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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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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开启,成泉轻声步入。
“启禀主子,派去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
安勍头也未回,道:“查到什么。”
“回主子,罗侯的妹妹找到了,详情这般”
安勍挑眉,“哦?他妹妹是吕丘年帐下幕僚?”
“是。”成泉道,“而且地位不一般。”
“呵呵。”安勍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两声,“为查此事,我甚至允许你动用了安插相府多年的眼线,之前我还责怪自己任性妄为,现在倒是无心插柳,钓到了大鱼。”
想不到,罗侯的妹妹竟然与吕丘年有关。
成泉道:“据眼线来报,罗慈前不久曾经出过一次门,回来析城一趟。”
“可是来见罗侯的?”
成泉道:“详情不知,不过应该是这样。”
电光火石间,安勍脑中忽然想及几件事情,穿插在一起,竟意外和谐。
他思索一番,对成泉道:“你还记得两年前,朝中那场变故么?”
成泉点头,“属下当然记得,袁将军前线得胜归来,却遭奸人陷害,含恨而亡,她的姐姐袁继山也被吕丘年算计,蒙冤惨死。”
安勍道:“你可知吕丘年为何要算计她们姐妹?”
成泉道:“吕丘年霸道横行,为祸朝野,袁氏姐妹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当然是她的眼中钉。”
安勍笑笑,却不多话。
当年,袁继业在世之时,是母亲得力下属,也是挚友。袁继业的女儿也在军中任职,年少有为,屡立战功,让母亲很是欣赏。
有一次,袁继业来府中与母亲谈事,母亲有意撮合他与袁继业的女儿,便要他前来奉茶。
那次,母亲只当袁继业来普通拜访,叫他一来一回,只是想他与袁继业有个照面,留有好印象。哪知那一次袁继业是真为正事而来,他那边茶还没泡好,母亲与袁将军就已经谈得入神。
当他泡好茶站在门外的时候,母亲与袁继业谈得正关键,安勍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只有站在门口稍作等待。
也就是站着的那一点点时间,让他听见了那件事。
当时,袁继业只是略微一提,只与母亲说自己掌握了吕丘年为乱的证据,但是时机不到。等时机成熟便会呈交母亲,她说当时的时局莫辨,危险丛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时,他也只是一听一过,没有放在心上。哪知没过多久,朝中竟传来袁继业袁继山两人通敌叛国的消息。
母亲情急,却也拿吕丘年没有办法。
安勍曾经想过,她们二人被杀掉,也许就是因为那时所提及的原因。至于事后,母亲也曾经派人找寻过袁继业生前所说的证据,奈何袁继业家已被抄,亲人尽诛,最后只能无果而终。
安勍心道,袁继业是两年前出事的,证据同样也是两年前丢失的。
而罗侯,也是两年前回到析城的。
世间真有这样的巧合么
安勍手指轻轻敲打石桌。
“你先下去,我要独自想一想。”
“是。”成泉行了一礼,退出院子。
安勍独坐亭中,脑中思绪纷纷。
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罗侯与袁继业的死因有莫大关系。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他还猜不到。不过,一定离不开吕丘年。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当年罗侯凭白消失的两年就好解释了。他,以及其他身手高强的将士,应该是被袁继业叫去为她单独做事。
至于做什么事,想来便是搜查吕丘年为乱的证据。
两年之后事发,袁继业袁继山相继死亡,罗侯也出了事,回到家乡。这样以来,时间刚刚能对上。
罗侯活下来了,在那次浴血争斗中保住了性命,这是至关重要的。
安勍对罗侯有无数的疑问。比如,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有谁一起活下来了。
还有,他带着什么东西活下来了
“罗侯,看来于公于私,我都要亲自与你一会。”
安勍站起身,他的长发散落垂至腰间。青色的月光照耀在他雪白的狐裘披肩上,泛出道道银丝。
他抬头眺望明月,细长眼眸中月华留影。
“罗公子,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你胆子,可真是太大了”
都城相府。
一匹黑马夜下而来,门前驻步。
马上下来的人解了披风,侍卫将马牵走,开门让来人进入相府。
深夜,相府里幽深冰冷,寂静一片。
让人奇怪的是,一路走过,除了看门的两个,硕大府邸竟看不到一个护卫。
