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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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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热的,应该是刚刚新准备的。
  冬菇放下包裹,将画拿出来,展开,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了再卷好。现在就差安勍来了,等他来了将画给他就万事大吉了。
  冬菇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是她给安勍带的礼物。上次分别之时安勍送了她一根木簪,她理应回送点东西。而且现在是正月,正是过年的时候,空手而来总有点不好。
  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贵的她也买不起。
  一串念珠,是她来的路上特地去珈若寺求来的,也算是一点心意。
  “叩叩——”传来叩门声。冬菇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小厮,手里拎着水壶。
  他头温顺一低,“姑娘,热水。”
  “多谢。”冬菇接过。
  “姑娘有何吩咐,再唤我就是,奴才泰还,就在右手边的仆房里。”
  “好。”
  小厮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真是周到啊,冬菇在脸盆里倒了些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把脸。收拾妥当,冬菇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泰还领着人来送晚膳,“姑娘,小王爷吩咐我们送来晚膳,等下他便亲自过来。”冬菇点点头,看着饭菜一盘一盘送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怎么这么多?”
  “姑娘是小王爷的贵客,岂敢怠慢。”泰还声音温柔恭敬。冬菇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算不得什么贵客,多谢你。”
  泰还轻轻一笑,将碗筷摆放好。“姑娘稍等,小王爷马上就到了。”冬菇点点头,看着满桌饭菜,她奔波一天,早就饿得不行了。
  泰还瞧着冬菇,偷偷一笑,“小王爷说,姑娘要是饿了,可以先行用膳。”
  “不不不,我还是等等吧。”
  “饿了便吃,等我做什么。”
  冬菇还没摇完头,外面便传来声音。她一扭头,看见安勍走了进来。许是天气有些寒冷,他身披了一件雪白狐毛披肩,瀑一般的黑色长发系于脑后,眉目淡雅身姿曼妙。
  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走进房间。泰还一鞠躬,将门轻轻关好,带着下人离开。
  “今日有事缠身,让冬菇久等了。”
  “没,我也是睡了一下午,赶路很累。”
  安勍笑笑,“坐。”
  冬菇不是第一次同安勍吃饭,不过那次只有她一个人在吃,这回是真的两人一同吃饭。
  冬菇是真的体会了什么叫大家公子,食不言,口不大,跟罗侯完全不一样。冬菇话也说不出,头也不敢抬。
  两人都用毕之后,才开始说话。冬菇看了看安勍,他吃得很慢也很少,一顿饭下来不过小小半碗饭,是不饿么。想起自家宝贝,一顿饭要吃满满三碗,冬菇心里汗颜。
  安勍一拍手,候在外面的下人轻步进屋,将饭菜碗筷撤下,换上杯盏清茶。
  “冬菇来得好晚。”
  冬菇苦笑,“晏珺,做人要有良心,大年初一我便跑过来,你居然还怨我。”
  “当日你说做好画便马上送来,恐怕你的画不是昨天画好的吧。”
  “这”冬菇叹气,“说不过你。”她起身,将画作和小木盒拿了过来,“画在此,晏珺先看一看,行则献上,不行我就带回去,免得老夫人生气。”
  安勍眼神却没有看那画,他指了指那个木盒,“这是什么?”
  “赔罪的。”冬菇笑笑,将木盒递给他。“小礼物,不成敬意。”
  安勍接过,“不成敬意,那成何意?”
  “这略表心意。”
  安勍没有打开,他手指修长,指甲饱满圆润,轻轻划过盒子。
  抬眼,似笑非笑。
  “心意,是何种心意。”


☆、29第二十九章

  “心意,是何种心意。”
  安勍低头侧目,眼角上挑,目色流光。
  冬菇脸蹭一下就红了,“不不你误会了,是我说错了。”向天发誓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哪知安勍这么敏感。
  安勍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取出念珠。
  “东西并不贵重,是我在珈若寺求来的,图个吉利,保平安。”
  安勍抚摸着那串念珠,听着冬菇的话,像是回想到什么,“珈若寺”他轻轻呢喃,“你去珈若寺求的”
  “是。”
  安勍将念珠仔细收好,“我很喜欢,冬菇,多谢。”
  冬菇笑笑,“画你也看一眼。”
  “不急,还有时间。”安勍问她道,“冬菇今后有何打算?”
  冬菇想了想,道:“我还没有考虑好,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会开一家画斋,挣点闲钱。”
  “冬菇可想来安南府。”冬菇一愣,“安南府?”“是。府中尚缺画师,冬菇若是不弃,可以留在府中。”
  冬菇想都没想,礼貌回绝,“晏珺好意,冬菇心领了。只是安南王府离冬菇家实在太远,有许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我还是习惯离家近一些。”
  “也好。”安勍也不多求。
  “那这次冬菇打算在府中做客几日?”
