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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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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刚回到曹府往自己屋里走,玲珑便凑了上来。醉醺醺的阿植看到一只小肥猫扑过来,嘿嘿笑道:“包子!”

玲珑蹭了蹭她的裤管,阿植眯眼笑道:“死包子!”说罢蹲下来,使劲揉它。玲珑惨叫了一声,倏地就窜了。哎,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只晓得欺负小动物。

立在廊檐下的梅聿之看到她十分怅惘地蹲在地上,神色微变了变。只见她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个人立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偏头看着院落中的红花楹发呆。似是回过神来,她耷拉着脑袋继续往前走,梅聿之也不避让,只立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阿植一头撞进了他怀里,却又不动了。似是觉得冷久了,忽然寻到个温暖的地方,本能地继续蹭了蹭。梅聿之一动也不动,任由她这样靠着,忽地将手搭在她后脑勺上,拇指轻抚了抚。阿植揪着他的两边夹领,模模糊糊说了一声“先生呀,还是你好……”便又蹭了蹭。

她整个脑袋都埋在梅聿之怀里,紧闭着眼睛忽地伸手环住了他。梅聿之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自嘲般轻笑道:“瞧见你被旁人欺负我很不开心呢。”阿植似是觉得有些难受,推开他蹲下来,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梅聿之亦在她对面蹲下来,轻轻地捧了她的脸。因为酒力与秋日的晚风,阿植脸颊上有些发烫,小小的身子这么缩着,委实太像小刺猬了。梅聿之的大拇指轻轻地划过她唇角,想起她喊着雁来,便靠近她低声问道:“不认得我,恩?”

阿植轻轻打了个嗝,胃里一阵酒气翻滚,脑袋往后缩了缩。她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沉得不得了。耳侧有温热的气息萦绕着,淡淡的,和些微凛冽的酒气混杂在一起,令人迷醉。

“大坏蛋!”她努力辨别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支支吾吾道,“道貌岸然……伪君子……”

梅聿之忽地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伸手环住她,将她从微凉的木地板上抱起来。阿植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好想吐。





17

17、旧时天气旧时衣 。。。 
 
 
然阿植到底有着好酒品,她迷迷糊糊支吾了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梅聿之将她的房门推开,送她进去。大约觉得天气渐凉,将她放在薄褥上,又从旁边的壁柜中拖了一床被子出来,替她盖好。阿植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聿之将一旁的软垫拖过来,坐了一会儿。屋子里没有点灯,外头也没有月光,只有一片黑。似是待久了,便适应了这黑□□的环境,细看外头,廊檐下的灯笼轻轻晃着,十分昏昧,影子随风而动,却有些逡巡不前的意味。

他低着眉,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阿植,起身走了出去。

阿植做了许多梦,却都七零八落,一点头绪都没有。她醒来时天色还未大亮,有些头疼,就起身推门去洗漱。一阵秋雨落下来,这湿热之地倒有些凉意了。凤凰花的羽状叶子落了一地,小雨淅淅沥沥下着,周遭十分安静,远望还有些迷茫。小雨打进廊内,阿植觉得有些胃疼,便皱了皱眉。

正巧看到青珠从走廊那端走过来,阿植耷拉着脑袋不晓得说什么好,便十分茫然地望了她一眼。青珠后头跟着个小侍女,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走近了,青珠莞尔笑道:“小姐这么早便起了?”又颇为暧昧地看了看邻屋的门:“梅少爷都还没起呢。”

什么意思?!阿植一横眉,这话说得好像她很懒一样,谁规定她得比旁人起得晚了?

