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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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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玛,快宣御医。”皇太极开心极了,掩藏不住得喜形于色。
  我被他搀扶着躺上床榻,心跳剧烈地加速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祈祷自己绝不是再有了孩子。一个的命运已是如此波折不断,何苦再制造另一个不幸的生命。
  御医在皇太极期许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号着脉,屋内似乎静得能听见室外的飘雪声。
  御医放开我手腕的一刻,我整个人好似拧紧的发条,完全绷持住。
  “回禀皇上,以微臣愚见宸妃娘娘怕是脾胃受损引起了气亏血弱;因此出现了些许轻微呕吐的现象,开几味健胃的药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御医跪地垂首说道。
  “如此说来——并非喜脉?”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
  “微臣恐怕不是。”御医摇头认真答道。
  “嗯。”一声倾吐出去的气泄掉了皇太极先前的欢愉。我却重重甩掉了心中大石,完全放松了。
  皇太极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难免低落的情绪上朝了。我转头注视着酣睡身侧的八子,很庆幸自己不会制造另一个他来此世间。
  接下来八天,瓦尔喀战场捷报平传,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完全呈现皇太极面前。
  四天之后,蒿齐忒部贝勒率部来降,皇太极按照朝制在大政殿接受了正式朝拜。晚宴在凤凰楼举行,隆重地款待了蒿齐忒部贝勒博罗特、托尼洛。
  我近日一直忍受着时不时的胃痛,根本不欲出席。可是贝勒托尼洛却带来了特意呈献皇储的天赐福玉,更何况后妃无一缺席,我若不去又成特立独行了。
  冰天雪地反衬着凤凰楼内外的人声鼎沸,很久不见如此多人了。邬聿敏一见到我便拉着不放。
  “吾叶俄格切,聿儿请求您一件事。”邬聿敏神秘地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我就觉得她一整晚怪怪的,几度欲言又止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送您回宫再说吧。”她皱眉甩头示意我出去谈。
  我还未应答,颜扎氏却突然走近身侧。
  她依旧笑得令人顿感轻松温暖,我也回应地笑着。她点头与邬聿敏简单地见了礼,缓缓坐了身边的空座。
  “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她淡淡担忧地问道。
  我回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反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了解她,若非必须,她向来不会刻意接近我;也许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平淡如水,也许因为我上次小产时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总是让她保持安全距离。
  她很坦诚地笑着说:“的确有事,是叶布舒的事情。”
  “哦?”我突然很好奇。
  “叶布舒论序排行老四,其实却是年纪仅次于肃亲王的阿哥。若算虚年,如今也是快十四岁了。阿哥所内的皇嗣一般都是差不多十二三岁便该离开皇宫,自立门户了。所以我想——”颜扎氏不欲拐弯抹角,意图很明确。
  “所以你想让叶布舒成婚了?”我替她把话补全,要叶布舒自立门户便是要婚配了。
  颜扎氏肯定地笑着点头,“想求宸妃开口请皇上为叶布舒赐婚。”
  邬聿敏忽然鬼灵精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假装漠不关心继续与同席他人交谈。
  颜扎氏在安静地等待我回答。
  我开心地拉过她的手,道:“能为四阿哥作月娘我自然求之不得。”虽然有点突然,叶布舒的年纪也确实比我认可的婚配年纪要小很多,可是却适应这个时代,也算圆满我一个心愿。
  “谢谢。”颜扎氏真诚地说。
  “该我谢谢你。”我发自内心地回道,毕竟那是叶布舒啊!
