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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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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兰珠自当铭记皇后的话,精心照顾皇上,决不敢恣意妄为。”我躬身行礼,恭敬地领命。
哲哲“嗯”了一声,表示满意。
布木布泰只是微笑地注视着我,她的笑容感觉比冬雪还要寒冷。
我向她们告别后,在素玛的搀扶下登上御辇。
皇太极举起手臂,轻轻竖起右手食指。突然号角长鸣,战鼓擂动。千万马蹄踩踏雪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双黄旗,正红旗大军开拔离开盛京,往沙河堡行去。
多尔衮与豪格率领的正白,正蓝将分道挺进宽甸入长山口。
我随大军行进了接近一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两边大军依然在不停的行进。
直至马车外一片安静,皇太极推开马车之门,将我打横抱出马车。他将我放到另外准备好的一驾不显眼的马车上。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舍。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分离,也不知究竟要过多久才能再见面。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嘱咐你些什么了,我似乎什么都不放心。”他沉闷的声音刺激着我的泪腺。
他的面容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我紧紧攥住他的双手说:“不可以生病,不可以出事,不可以身犯险,不可以——”
我的话消失在他怀中,我的头被他紧紧压在胸前。他冰冷的铠甲刺痛着我的脸,我掉落的眼泪沿着他的战甲滑落。
“好好地等我回来。”他说完迅速撤开怀抱,翻身上马。
响彻天际的一鞭落下,他头也不回地带着贴身禁卫军奔驰而去,马蹄溅起的雪花,纯白魅力。
我凝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说:“我们会好好地等着你平安归来的。”
乱局
我忘却了时间,痴痴地望着皇太极消失的方向。
“主子,雪地里冷,还是启程吧?”素玛走到我身侧轻声地问。
我点了点头,在她的搀扶之下跨上了马车。
邡步与恪蒙驾驭着马车向暨园驶去。
我坐在马车内,心中的不舍已经淹没了所有的思绪。
“邦邦”敲击马车木窗的声音将我游离的神智拉回现实。
马车停了下来。我单手支开窗户,叶布舒俊朗的笑脸映入眼中。
我感染上了他的笑,问道:“怎么会是你?”
“皇阿玛交待了我个好差事,从今日起您就是我的责任了。”叶布舒拍拍自己的胸脯,像个男子汉似地说。
我笑了,泪水却也模糊了视线。无论何时皇太极似乎都为我设想安排好了一切。
叶布舒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我,我迅速调整着情绪。
素玛他们立即为叶布舒行礼。叶布舒免了众人的礼,翻身下马,坐进马车之内。
我笑着开口说:“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自从我搬进关雎宫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叶布舒。
他露出些许为难说:“您千万别怪罪我啊,我被皇阿玛安排在吏部办事。最近一直没得空!”他越说越不自然,这也是个不太会撒谎的家伙。
我了解地笑笑,观察着他。
他感受到我怪异的目光,低头打量自己后开口问:“怎么了?我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你长大了!”我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已经进入朝堂办差了。两年前初见他时人还没有我高,现在他却已经高出我半头;俨然一个男人,再也不是个小男孩儿了。
到达暨园时,廖顺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处处体贴周到,一应俱全。
“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廖顺放下熏香炉后恭敬地问。
我思考了一下,说:“帮我请个可靠的郎中过府。”
素玛眼中闪过了悟,其实我贴身的事情,她又有什么不知道呢。
廖顺不敢迟疑,领了命出去了。
叶布舒皱眉看着我问:“您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挑眉一笑说:“你先去认认自己的屋子,等会儿再告诉你。”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郎中规矩地跟在廖顺身后进入偏厅。
郎中号脉之后,面露喜色禀报说:“恭喜夫人了,夫人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是确认之后,仍不免喜形于色。
素玛,廖顺忙开心地行礼道贺。
叶布舒惊讶地微张嘴巴,发不出声音。
我问郎中道:“胎儿可正常健康?”
郎中低头恭敬答道:“夫人请放心,胎脉稳正,并无异象。小的这就给您开些安胎保气的药方,按期服用,定保胎儿安然无恙。”
我示意素玛打赏,廖顺领郎中出府抓药。
叶布舒难以置信地问我:“您是不是早知道了?为何不告知皇阿玛?”
“说了还让他分心,何必呢?”我没做过多考虑地说。
叶布舒愁眉不展,满面担忧。
我看出了他的顾虑,给了他个放心的笑容说:“除了咱们几个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此事的。别那么大负担。”
叶布舒沉声回了句:“但愿吧!”
