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闱花-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府上也是一片张幕结彩,胤祥这个疯子,竟固执地要抱着我去跨火盆,可哪里有这样的规矩,我倒不怕被人说了闲话,只是不想让他也成为人家饭前茶后的闲谈,便垮下脸来没同意。最后我们各退一步,他牵着我跨过了火盆。

一进门便看见瓜尔佳氏候在那里,笑吟吟地望过来,看得我心底发毛,我既然决定要嫁给胤祥,自然也是考虑过这样的情况,但真正见着,心底却又不是那么舒服了。

我坐在堂上,受了瓜尔佳氏敬来的茶,不过估计脸上并不是很好看,因为,胤祥马上就把她打发走了,牵着我回到房里后,他歉然地问:“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摇摇头绽出一个笑脸回说:“倒也不是。”

他笑笑,又问我饿不饿,我忙不迭地点头称饿,他便吩咐人提前准备晚膳。许是早就准备好了,他这一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婢女上来布菜,我则是坐在那里,如狼似虎地盯着每一个端上来的盘子。

大吃一顿后,我满足地靠在躺椅上,胤祥说我像只懒猫。

我突然想起进宫之前还在装修的院子,就问他:“我的院子修好没?”

“早修好了,家具是爷亲自去挑的。”他答得好不得意,我一听便来了精神说:“改天我们去看看吧。”

“就明个儿吧,这次皇阿玛给我放了三天假。”他过来坐在我身旁,虚抱着我说。

“才三天?”我差点没跳起来,他倒觉得已经放得够长了。

夜里,我不想让少儿不宜的戏码再次上演,洗漱一番后,便迅速翻身朝里,开始装睡。哪知我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他根本就不管我是不是在睡觉,那温暖的大手就抚了上来,游走于我的背脊,顺带还解开了肚兜的带子。我秉持着演员的高尚精神,一动不动地侧卧在那,不料那双手却越发胆大了,从背后慢慢移到了胸前,怎么说呢,我好歹也是个女人,这一来二去的,不禁有些情迷意乱了。

到最后,我只得听之任之,整个晚上,胤祥都埋首在我颈间不辞辛劳地耕耘着,我也累得酣畅淋漓。

也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他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开恩让我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所以直到下午我们才动身去别院。

五月的院子,郁郁葱葱,姹紫嫣红,从墙外就能看见里面藏不住的生机。门口的护卫见了我和胤祥,立刻迈出左腿,屈跪右腿道:“给爷和福晋请安。”

我乐呵呵地一笑,挽着他走了进去,院墙和房屋都重新修葺过,不复往日的颓败,琉璃瓦片在金色的阳光熠熠生辉,朱漆栏杆映着雪白的墙显得格外鲜艳,荷塘里盛开着或粉或白的莲花,亭亭净植,随风而合。

看着荷间簇拥着的那一道木质的走道,我不禁低呼:“倒真的架起了座小桥。”

“要不要上去走走看?”胤祥提议。

“嗯。”我被他牵着,踏上了那蜿蜒的走道,那大朵的荷花肆意地绽放在脚边,近得只需轻轻一挪,就可以触到它的花心。

傍晚,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胤祥带我爬上了屋顶,夏日的星空,格外炫目,美得不可方物。我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仰望着夜空中的璀璨,任一股叫做幸福的感觉慢慢占领全身。

也许是这夜太美,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喃喃唤了一声“若萌”,我不忍打破这种气氛,闭着眼睛,没有应声。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在我哀叹蜜月苦短的时候,胤祥已经忙碌了起来。不过,他尽量每日都陪我用晚膳——至于早上,他走的时候我一般都还在睡。也不知道他精神怎么如此的好,“忙活”了大半夜,第二天都还不带困的。

那天我正在亭子里乘凉,不想这个平时不忙到二更天不歇息的人却寻了来,他拿过我手中有气无力的扇子,替我扇了起来。吓得旁边的暮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爷,让奴婢来吧。”其实原本就是她在替我扇扇子,但我瞧见她热得连衣服都汗湿了大半,便没再好意思继续迫害她,找了个借口自己扇了起来。

而胤祥仍继续给我打着扇子,并没有说话。暮紫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不过十一岁的年纪,胆子又小,竟然当场吓哭了,我忙笑着安慰说:“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她这才抽啼告退。

我拍了拍胤祥的手说:“堂堂一个皇子,却来吓唬一个小姑娘。”

他倒是理直气壮地回嘴说:“那把你累着了怎么办?”

“不就是扇个扇子么,十三爷的福晋可不是纸糊的。”

他讨了个没趣,只岔开话题道:“挑丫头也不挑个机灵点的。”

“我偏偏就喜欢这老实的,笨是笨了些,却没有坏心思。”

“你今天是不是非要跟爷作对?”他边说边在我腰上轻轻拧了一把,我立马就尖叫了一声,嘟嘴说:“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搭理本福晋了?”

