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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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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究竟病了多久了?”我脑中有效的记忆确实有限。
  “回主子,整整七天了。自从庆典当晚您从翔凤阁的宴席回宫后,就一直高烧不退。”素玛边说边搭了件外套在我身上。
  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庆典晚宴上,似乎每个女人的眼光都那么诡异。
  哲哲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布木布泰对我的敌意也是表露无疑,葛娅说话一直冷嘲热讽的;娜木钟与巴特玛虽然不多言,但是疏离之情也表现的透彻淋漓。我始终都是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不论皇太极心里怎么盘算的,我清楚这个皇后之位我决不能坐。
  我单手支着头,慵懒地卧着,眼睛时睁时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中我缓缓睁开眼睛,皇太极略显憔悴的一张脸庞射进双目。
  他给了我一个舒心的笑容,说:“你果然没有骗我。”
  他坐下来,拉我入怀,有些迷恋地轻轻耳鬓厮磨。
  我深吸着他身上特殊的男性气味,双手不经意间扶上他的脸颊,他脸上新生的胡笳很扎人。
  “能重新看到你睁开得双眼真好!”他沉重的声音透着一种特殊的辛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心痛他为我受的折磨。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我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了。皇太极几乎把全部用来补身体的珍贵药材都送到了我宫里。
  几天下来我发现了许多变化,我饮食用的器皿全部由瓷器换成了白银制品。我宫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队禁卫军。皇太极在的时候,有禁卫军不足为奇,但是皇太极离开的时候,禁卫军依然在我宫院附近守卫着。
  我好奇地问素玛原由,素玛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我越来越感觉怪异,我宫里每个人都是一派人人自危的状态。
  而且我生病期间,后宫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过。这点也十分奇怪。
  当我无意间看到御医配置的药方时,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配方上的红花、蝉蜕、金银花、鸢尾酮甙等全部都是用来解毒的,而非治疗伤风感冒。
  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是伤寒这么简单?!
  五月初十,皇太极命阿济格为征战大将军,进军居庸关。掀开了新的一轮对明朝的战争。
  皇太极亲自率朝臣到盛京城外为阿济格等数万将士饯行。他将我放在御驾的队伍中,我身着普通满族男性旗装,坐在皇太极的御辇之中。封闭的辇车,估计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到了以哲哲为首的后宫的队伍,这令我越来越不了解皇太极的用意了。为何感觉他总像是在藏着我一样呢?
  当阿济格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后,朝臣集体退走了,后妃们也被禁卫军护送回宫了。
  而皇太极却并没有回宫的打算,他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笑问:“可想骑马?”
  我走到他面前,很认真地点头说:“想!”
  他出手一抄,揽住我的腰转了半圈,我的双脚便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
  他牵过身侧一匹毛色漂亮的小白马,递到我手中一支乌油油的马鞭,微笑着说:“这是给你准备的。”
  “这可是小马驹?”我伸手摸着那只小白马的毛发问。
  “是。”他答道。
  “我不要马驹,我要你的坐骑。”我平静地提着令他惊讶的要求。
  “我的顿河马烈得很,不适合你骑。”他拒绝我的要求。
  “你可是怕了?怕我骑术比你强?”我故意挑战他的权威。
  “好大的口气啊!既然你这么自信,咱们就来赛一程。谁输了,可得认罚。”他一副等待我自投罗网的表情,说着便把他那匹黑色高马的缰绳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冲他挑眉一笑,翻身上马。
  他的顿河马果真很烈性,而且熟悉皇太极的身形。我翻身上马的瞬间,它狂躁的踢起前腿。
  我两档夹紧,努力稳住重心,顿河马双蹄落地瞬间,我用持马鞭的手不停的有节奏地拍打着它的臀部。顿河马的紧张情绪瞬间得到了缓解。好马就是不一样!可以立即熟悉新的驭驾者。
  皇太极原本担心的神色,在看到我稳坐马背之上后,变成了几许赞赏。
  他脱掉外龙袍,露出一身黑色的旗服。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了。
  他也翻身跃上一匹黑马,看了我一眼,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说:“那是棋盘山,咱们谁先到达山顶,就算谁赢。”