  颜扎氏看着我愉快地连连点头,传达着彼此才懂的情谊。
  颜扎氏走远后,邬聿敏才靠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拉我离开筵席。
  “她倒是不傻,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邬聿敏打量四下无人,迫不及待地发表着意见。
  “何必把人人都想得如此不堪,更何况这是好事。”我反驳着。
  “当然是好事了,谁不想未来的皇太后保媒啊?”邬聿敏口没遮拦道。
  “不得胡说。”我直觉地反抗“皇太后”这三个字。
  “并非胡说,皇宫内外谁人不知八阿哥的皇储身份啊?”邬聿敏沉浸在一个人的得意里,在月光下稳健地走着。
  我却霎那顿住了脚步,先前的好心情完全被摔碎。
  “吾叶俄格切,您怎么了?”邬聿敏发觉我停止不动,转回头不解地问。
  “八阿哥只是我的孩子,仅仅是个刚开始冒牙的小婴儿,别赋予他那么重的人生定位。”冬天的寒风吹割着我的面孔,令我的情绪更难免偏失了控制。
  邬聿敏突然哑然了,睁圆双眼似乎没太理解我的话。
  我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何必无谓纠缠于此话题,我的痛楚根本无人能理解。
  打扫了心情,我换了话题:“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邬聿敏回了神,慌忙点头应着:“聿儿想求吾叶俄格切帮个忙。”
  今天似乎每个人都有求而来。我示意她接续说。
  “李静炫就快要临盆了,可是数位稳婆都诊断胎位不正,怕是不太可能顺产了。若是难产的话,想求吾叶俄格切开恩将宫中的接生嬷嬷调出宫,以保李静炫能顺利生产。”邬聿敏期盼地看着我。
  我自然乐意帮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我自己也走过一回,又岂会不知其中艰辛?
  “此事——”我的话还未出口,渐渐清晰的声音却令我不得不打住。
  我和邬聿敏所站的位置是凤凰楼下通往内院的小径,极其隐蔽但却目所能及全部进出之人。
  白雪地上印下两排越来越长的脚印。
  “哥,你还想喝上成的清河酒不?”多铎行走中突然搭上多尔衮的肩膀,豪爽地问着。
  “可是阿济格大胜明兵于清河了?”多尔衮沉稳地迈着步子,不咸不淡地反问。
  “哥真厉害,一猜即中。适才收到捷报,还没来得及禀告圣上呢。这次阿济格又是赫赫战功,真给咱们兄弟争脸子。”多铎边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毫不顾忌扑面而来的寒风。
  “嗯,阿济格的确骁勇善战。可惜只懂行军之术,不谙国之大体,难免庸才。”多尔衮毫无兴奋之情,一脸沉闷。
  “哥你又来了,怎么每次都在兄弟们最开心的时候泼冷水!”多铎不悦地抽回手臂,径自大步走着。
  “觉得我泼冷水了?那证明你还不如阿济格呢,连个庸才都不配。”多尔衮嗤之以鼻。
  “多尔衮你!”多铎似乎着火了。
  多尔衮根本无视多铎的怒气,径自长叹一声:“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真正有点儿用,可以帮帮我!”
  “王爷——”多尔衮话音未收完,身边的邬聿敏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已经现身了出去,踩着雪走近多尔衮。
  “福晋为何不在筵席?”多尔衮表情淡定地看着邬聿敏问。
  “聿儿正要陪吾叶俄格切回宫,恰巧经过此处,没曾想会遇到王爷。”邬聿敏答话时像个十足的小女人。
  明显已经被邬聿敏暴露了,我只能缓缓走出黑暗的遮蔽,让凤凰楼上的灯光照亮影子。
  “微臣给宸妃娘娘请安。”同时低头行礼的两人让人猜不透情绪。
  “免了吧。”我不欲多做停留,对邬聿敏道:“福晋就随恭亲王回筵席吧,我自己回宫即可。”
  “福晋还是与宸妃娘娘同行吧。”多尔衮拱手道,完全不抬头。
  “是。”邬聿敏应了声,过来挽住我。
  我没再说话,走远一些突然鬼使神差地回首想望一眼多尔衮的背影,没料到却正对上了他同样投过来的目光。第一次真正的对视,虽然只是一秒钟足以令我毛骨悚然。
  抵抗不住突然的寒意,我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吾叶俄格切您怎么了?”邬聿敏如此贴身自然明白我身体的变化。
  “没什么,太冷了。”我确实感觉莫名寒冷。
  “哦,那咱们快些走。”她说着加快了步伐。
  回到关雎宫,我走入内室查看熟睡中的八子,听了素玛仔细的回报才安心走到偏厅。
  邬聿敏一坐下便开口问:“先前所提之事,吾叶俄格切可能应允?”
