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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夫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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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叶察觉不对劲,对前面的小婢女突然喝道:“大胆贱婢,竟敢欺辱我主,好好的,为何要转路?难道宴席并不是设在重华殿?”
四个小婢女吓得忙转身下跪,为首的一个婢女战战兢兢道:“太子殿下息怒,宴席确实设在重华殿。婢子们之所以这样带路,是因为过了孔雀台,便可转向幽兰居,从幽兰居到重华殿的路,灯火通明,是我们殿下专为东极夫人设的明置,到了夜间,恍如白昼。”
北冥司辰一听,又惊又喜又叹,惊的是北冥即墨一向胸怀大志,如今竟如此宠爱一个妾室。喜的是,既然是顺着幽兰居的路到达重华殿,说不定在路上可以碰见那位美丽的东极夫人。但是,叹的却是,如此绝美的女子,已经嫁做他人妇。
尽管如此,北冥司辰仍温和道:“都起来,为孤带路。”
果然,临近幽兰居,北冥司辰远远的便望见一片璀璨的灯明,那一朵朵悬在半空的琉璃莲花灯散发着幽明、橘色的灯光,把整条路照的唯美绝伦。
这份宠爱,不是任何人能随便拥有的。北冥司辰暗自感叹,原来自己的这位霸气冷酷的二皇弟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主子您看,那是不是东极夫人?”飞叶见一行人从幽兰居走出,忙对自家主子道。
顺着灯光望去,一个美丽妖娆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北冥司辰丝毫没有犹豫,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飞霞警觉,觉得后面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子殿下,忙与乐来兮附耳道:“夫人,太子殿下……”飞霞朝身后使了一个眼色,乐来兮忙回头,这时,北冥司辰已经赶到眼前。
“见过太子殿下!”乐来兮轻盈福身,语气有些冷淡。
上午的事,她还心怀芥蒂,这位太子殿下看上去温文儒雅,像个书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如此。
或许,书生都追求所谓的风流倜傥,乐来兮暗自冷笑。
北冥司辰大概察觉出乐来兮的异样,面上雀跃的神情消了大半,颔首道:“夫人请免礼。”乐来兮起身,自动后退,让出一条道路来,示意北冥司辰先过。
北冥司辰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夫人是主,孤是客,按理说,应是主人先入席,客随主入。可是,若是夫人走在孤的前面,又不合规矩,这可如何是好?”
乐来兮喑哑。
“孤与夫人同行可否?”北冥司辰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乐来兮不想惹麻烦,但是又不知如何拒绝,思量一番,便慢慢起步,北冥司辰忙跟在一旁。
没走几步,北冥司辰便笑道:“夫人是孤从未见过的美人,孤因此失礼,还望夫人莫怪!孤之所以想与夫人同行,只因孤听闻,夫人乃鬼音大师公羊旦坐下唯一女弟子,孤甚感荣幸!”
通篇温雅,和睦,不似北冥即墨那般冷酷霸道,乐来兮感慨,当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听他说的诚恳,乐来兮心中不悦打消大半,淡淡笑道:“太子殿下说哪里话,对于曲乐,妾也只不过略懂一二,不提家师还好,一提,妾都羞愧难当,当真是辱没“鬼音大师”四个字了。”
“夫人谦虚了。”北冥司辰脸上一直挂着春风般的笑,说这话时,又扭头望了乐来兮一眼,“若有机会,孤一定要与夫人切磋一番。”
乐来兮点头,笑而不语。
很快,二人来到重华殿门口,刚进大殿,乐来兮便感到无数双眼睛射来,其中,还有两支锋利无比的冷箭。
不用说,源自某个冷酷男。
乐来兮早料到这种情况,她抬头阔步,并未在意。大有一种行的正做的正的气势。
“东极,快来本王这里。”乐来兮双脚刚迈进门槛,北冥即墨便起身道,而后又望向北冥司辰,“皇兄请上座。”
乐来兮忍不住笑了,望向北冥即墨时,觉得他无比滑稽,刚刚那句,大有“妹妹,快到哥哥碗里来”的韵味儿。
原本有些愠怒的北冥即墨,在看到那样绝美温和的笑容后,心里的怒气竟消失不见。见乐来兮老老实实的朝自己走来,不禁心里莫名舒爽,像打了大胜仗一般,通身洋溢着胜利的气息。
“二皇弟真是情有独钟!”北冥司辰在正位上坐下,温和笑道。
这句话一瞬间将乐来兮至于众矢之的,虽然她常成为众人目标,可是今日,更为明显。
坐在下位的张姬、陶姬相视一眼,张姬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是,东极姐姐不仅长的绝美,并且通身的本领,尤其是身怀绝技,得了鬼音大师真传,我们殿下宠爱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姬、陶姬本是当朝安柔皇后所赐,今日太子来,从不入北冥即墨眼的她俩,像是终于扬眉吐气一番,就连妆扮,也娇艳、隆盛了许多。
当然,胆子,也大了许多。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北冥司辰望了二人一眼,惹得张姬、陶姬二人无比的激动。
只听北冥司辰道:“孤也是今日才得知,东极夫人确真是鬼音大师的传人,不知孤今晚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闻得夫人一曲?”