  “皇上可千万别让着海兰珠啊!否则海兰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故意自大地笑着说。
  他还想说什么,我拔鞭一甩手,顿河马越身而去。占个先机总是没错的。
  他的马在我身后传来一声嘶吼,接着奔腾的马蹄声追逐而来。
  我从小就喜欢骑马,以前也曾经养过小马驹,我最享受马上那种风与速度完美结合的感觉。在加拿大留学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参加马术训练班,那时我的马是匹“总统马”。虽然不及皇太极的这匹顿河马锐气十足,但也算是西方名种马了。
  我尽情地扬着鞭子,顿河马丝毫不减速度的飞驰着。皇太极的马渐渐追了上来,这更刺激了顿河马,它奋力地越身突现,试图拉开距离。
  我歪头看了眼一脸酣畅表情的皇太极,他回我自信迷人的一笑。“驾”——他高喊一声,挥舞下颇有力道的一鞭,居然超越我而去。
  我连甩数鞭试图赶上,但是却始终只能望着他奔驰马上的挺拔背影。
  眼看就要到达山脚下了,皇太极却突然收紧了缰绳,减缓了马的速度;我到达他身边时也减慢了速度,他注视着前方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现在正是春末,植物滋长的季节。远处几个农夫正拉着牛车往农田里撒着水,那些农夫都是汉人的打扮。
  皇太极完全收住缰绳,停下马,对身侧的我说:“咱们过去看看。”
  我帮他一起将马绑在一棵大树上,这时他的贴身禁卫军也追了上来。皇太极示意他们不要惊动农家。然后便牵起我的手走进农田。
  “老人家,今年雨水可充足?”皇太极走近一个正在割着杂草的老农问道。
  老农家站起身,抬了抬宽大的草帽沿,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我们,他看到我们彼此牵着的手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想抽出手,两个大男人打扮的人牵着手,难怪会被误会了。皇太极却攥得更紧了。
  “今年春雨来的倒都是好时候。”老农不太敢注视一脸威严的皇太极,低首恭敬的回道。
  “那今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了?”皇太极又问。
  “本来咱们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谁知这些粟子无缘无故的都生病了。长了这许多的小圆斑,叶片有些都发黄溃烂了,也不知还活不活得成。”老农家一脸担忧地说着。
  我顺手掐下一片叶鞘,细细地观察着。叶片上有着不规则形状的褐色斑点,我知道这应该是由碳色蠕孢菌寄生引起的病害。若要治愈需要提取免疫品种进行杂交。
  我贴近皇太极耳边轻声说:“这是一种玉米病,若不马上采取办法抑制病情,今年很有可能颗粒无收。”
  皇太极严肃地问:“这病你可会治?”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老农家:“不知这种病扩大到什么程度了,附近的庄稼可也有这种现象?”
  “附近几十里都是这样。这可是被虫子咬了?”老农家担心地问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看了皇太极一眼回答。
  “那是怎么了?”老农家焦急地问着。
  “老人家,您先别着急,朝廷不会不管的,自会有办法。您先通知附近的农家把最底部三至四片病叶摘下,集中用火销毁。剩下的问题自会有人替你们解决。”我安抚他说。
  老人家点点头向远处的几个农夫那里跑去。
  皇太极神情复杂地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开口问:“你怎么了?”
  他沉默不语,拉我走回放马的地方,将我抱上马的瞬间说道:“咱们上山吧。”
  我们一路各怀心事地策马登上山顶。周围都是云雾缠绕着的一片云海,四周被葱郁的树木覆盖着。
  皇太极走过来,拉我坐下说:“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我答应你来看落日余辉吗?”
  我点点头,他从来都不食言的。
  “你生病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恐惧一直缠绕着我。我怕你离开,这种恐惧感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感受过了。上次还是我十二岁时,额娘去世的时候,我好害怕世间从此就剩我一个人了。”他紧张地拥住我,就像抓住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累了。”我真没料到他曾如此惧怕过。
  “不是你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自责地说,“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一分一毫。”
  “有谁伤害我了?”我不解地望着他,此刻的他眼神那么不安,让我感觉自己心中一直的问题要浮出水面了。
  他转头起身,望着远方背对着我问:“你可知自己为何生命悬于一线?”
  “伤寒。难道不是吗?”我越来越困惑了。
  “起初是。可是后来则是因为——中毒!”他声音竟然低沉得可怕。
  “中毒?”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封锁了消息,因为目前还不能扯查。这个时候我不能大开杀戒,以免祸起萧墙。但是,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对你投毒之人。不论是谁施加与你身上的我都要他日后十倍奉还!”他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杀气。
  “我是如何中毒的?”我回想当晚宴席,每个人所饮所食都一样,不解为何单单我会中毒?