按理说,这样的一个官员,府邸应该重重护卫才是,可是相府偏偏就没有护卫。
熟悉的人都知道,吕丘年府中不设多余侍卫,她府内高手在没有命令的时候,皆不得擅自入府。
而她自身的安全,仅由两人负责。这贴身保护的两个人,是一对姐弟。从吕丘年担任丞相一职开始,跟随吕丘年已经有十年之久。
这对姐弟有个颇为有趣的名字,姐姐叫风滞,弟弟叫风止,均是谐音“疯子”。
没有人知道他们身手如何,因为没有人见识过他们出手。不过,吕丘年任官十余载,遭受刺杀暗算不计其数,却没有分毫受伤,他们的手段可见一斑。
走得深了,来人步入一间偏院,院子尽头有间普普通通的屋子,还亮着灯。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垂首而立。
“启禀丞相,我回来了。”
屋里无人开口,门却轻轻打开。
罗慈抬头,见开门人正是风滞。身为女子,却着一袭红衣,抿嘴淡笑,眉眼传情。
“罗大人回来了,相爷可是等了很久了。”
她带着罗慈走进里间,里间内并未点灯,漆黑一片,屋里也没有人。风滞来到书架边,伸出右手,她十指皆涂着红艳的染液,即使微弱光芒下,也是鲜亮无比。
书架之上有一个盆景,盆景内设有假山水流,风滞伸出食指,在假山的一处洞穴里轻轻按了一下。
咔嚓一声,机关开启。
墙壁赫然转动,内部原来另有乾坤,燃起的火把照耀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道路。
“罗大人,请吧。”
风滞轻轻抬手,抬起的时候从罗慈的手臂处划过,缓缓带起,她斜着眼睛看着罗慈,柔媚而挑逗,浑身散着不阴不阳的诡异气质。
罗慈淡笑。
“多谢风姑娘。”
罗慈走进地道,门在她进来的时候缓缓关上。
地道并不深,向下走十余步,再转个弯,便可到达一处石室。
石室中灯光明亮,木桌书架齐全,玉台上点着檀香,散发着幽幽沉溺的味道。木桌后站立一中年女子,手持书卷,正在阅读。
她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一袭深紫绣金长袍,高领玉带,裹着白绸内衫,脚踏翁头短靴,立根齐稳。
这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普天第一权臣,当朝丞相——吕丘年。
☆、45第四十五章
“罗慈参见丞相。”
吕丘年放下手中书卷;缓缓转过身子。
她面容静肃,剑眉入鬓,端庄厚唇,眼睛锐利无比。
“事情办得如何?”
罗慈垂首;“已经查明,东西确在罗侯处。”
吕丘年将书卷放在桌子上,负手而立。
“他不肯交?”
罗慈道:“是,想来有些顾念旧主,一时想不开。”
吕丘年缓缓踱步,声音低沉而随意。
“若真的顾念旧主,那东西早就不在他的手里了。”
罗慈抬起头;看向吕丘年,“是;他对我仍存有兄妹之情。不愿看到我受到牵连,所以也并未将东西交到安南王府。”
吕丘年走到罗慈面前,淡然的眼睛看着他。
“你的这位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慈道:“他性格木讷,沉默寡言。可是认死理,决定的事情便不会改变。”
“哦?”吕丘年道,“是个执着的人。”
罗慈道:“与其说是执着,不如说是执拗。”她回忆自己的大哥,“他这个人,从小饱受非议,少有关爱,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事理大义。说他执着,可他并无执着之物,他的坚持,只是自己性格上的偏拗罢了。”
“呵。”吕丘年语速很慢,“听你这么说来,你倒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兄长了。”
罗慈道:“他性格十分孤僻,不好与人相处。”
吕丘年道:“可他却会为了你背弃旧主遗愿。”
罗慈:“这”
吕丘年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罗慈肩膀,叹道:“世途坎坷,人情凉薄,非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自己的亲人。”
罗慈垂首,“丞相教训的是。”
吕丘年踱步到书架边,道:“若要你说,此事该如何办才妥当?”
罗慈想了想,道:“丞相,罗侯这个人与寻常男子不同,吃软不吃硬,如果硬来的话,他是一定不会说的。我觉得,既然他对我还留有情义,那不妨让我前去一试,看看能否成功。”
吕丘年眼睛看着书架上的卷轴字画,片刻后道:“罗慈,你可知本相当初为何要留下你。”
话题转得突然,罗慈一时猜不到吕丘年想法,只得保守道:“承蒙丞相不弃,罗慈是交了鸿运。”
一声轻笑传来,吕丘年转过身子,面容虽带着笑,眼睛却还是如同刀子一样锋利。她看着罗慈,缓声道,“你很聪明。不过,本相手下还有很多聪明的人。”
罗慈同样看着吕丘年,没有说话。
“谋臣与武将不同的是,他们善用心机。”吕丘年又道,“自古以来,背弃旧主的,都是谋臣居多。”
罗慈知道吕丘年是想提及她曾经背叛袁继山的事。
“本相手下中,有很多人同你一样,背叛旧主投奔于我。可是,唯有你,本相器重非常。你可知原因?”
