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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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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菇头往罗侯身上一靠,“啊,也对,娘子这么文弱,随便来个人也能捏死我了。”
“冬菇”
“喂喂,视我于无物啊。”廖文介眯缝着眼睛,一脸不满。
冬菇道:“你们放心,有人会帮我们的。”
“恩?”廖文介蹭地一下坐直了。
“安勍?”
冬菇点头。
“对啊,你已经联系到他了,好好好,快让他出来。”廖文介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最近身边尽是些不像男人的男人,我急需见见小王爷。”
冬菇笑道:“那你先进屋,处理好那不像男人的男人吧。”
“我走我走,你不说我也走,我可见不得罗侯与你缠绵。”廖文介摆摆手。
推开房门,床上坐着一人。
“唷,风大公子,你醒了。”
风止刚从昏迷中苏醒,又身受重伤,嘴唇干裂面无血色,整个人略显狼狈。他转头看向廖文介。
“你没杀我。”
“是啊。”廖文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坐下。“感恩戴德吧。”
风止低首,静默半响,又道:“你不杀我,为何。”
廖文介道:“猪要养肥了吃,人要养壮了杀。风公子,这话可是你告诉我的。”
风止道:“我未说过此话。”
“哈。”廖文介仰头一乐,“‘做事,我杀你最弱之刻,报仇,我诛你最强之时。’我不过是将风公子的话换了个说法,怎地就听不出来了。”
风止抬头,“你可辱我,也可杀我,风止别无他话。但是,你这一时兴起的不杀之念,风止无法回应。”
“呸,谁要你回应!”廖文介看着风止,这男人几句话就能让她动气,“我告诉你,我不杀你是因为不屑,我当时是忘了长枪淬毒,莫要让你以为是奶奶怕了你才留有后手!等你好了,奶奶还要宰了你的。”
风止听这一番狠话,却无惧色。他对廖文介道:“你愿放下这份恩,风止感谢。你的想法也正合我意,家姊之仇风止也必会讨回。还有,你我是同辈人,莫要妄自称大。”
“”廖文介凝眉看向风止,“我以为罗侯已经是不动情绪的极致,没想到又比他还绝的。风大公子,廖文介服你了。”
风止道:“你的枪法,风止也十分钦佩。”
“吼,钦佩归钦佩,到时还是要断我的枪,杀我的人,对吧。”
风止一双眼睛静逸无波,已是无声的回答。
廖文介忽然来了兴趣,她搬着凳子来到床边。
“风公子,今年贵庚?”
风止看着她,“风止今年刚好而立。”
“哦,比罗侯还大几岁。”廖文介点点头,又道,“那我怎么觉得你这心境同十岁稚儿差不多呢。”
“”
廖文介一脸凝重,“风公子,是你姐姐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让你不知世间凶恶,人心狠毒。还是你本身便是如此的性格,平白来去,是非分明。”
风止道:“你我之间不必谈这些。”
“耶,都坐在这了,也算是有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谈一谈又如何。”
风止道:“为何是闲着,你们该有事做才对。”
廖文介眼中精光一现,道:“不不,我方有人伤势未好,尚不能动身上山。”
风止淡淡道:“你们若是想拿我做质要挟丞相,大可放下此念头。”
廖文介冷笑道:“为何?”
风止道:“相爷不喜被他人牵绊,若是注定无法挽回,那她会果断放弃。风止无能,并非是相爷必需之人。”
“你无能?”廖文介哼笑道,“你若无能,那我真想见见吕丘年手下的有能之人。”
“能力大小是其次,相爷看中的更是一份做事的心态。背水一战没有顾忌,那即使是庸俗之人也会彰显能力。”
“呿,什么背水一战没有顾忌,你直接说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好了。”
“”风止低首,“总之,你们若是有这般想法,可以不用费力了。”
廖文介挑眉道:“我这里有一双天来眼,再细小的机会也会被这双眼睛抓到,所以想法从来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
“天来眼?何意。”
廖文介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学着风止的口气道:“你我之间不必谈这些。”
“你”
“哈,好了,不逗你了。”廖文介出门,不一会拿回来个布袋子,他扔给风止。“吃东西。”
风止拿起布袋,解开,从里面拿出一块馒头。馒头还是温的,上面沾有炭灰,黑黢黢的。
廖文介见他拿着馒头却不吃,嗤笑道:“怎么,还怕有毒么。放心,要你死的话我早就下手了,何必浪费馒头。”
风止不语,又将馒头放回袋子。
“我呸,你还给脸不要脸了!”廖文介大怒,一把扯回袋子,“不吃你就饿着吧!”
廖文介摔门而出,风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静默。
罗侯本在外面凿冰化水,见廖文介气势汹汹地出来,不禁问了一句。
“怎了。”
廖文介把布袋摔到马车上,“真当奶奶是小人么!救下了还会毒死你?!”