看来他的压力确实不小,毕竟腹中这个孩子是大清与蒙古科尔沁两方皇权一直企盼的子嗣,更何况还有皇太极和我的原因。叶布舒这次差事背得是过重了。
匆匆数天过去了,我的日子过的平静无奇,除了对皇太极的思念如影随形,心情却是轻松愉悦的。
叶布舒从来没有离开过暨园一步,看得出来他顾虑颇多,极其的小心谨慎。他成熟稳重地处事态度令我不得不感慨他的确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因为额娘打架哭鼻子的小家伙了。
初十的晚上,叶布舒心神不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你究竟怎么了?一个晚上都坐立不安。”我走到暖炉旁坐下问。
叶布舒望着我半天难以开口,最终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没事。”
我望着他认真地说:“别和一个女人比耐性,你若是不想我缠着你整晚不得入睡就最好实话实说。”
叶布舒叹出一口气还是摇头。
正在这时,叶布舒贴身的小太监手中握着一封信函匆匆跑了进来,见到我在屋内,慌张地进退两难。
叶布舒使了个眼神,他仓促欲退出去。
我站起身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抽出书信,走到叶布舒面前严肃地说:“既然等待这封信让你寝食难安,现在为何不看?”我将信塞进叶布舒手里。
叶布舒为难地打开信,迅速略读之后,面色变得苍白可怕,信纸在他颤抖的手中“啪啪”作响。
我夺过书信,可惜上面是满文,我根本读不懂。
“叶布舒,你——”我的话还未说完,叶布舒已经颓废地坐到地上。
“我额娘病危了。”他无力地说出几个字。
“什么!何时的事?为何你一直不提?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应该回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事情与我有关,却没想到是颜扎氏病重。
“今早收到的消息,我怀疑事情的可靠性,毕竟只要我从暨园踏出去,就一定会被盯梢,那么您极大可能会被发现。”他顾虑重重地说。
“这封信是不是证实了你额娘真的生病了?”我心中已经明白了。
叶布舒伤心地点了点头。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现在就走,回宫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再回来暨园了。”
叶布舒惊讶地看着我,没反应。我转身吩咐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说:“去备马迅速回宫。”
那小太监匆忙应命跑出去。
我深深看着叶布舒说:“不管事情真假,永远不要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开玩笑。就算真的有人对我没安好心,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额娘无关。”
“可是你——”叶布舒还在犹豫。
“那是你额娘,不要留给自己后悔终生的机会,我不会有事的。”我将外披风塞到他的手中,把他推出房门。
叶布舒欲言又止,最终甩头跑走了。
当夜我失眠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缠绕不去。但愿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希望颜扎氏平安无事。
“主子,快起身,这里不能待了。”邡步紧张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
我迅速坐起身,房门被推开了,叶布舒匆匆跨了进来。
他点燃烛火的同时对我说:“没时间多做解释了,穿身暖和的旗装跟我走。”
我心跳剧烈起来,估计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手脚并用地快速穿戴整齐。
同时,素玛冲进屋子,叶布舒扔给她一套我的衣服说:“换了它,跟着恪蒙,邡步的马车走。”
“是!”素玛深深望了我一眼,不敢迟疑地跟着恪蒙他们匆匆跑远了。
“咱们只能骑马走,你还能骑马吗?”叶布舒皱眉担心地望向我的腹部。
我也只能肯定地点头,看来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了。
叶布舒带着我翻身上马,迅速奔驰到暨园隐蔽的后门口,廖顺正等在那里。
“廖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皇阿玛吩咐过的办。”叶布舒边下命令边马不停蹄奔出了暨园。
廖顺应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时,马儿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叶布舒沉着地策马奔驰着,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引来阵阵抽痛。
约莫奔驰了一刻钟,暨园方向突然一片通明,火光冲天。我惊讶地转头凝视着黑夜中烧红的天边。
叶布舒边驾马边拉过自己的披风罩到我的身上,沉声说:“我只能粗略地告诉您事情经过。我额娘根本没有病,我中计了。皇阿玛的确料得不错,可惜叶布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好皇阿玛临行前做好了部署,我的人已经暂时将追兵引到了畅园,如果他们当真追到暨园来,也会跟着素玛他们的马车追去,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
看来事情真得是冲着我来的。
我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皇阿玛有安排,我会将您交给马福塔贝勒。他带领着三百伪装的商贾等候在盛京城郊,他会依计将您带去皇阿玛身边的。”叶布舒说完用力挥下一鞭,加快了些脚程。
我心中大体明白了,这次估计还是宫里人幕后主使的,幸亏皇太极做好了被发现后的准备,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难怪叶布舒当初会对我怀孕但未告知皇太极而反应如此之大,这段辛苦路程看来注定要我和腹中的孩子一起走了。
奔驰了半夜,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我已经被冻透了,真担心如此颠簸孩子会保不住。
经过一个农庄时,我突然感觉轻微腹痛,便紧张地对叶布舒说:“休息一下,找个农家暖和一下,歇歇再走吧。”
叶布舒体谅地点点头道:“也好,反正就要到了。”
我们拴了马走进农庄。村子很破旧,废墟随处可见;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令我浑身上下不自在。
叶布舒突然拉住我,躲入一个矮墙下。
两个黑色人影迅速闪进了一间农屋。那间农屋外居然还有人把守。
我与叶布舒交换了一个眼神,贴着矮墙慢慢向后退去。
几句高声的交谈自屋内传了出来,那是朝鲜语。
我紧张地抓住叶布舒的手,对他说:“咱们快走!”