  我突然没有把握了,多尔衮的眼神浮现了起来,一种解释不出的焦虑笼罩全身。
  “宫内的嬷嬷论理是不能踏出皇宫的。此事我一人决定不得,等请示了皇后再给你答复吧。”我的回答自然引来了邬聿敏的失落不满。
  她不太欢愉地没留多久便离开了。
  我脑海中开始反复思量着三个字——多尔衮!这个一直刻意忽视着的名字。
  多尔衮何许人也?日后的摄政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也就是他一把将福临扶上了帝位。我似乎有一切的理由去怀疑他,但是却又没有任何迹象或证据可以去质疑他。

  曾经

  “主子,四阿哥来了。”素玛笑着走进小厅。
  我着急喝下最后一口药,将碗递于媛茧后对素玛问:“四阿哥人呢?”
  “在西屋看八阿哥呢,一会儿就过来。”正说着,叶布舒已经闪身进入。
  “叶布舒给娘娘请安了。”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深蓝的旗服,外面搭了件浅蓝的马褂。白净的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
  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怪笑,很难想象这小家伙讨个小媳妇是什么光景,一定很有趣。
  “您别这么笑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叶布舒皱起眉,后仰着脑袋扁嘴抗议。
  我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坏笑,示意素玛她们都下去,而后对叶布舒道:“你过来坐。”
  “您今天心情倒是不错啊,前两日听言您身体不适还担心来着,如今可大好了?”他坐下后关心地问道。
  “唉!别提烦心事了,还是说你吧。”我刻意回避了自己身体的问题,毕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
  “说我?说我什么?”叶布舒不解地瞪大双眼。
  我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着,问他:“你也不小了吧,有些事情无可避免的了。”
  “您指这次随皇阿玛亲征喀尔喀?我可是等待这个机会很久很久了。”他脸上写满斗志。
  我大叹一口气,说:“当然不是了,见你上战场我还能这么兴奋吗?你额娘向我提过了,你年纪不小了,该自立了。”
  “自立?”这小子眼睛咕噜一圈,终于明白我在指什么了。“不至于吧!”
  “你额娘一点儿也没提过?”看他似乎毫无心理准备。
  “她如果肯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也怪自己怎么就没察觉呢。”叶布舒懊恼地说。
  “你额娘的顾虑也没错,毕竟你已经在朝廷当差了,要办的事情也多了,还住在阿哥所里进出宫门的确是不方便。而且宫里人多口杂的,很多差事做起来不好把握,也受多方牵制。”可怜天下父母心,让颜扎氏开一次口并不容易,能理解她心中多重的顾虑。
  见到叶布舒一脸凝重,沉默不语,我继续道:“赐婚是早晚的事情,既然你额娘已经提出来了,你就顺了她的意吧。”宫内的倾轧我已经忍受得差不多了,让叶布舒早出去比晚出去强。毕竟日后的皇位与他也无关,何苦留在宫中遭受各种洪流的冲击。
  “皇阿玛的意思呢?”他很没底气的问着。
  “提过了,你皇阿玛并无意见,让我定个人选就可以下旨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找你来,你有没有特别中意的?”总算说到正题了。
  叶布舒再次皱紧眉头,难为情地看着我:“娘娘说笑了,叶布舒根本没那份荣幸结识她人。”
  我点点头,说来也是。他在宫中身边的异性不是宫女就是嬷嬷,其余的就是他皇阿玛的后妃,哪儿找意中人去?