罗侯看了看那袋子,对廖文介道:“他不吃。”
“不吃不吃,爱吃不吃,饿死了最好!”廖文介往马车上一坐,打开水袋大饮了几口。
罗侯将凿下的冰递给廖文介,“你烧水吧,我去试试。”
“试什么试,真当自己是大爷啊,我们轮番伺候他。”
罗侯不与她多说,拿起装馒头的布袋,撑着拐杖走向廖文介的屋子。
推门,风止抬起头。
罗侯还是那副表情,他来到床边,将布袋递给他。
风止看了看,对他道:“我不吃。”
罗侯道:“为何。”
“”风止犹豫道,“我怕有毒。”
罗侯面色不改,“你不是怕有毒,你是怕亏欠。”
“”
罗侯低声道:“我们带的食物的确不多,这几块馒头也是仅剩的。”
风止看向他处。
“但既然她要给你,那你便收着。”
“风止不喜恩仇不清。”
罗侯道:“非恩非仇,这是你换来的机会。”
“笑话,生死面前,何来机会。”
“是你自身武格换来的机会。”
“”
罗侯将手中布袋放到风止面前。
“这并非恩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风止转头,看向罗侯。
“我记得你。”
罗侯不语。
“我们曾经交手一次,我记得你。”风止道,“也记得你的刀。”
他看向罗侯支撑的拐杖和残缺的腿,目中无澜,却暗含一份可惜。
罗侯缓道:“你既记得,便要记下去。这两间屋子里的人,你一个也动不得。”
风止道:“若不愿,便可不做,那世间就没有遗憾了。”
罗侯静静地看他一会。
他们虽是第一次交谈,可是却似熟识已久,就算不说,彼此也皆知对方深意。
也许,正是那颗同样的征途之心,那条同样的杀伐之路,才让他们即使是刀剑相向,也对彼此深深了解,绝不迷茫。
罗侯离开,风止透着没有关紧的门缝,看向外面。
看得久了,风止有一种错觉,好似人间便只是这一条细细的缝,每个人都要小心翼翼地走,以免坠落深渊。
“风止云散,风止云散那时再看天际,便是万里如洗。”
☆、72第七十二章
一日平安度过;晚上吃过饭,罗侯将冬菇拉到床边。
冬菇笑道:“怎么,拉我过来做什么。”她贴在罗侯胸膛上,“相公今夜有需求?可惜啊,最近事情太多;娘子不能分心啊。”
“”罗侯将胸前不正经的人拉开;正色道;“白日有人来探查;我怕他们入夜会采取行动;你先到床上去。”
“呵。”冬菇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逗他,“到床上又能怎样,难道在床上他们就不杀了?”
“你”
“好了好了;我去床上就是。”冬菇脱了外套,躺倒床上。“你不上来么。”
“我也——!”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在罗侯说到一半之时,猛地抓住冬菇的手臂,向外狠狠一拉。事发突然,罗侯下手毫不留力,冬菇胳膊剧痛,眼前一花——一道箭矢破窗而入,直钉入墙壁!
“这是——”
冬菇浑身冰凉,瞪大眼睛看着那支箭羽。
还不及说完,罗侯又一用力,将两人拉低。嗖嗖两声,又是两根箭射入!
“罗侯!”冬菇闭紧眼睛,紧紧抓着罗侯的手臂。
罗侯面色冷峻,一语不发。
箭矢还在向屋中疾射,罗侯的手压在冬菇的头上,将她按得很低很低。
“罗侯你再低下些!”冬菇手拉着罗侯,想把他往下拽拽。
抬首间,她刚巧看到罗侯的眼睛——那双眼睛很静很静,泛着刺骨的寒意,阴冷异常。
罗侯低眸。
冬菇浑身一颤,竟觉得箭矢没有那么可怕了——这是冬菇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这血刹修罗如此之近。
她嘴唇颤抖,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
不待她说完,一记手刀劈下,冬菇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罗侯小心扶着她,让她平躺在地上。
随即立起木拐,站了起来。
箭雨中静立,只凭着无匹之技艺。
就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一支箭从窗外射入,罗侯身子稍稍往后一倾,左手一抬——他手臂抬起之快,目力难测。就像他的刀,抽拔了上万次,常人根本看不出是如何出鞘入鞘。
只那一眨眼的功夫,一支破空利箭便停驻在他的手里。
静默,再是静默。
“找死。”
低低一语,是说不出的冷漠,道不尽的阴狠。
罗侯微微用力,咔嚓一声,箭矢从中折断,他两指一夹,取箭头一端,看也不看,猛地向窗外一甩——
“啊!”
窗外一声惨叫,疾射的箭矢也随之一滞。
罗侯趁着这间隙,长臂一捞,从桌上取来军刀,木拐一撑,直接推开房门。
屋外黑漆漆的一片,一眼看去,来犯的共十余人。皆是玄衣蒙面,刀剑在手。
其中一个已经躺在地上,胸口处留着血,却不见那折了的箭头,想来已是没入了胸腔之中。
罗侯抽出军刀,不进也不退,就站在破屋的门口。
寒风凛凛,吹过刀锋,刮起丝丝嗡鸣声。
守护,再是守护。
破败简陋的木门,任人一脚就能踹烂。可此时,因为有了这样一个人,有了这样一把刀,木门便成了铜墙铁壁,无人能破。
一人拦路,一人当关。
天地无言,罗侯亦无言。
众黑衣人见此境况,也不罗嗦,提起兵器便攻上。三人头阵,三路攻势,一时间,三道剑分别攻向罗侯头腰腿!
