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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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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礼物。”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何苦来哉?反而弄得我更加寝食难安。
  “那岂不失礼于人前。”豪格挑眉说道。
  我总觉得豪格似乎另有目的,可是他却要推手耍太极。
  “主子,八阿哥自奶娘处返来了。”素玛抱着八阿哥站在门口。
  “进来吧。”我应声。
  素玛为豪格与玠戈葡见礼后便将八子送到我的怀里。
  “娘娘,能让玠戈葡抱抱八阿哥吗?”许久未出声的玠戈葡看到八子时,眼睛闪动着光彩。她其实也很期盼一个孩子。
  我点了点头,刚要将孩子递到她手中,豪格却立即站起身来道:“时候也不早了,福晋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打扰宸妃娘娘休息。”
  玠戈葡听到此话后,仓促收回了原本僵持空中的双手,匆忙地站起身望了我一眼,道:“玠戈葡还是告退了,日后再来给娘娘请安。”
  我无言地注视着她,她瑟瑟地走到豪格面前小心地问:“王爷可是要随玠戈葡一起回府?”
  豪格故意微笑着回道:“皇阿玛下旨八旗固山额真今晚上书房议政,怕是不能随福晋一起回府了。”此声音更是温柔得泛假。
  玠戈葡依旧垂首点了点头,不敢多做逗留顺从地退了出去。
  “那豪格也告辞了,娘娘多保重。”豪格抱拳行礼,也欲离开。
  在他转身瞬间,我忍不住喊了出来:“站住!”
  我将怀里的八子复交给素玛,示意她先下去。
  “你大费周章跑来一趟,难道就这么走了?可是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我实在看不惯他非阴非阳的性格。
  豪格转过身,注视着我,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说:“本来也料到你会有此一问。不错,我的确是故意跑来后宫,因为——我要确定赛阳是否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你什么意思?”我皱紧眉头,
  豪格冷哼一声,道:“自然是看她是否尚在人间。”
  “难道你皇阿玛——”没料到居然可能是这种结局。
  “不是。皇阿玛才没心思去处置一个奴婢。不过,‘有心的人’就难免要痛下杀手,借刀杀人了。”豪格口气凝重。
  “你可是在怀疑什么?”他话里有话,明显意有所指。
  “不错。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以索浑的质素能策动造反,你以为他有能力让瓦尔喀部一呼百应吗?”豪格的话让我回想到吴克善之前说过,索浑兵叛也算惊世骇俗了。
  可是没理由啊?没理由豪格都怀疑的事情,皇太极会没有任何特殊反应。难道赛阳的事情便是他布的局?想让有特殊意图的人自动现身?那岳托不就是首当其冲?被降职削去兵权恐怕还并非最后的结局吧?可是我明确知道那陌生男子并非岳托。
  太乱了,真的是混乱。
  “赛阳呢?”我的确也很想知道这个几乎不露面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她并不在永福宫,不过我确定她还活着,因为她对皇阿玛还有用。”豪格估计是已经利用有限的时间,将眼线派去永福宫打探过了。
  我突然感觉心口堵塞得难受。
  “我不多作逗留了,免得引人生疑。”豪格说完转身便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道:“若你在宫中——算了,你还是全当不知道吧。毕竟是个女人。”
  豪格彻底消失了,我单手抚上前额,感觉头痛欲裂。
  八子出生本来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荣宠完全聚集我一身,可是为何感觉宫中的生活越来越失控,完全不在自己双手的掌握之中。
  夜里,我刚把睡熟的八子放入悠悠车,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由后背传遍身体。
  我转过身,皇太极站立屋外昏暗处,面色极其不蕴,盯住我的双眼似乎很多情愫又似乎一片空白。
  “皇上吉——”
  我的礼还未行完,他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扯我入其怀中。
  我沉沉地闭上疲倦的双眼,没有他的日子苦不堪言。
  “为何都不给我解释?你难道不介意我误会?”皇太极的手掌很宽大,轻轻抚着我披散的长发,感觉被呵护至极。
  “我怕说了也是徒劳无功,是有是无,你不是一向自有论断。你选择相信的,无论如何你都坚信不移;你要不信的,任是说破天,你也依旧不信。”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我还不清楚他的脾气吗?