  “既然你没有选择,那就只能我看着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尊重你自个儿意见的。”本来是想给他自主权的,可惜这点权力他都要不起。
  叶布舒沉闷叹出一口气,咬了半天牙才决定开口:“并非叶布舒忤逆,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论理也不该不从。可是叶布舒的确认为不能在这种时候,毕竟皇阿玛出征在即,更何况我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些事。”一听便知叶布舒对赐婚有抵触情绪。原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他却把出征放在首位,似乎一切都不及他冲锋陷阵来得重要。
  “我明白你的鸿鹄之志,如果你想出征之后再来考虑婚事,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很理解却无奈地道。
  “真的?”叶布舒虽然在确认,可是双眼已亮起了光芒。
  “真的。不过若是你去了喀尔喀,必须要保证做到安全进退,不可忍性妄为。生命开不起玩笑。”毕竟他才十二三岁,真的不愿意见他这个年纪就开赴战场。
  “嗯。”他用力点着头,双目中燃烧起征战的欲望。
  正看着叶布舒无奈地摇头,苜菱突然过来通报说哲哲宣我去清宁宫。叶布舒匆匆告退了,我裹了棉衣便也动身去往正宫。
  哲哲找我无非也是为叶布舒的婚事,宫里的讯息通道果真流畅,昨夜才跟皇太极提过一下的事情,今日就快闹得人尽皆知了。
  “布木布泰,你可有好人选挑给四阿哥?”哲哲询问着身旁之人的意见。
  布木布泰闲情地望了我一眼,随即笑着回哲哲道:“这件事还得问皇后娘娘您可有中意人选。”
  “我觉得郡王孔果尔的孙女不错,若不然台吉恩格德里的小女儿也不错。”哲哲陶醉在自己的如意算盘里。
  孔果尔?——蒙古科尔沁郡王,恩格德里?——喀尔喀蒙古台吉,哲哲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难道这皇宫内外蒙古的女人还少吗?她真是‘寸土’不让啊!
  “皇上亲征喀尔喀在即,论理收归喀尔喀之后,确实需要联姻来安抚,恩格德里的女儿是个上上之选。”布木布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更倾向于孔果尔的孙女,毕竟是四阿哥的首位正福晋,还是科尔沁的比较好。喀尔喀的女人收个侧也未尝不可。”哲哲不太同意。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想来也是孔果尔的孙女更配些。”布木布泰立即转风为符合。
  “海兰珠你的意见呢?”哲哲转头问我。
  我简单地笑了一下,全当回复了。真该庆幸她们还记得我的存在,其实何必多此一举问我意见,她们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意见。在这一刻,我真实的感受就是任何选择都比科尔沁的女人好。
  胃又开始抽搐般地疼痛了,我迅速告退了出来,留下她们两个比较志同道合的继续研究如何利用蒙古女人收复‘江山’。
  我回到宫内屏退他人,倒床强忍。我用被子将自己密不通风地裹住,最近几次难受我都是这么煎熬着过去,否则皇太极早就察觉了,我是不想在他出征前平添忧虑,也不愿他上战场时还感觉顾此失彼。
  想到哲哲先前的盘算我就浑身恐惧悸动。这个人选毕竟是要与叶布舒厮守一生的人,日以继夜应付一个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将会是何其辛酸痛苦?虽然哲哲与布木布泰的决定犹如板上钉钉,我却必定要做那个拔钉之人。不可能明知是苦果,却偏要摆在叶布舒面前。
  不确定自己的胃目前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到底病得有多重?择日皇太极就要出征了,我感觉眼前的黑暗窒息就犹如生活中的一样,八子的未来我要怎么办?万一我就此一病不起,孩子我又该放心托付给谁?很惧怕思及八子日后一个人在宫中的生活。内忧外患,征伐天下,皇太极自己已是分身乏术,如何顾及得了孩子?
  更何况现在八子还要顶着皇储的身份,难免有被布木布泰当绊脚石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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