罗侯扔了拐杖,侧开头,一把握住中路之人的剑柄,借力一跃,躲开下路攻势,剑锋一擦,在罗侯腰侧留下一道伤痕。
罗侯毫不在意,手一翻,反握住刀柄,径直插入手中人的肩胛内!
噶蹦一声,人骨碎裂——罗侯再一拽,将那人手臂连根卸下!
一时间,血雨漫天。
罗侯脸上血迹斑斑,阴阴惨惨,眼眸之中更是分毫的温度也没有,浑身煞气。
众人心中一凛,抽出兵器,一齐攻上!
就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一道利光从旁边的房间窜出,离得最近的那人躲避不及,惨叫一声倒地。
“不是谁看着凶,人就在谁那里。我说你们多动动脑子行不行。”
懒洋洋地一声,廖文介从屋子里走出来,长枪搭在肩膀上。
她向后一指。
“人在这里,你们走错方向了。”
黑衣人变阵迅速,也不废话,分出半队人攻向廖文介。
“呔!”廖文介冷笑一声,长枪落手,“活腻了的东西!”
黑夜中,刀光剑影,冷月见证无言的厮杀,也照耀血路无止的尽头。
罗侯一心专念,无暇他顾。
来犯之人非是庸手,即使强势如罗侯与廖文介,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带着伤痕,但他们并无退缩。
对于廖文介来说,深夜,血腥,还有罗侯。
当这三样东西聚集到一起时,意味着最沉淀的记忆,最无间的默契,以及最酣畅的血途。
别无他话,只有杀戮。
而对于罗侯来说,此时此刻,他心中要比廖文介多了一丝冷静。
从前,他什么都没有。他只知道自己的刀很利,只知道杀了别人自己才能活下来。那时,他从没想过握刀的意义。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挂碍,也有持刀的理由。
他不识字,没有才华,也不会寻常男子的手艺。曾几何时,他的一身力量与武艺被众人所鄙,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握刀。
可是现在,他却无比感谢苍天,给了他这身杀伐的技艺。
我什么都不会,可是至少,至少,我还能保护你
身后的这间破屋,无人能入。屋中的那个女人,无人能动。
另一边,几名黑衣人进攻廖文介,廖文介战得酣畅,便忘了身后的屋子。一人抓准时机,趁机窜入,再出时,肩上已经扛着风止。
风止身体有伤,还很虚弱。带他出来之人毫不怜惜,压着他行动,触及伤口,风止脸色越发苍白。
“呔!”廖文介见状眉头一皱,怒道:“偷东西么!”
她长枪一转,朝压着风止之人直袭过去!
就在这时,暗处又射来几支冷箭!
廖文介猛地提枪格挡。
“还有——?!”
在她看向暗处之时,一人找准时机攻上来。廖文介余光扫见,心里一怒,枪也不挥,侧身一躲,随即一个巴掌甩在面前的黑衣人脸上——
“贱人!敢偷袭你奶奶!”
这一巴掌贯入内力,直接将黑衣人扇翻在地。黑衣人蒙面的布襟掉落,只见一个女子口吐鲜血,一边眼眶裂开,脸也迅速肿大,看不出形状。
“呸!”
在女子倒地之时,暗处簌簌作响。
随即四周一静。
剩余的黑衣人像是得到某种命令一样,齐齐后撤。
罗侯眼神一锐,握紧刀柄,低声向廖文介道出今夜的第一句话。
“小心。”
“恩。”廖文介眼睛盯着暗处,警惕戒备。
忽然,暗处又出几道声响,却是与之前大不相同。扑哧扑哧,像是切入骨肉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惊。
一黑衣人似是觉得有些不对,她向着暗处走了两步——
忽然,从暗处哗啦啦地飞出一堆东西,不是箭矢,不是暗器,幽幽而落,在地上滚了又滚,留下道道血痕——竟是十几颗人头!
人头装扮同黑衣人相同,面上皆覆着面罩,被人卸了脑袋,面罩却还系在脑后,分不出每颗人头是谁的。
“怎么——!”那黑衣人一惊,手里的剑差点掉在地上。她向后大退几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处的树林。
缓缓,从树林中走出一人。
罗侯看清来人,便知道今夜的危机度过了。
成泉腰间别着一把刀,她没有将刀拔出,就那样随意地走上前来。离她很近的黑衣人非但没有攻上去,甚至又向后退了几步。
成泉在场中站定,微微一抬手,身后窜出数道人影,直奔黑衣人而去!
知道情况有变,黑衣人虽一时心惊,却也快速调整过来,手中兵器又一次提起。
“呵。”成泉一声笑,“吕丘年的杂碎,也敢与北地王兵抗衡么。”
淡淡的一句话,是说不出的狂妄与自信。
果然,成泉虽只叫出三人,可是其训练之有素,配合之默契,让众黑衣人难以招架。
罗侯见情势逆转,心中稍定。而廖文介把长枪一搭,自己靠在门板上看戏。
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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