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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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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罗公子,你不好奇小王爷为何要找你么?”
  罗侯道:“我知道。”
  “呵。”成泉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罗公子,有的时候,事情也许是你想的那样,可有的时候,事情又不只是你想的那样。”
  罗侯皱眉,“什么意思?”
  成泉摇摇头,“今夜赴约,你便什么都能知道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冬菇,今日状态实在不适作画,我想先行告辞了。”
  冬菇道:“好,一直这样画也不适合提高,今日你便回去,多休息一下。”
  安勍点点头,“好,告辞。”
  冬菇送走安勍,关上院子门,靠在上面长叹一声。
  “啧啧,刚送走美人就叹气,让罗侯知道了家法伺候唷。”
  “啊。”冬菇猛地扭头,只见一人靠在院落中的小树上,懒洋洋地摇着头。
  正是多日不见的廖文介。
  冬菇几步冲过去,拉着她的双臂。
  “文介!”
  廖文介幽幽道:“慢着点,别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冬菇哭笑不得,她扶着廖文介手臂,“你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担心死了。”
  廖文介道:“乌鸦嘴,我能出什么事。”
  冬菇连连点头,“对对,你最厉害,什么事都没有。事情查的如何了?”
  廖文介道:“差不多了。”
  冬菇拉着她向屋里走,“来,进屋说。”
  两人走进屋子,冬菇给廖文介倒了杯水。
  “你查到什么了?”
  廖文介道:“我前去京城相府,虽然表面看起来相府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觉得,他们已经知道了。”
  冬菇道:“知道罗侯有那箱子?”
  “恩。”廖文介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冬菇想了想,道:“那相府应该有动作才是,吕丘年不是急着要这东西么。”
  廖文介道:“动静肯定会有,但是我近不了吕丘年身,具体的行动我查不到。不过想来,会很快发生了。”
  冬菇点点头,“不错,吕丘年肯定要与安南王府争夺时间。”
  说到这,廖文介一脸调笑地看着冬菇。
  “虽然是别有用心,不过能让小王爷那样当世绝色成天陪在你身边,也真是好福气。”
  冬菇干笑两声。


☆、46第四十六章

  “如何;这小王爷为了套东西都用了什么手段?”廖文介扯着脸皮,“有没有牺牲色相?”
  冬菇见她越说越过,连忙转移了话题。
  “什么牺牲色相,莫要胡说八道;我们先谈谈正事。”
  “哼。”廖文介冷笑一声,“伪君子,我就不信有他在,你还看得进去罗侯。”
  冬菇不想跟她过多解释,道:“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廖文介喝了口水,道:“当然是选择一方。不然我还好说,你和罗侯跑得掉么?”
  冬菇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廖文介道:“想这么多做什么;等罗侯回来,与他摊牌;让他把箱子拿出来,交给安南王就好了。”
  冬菇低头思索。
  廖文介抬眼看她,“你犹豫什么?”
  冬菇不语。
  廖文介道:“你可是在想罗侯的妹妹?”
  “对。”冬菇点点头,“你打算如何说服罗侯。”
  “哈。”廖文介哼笑一声,“不是我打算如何,是你打算如何。反正要去说服他的人不是我。”
  冬菇无奈道:“罗侯的脾气很倔,既然之前他就没有交出箱子,那现在让他交出也不容易。”
  廖文介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同他讲讲事理大义,你的口才不是一向很好么。不行的话就再吹吹枕边风,他总不会拒绝你。”
  冬菇脑中思索了一番。她不能同廖文介讲罗慈对罗侯的重要,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理解。
  “好,这几天我会找时间同他谈一谈。”
  廖文介站起身。
  “我住在芸楼客栈,你同他说完之后,不管结果怎样,前去通知我。”
  “好。”
  “那告辞了。”廖文介转身离开。
  冬菇也没有起身送她,她干坐着,手里转着空了的茶杯。
  平静是假象,是假象啊。
  冬菇又叹一口气,如果廖文介猜的对,那危险其实已经来了。只不过敌在暗我在明,而且实力相差悬殊,实在没有可比性。
  而且廖文介有一点说的对。
  是该与罗侯摊牌了。
  