北冥即墨一听,当即哈哈大笑,转而对乐来兮说道:“东极,皇兄在曲乐上的造诣,那可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可演奏一曲,得皇兄指点一二。”
北冥即墨说的相当大方,言语间,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乐来兮笑着起身,对太子行了一个福礼,慢慢走近古琴前,坐了下来。
弹指瞬间,清音婉转,如山涧溪水溅起簇簇白花,肆意却淡雅;玉指回旋,琴音嘹亮,如山间飞鸟,漫花鸣叫,动人心弦。
随着十指不停的盘旋,直达人心底的音符开始在大殿中回荡,使人仿若仙境。那声音,时而清澈,时而浓厚,欲诉的千言万语中,夹杂着一丝丝遗憾,仿若轻叹,仿若追寻……
须臾,琴声戛然而止,可是曲罢余音绕梁,绵延不绝。
从开始,到结束,北冥司辰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乐来兮。一曲听的无比沉醉。
“韶华易逝,知己难求。”良久,北冥司辰慢慢吐出几字,仍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乐来兮。
乐来兮同样感叹,没想到他竟能听出曲中之意,甚为惊讶。
只有北冥即墨一人,懊恼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本是要向北冥司辰炫耀,宣示他对乐来兮的拥有权。可是,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引来那双可恶的火辣辣的眼神。
“太子殿下果然造诣极高,此曲乃高山流水,是家师偶然在山涧所奏,记得家师当年演奏完毕,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俞伯牙乃一高雅清士,最爱曲乐,一日他在山中奏曲,曲毕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人,细观之下,才发觉此人是山林中的樵夫,名叫钟子期。俞伯牙曾感叹,无人能识他的曲,可是钟子期却识得,并却句句说到俞伯牙的心坎儿里,二人遂成知己。后俞伯牙故,钟子期在他的坟前亲手毁了那把见证二人相识相知的古琴,叹道,任是高山依旧,溪水长流,知己难再求。”
乐来兮起身,时而抚触古琴,时而看向北冥司辰,将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讲完,“所以,太子殿下所说,韶华易逝,知己难求,已经完全懂得此曲之意,可见太子殿下造诣非常人所能比。”
乐来兮说完,朝北冥司辰福了福身,而后重新回到北冥即墨身边。
“东极姐姐真乃才女,不仅曲艺高超,竟连故事也说的这般吸引人。”陶姬举起酒杯,笑道:“东极姐姐,妾敬您和太子殿下一杯,就当是恭贺俞伯牙遇到钟子期。”
陶姬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儿脸,与死去的湘采柔有三分相像,只不过,不同的是,陶姬的眼睛更大,鼻梁高挺,本来一个美人胚子,可是,嘴唇有些厚。
且不是性感的那种,看起来,倒是有些蠢笨。
可是浓妆之下,该显的都显了,该藏的也都藏了,加之那绚烂妩媚的笑,算的上晃眼。
乐来兮笑了,人们常说,搅屎棍子很麻烦,的确如此,因为经它一搅合,再美的事物,也会像屎一样难看,当然,恶心是免不了的。
陶姬一席话,北冥司辰甚是满意,便端起酒杯朝乐来兮望去,怎料乐来兮并未举杯,只见她莞尔一笑,对陶姬道:“妹妹此话差矣,太子殿下可作俞伯牙,而本宫,并非钟子期。又或者,太子殿下可作钟子期,而本宫,并非俞伯牙。此曲乃家师所作,而本宫只是鹦鹉学舌的随意弹奏一番,曲未出于心,且并非我意,因此看来,太子殿下的知己,乃家师矣。”
乐来兮说完,才缓缓举杯,对北冥司辰道:“为殿下对曲乐炉火纯青的造诣,举杯!”