青珠没有搭理她神色中的愤懑,偏了偏身,对阿植道:“刚做好的红叶饼,想着小姐兴许喜欢吃甜食,便送了一盒过来。”又对那小侍道:“替小姐送进去罢。”

阿植方要开口,却又听得她道:“噢,对了,大人说曹小姐快回津州了,这两天小姐有什么想要带走的,同我说便是了。”

回津州?阿植眼前蓦地一亮,仿佛先生就站在走廊那头朝她挥手。她一扭头就往屋里走,青珠一头雾水,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收拾东西回家!”阿植头也不回,闷进屋子里收拾行李了。她回想了一遍这些天吃过的新奇食物,想着可以带一些回去给先生吃。然转念一想,路上又得耗很久,怕是到了津州,吃食早就坏掉了。正愁闷着,小侍来唤她吃早食,她便皱着眉头出了门。

一路上她问那小侍:“随国可有什么吃食是搁久了也不会坏的?”

那小侍想想,回道:“鱼干虾干,这天气里搁上好久也不大容易坏的。”

阿植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笨得要去喂猪了,怎么没想到呢。就带这个给先生,也让先生长长见识,饱饱口福。

她瞬时心情大好,看着外头,似是也快放晴了,等吃了早食,便出去买鱼干。

可等到要出门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难不成从花孔雀家扒拉一幅字画出去卖掉?不可不可,先生常说为人要厚道,小偷小摸这种行为姑息不得。

阿植一脸气馁,好不容易逮到青珠,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子,才说自己想出去买些鱼干手里却没有银子。青珠淡淡瞥了她一眼:“想必曹小姐在家的时候,要银子是个难事。”

“…………”

最后的结果便是——第二天一早,青珠亲自领她去港口的渔市去买她要的干货,当然,由于梅聿之半路突然出现,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据闻这个渔市有着悠长的历史,阿植本以为是一个个小摊铺,却不料是一条长街,店铺林立,十分繁华。除却做干鲜货生意的,其余的也有许多。由于临近港口,还能看到些许番邦人,阿植觉得虽是好玩,却又有些畏惧,便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青珠后头傻笑。

青珠领她去一家店里买干货,店铺老板十分慷慨地递了一大块海鱼干给阿植,阿植便笑眯眯地接过来,青珠很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阿植瘪瘪嘴,将海鱼干挪进嘴巴里,狠狠咬了一口。咦?咬不断?再用力,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海鱼干上头,头顶传来浅浅一声:“乖,松口。”

阿植一懵,抬眼看了看。见到梅聿之寡着脸正看着她,她爪子一松,再一张口,那块海鱼干便落到了贼人手里。

然梅聿之却是从一旁的柜台上随手拿了张油纸,将那块海鱼干包起来,塞进了阿植随身带的包袱里。

阿植看得目瞪口呆,梅聿之却很是鄙夷地瞧了她一眼,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人有神经病!

阿植瞪了他一眼,趴在柜台上看着里面货架上一大排包好的海鱼干,笑眯眯对青珠道:“我怕买多了拿不动,所以买一包意思一下就好了。”

青珠在柜台上放了银子,只淡淡说了一句:“送到丞相府罢。”

阿植立时瞪圆了眼,眨眨眼睛看着柜台上的银子,不免心中哀叹了一声,出手真大方呀……换成在家里头,这都能吃一个月的猪肉了。

罢了,不是自己的银子……

她恋恋不舍地瞧了瞧,便被青珠拉走了。

她跟着青珠走着,梅贼就在后头,这让阿植心里头很是不舒服。她扭头忿忿看了一眼梅聿之,却听得青珠在前头说:“曹小姐近来火气有些大,回去煮忍冬水喝罢。”

言罢就拐进一家卖杂货的店铺,垂了手十分大方地说道:“曹小姐看中了什么,随意拿便是了。”

阿植真有一种否极泰来之感。一开始还受之有愧,但想想,曹允那只花孔雀将她拐到这个鬼地方来,还任由旁人欺负她,还差一点掉进海里和这个世界永别……就冲这个,走的时候收一点小礼——还是心安理得些罢。

她拍拍心口,走进店里头,十分坦然地开始挑东西了。

老板说大多是番邦过来的东西,故而十分难得,且每一件都能说得出故事来。阿植被老板这番话给吓住了,见过卖东西的,没有见过这样卖东西的。

她伸长了脖子瞧见漆木架子上头摆着一颗石头,指了指讪讪问道:“这种破石头也有故事?”

