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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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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侯见情势逆转,心中稍定。而廖文介把长枪一搭,自己靠在门板上看戏。
不刻,黑衣人倒下一个又一个,而安南王府的兵士阵法刚烈,分毫未伤。
剩下几人知道大势已去,互相看了一眼。
“哈。”廖文介笑道:“别看了,这人你们今天是带不走了。别难过,回去再叫些人来,下次还有机会。”
黑衣人对廖文介的戏谑不闻不问,相互一眼看过去,已经明白对方意思。
风止被一人拉着,伤口已经抻开,肩头处鲜血直流。他脸上渗着冷汗,目光却是清明。
停顿的一刻,他看了一眼廖文介。
他们距离不近,天又很黑,其实本是看不出什么。可是廖文介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意味。
忽然,黑衣人反手一剑刺向风止——!
“做甚——!!?”廖文介本能性地冲了上去。
眼神来不及分辨,思绪来不及整理,甚至枪也来不及拿——不过好在,人来得及救下。
“廖文介!”罗侯一声高喝,一刀飞出!
黑衣人一击毙命,廖文介掌中鲜血直流,她也不管。手中剑扔到一边,另一只手抓住风止。
“活着呢?”
风止腿下不稳,晃了几晃。眼睛一直看着廖文介惨红的手。
“呿。”廖文介一撇嘴,单臂用力,将风止扛起来。“剩下的交给你们了。”说完便进了屋子。
成泉也不阻拦,余留几人被安南王府的士兵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尸首处理了。”成泉命令道。
“是。”三名士兵拖着地上的尸体,拉进旁边的树林。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气味,地上殷红一片,碎肉断肢满地皆是,令人作呕。
罗侯静静不语,成泉看着这个人,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成泉,你下去吧。”
就在成泉尴尬之时,树林中传出声音。
罗侯听见这声,握拐的手又紧了。
一人步出树林,来到月色之下。
“罗公子,别来无恙。”
☆、73第七十三章
“罗公子;别来无恙。”
安勍雪白衣衫,眉目如画,淡笑着看着罗侯。
罗侯浑身上下全是血迹,有的是自己的,有的别人的。他透着眼帘上的腥红看向面前这个绝色男子,一语不发。
“呵。”安勍缓步上前,与罗侯面对面站着。
“许久不见,怎么;还是不想同我说话?”
罗侯比安勍高了一大截,他低眸看着安勍,眼中无波无澜。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不想说便不说好了。”安勍神色淡淡,向前走了一步。
罗侯高大的身躯挡在屋门口;动也未动一下。
安勍抬眸,轻笑一声。
“不让我进去?”
“”罗侯握拐的手紧了紧;身体却没有让开。虽知这举动没甚意义;可是心底一份道不出的执拗,让他始终不愿意挪开。
安勍一脸玩味,“哦,不让我进。罗公子,你眼中已无迷惘,为何不让行动也一齐潇洒些。”
罗侯微微凝眉。
“什么意思。”
“听不懂便罢了。”
安勍与罗侯站得很近,罗侯身上的血腥味安勍闻得一清二楚。而安勍身上淡淡的冷香,罗侯也嗅得清晰。
罗刹饮血,幽兰开路。
安勍见过罗侯的脆弱,也见过罗侯的刚强。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然而此时此刻,在这清冷月色下,安勍的思绪却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罗公子;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罗侯面色不改,“我也记得。”
安勍淡笑着摇摇头,笑容里犹带着一份豁然开明的意味。
“不,你不记得。”
“”罗侯皱眉,他不知安勍为何这样说。
他当然记得,是在他的家门口,安勍送冬菇回来,也是这样的月色中,他第一次与安勍相见。
安勍转过身,站在空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地上的积雪被血融了大片,黑黝黝的,一眼看去,惨惨淡淡,说不出的阴霾。
可就在这片惨淡的天地间,有一抹人影,华然而立。
罗侯轻轻抬眼,看向安勍。
白衣之上,纤尘不染,肮脏的战场没有沾染他分毫。而那月华,似乎也对他多加眷顾,铺洒银辉点点,衬得容貌更为脱尘。
安勍心如止水。
默然间,安勍转过头,与罗侯直直相对。
罗侯心里一动,似乎觉得安勍同之前有些不同了。
“寒夜静我躁心,明月点我痴妄。”安勍轻轻开口,“罗公子,你动了我的念,也断了我的念,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就是如此吧。”
“什么意思?”