罗慈道:“还请丞相指点。”
“因为你与他们不同。”吕丘年道,“你的背叛,与他们的背叛不同。”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罗慈的身子忽然间冷了一下。
吕丘年又道:“本相见过许多背叛的人,他们或是为了钱财,或是为了名利,或是为了所谓大义而假意投奔。”她看了看罗慈,“可是你不同,你是真的背叛,却不是为了名利。”
吕丘年声音低沉有力。
“你是为了其他的目标才背叛袁继山,投奔于本相。”吕丘年向罗慈的方向走了走,“本相不喜欢狠绝的人,那同毒虫野兽没有任何分别。本相最喜欢的谋臣,是那种聪明绝顶心狠手辣,可是内心深处却仍有一份牵挂的人。”她伸出一只手,托着罗慈的下巴,缓缓把她的头抬起来。
“就像你。”
吕丘年的动作很温柔,可是罗慈却觉得她那只手像是一条剧毒的蛇,掐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脖颈毛孔紧缩,身子也不由得颤抖,渗出一身的冷汗。
吕丘年缓缓放开手,转过身。
“去吧,按你想的做,本相予你一个月的时间。”
“是。”
翌日清晨。
一切平静如昔,可是在这看似安稳的表象下,几方人马都开始有了动作。
冬菇清早送走了罗侯,照例陪着安勍作画。
“晏珺,上一次我进屋时你就画到这个样子,这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安勍回神,冲冬菇笑笑。
“今日我心中有事,扰了作画的兴致,不够专心,还请师父莫要责怪。”
冬菇道:“心中有事?”
安勍点点头。
冬菇想了想,道:“那便不画了,这样也画不出好画来。我去泡壶茶,陪你坐下聊聊如何?”
安勍道:“求之不得。”
冬菇转身出门,到火房烧水。她一边站着等待,一边想,安勍说他心中有事,是何事?是不是有关于罗侯的事。
她提着烧开的水,倒到茶壶里。
安勍看起来对她没有多少防备,也许自己能从他口中套到一些话也说不定。
端着茶壶,冬菇来到卧房,安勍早已入座等候。
“新泡的茶,还很烫,等等再喝。”
安勍点点头。
冬菇坐到他旁边,道:“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好像总是有愁不完的事。”
安勍道:“莫要我叫你一声师傅你就妄自称大,你比我也不过大了三岁。”
“哈。”冬菇一乐,“可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个孩子。”
安勍转头,看着冬菇,轻声道:“若真当我是孩子也好,做长辈的就要好好疼爱晚辈才对。”
冬菇笑容一僵,“你真是伶牙俐齿,我永远说不过你。”
安勍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里更多的是无奈。
“光会说有什么用,罗公子那么不善言辞,你不照样喜爱他。”
冬菇脸一红,“怎地说到他了。晏珺,你有何烦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安勍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她,却问道:“冬菇,你最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什么样的人?”冬菇道,“我喜欢好人。”
“那最不喜欢什么样的人?”
冬菇道:“不喜欢坏人。”
说着说着冬菇自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问题范围太广了,叫人怎么回答。”
她乐了,安勍却没有乐。
“你喜欢欺骗与隐瞒么?”
冬菇一愣,他的话意有所指,冬菇脑中思索了一番,道:“欺骗与隐瞒当然谁都不喜欢,不过也要看是何种欺骗,何种隐瞒。”
安勍道:“骗的是至亲之人,瞒的是曾经恶行,这样的欺骗与隐瞒,你喜欢么?”
冬菇心里一沉,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她心思百转,道:“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她看向安勍,“晏珺烦心的是这事么,是否身边遇到了这样的人,让你恼怒了?”
安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冬菇,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你要如何做?”
冬菇道:“既是至亲,那便要给一次机会。”
“若他不把握呢?”
冬菇道:“感情是既坚强又脆弱的东西,它坚强在即使对方为祸作恶,可他仍是自己亲人,不可抛不可弃。而它脆弱在即使双方仍在一起,可是情已有裂,破镜难圆,隔阂永远都在,也再回不到从前。”
冬菇看着安勍,道出了自己最想问的。
“晏珺,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人,你打算如何做?”
安勍道:“若是我的至亲,我无论如何也会站在他一边。”
冬菇道:“不是你的呢,若他是别人的至亲呢?”
安勍看向桌上的茶水。
“那就要看他曾经做过什么了。”
冬菇默然,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罗侯曾经的事情,所以我们才会这样的交谈。
不过,你为何要询问我,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看法。
冬菇看着这个坐在她身边的少年,静静而坐,飘然若仙,只是从来无瑕的脸上如今却多了一丝丝的愁色。
冬菇的心忽然间放下了。
安勍,比起别有用心,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于心不忍。
另一边,一个人来到酒肆门口,不动声色地打量正在打扫的罗侯。
罗侯有所感,他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子。
他看到来人,“是你。”
成泉点点头,“不错,是我。”
罗侯道:“你找我有何事?”
成泉道:“今夜子时,小王爷有请。”
罗侯看着成泉,并没有说话。
成泉道:“我相信,凭你的话,一定可以在齐姑娘毫不察觉的情况下离开家。”
“地点。”
“东乾楼后身客栈。”
罗侯点头,“好。”
成泉见他答应爽快,微微一笑,对他拱了拱手道:“那告辞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罗公子,你不好奇小王爷为何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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