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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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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个样子,皇阿玛又不会吃人。”最后他实在无奈了。

我刚想辩驳,却猛然发现天色已暗,那烛灯也不知何时被人点起,不由叹了声:“竟然这么晚了。”

在提醒吊胆地过了三日后,时近申时,宫里终于来人了,庆幸的是,我是胤祥一同被宣的。

我坐在轿子里,不时地掀起帘子,随时注意着前面的轿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就这样一颠一簸地走了许久,我终于看到了那朱漆琉璃瓦的宫腔,轿子是从午门西侧抬进去的,没走多远,就落下了。前面有个小太监引着,胤祥阔步而行,我则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埋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站在乾清宫门口,待那太监通传,康熙应允后,我和胤祥才得以进去。

我一路垂首,在胤祥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你就是若萌?”一道带着些慈祥的声音响起,却不失威严。

“回皇上,正是奴婢。”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我闻言抬起头,规规矩矩地看着皇上的足下。

我感觉皇上盯着我瞧了一阵,随后道:“你替朕的皇子挡了一箭,想要什么赏赐?”这个情节,我是想过的,便回:“回皇上,能替十三阿哥挡箭是奴婢的荣幸,不求赏赐。”

他大约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只向旁边吩咐:“赏银一百,宫缎十匹。”

我也不想显得太突出了,忙道:“谢皇上恩典。”

他随即摆手道:“你下去吧。”我又复刚才一样恭敬地行礼,一边庆幸他压根儿就没有提到太子的事,一边不急不缓地退了出去,而胤祥还留在殿里。

这时一个锦服打扮的太监走过来说:“姑娘到那边去坐着等吧。”我猜想,这个人,估计就是梁九功了。

低头应了一声:“多谢公公。”就有一个小太监上前来引路了,我跟着他往东边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廊上,那小太监指了间屋子,说里面有炭盆,让我在里面候着。我道了谢,便推门走了进去。

转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在里面等了很久,胤祥也没来,心里有点慌地想:莫不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就一个人先回去了?想到这儿,我也有点坐不住了,推了门往外边瞧去。

长廊上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迈出去,环视了一番,决定走回去,找个人问问。孰料走了半天,都没有到,我想,自己百分之百走错了方向。

在这迷宫一样的地方,除非运气够好,否则肯定是走不出去的了,据经验所得,我这个人,运气向来不佳。刚想骂上两句,就隐隐看见那边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岁,一副雍容,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种高贵,就是再眼拙,我也猜得到她的身份,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四阿哥。”

德妃不认得我,只是微微颔首,而四阿哥则装作不认得我,冷冷的,面无表情。

王八蛋,我在心底暗暗赌咒。

待他们走后,我冲着那个模糊的青色背影挥了一下拳头,低声骂道:“冰山老妖怪。”然后干净利落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紧接着就英勇无比地撞上了某人的胸膛。我边捂额头边后悔,外加一边打量眼前的美男子——不是胤禛那种寡言冷峻,也不是胤祥那种风度翩翩,而是融合了男孩的阳光和男人的成熟的魅力。

看他华衣锦服,我忙行礼道:“见过……见过……”我是真没见过你啊!

他却好像来了兴趣,笑着问我:“你是哪个宫里的丫头?”

“回爷的话,奴婢不是宫里的。”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只希望他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言”,看见我刚才的“行”。

“哦?”他抬高了音调。

“奴婢是十三爷府上的。”

他用一副“我已明了”的神情打量了我几眼,问说:“那你在这做什么?”

“回爷,奴婢迷了道,不小心走到了这儿。”

“你从哪边过来的?”

我支吾了一下,还是答道:“乾清宫。”

他一愣,随即问:“莫不你就是替十三哥挡了一箭的那个丫头?”

看来,这件事还传得比较开呐!“回爷,是奴婢。”

“我领你过去吧。”他突然转了话锋。

我也难得矫情,立刻笑逐颜开地说:“有劳爷了。”他没说话,只兴味盎然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到前面去了,我抬脚便跟了上去。看来,我还真是绕得远呀,走了半天,才走回了刚才的那条廊子,不过,领我高兴的是,远远地就看见胤祥站在那里。

待我们走近,他旁边的小太监立刻打了个千儿道:“给十四爷请安。”他竟然是四阿哥的胞弟!