“呵。”安勍走过来,“让开吧,事到如今,你挡与不挡,又有什么意义。”
罗侯也不再同他说话,撑着拐杖走到外面,竟也不同安勍一起进去。
安勍推开门。
冬菇被罗侯平放在地上,安勍扶着她,帮她躺到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看着看着,最后自己轻轻笑了出来。
“你晕着也要皱眉,是担心我保护不了罗侯么。”
冬菇朦朦胧胧间,觉得有人为她盖上了被子。她意识稍稍恢复一些,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安勍。
“晏珺”
安勍笑道:“看见我了,是不是觉得心放下一半了。那我便让你放下另一半,罗公子平安无事。”
“”他一句话,除了说明事态,更道明了太多隐晦的东西。冬菇听懂了,所以她什么都说不出。
安勍却似丝毫没有察觉异状。
“怎了,为何这般静默。我们这么久没见,师父对徒儿一句话都没有么。”
“晏珺”
冬菇坐起身,眼睛也不看安勍。
一阵默然后,安勍脸上也渐渐静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说抱歉。”
冬菇轻道:“此时说抱歉,对你更是伤害。”
“哈。”安勍大笑一声,“好,齐冬菇,你可知就算到现在,我仍然觉得,在这个世间,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也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
冬菇道:“若我不知这点,也不会为你留下那封信。”
“对。”安勍道,“可是,你却未选择最懂你的人。”
“”
安勍站起来,背过身去。
“我早该知道,你如此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的用意。是我身在局中被情蒙眼,才看不出你的心情。”
“晏珺”
安勍语气沉稳,轻轻淡淡,就如同往日一般。
“也许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不肯承认罢了。”他看着窗子,此时天蒙蒙亮,已经有微弱的光芒从窗边渗进。
“在我看到那封信时,我才彻底明白,你对我的纠缠百般纵容,不过是想利用我的势力。”
冬菇道:“也许我现在说这些你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你的情,我此生无法回应。但是你这个人,在我齐冬菇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对你所做,你觉得是利用也好,指点也罢,我都不会解释。”
“呵。”安勍一声轻笑,“若是他人对我说这句话,我只当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晏珺非但不会嗤笑,还要感谢你。”
他转过身,与冬菇四目相对。
冬菇轻道:“你不怪我。”
安勍道:“我从小养尊处优,处在朝堂却总想着寄情山水。本以为自身心境如此,却不知是自己年纪太过年幼,心智尚不成熟,无法明晰肩上的责任。此番任性离家,本是我追寻本心的过程,结果途中,却被你拉到了另一条路上。”
冬菇道:“这条路,你要接着走下去么。”
安勍道:“你觉得呢。”
冬菇道:“晏珺,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你做任何要求。”
安勍看着她,蓦地一笑。
这一笑,明悟,豁然。
人生一世,俗事万千。
要走过多少弯路,才能找到正确的一条,要做多少错事,才能洞悉事情的真谛。只是这一路的懵懵懂懂,磕磕绊绊,浇不熄心头的炽热,也毁不掉曾经的初心。
我最谢你的,是你的值得。
你说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那便让我一生存于那个角落。如果将来,我在浊世里沉沦,那便让我想一想曾经的那份纯粹的心境,护我本心,也不枉此生。
“冬菇,此番情劫,我走的甘心。”
一句话,尘埃落定。
安勍上前,将冬菇轻轻揽住。
这是他今生第一次拥抱冬菇,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总要走过,才知道不通,总要试过,才能道一句无悔。师父,珺儿不后悔曾经倾心于你,但这份情,天亮之后,珺儿放下了。”
一语,斩断情丝。
只有那眼角滑落的一滴泪,述说着痴人的不舍,和情深缘浅的无奈。
我笑白月染红云,白月笑我坠红尘,只怪世间多情义,绊我自在逍遥身。
半响,冬菇问道:
“晏珺,之后的布局,你心中有数了么。”
安勍抬起头,“自然。”
冬菇道:“今日过后,我们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安勍道:“呵,不想让罗公子上战场就直说,这般示弱,拿我当外人么。”
“这”被人一语道破心思,冬菇脸上微红。
她的确不想让罗侯再次动武了,虽然这几次都化险为夷,可是关心则乱,她现在都见不得罗侯碰刀。
安勍也不让她多为难,道:“好了,我去安排其他事了,你们在此休息便好。”
冬菇道:“吕丘年部下的藏身之所,你可有眉目了,要从风止下手么。”
安勍道:“你们为何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冬菇将整件事情同他讲了一遍。
“哦?”安勍笑道,“原来如此。”
冬菇道:“怎了。”
安勍道:“没事,既然你们相信他,那留着也可。吕丘年的人在哪,我已经有所眉目,不用从他那得知。”
冬菇道:“那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我先离开了。”