  “那你认为我现在是信还是不信?”皇太极反问道。
  “恐怕连你自己也说不准吧。”其实他能出现已经说明了他的在乎,信与不信,何苦计较呢?
  “我的确很矛盾,想逼你服贴,自己却总是坚守不住妥协之人。”看他的表情,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我笑出声来,看着他只觉得温暖又安心。有他的妥协,我已是何其幸运!
  可是这宫里的生活,怕是不会眷顾我更多,毕竟许多事情已经渐渐失控了。

  遮掩

  崇德二年的八月在一场暴风雨中划上了句号。所谓“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盛京褪去了夏末的温热,换上了深秋的风凉。每天一大早都会听到宫院内“唰唰”清扫落叶的声音。
  这个月宫中的日子难得简单舒心。多尔衮领旨赴尔鼻城建都驻军,双月之内不会返京,邬聿敏自然寂寞,隔三差五便会入宫探我。除她之外,关雎宫的访客已是屈指可数,一切看似恢复了往常平静的状态。
  皇太极一向迎着黎明前的黑暗便赶赴了朝堂,我则拥着儿子昏沉沉地睡着,小火炉在卧室内噼哩叭啦地响着。日子若能永远如此过下去该多好啊!
  “主子,卓礼克图台吉有封书函给您送进宫来了。”素玛入屋将热水倒入洗漱盆中,然后把信奉到我面前。
  我小心起身,给八子掖好被角,披了件外衣,接过信函。
  吴克善人已在回蒙古科尔沁的路上,他特意去过瓦尔喀的战场上,无巧不巧地遇到了当时与赛阳一起被押解瓦尔喀的罪妇阿达尔斤氏,得到了一个惊天震世的消息。
  我双手握着信纸“呵咔”作响,瞪大双眼完全怔住。
  素玛紧张地走到我面前,空中摇晃着双手,“主子,主子——”试图拉回我完全被禁锢住的神智。
  我迅速回神站起身,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入床头的火炉之中。看着信纸瞬间被火焰吞噬,我心中其实更想连同那事实一并抹去。
  为何事情竟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赛阳这次回京其实并非“孤身一人”,她居然有孕在身。可是她在瓦尔喀三年的时光里却从未嫁过,甚至是一直被关闭在贝勒府的勤织院这种只有女人出入的地方。那个经手者究竟是何人?会单单只是一个相好之人?还是更有甚者?会是那夜的陌生男人吗?
  为何此人与赛阳烈焰激情过后却又不负责任?不愿给她名分,还是给不起她名分?若非此次吴克善遇到阿达尔斤氏,怕是至今仍无人知晓此事。
  豪格怀疑瓦尔喀兵变幕后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而赛阳似乎也只是此人手中的一颗棋,任其摆布。皇太极用计迫使此人现身,却无故牵连岳托遭难。如今似乎所有的利害关系都纠结赛阳一身,怕是一阵疾风吹过,她与孩子的命即刻便烟消云散了。
  望向床铺之上熟睡中的八子,我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再保赛阳一次了。风雨欲来我自己已是飘摇之中,又如何救得了所有矛盾指向的她?