  “画已送到,我也不便多叨扰,打算明日便离开。”
  安勍轻轻抿了一口茶。
  “冬菇,可否留到初五,也等老夫人过完生辰再走。”
  冬菇犹豫,“老夫人生辰是大事,我一个外人在此不太好吧。”
  “你又与我讲这些虚礼。”安勍笑笑,“府中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我下次见面不知几时,这次便多待几日吧。”他目光真诚,盈盈温润,让人不忍拒绝。
  “好吧。初五我再离开,正巧临城不怎么熟悉,这几日四下逛一逛。”
  安勍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
  “这是安南王府的内府牌,你拿着它,便可随意进出王府,不必再通传。”
  “多谢。”冬菇接过牌子。
  “时候不早了,你奔波一天也该休息了。晏珺先行告辞。”
  “好,你也早些休息。”
  安勍起身,缓步走到门口。他推开门,轻轻回头。
  “冬菇,为何不佩我送你的钗。”
  青白的月光散在他的脖颈上,如同上了一层银粉。
  “我放在家中了,出门不便,我怕有所磕碰。”安勍眼眸低垂,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将门关好。
  冬菇看他远去的身影,她一直觉得自己看不懂安勍,也许是受李庆潋话语的影响,她总觉得安勍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坐在一处吃饭,她也有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蒙了一层纱,他盈盈细语,文雅淡笑,都在纱帐的另一端。偶尔片刻,冬菇有所感应,好似要知道些什么,可最终清风也没有吹起薄纱,她仍旧不懂他。
  翌日,冬菇起身较早,没有打扰其他人,她出了王府,打算四处看一看。
  临走时她告知泰还,自己今日要在临城逛一逛,泰还本想给她叫两个护卫,被冬菇拒绝了。
  “不必了,只是随处看一看,如果小王爷来了,你说我午时就能回来。”
  “是。”
  临城与析城相比,商业不算发达,不过冷冷硬硬,也别有一番感觉。冬菇走在街道上,最大的感觉就是干净。整条街同安南王府一样,规规整整,地上少有污秽。因为时间尚早,所以店铺没有开很多。
  冬菇走走停停,随意看着。
  正巧遇见个馄饨摊子,还卖热汤油饼,冬菇也走饿了,便寻了个座位。
  “掌柜,一碗馄饨,一碗汤。”
  “好嘞。”
  干活的是个年轻女人,身材不高,穿得很厚实。
  冬菇反正无事,一点东西吃得奇慢,汤也是慢慢悠悠的喝。时间渐渐过去,太阳高升,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多起来。摊贩店铺也纷纷开张营业,整条街逐渐热闹起来。
  “客官,你还没有用完啊,我们要收摊了。”摊贩老板来到冬菇面前,他们只是卖些早点,早晨一过便要收摊了。
  “哦,抱歉,这便结账吧。”冬菇连忙掏出钱,递给店家。
  店家找零过程中,冬菇四下看了看。“店家,这附近哪条街道比较热闹。”
  “客官是外地人吧。”
  “对。”
  “那你一定要去松淮街看看了。”店家将找回的铜板给冬菇,“临城松淮街是最热闹的,有各式各样的铺子,客官想买什么都能买到,街口的地方就是最有名的问道斋。”
  “多谢。”
  冬菇扭头看了看,“店家,不知这松淮——”
  “哦,在南边。”冬菇问了一半,话语戛然而止,店家却知晓她的意思,“客官从这里一直向南客官?”
  干活的女子抬头,发现冬菇直愣愣地看着一处,“客官?”
  “哦哦,多谢你。”
  冬菇将铜板揣进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
  是她?
  那个女人,冬菇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忘掉。站在街口的那个女人,正是当日趁她不在家,去酒肆找罗侯的人。
  她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冬菇没有贸然上前,她在馄饨摊又站了一会。那女人面朝着她来时的路走。
  要不要跟上去
  她已经要转弯了,冬菇已经来不及犹豫,迈开步子——
  就在她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目光里又出现两个人。
  这两个人她并不认识,可是,看起来她们同她有一样的目的
  冬菇站的位置最靠后,所以她看得很清楚——那两个人同样在跟踪那名女子也许是忌惮对方发现,她们是在女子转弯之后,才一点一点靠上去。
  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一个人已经让冬菇应付不来,现在又多了两个。冬菇心中一片混乱。
  那女人是什么人,后面那两个又是谁,为什么要跟踪她。
  冬菇心里怦怦直跳,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她的目光里只有那两人。不管她们是谁,不管那女人是谁,她们一定都与罗侯有关系。
  冬菇慢慢直起身,远远地跟在那两个女人身后。
  其实她很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人都有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冬菇也是如此。她有很强烈的预感,事情也许并不简单,可是当她想到罗侯的时候,脚下又义无反顾。
  你不想说,我不逼问你。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主动去找答案。
  冬菇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水平有限,绝对不能跟的太近。所幸前面两个人似乎很忌惮那名女子,心思全都放在上面,并没有注意到冬菇。
  这条路冬菇很熟悉,也可以说是临城她唯一熟悉的路——因为这是她唯一走过的,通往安南王府的路。
  那女人要去安南王府么,去干什么。冬菇试着将她与安勍联系在一起,难道是安勍的人可那女人似与罗侯是旧识,而罗侯又不认识安勍。
  一路上,冬菇心思百转,可是毕竟毫不知情,所以也没能理清什么头绪。
  一个路口,那两个人停了下来。
  那是通向安南王府的最后一个路口,走过它,再向前一条街便是安南王府,路上已经少有店铺住家。人少了,跟踪难度当然也会变大。冬菇站在一个拐角处,她看不见前面的女子,只能远远看到自己跟着的两个人。不过瞧这个方向,那女子应该是接着向前走了。
  那两人似乎在商量些什么,说了几句,扭头离开。
  不跟了?
