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那海兰珠-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乙丫⑸恕
  岳讬也已回过神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愤怒地说:“不是叫你不要管了吗?你怎么居然敢私自出宫跑来这里?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用的手劲很大,我感觉自己的上臂都快被他捏碎了,我使劲的挣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却根本挣不出。我看着怒不可遏的他说:“你恰好说错了,我出宫不仅想保自己的命,还有厄俄的命。”
  厄俄听了我的话,跪着掩面痛哭了起来。岳讬听到了厄俄的哭声,一瞬间所有的怒气都被浇灭了。他松开了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中血迹斑斑的匕首也滑落到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
  厄俄跪着爬到岳讬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贝勒爷,就成全厄俄吧,让厄俄去吧。虽然厄俄也舍不得贝勒爷,可是厄俄已经给贝勒爷惹了足够的麻烦了。厄俄带罪之身,连贝勒爷的子嗣都护不住。厄俄该死!厄俄不想再拖累贝勒爷了,更不想连累兰侧妃。请贝勒爷成全厄俄吧。若有来生,厄俄就算为奴为婢也要报答贝勒爷的情谊。”
  说完她伸手便去抢地上的匕首,我条件反射地将那匕首一脚踢开。
  岳讬此刻的表情简直是痛不欲生,此刻无助的他与以前那个一身英气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蹲下身,扶起厄俄倒地的身体,动容地说:“你嫁给我整整十六年,如果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那我岳讬还算是个人吗?永远不要再轻生了。不管活着对你来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我都希望你能生,而不是死。”
  厄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却依旧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岳讬嘴角微扯,泪水也已溢满眼眶。
  看着眼前这样的他们,我突然觉得特别感动,这就是相濡以沫吧!不论顺境逆境,彼此都会撑下去的才是真正的夫妻。比起厄吉娅,厄俄遇到岳讬算是她人生最大的幸福了。我开始时还担心,怕岳讬顶不住泰山压顶。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我应该信任他的,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岳讬打横抱起厄俄,将她放到床榻之上,为她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伸手顺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道:“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养好身体,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硬邦邦的岳讬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厄俄的泪水再一次顺着眼角流下,滚落发间;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是她幸福的泪水吧。
  岳讬站起身来,表情复杂地看着站在门边的我。他走过来深沉地说:“咱们书房谈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退了出来厄俄的卧室。弦泗见到我们出来,赶忙跑了上来。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对她说:“放心吧,福晋不会有事的。你进去小心地服侍吧。”
  弦泗激动地点头应着‘是’。
  岳讬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率先跨出了内院。
  他的书房里很暖和,我早已冻得麻木的身体,突然接触到暖和的气流,不禁连声打了三个喷嚏。
  “你冷吗?”他看着我关切地问。
  “当然了,这太监衣服这么单薄,简直是一冻就透。”我边来回搓着冰冷的手边抱怨着说。我看到他手上的伤口,问:“你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他没说话,转身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件黑色的大批风,走过来甩手给我罩到身上。他责备地问:“为什么跑出来?”
  “我以为你会顶不住压力,若早知道你这么坚如磐石,我才不给自己找这麻烦呢。”我照实回答。
  “弦泗说明宫里发生的一切之后,我就让柯铪去给你报信。这事已经越来越麻烦了,而且圣心难测;我实在不欲令你牵扯其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厄俄活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岳讬的面色极其的暗淡。
  “不要放弃,只要国汗不发话,谁也不能让厄俄死。”我实话实说。
  “可是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以为厄俄为什么会突然小产?根本就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岳讬边说边无奈地大叹了一口气。
  “只要你能坚持到国汗围猎回宫,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尽量劝说国汗放过厄俄的。不过也需要你自己上一道折子。”我把心中的计划讲了出来。
  “上折?什么折子?”岳讬不解地问我。
  “请国汗的旨意,看如何处理厄俄的生死。”在我看来,这样一道奏折至关重要。一方面表明了岳讬的忠诚,绝对顺从皇太极的旨意;另一方面也把这个表现‘仁爱’的机会留给了皇太极,皇太极应该是不会面对如此一份奏折依旧欲取厄俄性命的。
  岳讬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马上就领悟了我话中的意思。他看着我认可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暗下来了。我对岳讬说:“我必须回宫了,已经出来太久了。给我一匹马或者一驾马车吧。”
  他看了我一眼问:“你如何回得去?”
  我伸手自腰间掏出镶红旗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没想到我有这个吧。”
  他‘哎’了一声,懊恼地说:“我就知道当初不该一时脑热把这东西送进宫中。否则你今天也出不来了。”
  原来真是他送的,其实我一直就怀疑厄俄送我令牌的可能性,刚才也是故意拿出来试探他。“为什么想到送我令牌?”我问他。
  “因为你说过想出宫。我就莫名其妙的——”他窘迫地说不下去了。
  “送我走吧。”我迅速结束了这话题。
  他点点头走出去,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居然也换了一身太监的装扮。
  我看着他怪模怪样的,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他有些脸红,略显窘迫地问:“笑什么?就你能穿不成?我被父亲软禁了,不这样我也出不去啊!否则如何送你回宫?”