  “有人在你喝得汤药中下了舞龙兰,一种由马樱丹中提取的夺人性命于旦夕间的剧毒。”他咬牙地说。
  “查到是何人所为了?”不管是谁,这个人绝对想将我置于死地。会是后宫的女人吗?她们有如此大的胆子吗?我明白自己会有麻烦,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
  他回头望着我,没有开口,眼中的困境令我心疼不已。我走过去环住他的腰说:“这个皇后之位我坐不得,不论是功还是德,我都难以服众。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不想给自己带来危险。皇后之位就留给别人吧,你只要把自己留给我就好了。”
  “你真的不在乎?”他需要我肯定的回答。
  我表情认真地摇了摇头。
  他深情的双目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那么深邃,那么好看;他的唇缓缓地落下来。
  此天地之间,我什么都可以退让,对于他我绝不放弃半分。
  皇后的位置谁在意就给谁好了,我在乎的只有他,一个用情的男人。

  豪格

  从棋盘山回宫的路上,皇太极坚持不再让我骑马了。
  “你大病初愈,不可劳累过度。”他不由分说霸道地拉我坐进马车。
  马车行到山脚下时,我远远地注视着农田对他说:“那玉米圆斑病不可不治。如果你相信我,就放我出宫几天。等找到免疫的种子我就回宫。”
  他不说话,只是探究地注视着我。我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私自出宫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他今年所需军粮终究是个问题。
  他冥冥沉思了一刻,终于开口道:“其实,目前宫里几乎没人知道你病愈了。在我没有十成把握的时候,我还不打算拿你的生命再作赌注。”
  难怪今天我必须坐在马车里看着哲哲她们站在外面了,也难怪我宫中的人个个都是谨慎小心的,而且我生病期间根本没有任何访客;原来我成了‘见光死’。估计现在大部分人眼中的海兰珠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倒霉鬼。
  “那么说,我若现在出宫,根本不会有人注意,是不是?”我有些开心地问他。
  眼下的状况简直是完美无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反正皇太极封锁了我的宫院,我究竟在不在宫里面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宫吗?”他流露些许受伤眼神注视着我问。
  “不是的——其实我心里是也有一点点想——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出宫。”在他越来越严肃的目光下,我最后不得不实话实说。“不过,我想出宫不是因为皇宫不好。”
  “只是还没有好到让你心甘情愿地待一辈子是吧?”他极其理智地问,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我进宫前自由惯了,而且皇宫里和我合拍的人太少了,活得太辛苦。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逃跑了。”我伸出双臂主动抱住他,坦白地说。
  他宠溺地笑了,低头用自己的脑袋轻轻磕了我的头一下,说:“你若想出宫散散心也好,不过要约法三章。”
  “别说三章?就是三十章,小女子也不敢不从。”我假装低眉顺眼地应道。
  他轻掐一下我的鼻子,换了副认真的表情说:“第一,我派给你的人必须寸步不离,你要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第二,只给你七天的时间,到时不论庄稼的病疫解决得如何,你都必须立即回宫。第三,待在宫外的时间全部留宿豪格府上。”
  什么?!他居然安排我暂时住到豪格府上。若是由我挑,豪格家绝对也是排第一位,只不过是倒着数。自从厄吉娅的事件后,我对豪格简直充满了排斥感。不是我固守偏见,而是世上能作出像豪格那么冷血事情的也没几个了。
  看皇太极一脸固执的表情,我也只能机械化地点头答应了。虽然是住豪格府上,虽然只有七天,总是聊胜于无啊!没有后宫的吵扰,没有政治权利中的辗转,天知道我多么想呼吸些自由洁净的空气。
  因为尽量不想引起宫里人的注意,所以素玛与我平日里贴身的几个都不能随行出宫。皇太极挑选了禁卫军里两个身手不错的巴图鲁跟在我的身边,至于贴身的丫头就要等到豪格府上再配了。
  当天夜里到达豪格府邸的时候,豪格居然并不在府上,玠戈葡紧张兴奋地在别院里为我张罗着各种日常用品。
  “侧妃,把赫媪给您调过来伺候起居吧。”玠戈葡边将我带出宫的几件男旗装摆入衣柜边问。
  “赫媪可是你刚到皇宫时,我送你的两个丫头之一?”我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得很。
  “侧妃所言不错。金莱哆与赫媪都是侧妃当初赏赐给玠戈葡的。”玠戈葡回道。
  我思考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越少人知道我出宫越好,使唤丫头你就给我安排个面生的吧。这几日留宿府上我也尽量不会踏出别院。另外你也改个称呼吧,侧妃叫多了,难免外生枝节。”
  “那就和您带来的人一样叫少主吧。”玠戈葡笑着为我倒了杯茶道。
  我点点头。
  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一个喝止出自我带出宫的巴图鲁之中的一个。
  “小人是肃亲王府管家,来寻我家大福晋。”一个恭敬的声音回答。
  我与玠戈葡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走去门口,打开门问来人说:“挲札,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回大福晋,王爷有话传给贵客。”管家口中的“贵客”难道指的是我?
  玠戈葡回头看我一眼,我示意让他进来。
  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太监进入屋内,跪地行礼道:“奴才挲札见过少主,给少主请安。”
  “起吧。”我惊讶口中称呼的是‘少主’。
  “我家王爷请少主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王爷命奴才全全伺候少主前后。”挲札起身后,禀告说。
  “那麻烦你了,也替我谢过你家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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