“原来是在恼这个。”他闻言呵呵一笑:“还记得我那时跟你说的陈汝弼么?其中果然是有些冤情,这一次皇阿玛亲自为他翻案,也算是给了他不小的面子了。”

“皇上为他翻案,那你瞎忙什么?”我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真的,我问这话的真正目的还是在于——了解实事。

“还一口一个皇上,当心下次挨板子。”他刮刮我的鼻子批评说。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嘴上老是叫不出“皇阿玛”三个字来,虽然被胤祥说了很多次了,但我依旧我行我素,说难听点就是死性不改。

我满不在乎地说:“有你护着谁敢打我呀?”

“这府上是没人敢,但出去就说不准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妥协道:“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然后马上转移话题:“你倒是说说你在忙什么呀?”

“这案子一翻,就翻出了四十多个朝廷命官,若说我忙,四哥那里比我还忙。”他如是说,我暗忖着,大约这陈汝弼真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只听他接着说:“明天就是归宁的日子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这才恍然,竟是已经过了九天了,完了,这归宁要准备些啥,我还真没个底。当下便茫然加求助地望向胤祥,他无奈道:“爷就知道你……幸好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
  No。21
我本以为归宁的前一天晚上某人会收敛一点,但事实证明,是我想错了。当时只觉,春光旖旎,无限明媚。

清晨我被胤祥摇醒,结果迷迷糊糊之际,又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然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才惊觉到自己被人打了屁股。

在暮紫和笙儿的打理下,十三阿哥的福晋终于坐上了马车,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耳边似乎有蚊子在飞来飞去,脑子里稍微清醒了些,便不耐烦地挥手去赶,耳边却突然响起那熟悉中夹杂着无奈的声音:“怎么又睡着了?”

我懒懒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

在我强颜欢笑了两个多时辰后,终于可以走了,上了马车,本想一头倒下去就开始睡,孰料胤祥却钻了进来,我没精打采地问:“你进来做什么?不是骑的有马么?”

他勾起嘴角,坏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想睡,不如咱们回去就睡吧。”

“爱新觉罗?胤祥,你还有完没完呐!”虽然说这种事儿是必需的,但毕竟不是必须的呀,再这样下去,我看我的身体迟早要出问题。

他有些无辜地看着我,我只得心软道:“你至少得让我休息两天吧。”

本以为他现在有时间在家待着了,哪知道,这康熙爷又要去塞外避暑了,气得我牙痒痒。

胤祥走后,我开始着手接管府上的财物,虽然我不是学财务管理的,但好歹也有点理财观念,这账本一翻,便寻出了不少弊端。

首先是烂帐太多,来路倒还明确,可这去向就五花八门了,而且还有很多笔款项只列了金额,根本没标明作何用处。

其次是不必要的开销过多,在账的总资产除了这十三阿哥府和那间别院,还在郊区有几处空宅子,而这些宅子不但没产生任何经济效益,每年还消耗了不少的修整费。

最后就是闲余人员较多,这点,我是深有体会,以往在十阿哥府上的时候,我就是一标准的闲余人员,这些阿哥府上,包括宫里,其实都有着事儿少人多的问题,而这类人的开支,也是笔不小的数额。

所以,我准备来一次财务整改,一来可以省下不少银子,二来也树立一下我的威信,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很闲。

府里的管家似乎对我这一举动有相当不小的意见,每次我要看什么东西,要安排什么事物,他都推三阻四地搪塞。而其他人,不是和他有交情,就是畏惧于他,也对我的一些安排表示不合作。

六月末的一天,天气闷热得让人心烦,我坐在堂上,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等着管家拿上去年的账簿,等了好半天才看他慢腾腾地进来说:“回福晋,去年的账簿实在是太老了,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

大概是那账上不太干净,而且他本人也不太干净,故而又拿这些话来推脱,可能是天气太热,我当下就火了,抬手一翻,就把盛着酸梅汤的瓷碗掀到了地上,只听“哗”的一声,那漂亮的藕荷色瓷片就散落了一地。

“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曾想爷的府上竟然养了个吃闲饭的管家!”这一番话说得也算声色俱厉,那管家当场就吓得跪地求饶。

我嫣然一笑道:“既是如此,不如就换个管家好了。”

“奴才该死,请福晋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不必了,你现在就把库房钥匙交出来吧。”倒不是我得理不饶人,只是这次枪打出头鸟,做了回杀鸡儆猴,他必定会怀恨在心,日后要想有些作为就更难办了。

他似乎觉得求我没用了,干脆就搬出了胤祥说:“奴才斗胆请福晋等爷回来再行处置。”我知道他是敏妃娘娘族系的人,也知道正因为如此,胤祥才对他很多所作所为都视而不见,他之所以敢要挟我,不就是仗着胤祥对敏妃的孝顺么?