  当天夜里,八子不肯睡,哭闹着。我抱着他来回踱步,心情烦躁异常。
  “怎么?又闹了?”皇太极被吵醒了,转过头哑着嗓子问道。
  “你睡吧,别管了,没几个时辰就要起身早朝了。他一会儿便好了。”我边说边想抱八子去外间,免得吵到皇太极。
  “你回来,我有话要说。”他叫住我。
  我不解地回身望着他,一步步走回床边。
  他半坐起身靠在床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继续摇晃着孩子,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
  “怎么了?”我问道。
  皇太极目光下移,看着怀中皱着小脸哭闹的八子,一只手刚刚抚上他的额头,哭声居然嘎然而止。
  八子瞪着眼睛看着他阿玛,居然‘笑无齿露’了起来。
  皇太极双目柔柔地弯成两条线,宠溺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道:“他就是嫌我这阿玛陪他不够,故意让我多注意他点儿。”
  我微笑注视着两父子。他们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并非皇太极失职,而是他本来每天睡觉的时间已经少得可怜,又如何有时间陪孩子呢?
  “想跟我说什么?”我拉回话题。
  “再过两日我便会带着八旗出猎抚安堡,若是此时不去,今年冬天怕是狩不成了。”皇太极爱极了冬狩,每年必去,只是去年年底亲政朝鲜,误了时节。
  “为何猎不成了?今年冬天还未开始呢。”我不解。
  皇太极挑眉对着我诡异一笑。
  我突然紧张地倒吸一口冷气,“难——难不成你又要亲征了?”
  皇太极听了我的话,赞赏地笑了笑,道:“瓦尔喀的征讨已势如破竹,不日便会尽数收归。我既不想延误战机,也不能给漠北同样的机会。既然大清腹背存在着不安因素,那么大举进犯大明属地之前就必须尽数拔除。”
  “可是何必你亲自披挂上阵呢?”我直觉地排斥,不愿他上战场。大清的骁勇战将还少吗?
  “要立军威,为正式伐明打下这一鼓之气非得我亲征大捷不可。”皇太极高瞻远瞩,考虑的是未来。
  我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为何日日牵扯来去的全是战争。
  “没什么可担心的,亲征之事还待得两三个月后,更何况——”
  “更何况该被担心的是你的敌手嘛!”我都能猜到他下句会说什么。
  “聪明。”皇太极倒是保持着一贯的自信。可是我的心已经被提起了,因为没有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奔赴战场,即使皇太极永远如此成竹在胸。
  皇太极带着八旗亲王贝勒以及阿哥们两天后开拔抚安堡。他走之后我的心便莫名不安起来,总感觉什么灾难也许正在迫近;于是我对凡事都直觉过敏,谨慎异常。
  可是接下去的日子却过得极其平静,宫内人人一如往常地生活着。八子活得近似个冬眠动物,大多的时间都在睡觉,饿了便会哭闹两声,有时醒来一下,便睁着大眼睛东张西望,不久又自己睡去了。
  因为我并没有奶水,至今八子都是吃奶娘的乳汁,一天至少吃五到六顿。除了夜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素玛抱着他去奶娘处。
  乳母每日的膳食都极其考究,是宫中御医为哺乳期婴儿专门制定的,奶娘三餐时都会有宫女监督,既不能多食也决不可少食。
  第五日清晨,哲哲天还未亮便宣我过清宁宫。进去时,整个内室烛光刺眼,映着哲哲与布木布泰同样忧虑的眼神。
  很少见到哲哲如此坐立不安,见到我一把拉住,责备地说:“这次被你害死了,为何当初要阻止皇上赐死赛阳?如今发生这种丑事,还在皇宫内院之中,传扬开去要天下汉人如何看待大清皇室,满堂汉臣又如何背地里嘲笑蒙古科尔沁的女人?还要咱们在宫中立威吗?”
