姑娘您最喜爱花儿,就让您每日里都能踏着雕花儿去就寝。”
“喔。”玉妍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儿她压抑着心底的欢呼。见四婢都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瞧,越发觉着脸面上热起来。“你们这四个丫头宅子漂亮些,你们不是也住着舒适些么。”
四婢齐刷刷地拉长了音儿,“喔”了一声儿。羞得玉妍只得端起茶来饮一口借以遮了脸面。听琴笑呵呵地又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姑娘,这个是您的印信。二爷特用雪山寒玉给您亲手雕刻的。上头写着赤托妍妍。这赤托二字,正是那夕落城城主的姓氏。姑娘您名誉上便是那夕落城城主的义妹,夫人姓氏蓝曳,也是夕落城中的大姓儿,以蓝曳月初为名。”
玉妍郑重地接过了那枚雪山寒玉雕刻成的印信。久久凝视着上头赤托妍妍四个字儿。连日来心中的担忧、恐慌、怨愤、不甘都让这一枚印信悄然融化得无影无踪了。
“二哥他,他瞒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儿,我却半点儿都不知晓。甚而至于,我还曾私下里怨他将我扔在这深宅里头苦苦挣扎,他却一个人跑到兵营里头潇洒、躲避去了。”
听琴丫头瞧了瞧自家姑娘那自责懊恼的小模样儿,终于憋不住笑了,“姑娘,这回您可是错怪了二爷。听玄五说呀,二爷是昨儿午后才到的兵营。这一来一回呀,竟是日夜兼程,累坏了九匹汗血宝马呢。晚间接了您那玄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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