  我赶忙收敛了嘲笑的表情,以免他贝勒爷一个不开心,在把我丢在半路上,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岳讬驾着马车一直把我送到朝午门口,下车前他递到我手里一个礼盒。我看着他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你单单凭那个牌子是进不去的,就说是府里侧福晋打发给宫里玉侧妃送礼物来的。你回到自己宫里后,命个信得过的小太监去玉侧妃那里跑一趟,把这个礼盒送过去。然后再打发他出宫来直接去到我府上,等下次我进宫时再把他带进来,这样才不会令人怀疑。”他详细地解说意图。
  我惊讶得看着他,没想到平时不拘小节的他,居然如此顾虑周全。我看着手中的盒子又问道:“这礼物真是准备送给布木布泰的?”
  “嗯。”岳讬脸上瞬间被乌云遮盖,泛着杀气地说道:“这的确是富察氏要偷偷送进宫里的东西,被我给扣下了。”
  我明白了,其实他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了吧。
  我跳下马车,天已经黑透了。他嘱咐说:“自己万事小心。”
  我冲他点点头后朝宫门走去。果不其然,守门的侍卫问了很多的问题,还好岳讬都已经为我把台词编好了。我不费周章地便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素玛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见到我远远地就跑了过来。
  “可有遇上麻烦?”回到温暖的卧室之后,我边换衣服边问她。
  “这倒没有,就是四阿哥打发人送了些新鲜的萨其马过来,来人听闻您歇下了,放下东西便也走了。主子出宫可还顺利?”素玛依旧显得十分紧张。
  “没事了,应该可以等到国汗回宫再裁决此事了。”我一句带过。
  我吩咐了素玛去下面总务府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办了岳讬嘱咐的差事。素玛一直看着那小太监出了宫门才回来复命。我不好意思地握了握她的手,今天又让她跟着我担惊受怕了。素玛什么也没说,还是那么理解地看着我。
  三天后,初十二,皇太极总算带着浩浩荡荡的冬狩队伍回宫了。哲哲在正宫为他开了三桌接风的酒席。皇太极眼神明亮,意气风发;看得出来这七天将政事甩在脑后,尽情地享受狩猎的生活让他像充满了电一样。
  他席间一直会刻意地注视着我,而我却很矛盾,不知该怎么开口跟他说厄俄的事情。他现在明显心情不错,我真的不想破坏他难得的轻松惬意。
  宴席结束后,他按照规矩留在了正宫,我带着素玛回到了自己的宫里。正打算休息的时候,他却又出现了。我惊讶得看着他抖落身上的雪花走了进来。
  我走过去请安,问道:“不是说今夜歇大妃那里吗?”
  “我实在熬不到明晚才能揽你入怀。这几天你可有思念我?”他走过来拥住我问。
  我在他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他的日子总是过得既漫长又无聊。
  “其实我两日前就打算回来了,可惜一直猜不出你的谜题。”他略显沉闷地说道。
  “那现在猜到了?”我笑着问他。
  “还是没有。‘九羊入圈,一羊入池’——看似简单,却如何也寻不到匹配的谜底。”他坦然地说。
  “你当然猜不到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歪门邪道的谜语。只不过是像我这样闲着无事可做的人拿来逗乐的,你又如何猜得到呢。”我望着他解释道。
  “那么谜底究竟是什么?”他十分好奇答案。
  “抑扬顿挫,一羊蹲错。”我用不同的音调念了两遍。
  他偏头皱眉瞬间已经悟出了个中乾坤,接着他轻笑了出来,用手轻拍了我的脑门一下说:“你还真是够古灵精怪的,这种谜面也就你想得出。既然我输了,就按照咱们事先约定好的,满足你一个要求。”他宠溺地说道。
  我看着他,明白机不可失。我退开一步,跪下道:“海兰珠有话想说,请国汗莫怪罪。”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起来说,可是又闯什么祸了?”他毫无责备的意思。
  “那日您前面出宫,后面海兰珠便与布木布泰去了碧绯阁,当夜哈达公主饮鸩自尽了。临终前海兰珠冒然承诺哈达公主满足她最后的遗愿。请求国汗饶过厄俄的性命。”我依旧跪在地上,恳求地仰望着他说道。
  他面色平静得看着我,伸手将我由地上拉起来,说:“今日已经看到岳讬的奏折了。他问‘豪格既已杀妻,臣妻亦难姑容乎?’我本来也不欲取厄俄两姐妹的性命,岳讬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为他太重情义。这样的人,逼他杀妻,势必令他今后心灰意冷。我还没打算痛失他这员爱将,所以就算今日你不请求,厄俄的命我也不会要。”
  听了他的话,我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了。他复又拉我入怀说:“男人一生中,若能像岳讬那样找到一个自己牺牲所有都想保护的人,也算是种满足了。”
  我注视着他复杂的表情,突然感觉他心中也是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愫。
  第二天,皇太极下旨免了厄俄的死罪,也解除了代善对岳讬的软禁。这令宫中大部分人都长松了一口气;毕竟一场血腥倾轧之后,总算看到了圣眷天恩。