  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我想哲哲她们应该也是知道了赛阳的秘密。
  虽然这个年代满蒙人时有乱伦婚配情况出现,但是后宫之中未嫁宫女未婚先孕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忌。更何况此时皇太极广收汉臣,笼络天下人心。汉人道德廉耻的思想逐步渗透进入,赛阳滞留宫中未婚先孕势必引起一片哗然。
  “姑母千万莫急躁,越急越乱。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掩盖住事实,除了赛阳也是一样。”布木布泰上前拉住哲哲,简单说着草菅人命的话。
  哲哲暂时忍下火气,点着头。明显布木布泰的提议与她心中所想完全吻合
  “赛阳杀不得。”我的声音瞬间打碎两人此刻的如意算盘。
  “啪”清脆的一声,哲哲抬手高空冲撞而下,我的脸颊被击得生疼,火辣辣犹如在燃烧。
  我用手轻轻抚去嘴角的血丝,望着哲哲坚持重复地又说了一遍:“皇上回京之前,赛阳谁都不能动。”
  现在结束了赛阳的生命,的确可以瞒下未婚先孕的丑闻;但是皇太极却也会因此失去了至关重要的线索与筹码。那个真正的幕后煽动者绝对包藏祸心,此时若失去了查找的方向,那么下次事件的冲击力也许将会是致命的。
  哲哲怒不可抑地咬牙看着我,再次抬起手却被我拦截空中。布木布泰惊吓地倒抽一口冷气,看怪物一样注视着我。
  “时至今日你居然还妇人之仁,不知悔改。你究竟心中有没有科尔沁,有没有博尔济吉特,有没有你父汗?”哲哲大力甩开我的手,怒喝着。“你以为你诞下皇子,八阿哥又被立为皇储,你这一辈子便风雨不动了吗?你就不需要科尔沁的扶持了吗?海兰珠,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姓博尔济吉特,你的孩子莫说是东宫太子,就是排到天边也没有他坐皇位的一天!”
  哲哲有一半说的并没错,我心中确实没有科尔沁的存在;不似她和布木布泰一般,凡事想到的都必先是自己的一族。而且我也明白如果不是顶着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头衔,任皇太极如何宠爱重视,孩子永远与皇位无缘。其实本来亦是无缘。
  可是我却并不得意,也不有恃无恐;相反我每时每刻都为着八子日后的命运担惊受怕。
  我不让她们动赛阳,完全是因为皇太极。哲哲不明白,却还盘算着杀人灭口。她们趁皇太极不在痛下杀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放弃去说服盛怒之下的哲哲,转换了对象,望着布木布泰恳切地说:“此事轻易不得,赛阳在瓦尔喀三年的经历已是无从查究,如今赐死了赛阳便更是无法追查那蓝田种玉之人。赛阳无端端带回瓦尔喀的机密,难道事情看来真似表面般一目了然吗?”
  布木布泰眼中霎那间闪过异样的色彩,了悟地点了一下头,匆匆转头对哲哲道:“姐姐所言并非无道理,赛阳确实可疑。单单看她舍关雎宫不去而选择我宫里便见分晓。”
  哲哲看着布木布泰,仔细琢磨着,渐渐平息了怒气。片刻之后,她复又将目光投到我身上,眼神已不似先前般愤恨,却依旧阴郁。
  “罢了。”哲哲总算是撤销了已动的杀念。“但眼下该如何是好?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就算禁锢永福宫怕也是遮掩不了多久。”哲哲苦恼地说着。
  “赛阳还在永福宫?”我惊讶地问出声。怎么可能?豪格不是特意查过?
  “赛阳一直都在永福宫啊,姐姐为何有此一问?”布木布泰不解地望着我道。
  “没什么,只是许久许久都未见到过她,以为她被另作了安置。”我极力掩饰着,心里却多添了一层烦乱。又将是什么圈套?这次该轮到豪格入瓮了吗?
  “赛阳已经开始害喜了,我怎么可能还放她走出永福宫呢。”布木布泰答得理所当然。“不过现在怕是不可多留她于后宫之内了,得找个稳妥的地方把赛阳安置了才是。”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藏匿之处必须安全又保密,放眼看去整个皇宫之内完全没有复合要求的地方。宫中人多口杂,越想瞒住的事情怕是传得越快。送出宫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完全行不通。
  突然我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无意间又对上了布木布泰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先说。”我知道她一定是也有了想法。
  “布木布泰倒是真想着一个地方——冷宫。”她慢慢吐出两个字。
  第一次发现我与布木布泰也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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