一个农家打扮的粗狂男人突然冲出我们面前,双手横在胸前口气阴森地问:“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善闯进来?”
我快速地打量这男人,他体形高大,一派自信的表情,这人绝对不像是个普通农民。
我抓住叶布舒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我对着那男人说道:“我和弟弟赶路经过此处,有些口渴,想找些水源。”
那男人冷哼一声,口气不善地吐出两个字:“口渴?”
叶布舒全身戒备地攥紧双拳。我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笑着对眼前的陌生男人说:“这位仁兄若是不信,咱们离开便是,不敢叨扰。”
我拉着叶布舒转身欲离开,一把长剑霎时探入我的颈项间;我倒抽一口冷气,另一个持剑男人冷峻地看着我说:“你既然误踏进来,就要付出代价。”
叶布舒眨眼间冲持剑男人射出一把匕首,那人挥剑轻松挡掉,转手剑锋向叶布舒心口刺去,叶布舒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不假思索地扑身上去——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了由村口走近来的邡步与恪蒙。我长出一口气,再看持剑的男人,他迅速收了兵器与先前的拦路男人一起,恭敬地注视着我背后。
我迟疑地转头,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挺拔站立,注视着我们这些误闯者。他唯一露出的双眼毫无感情,冷峻得可怕。
我抓住叶布舒想慢慢往邡步与恪蒙身边靠拢,那持剑男子警觉地横出长剑拦住了我的去路。
邡步与恪蒙还未能靠近我们便被黑衣男人带来的四个手下纠缠住了。
厮斗中,邡步与恪蒙根本占据不了上风,反而处处受制。那些蒙面武士像极了日本的隐者刀客,行动几乎一致,刀刀落下形成威力极大的刀阵。
我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最怕见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邡步与恪蒙都负伤并被牵制住动弹不得。
我把叶布舒护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那黑衣男子说:“你要怎样,说吧!”
“女的留下,其余——”那黑衣男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单手划落,作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慢着!”我惊讶地脱口喊出。
“慢什么?”那男子声音很冷很不屑。
“我们不过是无辜的过路者,为何要命丧于此?杀了我们对你并没有好处,即使放我们走,你也绝对不会有威胁。”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我们的命在这个男人手里。
“只有死人才完全没有威胁。”冷酷的话语出自那个男人口中。
“那为何独留我一命?”我硬声问道。
那黑衣男子轻声冷笑了出来,说:“早晚你也会有那么一刻,不用着急。”
黑衣男子用眼神向手下传达着命令,我想也不想地低身捡起叶布舒丢落地上的匕首,抵在自己颈项间对他说:“要死一起死,要留一起留。”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似乎我对他有什么特殊用途,既然如此,只能奋力一搏了。
那男人双眼愤怒地注视着我,他的手下一个也不敢有动作,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叶布舒冷静地注视着一切,邡步与恪蒙想说什么却被人瞬间打昏了。
僵持中,黑衣男子缓缓走近我身边,声音阴沉地说:“你居然威胁我?”
我退离他一步,说道:“反正早晚脱不了一死,与其苟活看着同伴死,还不如干脆些。”
“就凭你?”他话音刚落,一只手如影子般伸过来缠住我持匕首的手臂。
我感觉整个胳膊都要被折断了,匕首顷刻间被他打落地上,他反手牵制住我,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咽喉处。
他还未来得及炫耀,叶布舒快速捡起匕首,冲我丢置了过来。
我惊讶地除了飞过来的匕首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在利器几乎插入我身体的一刻,我被那男人大力推开了。
我踉跄地跌倒雪路上,叶布舒赶忙扶起我,拔下我的头簪,抵住我的颈项小声对我说:“那男人看来不会让你死的,这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
我轻微一点头,如今也只能期望“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你拿她来威胁我?”黑衣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你不是不舍得她死吗?”叶布舒沉静地开口。
黑衣男子递了一个眼神给其中一个手下,那人将刀锋抵向已经失去知觉的邡步的心口。
我紧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叶布舒却平静坚决地说:“我不会在乎一个奴才的命。”
黑衣男子的双眼透出可怕的神色,望着我开口说:“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可以考虑放他们走。”
他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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