  布木布泰要了厄俄腹中孩子的命,而却并没能夺走厄俄生存的权利。这场‘争斗’我和她算是打成平手了。

  难以割舍

  时间匆忙地在指缝间流逝,再一次春回大地了。三月的盛京已经告别了冬天的寒冷,迎来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也许是因为到处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欣欣向荣的世态,宫中每个人都是欢欣鼓舞地期待着即将来临的登基大典。哲哲与布木布泰更是以雀跃的心情等待着那个属于皇太极的重大历史时刻。
  但是皇太极却是出人意料的心态平静,他居然比以前更繁忙了,不见任何轻松。他经常处理各部各旗递上来的奏折一直到深夜;有时甚至会通宵‘开夜车’,第二天大清早却还要继续上早朝,书房议政,接着批改奏折。
  他的辛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丝毫不能为他分担。即使是如此应该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刻,他却也丝毫不能倦怠。他身上背的负担太重,心中的鸿鹄之志更是远大;他为争夺这片江山,背后付出的心血辛劳绝对超乎常人的想象。
  萨哈廉请辞了镶蓝旗的全部职务,济尔哈朗成为了镶蓝旗的新任固山额真。朝鲜的韩大使返回了高丽都城,因为朝鲜王李倧指派了新一任使节来朝贺皇太极的登基大典。韩烨杰,韩大使的独子,却留在了盛京。他三日前离开了萨哈廉的府邸,搬进了皇宫。
  叶布舒昨天来问安时,兴致勃勃地对我说了许多关于韩烨杰的事情。原来韩烨杰是朝鲜已故王后清州韩氏的内侄,绝对的宗亲贵族,曾任清州水营中军。后来因为厌倦内部倾轧,远离了仕途,开始专心研究国家体制与天文地理。
  看得出来,叶布舒十分敬佩韩烨杰的学识;他还拿了一部手写翻译本的《洪吉童传》给我看。《洪吉童传》我当然知道,很像是韩语版的《水浒传》。叶布舒说韩烨杰自己翻译了许多书籍,现在还在尝试学习蒙古语。叶布舒口中无所不能的韩烨杰,令我不禁想到了岳讬以前提到他时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同一个人却被截然相反地看待着,这倒是有点意思。
  今夜已是丑时了,皇太极依旧埋首在一堆奏折以及法典书籍之中。他命令我先休息,可是他不睡,我又如何睡得着呢?
  我披了件外衣,轻轻挪下床,踩上鞋,走到几案上想为他倒杯热茶,可是茶壶已是冰冷。我拎起茶壶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他威严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
  我回头看着他,他却依旧低首阅览着一本奏折。我走回他身边轻声说:“你居然不专心!——我去准备些夜膳与热茶,忙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吧。”
  他终于将眼神抽离了那本奏章,抬头看着我不悦地问:“不是叫你先休息?”
  “我自己也饿得睡不着,所以决定起身找点东西吃。”我的假话张嘴就来。
  “叫素玛去弄吧。夜里太凉,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找生病?”他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心里却全是关切之情。
  “我知错了,这就穿暖了再出去。太晚了,别吵素玛他们了,我为你亲手弄点儿夜膳难道不好吗?”我心里暖暖地问他道。
  他露出了些许看扁我的表情反问:“你会下厨房?我没听错吧?你确定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入口?”
  我假装生气地狠瞪他一眼扔了一句:“咱们走着瞧!”便走出了卧室。刚走到外门口,就听到他自内室发出的开怀大笑声;我也发自心底地笑了。有时就想,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换他罕见的舒心笑容。
  我刚踏进厨房,素玛便跟了进来。她边匆匆点了蜡烛边问我道:“主子可是要些什么?主子跟奴婢说一声即可,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
  我看她依旧是穿戴整齐,便问她:“你还未歇下吗?”
  “奴婢见主子屋里的灯还未熄,奴婢又岂敢歇息。”素玛总是这么恪尽职守。
  “帮我的忙吧,我想亲手为国汗准备些夜膳。”我边对她说着,边开始环视这厨房里有什么可用的材料。
  素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我是早就被烙上了游手好闲的印记了,每个人都当我是大蛀虫。我也懒得解释,走到果篮旁拿起苹果,柑橘便开始动工。
  人类的新陈代谢速率在晚间处于低谷,高热量食物会加重胃肠负担。这个时候最佳的食品应该就是水果蛋羹。少许甜食不仅可以帮助身体补充能量,而且能产生抑制多巴胺生成的血清素,令疲劳烦躁的心情得到纾缓。
  我对做水果蛋羹的步骤早已是驾轻就熟,再加上素玛的帮手,很快一杯颜色鲜艳的美味蛋羹就呈放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他看看摆在面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