那老板清了清嗓子:“要说这是海姬……”

然他的故事还没来得及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被青珠打断了:“这个装起来罢。”阿植方想说其实她对这个丑石头一点兴趣都没有,老板已经乐呵呵地拿了个精美的小盒子,将小石头放进去了。

阿植将眉头蹙成八字形,正要对青珠管家这种无视钱财、任意挥霍的行为进行强烈的腹诽,就惊觉手腕上一热,忙要缩回来。

梅聿之握着了她的手腕,神色寡淡地将一串红珊瑚珠挂在上头比了比。

青珠一挑眉:“挺好看的,也装起来罢。”

阿植什么都没有说。

——的确挺好看的。

三个人在渔市转悠了一圈之后,阿植肚子饿了,便想着找一家店吃东西。青珠似是早就料到一般,迳自带她往一家铺子去。那家店十分不起眼,里头吃饭的人也不多,兴许是不大好吃。

阿植探了探头,瞧见角落里那张矮桌坐着个人,差点惊呼出声。

“我将小姐送到这里,先回去了。”青珠在一旁淡淡说着,阿植一把拉住她:“诶……那我怎么办?”

“过会儿自然有人送小姐回去的。”青珠神色依然素净,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何况,还有梅少爷陪着小姐呢,不必担心。”

她言罢竟浅浅笑了笑,从门口走了出去。

什么?!梅贼竟然不走?!

阿植愤恨地瞪他一眼,却见梅聿之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轻笑道:“不晓得在下到底欠了曹小姐什么?为何曹小姐每回都是一副恨不得吃掉在下的样子?”

神经病!谁要吃掉你?!肉肯定是酸的!她忍不住呕了一下,扭头往角落里去了。

梅聿之望了望角落坐着的人,心下却喟叹道:这位世子……是有多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啊。

他见阿植坐下了,方才走过去在她身旁的软垫上坐下。外头人影晃动,隔着纱笼纸看得朦朦胧胧。管仪轻咳了咳,慢慢说道:“因是有东西忘了给你们,故而才麻烦了曹大人。”

什么?阿植想着今天这趟本是自己要出来的,怎么……

同花孔雀有什么关系?

管仪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便道:“昨日听闻你要到海港这边的渔市来,因此……”

阿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管仪却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这丫头素来将喜怒挂在脸上,一窥便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日看起来,她似是很高兴呢。要回津州了,所以开心么?她果真早已不属于随国,一点留恋都没有。

津州才是她故土罢……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是更新分割线——*——*——

管仪替她倒了一杯水,从一旁的软垫上将两只锦盒拿上来,分别推给阿植和梅聿之。

阿植有些惊诧,倒是梅聿之,一脸淡然地接过来,微微垂了垂眼睫。

“现下不要开。”管仪轻轻笑道,“再过两年罢。”

阿植的手停住了,这才发现上头挂了一把锁。她以为是世子故弄玄虚,却不知,这不过是容夫人假借管仪之手,做的最后一点打算。

这里头的东西,就连管仪也并不知晓到底是什么。母妃赌了一辈子,每次总有她的道理。管仪不想去问,也不愿意知道这些事。容家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只是个不必要的负担。

可对于阿植——却未必能够置身事外,怕是这辈子都逃不掉。

他的眼眸,柔和中却又带着一丝隐忧,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等吃食都摆上桌,阿植只顾埋头吃着,似是饿极了。梅聿之不经意地递过去一方干净的帕子,这才慢条斯理地动了筷子。

管仪留意到这个细小的举动,微压了压眼角,有些许笑意。

等阿植吃完,管仪面前的餐碟都不曾动过。他站起来,说要送阿植和聿之回曹府,言罢便领了他俩往外走去。

出了门,他戴上斗笠,由是压得很低,神色也无法窥知。阿植和聿之便跟着他往港口的方向走。时值中午,港口人影稀少,却停了好几辆马车。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管仪停下步子,低头看着阿植,也不言声,揽过她轻拍了拍她后背。