  这晚,饭桌上的两人可谓是各怀心事。
  冬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明日再说比较好,现在她实在是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另一边,罗侯虽然也有心事,可是这影响不了他吃饭。饭量还是像从前一样,丝毫没有减少。
  入夜,冬菇给罗侯捂完脚后,两人躺到床上。
  因为白天想的太多了,冬菇脑子很累,睡得也很快。
  罗侯黑夜里微微睁着眼睛,时辰差不多时,他慢慢转过头。
  冬菇因为他的动作,睡梦中动了动。
  罗侯没有起身,他伸出一只手,放到冬菇脖颈后,双指放在两处穴位,缓缓用力。冬菇起初好像有些不舒服,又挪动了一下,而后越躺越深,越睡越沉。
  见她完全熟睡,罗侯收回手,慢慢坐起来。
  他穿好衣服,取来拐杖,翻身下床。
  来到装衣的木柜旁,他打开柜子,向最下面摸去。手准确找到了位置,罗侯取出一样东西。打开包裹的布料,一把简朴的匕首显现出来。没有封鞘,刀刃在月光下散着银白冷光,浸透鲜血气味。
  刀刃锋利无比,可罗侯一点也不在乎,他握着匕首,看了一眼冬菇,然后小心退出房间。
  来到院中,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火房。
  在炉灶里,他捡了一块烧成炭的木块。揉碎了炭粉,在匕首的表面来回摩擦。不一会儿,那原本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的匕首已变得黝黑无亮。
  罗侯将匕首拿起来看了看,确定不会反光了之后,揣进里怀,离开院落。
  他骑了一匹马去东乾楼。
  虽然他骑马很困难,歪着的样子也很难看,不过他考虑更多的是应急。他将马留在离东乾楼两条街外的路口,再走过去。
  也许是安勍事前有交代,在客栈门口把手的人看见他,并没有阻拦他,甚至没有搜他的身。
  进入客栈,再深处便是一间小院落,安勍便是在里面等他。
  院落门口站着的是成泉,她看见罗侯,笑了笑。
  “罗公子,你来了。”
  罗侯点点头。
  “快进吧,小王爷等你有些时候了。”
  成泉打开门,让罗侯进去。
  罗侯撑着拐杖,步入院落,成泉在背后将门关好。
  院落里的房间均是灭着灯,罗侯稍觉奇怪,再一转眼,便看见了坐在石亭中的安勍。
  安勍仍然是一袭白衣,在月色照耀下冰冷又精致。
  他看见罗侯,冲他微微一笑,向身旁座位摊开一只手掌。
  “罗公子,请。”
  罗侯撑着拐杖过去,坐在安勍对面。
  安勍也不急着说话,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罗侯。
  “更深露重,罗公子,先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罗侯却未接那杯茶,他看向安勍,面如沉潭,眼如浓墨。
  “你找我,所为何事?”
  安勍笑笑,“罗公子觉得,我找你为了何事?”
  “”
  安勍给自己倒了杯茶,面色平淡道:“罗公子,你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我并无加害你的意思。”
  罗侯又一次问道:“你找我,所为何事?”
  “呵。”安勍轻笑一声,目光一转,锐利几分。“你说我找你所为何事。罗公子,你自己做过什么,拿了什么,难道还要我说出来。”
  夜色孤寂,一时苍凉。
  半响,罗侯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安勍一直看着他,听了他这话,嘴角微微一挑,却无一丝笑意。他缓声道:“刚刚知道的,你告诉我的。”
  罗侯猛地抬头,看着安勍,眼中戾气尽显。
  安勍目光与他直直相对,无一丝害怕。他的面容在无任何表情时,冷峻异常。
  安勍目光如刀,一字一句。
  “罗侯,你自己英雄,不管危险,可你将冬菇的生死置于何地。”
  罗侯听他这话,内心一震,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你可知道吕丘年是什么人,她想杀你们,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你当真是喜欢冬菇,关心冬菇么。”
  罗侯皱了皱眉,“你为何总是提及冬菇?”
  安勍神情一变,扭过头去。
  罗侯仍然看着他,“你来到这里,接近冬菇,也是为了那个箱子,对不对?”
  安勍回过头,看着罗侯眼睛。
  “你是这样想的?”
  罗侯微微皱眉,“不然还有什么理由。”他沉声道,“你想要东西,可以从我这里抢,若你有本事,东西就给你拿走。”
  “不过。”他话锋一转,“此事与冬菇毫无关系,她并不知情,她对你很好,你莫要牵连于她。”
  