胤祥看了我一眼,像是松了口气般,但碍于有外人在,并未和我说话,而是对十四阿哥说道:“府上的丫头不太听话,劳烦十四弟了。”那话说的很生分,我想他们俩的感情肯定不会有多好。

他门说了一阵,便道了别,我灰溜溜地跟在胤祥后面,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到了宫门口,他才急着说:“你刚走哪儿去了?把我急死了。”

我好了伤疤忘了痛地说:“反正又没有走丢。你半晌都没来,我便出去寻你,结果走错了路。”

“宫里可不是府里……”他眉头微微一皱,但肯能又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些,便又道:“没出事就好。”

我知他纯粹是为了我好,自然不会计较他的语气,只笑了说:“还好已经完事儿了,以后就算想丢也丢不掉了。”

“丢倒是不怕丢,只怕丢了后被人捡去,讨不回来才是问题。” 他绕过那个小太监,抬手替我掀了帘子。

“就你拿我当宝,别人看还懒得看一眼呢。”说完我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人,埋头就钻进了轿子里,还顺手拉下帘子。

只听他在外面轻轻笑了声,但却没再多言。

就像完成了历史使命一般,我突然轻松了起来,随着轿子的晃悠,断断续续地哼着小调。这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我拨开帘子一角,看胤祥已经出来了,正向我走来。

“出来,带你转转。”然后他吩咐顺子先将皇上的赏赐送回府,带着我在街上逛了起来。

北京的街道是那种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虽然天气很冷,街上还是挤了不少人,虽然被护卫“监视”着的感觉不太爽,但难得出来一次,我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小七!”

  No。8
我正被胤祥牵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街上的一人一物。

然后,就被人抓住了袄子的边角,我下意识地转身,眼中,一位年轻的妇人一脸喜色地看着我。

不等她继续高兴,就被护卫就拉开了,她这才看见旁边的胤祥,忙要行礼,却被他阻止了。

“不知夫人有什么事?”她既然认得胤祥,又懂宫廷礼节,应该是朝廷官员的妻子。

“回十三爷,妾身是兵部尚书马尔汉的侧福晋。”她说到这却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如何继续往下说了。

我本是歪了头看着她,她却突然看向了我,给我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胤祥也很不解地看着我,我摇头问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那年轻的妇人却像触了电一般呼道:“小七,你不认得额娘了?”

“额娘?”我闻言立刻瞪大了双眼,大姐,我是穿越过来的好不好!

“你是若萌的额娘?”胤祥似乎比我还惊讶,好在他比较沉得住气,不像我当街就大呼小叫起来。

“若萌?”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祥,没有说话,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胤祥却好死不死地想起某件事来,解释道:“这名字是她自个儿取的,她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我看那妇人一听,要哭了似的,眼巴巴地望着我,怜惜又自责地说:“都是额娘不好。”

胤祥忽然开口道:“到了府上再说吧。”我不由投去一个表扬的眼神,在大街上眼泪涟涟地认亲,感人倒是感人,但也很引人注意,我可不想被一大堆人盯着看。

我的“额娘”招来自己的轿子,跟在胤祥府上的轿子后面,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在做贼。

原来,我的闺名叫绯夕,在家中排行第七,故而得了“小七”这个名儿。我的阿玛,便是那位自顺治时期就入仕,如今已平步青云到了兵部尚书的马尔汉。而我,在几个月前因为不愿嫁与一个什么侍郎的儿子,竟然荒唐得离家出走了,毕竟是件丑事,家里也不敢伸张,只暗地里派了人寻。

我的额娘说着叹息:“哪里知道,你竟在十三阿哥府上,家里派出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找到。”

等等,马尔汉,好熟啊!莫不就是“那位”兆佳氏的阿玛?我的心咯噔一跳,立刻看向了胤祥,他则是被我看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显然也在为这个消息而高兴。

兵部尚书之女,这个身份已经足够了。我猜,他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而我想的是,兆佳氏,那不正是十三阿哥的嫡福晋么?

既然我是有个家的人,也就断没有道理再继续住在他府上了。当天晚上,我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被额娘带走了。

回到家里,觉得对比果然很强烈,臣子就是臣子,再有钱,也不能比皇子住得好。不过,此刻,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也不能是这个,而是我阿玛那张纠结的老脸。说老脸绝对不是诋毁,那马尔汉大人确实是上了年纪,头发花白了一大片。

“老爷。”小额娘试图替我求情,“小七已经受了不少苦……”

他冷哼一声,严厉道:“还是不她自己找的!”

皇上我都见过了,还能怕了他,他再厉害,也总不能把我一刀“咔嚓”了吧。我埋着头,作出一副忏悔的样子。

“这春末就要选秀女了,打坏了你拿什么去选?”小额娘突然扔出个重磅炸弹,阿玛有没有被炸到我不知,但我却是被炸得不轻。

选秀女?说白了,其实就是选使唤丫头,那一进去,可就是动辄得咎,脑袋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死乞白赖地扭着胤祥了。 

估计阿玛也被炸到了,沉静了一会儿道:“选秀女之前,哪儿也不许去!”然后一挥袖子,酷酷地离开了,剩下我和额娘“深情”对望。

她轻轻唤了句:“夕儿。”我静静等着,却没了下文。

被监禁的日子,其实跟在十三阿哥府上差不多,早膳、晚膳、点心,一样都不少,也一样都不差,但就是哪儿都不许去。不过,这次却有人明确告诉我说:你是被关起来的。让我连施展阿Q精神的机会都没有。