  冬菇看着那两人,她们没有顺着原路返回,而是抄近路般走了另外一条街。
  不再接着跟踪应该是怕人少了女人容易发现她们,而瞧两人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得到答案一般。
  冬菇看了看前面,如果她向前走,应该可以追上那个女子,也可以去问一问她有关罗侯的事。她又看了一眼旁边,如果她向这边走,接着跟着那两个人,或许可以知道些另外的事
  此时,若是换做别人,想必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走,毕竟那女人才是关键,而且她亲自找过罗侯,不管怎样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冬菇却没有。
  供她思考的时间很短很短,她向前看了一眼,扭头跟上后面两个人。
  她在赌。
  赌,需要筹码。她现在就是去拿她的筹码。
  她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是错,可是她没有帮手,唯有相信自己那一瞬间的直觉。
  那两人走得很快,绕到一家客栈。
  在她们进去之后,冬菇若无其事地路过客栈门口,眼神一瞟记下客栈名字。她没有走进客栈,突如其来的危险她现在还无法应付。
  再次回到安南王府,一路上她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应该已经离开了。
  她有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女人还会再次出现。她的目标一定是安南王府。冬菇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种感受,可她认定,那女人会再次探查这里。
  “哎呦齐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泰还一见冬菇,连忙迎了上来。“小王爷等你用午膳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冬菇收拾心绪,“不认识路,有些耽搁了,快走吧。”
  “这边。”泰还前面领路,冬菇跟在后面。三天,离老夫人生辰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她仍然找不到那个女人,那便是天意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冬菇都不是一个强求的人。
  “一大早出去,都做什么了。”
  泰还没有领冬菇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深处的一个庭院。正房内,安勍端坐木椅上,冬菇一进门便开口发问。
  “惭愧,我迷路了。”冬菇进屋,泰还轻轻将门带好。
  “迷路?”
  冬菇苦笑,“本来临城就不熟,我四处乱走,到底迷路了。最后还是询问别人才回得来。”
  安勍笑笑,“坐吧,走了一上午,想来也是累了。”安勍挽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冬菇,“先暖一下身子吧。”
  安勍清丽淡雅,温柔似水,每次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冬菇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渐渐也平静下来。
  “多谢晏珺。”
  安勍淡淡一笑,拍拍手,示意下人传膳。
  冬菇想起一事,“对了,晏珺可看了那副佛像画。”这个可是正事,都快让她忘到脑后了。
  “已经看了。”
  “你觉得如何?”
  安勍玩笑般,“冬菇的画作,自然是妙笔天成绝世无双。”
  冬菇脸红,“晏珺莫要开玩笑,我是认真问的。”
  “我也是认真答的。”安勍道,“你的画当真是别具匠心。”
  冬菇看着安勍,心里有些疑惑,她觉得安勍好似对这幅画并不太上心。按理说她来此便是为了将这幅画承给他,这是她此行的重中之重,可是冲安勍的态度,她一点没发现他对这幅画有多在意。
  “那到时你会将画献给老夫人?”
  安勍点头,“自然。”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有了个结果,冬菇不再担心这些。


☆、30第三十章

  其实冬菇错了。
  安勍不是不在意这幅画,相反,他是特别在意这幅画。昨夜,他捧着这幅佛像图思考了整整一晚。
  这是他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母亲虽宠他,可绝对不会允许他心属一个已婚配的女人。环境所限,身份所限,府中几乎没有人能赞同他。如果母亲不同意;那此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除非,老夫人开口。
  安勍已经很多夜晚不能安眠了,他思前想后,只有这个方法可以一试。老夫人虽已青灯古佛少问俗事,可谁都知道,她仍旧是府中地位最尊贵的人,母亲极为孝顺,只有她才能影响母亲的决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老夫人除了学禅问佛,其余事物完全不放在心上,名利地位看得极淡。只有她可以不论出身,完全看冬菇这个人来评判。
  安勍心若晚潮,只敢将真心掩盖于夜色之下,他同谁都不敢说。冬菇就坐在他的面前,面色平静地同他讲话。他心里既喜又伤,喜的是他能见到她,能同她谈诗论画品酒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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