“好。”
安勍离去,冬菇心里也慢慢平静。她走出屋子,没有看到罗侯。
冬菇揉了揉脖子,罗侯那一记手刀可不是开玩笑,劈得她现在都不能扭头。
她顺着小树林往下走,终于找到了罗侯。
他坐在一块矮石上,拿军刀凿冰,身边放着一个盆,里面已经有许多的碎冰。
黎明中,就见他一个人黑漆漆的一身,孤零零地敲着冰,一下又一下。
要热水的话,那盆里的冰已经足够多了,可他还没有停。
冬菇走过去,在他身后轻轻揽住他。
罗侯动作一顿,手里的刀慢慢放下了。
冬菇坐到他后面,头凑过来,一手抬起,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
“累么。”
罗侯摇摇头。
罗侯的身上一直是很热的,可是现在他脸上却有些冰凉。血都干涸了,结成血痂,让罗侯的脸看起来更加粗糙。
冬菇不敢用力,怕弄破脸皮。
罗侯道:“他呢。”
“走了。”
冬菇轻描淡写,眼手一心,帮罗侯擦拭脸颊。
罗侯低下头,一语不发。
冬菇道:“我要给你洗个澡,我们要热很多的水,接着凿。”
罗侯又举起军刀,铛铛地敲。
冬菇靠在他身上,静静地看着迸溅的冰花。
蒙蒙亮的雪山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光还很暗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那模糊的一团影子,像是一个人,也像是两个人。
☆、74第七十五章
屋子内;廖文介正在撕布条。
她手伤得很重,过了许久血还没有止住,可她看起来却不怎么在意。
风止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用太感恩戴德,我是用左手救的你,右手我才舍不得伤。”
风止道:“枪是双手兵器,伤了哪一只手都不可。”
“”
风止道:“你为何救我。”
廖文介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风止抬眼。
廖文介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你。”
“”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些什么?”
风止道:“我说过,注定留不住的,丞相会果断放手。”
“哈。”廖文介道;“放手,放手就是杀掉么。”
“”
廖文介道:“你知道些什么;重要到他们要杀人灭口。”
风止眼角平淡,“心中有缺,那么不管别人知道些什么,都会不安。”
廖文介道:“唷,背后说自家主子的坏话可不是好侍卫哦。”
风止也不理她的嗤笑,他站起身,走向廖文介。
廖文介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干什么!这是我们地头,你老实点!”
廖文介自己伤了,一时间脑子不够用,见风止站起来就误以为他要攻过来了。
风止伸出手,廖文介啪地一下扇到一边。
风止脸上又白了白,手指微微弯曲,而后又伸了过来。
廖文介在扇过去之后就醒过来了,看面前人静默的脸,一时哑然。
风止从廖文介手中拿来布条,手一翻,利落地撕开。
廖文介看他动作,撇嘴道:“一个男人家,净干这些粗活。将来谁敢要。”
风止道:“手。”
“你”
“手伸过来。”
“呿。”廖文介脸一别,手伸过去。
风止包扎的动作谈不上轻柔,不过却十分的利索干脆,包得廖文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微微垂首包扎的男人。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风止干干的皮肤,和他眼角淡淡的皱纹,全都一清二楚。烛光微弱,照得他同山林破庙中无人照看的罗汉像一般,布满尘埃。
可那层层灰烬,却未遮掩他的一身风骨。
廖文介心里微微一动。
“眉眼也不难看嘛”
风止抬眼,“什么。”
廖文介拉下脸,“没事。”
风止道:“你的伤不能见水,也不能动武,这些天要好好休养。”
廖文介道:“不见水可以,不过不动武可不行。”
风止看她。
廖文介道:“奶奶还要去帮着美人宰了你那些同伙呢,不动武怎么行。”
“你的伤不宜再动。”
“呿。”廖文介走到床边,拾起外套,披在身上。
“风公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尊处优的贵小姐么。”她披好衣服,转过身,缓步来到风止面前。
“奶奶是鬼门关的常客了,生死都无所谓了,伤还算什么。何况”一只手抬起,廖文介轻轻托着风止的下颌。
“我若死了,你该高兴才对,你的仇报了。”
风止猛地向后一退,仿佛那手灼伤了他。
“呵。”廖文介轻轻一笑,“别怕。”
风止低下头,眉间紧锁。
廖文介嘴角又是一弯,而后转过身,取来长枪。
在她与风止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她。
风止仍旧低着头。
“我代你去。”
“什么?”
“我代你去。”
廖文介看着他,“你找死么。”
风止道:“我的身手,你自是了解,是不是找死你心中亦有数。”
“”廖文介静默。
“为何。”
风止道:“你救我一命,我于理当还。”
“还有呢?”
风止低头。
“还有呢?”
“没有了。”
廖文介手中长枪扔到地上,一把抓住风止的脖领,将他推到墙边。
她身上戾气未尽,手中也不留力。
“情理情理,有情才有理。风公子,于理你当还我一命,那于情呢。”
她的气息吐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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