日子就像在熬汤,将我的不安越熬越浓。

选秀女的日子终于来临,那天夜间,家里备了辆骡车,将我和那个压根儿不相识的六姐绯倩一同送进了皇宫——那个我原以为再也不会去的地方。

车子停在北边的神武门,我们下车时,那儿已经候着不少的女子了,我和姐姐也站了进去,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骡车到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个内监走过来,尖声尖气地喊了声:“跟我走。”

我们便跟着进了神武门,走了一会儿,又是一道大门,那里站了几个身着官服的人,我忘记了挑选秀女是户部还是礼部的工作了,反正整个过程,就像在贩卖人口一样。我们在顺贞门那继续等待,前面的女子每五个就分作一组,然后被带了进去。

“小七。”六姐突然低声叫我,我转身看她。

“磨蹭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我再转回去,发现前面的人已经站在那边了,我连忙跑过去,刚好五个人。

然后我们又接着被带着朝里走,远远看见那边坐了一个人,待走近了,我狠狠惊了一下——梁九功!那个官吏吩咐我们站作一排,方便挑选。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享受”别人仔细的观察,虽然说是由太监总管来挑,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那里象征性地当个把关的,而真正挑选的,还是那些小太监。就在我要被盯得发毛的时候,梁九功突然指着我开口道:“这个,留下。”

我觉得他肯定是把留下当成了一种莫大的恩典,因为说完他还对我点头示了一下意。我真想冲上去,先来个扭臂踢,再来个过肩摔,最后使招原子坠击,直接给他弄残!也许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跟另一个选上的女子都上前留下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后,便被带进了一个房间,此时,里面已经住有七八个人了。不是吧,比警校的集体宿舍还恐怖。

那些女子大多不说话,各自找了个角落坐着,我也不想跟人说话,便学了她们的样,找了个床铺先占领了再说,我这还没坐稳,绯倩就进来了,她看到我也在,本来怯生生的脸上转眼就绽出了一个笑来。

我拍拍身边的空床,她忙走过来坐下,生怕别人抢了似的。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我抬眼问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像小七。”

我摆摆手道:“我失忆了。”说得是那样的干脆自然,差不多连自己都要相信了。她还想说什么,却听外面一个太监的声音:“各位姑娘早些睡了,明个儿还得再选一次。”然后大家就连洗都不洗就睡了,我们也不好再继续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弄醒了,懒懒睁眼一看,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已经起了,唯有我还以一种极端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当遇上她们的眼神时,我所看到的大多是不屑。

侧脸一瞧,绯倩已经不在床上了,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我恶劣地伸了个懒腰,晃着身子出去洗漱,完全无视周围的目光。

我们是来的早的一批,有些排在后面的女子一直等到中午才开始初选。接下来是复选,据说,复选是要考言行等礼仪和绣锦、执帚等技法,按这样说来,我是必挂无疑的了,为此,我又庆幸了起来。

复选也是由内监主持的,但也不乏有闲着的主子来看,特别是阿哥们,不过我并没有看见胤祥,甚至连胤禟的影子也没出现。透过人群,我看见了十四阿哥,还有德妃娘娘,不过,她怎么会闲来看选秀女?

这次仍是由梁九功主持,只见他恭顺地向德妃和几位阿哥行了礼,然后便吩咐小太监对我们进行考核。

当一张白布放在面前是,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道:“我不会绣花。”不想梁九功却向我走了过来,我一蒙,暗自安慰自己:德妃在这呢!他肯定不敢放水的。

然而他宛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却把我打入了地狱:“兆佳氏?绯夕,你通过了。”

我能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与抽筋无异,因为在我向德妃娘娘投去“您一定要秉公执法”的眼神时,她正笑着和十四阿哥说话。

永和宫,命运就像是给我开了个玩笑,我竟被分到德妃那里去了。

好在一切相安无事,我并没有登上大雅之堂的机会,而是干起了老本行——在茶水房里烧水沏茶。

德妃娘娘偏爱茶,却不爱喝浓茶,稍微苦了一些就难以下咽,所以,每次我都泡得小心翼翼,小心得就像在下毒一样。

那天我正在洗一套雨后初晴的杯盏,茶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以为是上茶的芸眷,便说:“你帮我把那套青瓷杯子拿出来,我一同洗了。”

然后,我就听到“哗啦”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杯子摔碎了。我忙转过去,却看见十四阿哥手中握着个杯子,而地上则是一地的残破。

“见过十四爷。”本来被吓坏了,但一看到是他,我就舒了一口气:儿子打碎娘的东西,想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全然忘了,刚才自己还在指挥人家拿杯子。

他跨过地上的碎瓷,将硕果仅存的那只青瓷杯递过来,问说:“你是马尔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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