  “呵呵哈哈”
  凉风带来笑声。
  安勍起初只是自己轻笑,后来不知如何,笑声竟是越来越大。
  罗侯眉头紧皱,“你笑什么?”
  安勍幽幽地看着他。
  “我笑你,也笑我自己,更笑这天意难测,捉弄人情。”
  “什么意思?”
  安勍目光迷离,看着桌上的茶盏。
  “罗公子,若我牵连冬菇了,你当如何?”
  罗侯看着他, “你若动她,我必杀你。”
  他目光淡然,语气平常,可是这话一出口,周遭气氛为之一变,安勍平白感受一股寒意,直透背脊,刺得他脊梁发麻。
  再看罗侯,仍是刚刚那副样子,没有言语,却更胜威胁,没有表情,却更胜凶恶。
  安勍暗自压下心中那一瞬的恐惧,他不服,对于罗侯,他永远都抱有一种求胜的心态。
  “罗公子,我不会伤害冬菇。”
  罗侯点点头。
  “不过不是因为你的话。”
  罗侯道:“什么意思?”
  安勍看着他,目光穿透罗侯的眼睛,看向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罗公子,有的时候,简单的事情,往往被人想的很复杂。而复杂的事,又被人想得很简单。”
  罗侯皱眉,“什么意思?”
  “罗侯,我接近冬菇,不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
  “”罗侯目光微露疑惑,“不是?那你为了什么?”
  安勍看着他,那目光里竟流露出一丝怜悯。
  他轻轻对罗侯道:“你往简单的想一想。”
  安勍微微探身,向罗侯靠近了些。一边语气缓慢,耐心地诱导着他。
  “为何我会来到这里,为何我会接近冬菇”
  “往简单想,最简单的”
  罗侯看着他,安勍就像是一条毒蛇,一点一点盘旋过来。罗侯脑中无法思考,不过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
  安勍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罗侯的脸颊,就像是透过他,抚摸自己的爱人。
  “冬菇是谁,我是谁”
  那只手温柔轻盈,罗侯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嘴,“冬菇是普通百姓,你你是安南王府的小王爷。”
  “不”安勍轻轻摇摇头,目光悲戚而怜悯,“不是这样”
  他的手托着罗侯的脸颊,将嘴凑到他的耳边——
  “冬菇是女人,而我,是男人”
  一瞬间,夜风如刺,明月如刀。
  罗侯怔怔地低头,安勍绝美的脸颊就在他的面前,月华精粹,铺洒在他的面容之上,晶莹剔透,粉面流光。
  他目光凄美,长发如瀑,便如那月神下凡,完美无瑕。
  罗侯此生第一次,觉得寒冷。
  是那种渗透入骨里的寒冷


☆、47第四十七章

  “你说什么”
  安勍神色幽幽,“罗侯,我说到这里,你仍不懂么还是你懂了,却装作不懂。”
  罗侯嘴唇颤抖。
  “你说什么”
  安勍看见这个魁梧的男子,刚刚还沉静自若的男子,现在脆弱得仿佛他轻轻一碰便会破碎成片。安勍心里不忍,他转过头。
  “我话已至此;不必多说什么了。”
  罗侯像是听不懂他的话语一样,他反反复复地重复那一句话。
  安勍听不下去,他扭过头来,目中带泪。
  “罗侯,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住,可我有什么办法。”他伸手;抓住罗侯宽厚的肩膀,“我喜欢她,我是真的喜欢她!”
  “这些日子,我同你们生活在一起,我每日都能看见她,你不知我心中有多喜悦。可看见她对你百般爱护,又视我心意于无物;我心里又是多苦涩。”
  “罗侯,冬菇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何你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别人也爱上她呢”
  夜色凄寂,罗侯脑中混乱一片,他看向安勍,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
  “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勍薄唇轻启。
  “我都要,吕丘年的证物,还有冬菇的心。”他细长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罗侯,一字一句。
  “如果只能二者选其一的话,那我要后者。”
  
  罗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
  他打开院落的门,走进去,环顾四周,只觉空虚一片。其实这院落同他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变的只是他自己的心。
  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带着千疮百孔的残躯。他父亲死了,母亲离开了,妹妹也不在了,整个家中,就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论做什么,都只有他一个人。他花费了很长时间适应残疾的身体,再次学会如何走路,如何生活。
  可这其中的艰辛,和他流过的血汗,都无人知晓。
  最长的一次,他半月不曾开口,因为没有人同他讲话,他也不会自己跟自己说。
  他曾以为,他会这样活一生。
  直到有一天,冬菇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她在那间木匠铺里扶住了他。罗侯回忆那一刻,心神动荡,不禁弯下了腰。她扶住了他,她还主动提出帮他送那块桌案。
  他当时只觉得这是个善人,月下分别,他以为与她再见无期。
  哪知后来,他们一再相遇
  “罗侯,冬菇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何你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别人也爱上她呢”
  的确,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罗侯撑着拐杖,几乎狼狈地回到卧房。
  见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罗侯跪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冬菇的手。睡梦中的女子,神色并不轻松,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罗侯就一直这样跪着,他只有一条腿承力,膝盖早已磕到发胀,可他仍然没有起来。
  冬菇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冬日的暖阳。她是罗侯生命中第一个,全心全意待他好的人。她让他第一次对残破的生活有了期待,对未来有了渴求。
  他想过自己可能保不住箱子,想过自己可以保不住罗慈,也想过自己也许会死在这件事上。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失去冬菇。
  罗侯嘴拙,说不出冬菇于他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有当他即将失去她时,那份撕心裂肺的难过,竟比死还痛苦。
  没有她的那些日子,他连再想一想的勇气都没有了。
  罗侯轻轻低下头,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衣摆,还有身后因为跪下而偏开的木脚,畸形地歪在地上。
  他又想到那安勍,貌若天仙,气质如兰。罗侯手掌摊开,心中酸胀难耐。他紧闭双眼,难过地一声低呜,如藏于深穴中的受伤野兽,孤独凄凉。
  我要拿什么同他争,拿什么同他争
  独腿再难支撑,罗侯终是倒在地上。
  寒气随着地面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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