阿植有些微愣,低低柔柔的声音便在头顶响起来:“按着原先的路走便好,不必去想太多。人活着,糊涂些也是好的。”言罢又轻揉了揉她头发,松开手,细细看了看她。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遇。或许那时,只有一座孤冢,阴阳两隔了罢。

他又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梅聿之,缓声道:“路上麻烦多照应些了。”

梅聿之微微颔首,正要去扶阿植上马车,却不料阿植回瞪他一眼,自个儿扳住马车,踩着脚凳爬上去了。

梅聿之起初以为阿植这趟不会这么容易回得去,哪料连管仪都已经出面相送。他暗叹了一声,撩起车窗帘子,看到管仪依旧立在原地,清瘦的身形有一丝寂然。海风裹挟着他的衣袂,肆意翻卷着,在这烈日之下,倒显出一份凄凉的无力。

再低头看看怀中的这只锦盒,他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

阿植离开庆州城那天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她趴在一只木箱子上头无所事事地翻看话本子,秋风透过车窗钻进来,十分悠然自得。

箱子里装了她所有的家当,还有带给先生的海鱼干和破石头。她托着下巴看着外头,绚烂的红叶迅速往后倒去,犹如红霞一般铺陈开来,静悄悄的,十分凄美。

这一路行至津州,大约要到深冬时节了。

阿植就睡呀睡呀,醒来了就找东西吃,快到津州的时候她猛然惊觉不对头,再一翻箱子,只剩下一小包少得可怜的海鱼干了。就当没这回事罢,就当没给先生带过吃的东西罢……她拍了拍心口,将箱子里最后一块海鱼干捞出来,靠在窗口就着小酒吃掉了。

天气渐渐冷了下去,且是越往津州走便越冷,阿植裹着大棉衣压紧了车窗户躲在里头睡觉。到了下午时马车却忽地停了,梅聿之从外头挑开了车帘子,沉声道:“曹小姐,起来了。”

阿植一睁眼,恍惚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抓了抓脸,懒懒问道:“到了?”

梅聿之看了她一眼,忽地将帘子放下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阿植有些发懵地掀开车窗帘子,曹府二字赫然在目。

哦呵呵,她回来了!她曹阿植总算回来了!阿植一抹眼睛,翻了一下木箱子,将仅存的几个小盒子拿布包好了,迅速地下了车,直奔府门而去。

她抱着门环拚命敲着,想着先生兴许会来开门,哪料大门打开,出来的却是一名眼生的中年男子。阿植立在原地心里咯登了一下,抱着包袱往后退了一步。

再抬头看看匾额,是曹府没错。

“您是?”阿植欠了欠身。

那名中年男子眯眼看了看她:“这位小姐找谁?”

阿植正一脸惊愕,梅聿之在后头拍了拍她的肩。那名中年男子一看到梅聿之,立时咧开嘴笑道:“这不是梅少爷么?怎么——”

梅聿之神色寡淡地将阿植推过去:“这是你们家小姐,我将她送回来了。”说罢又同阿植道:“告知你家先生,有空到梅府去坐坐,在下有事找他。”

阿植还懵着,却看得那中年男子两眼笑得眯成一条线,恭恭敬敬弯了个腰:“原是小姐啊,方才——”

“呃——”阿植有些受不住,连忙也弯腰鞠了个躬。

那中年男子直起身子来,引她往里头去。阿植刚走了两步,又往后退了一步,这府里简直翻天覆地 
 17、旧时天气旧时衣 。。。 
 
 
呀,吓死了,还以为走错府门了。她左看看右瞧瞧,脑子里却是十几年前曹府的模样。那还是多么陌生的记忆啊。

走在前头这个有些发福的大叔是谁呢?难不成是先生请来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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