“我说不必了。”

他看我态度如此强横,没再接着说下去,只谢了罪便告退了。堂下的人皆是低着头默默不语,可能压根儿就没想到我是个这般厉害的主子。

在前任管家离职后,我没有急着找新管家,这份面子,还是卖给胤祥算了。大约是我的杀鸡儆猴起了作用,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减了不少的麻烦。

改革首先放在日常支出方面,一是食物的采买,由于府中供应的食物必须是新鲜的——当然,冬季除外。我特地去市场考察了一番,然后规定了每日采买的限额,以刹住价格虚高的不良之风。二是府中日常器物的更替,必须要在采买前报备,然后在确认器物已经无法再使用的情况下,才能购置新的。三是每季衣物的织造,这个一般明细有数,而且目前也只有胤祥、我和瓜而佳氏能享受这种待遇,但我觉得拿那么多衣服来实在是没有必要,便吩咐下去,除了爷的衣物照旧,我和瓜而佳氏的都在有必要的时候才采办。

其次,我在地产方面也进行了安排,除了主府和那所别院——做人嘛,还是有那么点私心的。其余的地产全部租出,此项收入的金额按月登记入账,有拖欠租金的,一律以欠条来冲账,并且每半年做一次清查。

再次,我进行了一系列的裁员,不过这个进度比较缓慢,因为事情太过繁杂,一来是要裁掉那些生性懒惰的人——咳咳……这个,本福晋肯定是不能被裁掉的,没有为什么,这是规定。所以,之前必须要进行一番考察。二来被裁掉的人也要给与一定的补贴。所以这个改革进度可谓龟爬。

最后,我准备设立一个小金库,当然,这是个秘密,只能告诉胤祥一个人的秘密。我想等积攒到一定的银子后,就拿去投资,什么钱庄啊,酒楼呀,客栈呐,凡是能给我带来经济利益流入的正当行业,都可以试试。

七月间,除裁员以外的改革终于步入了正轨,我顿有心力交瘁之感,特别是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过得那叫一个惨。不光什么食欲都没有,有时还忙着忙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甚至于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刻就犯晕。为了这些事儿,笙儿了操不少的心。

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不想却接到了宫里德妃娘娘的邀请,我猛然想起,再怎么说,我也是从永和宫出来的,这都两个月了,却还没去德妃那拜访,足以背上个忘恩的名义了。当下收拾了一番,让人备马车,匆匆往宫里赶去。

说来,许久没见到芸眷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进了屋里,我福身道:“绯夕给娘娘请安了。”

“快起来吧,这孩子,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德妃慈和的声音响起,边说边教人替我布了座儿,倒不像有要怪罪我的意思。

“烦娘娘惦记着,本想早些来宫里探望,可家中出了不少事儿,便没寻到机会。”我坐在一旁,满脸歉意。

“小十三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要不嫌弃,不妨叫本宫一声额娘。”

我双颊堆笑着说:“这是绯夕的福分,原倒是怕额娘嫌弃了。”

她掩面一笑,又好奇地问:“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让你都瘦了一圈。”

“整改了一番府中的财务,主要是绯夕笨拙,才忙活了这么久。”

在德妃娘娘半真半假的好奇中,我将府中的改革大致说了一遍,听完后,她有些惊讶,问我是如何想到这些的,而我也只能谦虚地说全靠她熏陶和胤祥指点。最后我看天色不早了,提出在回府之前想去看看芸眷,德妃只道我和她姐妹情深,便允许了。

再来永和宫,她已经不在茶水房当差了,而是去了衣库,帮着料理德妃的衣物。我是在原先我们住的那间屋子找到她的,瞧见人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剥瓜子,一看见我,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我调笑她问:“傻了还是怎么的?”

她也不跟我生分,笑道:“怎么当了十三爷的福晋,反倒瘦了?”

原来德妃那样说,我还不信,只以为她说些客套话,听了芸眷的话,我才不禁问:“难不成我真的瘦了?”

“是呢,原来还有点肉,如今,可就剩骨头了。”

“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这还嗑着瓜子儿,看样子,日子还过得挺闲的。”我坐到她旁边,抓了一把瓜子,也嗑了起来。

不知她什么时候学到了我身上的匪气,捉过我的手说:“你堂堂一个皇子福晋,还来抢我的瓜子,羞不羞?”

“我不怕羞。”

和芸眷玩闹了一会儿,我看宫门快下钥了,便说要走,她有些不舍,问我什么时候再来看她。我打趣说等她出嫁的时候,一定会到,她白了我一眼让我快走,但我却觉得她好像要哭出来一般。

之后芸眷说要送我,我也没拒绝,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复而当年。路过永和宫莲池的时候,我看那池子里的荷花已然有些过盛的势头了,大约不久就会谢了。

“早些时候这塘中可多蜻蜓了。”

我点头道:“记得以前夏天我还撺掇你下去采莲子。”

出了宫门,我快步一蹬踏上马车,吩咐回府,只听一道鞭响,车轮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路上我也算比较安分了,只从偶尔被风掀起的帘角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这路似乎不太对,当马车溜出老远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问题。按理说,我应该到家了,可一眼望去,好像并没看见那熟悉的景象。

作为一个女人,外加还是个刑警,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停车!”

奈何车夫根本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继续赶车。我将帘子一掀,抬手想要扼住那人的咽喉,可他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头一偏便躲了过去,顺手一挡,刚好打在我的腕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