北冥司辰有些失落,微怔片刻,仍笑着一饮而尽。陶姬却尴尬万分,不由得干涩笑笑,“姐姐说的对,恕妾愚昧。”
此时,在座的人中,最开心的要数北冥即墨了,别的不看,只看那额间得意洋洋的火云便知,他是有多么的惬意。
而他望向乐来兮的目光,愈加温柔、深邃,几乎把人吞噬一般。
北冥司辰把一切都观在眼中,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感,笑的失魂落魄。
☆、第53章 冲撞
第二日天气尚好,不仅不像前几日那般炎热,阵阵清风吹来,竟清爽许多。
早膳之后,乐来兮便匆匆朝漪兰殿走去。昨日因太子突来,南荣富娴脚上有伤,并未出席。所以,她昨天一天都没见过南荣富娴。
“今日天气真是不错。”似锦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左望望,右瞅瞅,不时的发出一声赞叹。
“夫人可以命人用步撵把南荣夫人抬进园子,让她也在这里散散心。”似锦又自顾自的建议。
乐来兮走的有些匆忙,听她如此说,便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主仆三人正走着,刚到孔雀台时,便远远的看见北冥司辰朝乐来兮的方向走来,在他身后,只跟着一个叫飞叶的侍卫。
“怎么又是太子殿下?”飞霞小声嘀咕。
从她见到北冥司辰的第一面起,飞霞就发现,这个温婉儒雅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主子存在着与北冥即墨一样的情愫。
她的主子很美,很迷人,又才华横溢,对于这点,飞霞无比的清楚。
可是,纵然如此,她的主子已经嫁做人妇,况且所嫁之人还是他的亲弟弟,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哥哥,还时不时流露出不应有的神情,这个让飞霞很恼火。
主子行为端正不说,可是难保有小人拿这件事儿做文章,到时,她的主子定会被不必要的麻烦惹上身!
为此,飞霞既着急,又无措。
乐来兮完全明白飞霞的意思,她又何尝不觉得麻烦,可是,既然已经碰见,也不能躲着走吧?
很快,北冥司辰来到眼前,乐来兮轻轻福身,“太子殿下金安!”
北冥司辰虚扶了她一下,让乐来兮吃惊的是,此时的北冥司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恭肃端正,就连目光也清明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就连飞霞也十分诧异。
“真巧,在这里碰见夫人,孤正好有几个问题正要请教夫人。”北冥司辰面上十分振奋,从袖笼里拿出几张宣纸,递于乐来兮。
乐来兮接过宣纸,仔细一瞧,原来是北冥司辰做的新曲。
北冥司辰靠近一些,指着被标记过的地方道:“这是孤做的一曲,名为《幽兰》,可是,无论孤怎么想,都觉得此处不顺畅,还望夫人指教一二。”
听他如此说,乐来兮忙微微颔首,笑道:“太子殿下谦虚了,妾实不敢当指教二字。”
略思一番,乐来兮指着那处被标记的地方道:“妾觉得这里过度的有些坚硬,应加一旋指,使其更婉转一些。(注:古时琴谱大部分是弦位与指法,极少有旋律。)”
乐来兮说着,便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两下,北冥司辰略思一番,倏尔笑道:“嗯,如此,果然顺畅婉转许多,夫人真不愧出自名师!”
乐来兮并未与他继续相互恭维,而是认认真真的将那琴谱从头看到尾,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
见她赞许,北冥司辰满心喜悦,脸上洋溢着无比喜悦的笑容,一阵清风吹来,他忽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兰香,不用说源自眼前的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北冥司辰禁不住陶醉了,眼睛不由自主的从琴谱转移到乐来兮的小脸,从侧面望去,她的容貌更加迷人,长长的、弯弯的睫毛,灵动深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红润而富有弹性的唇,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么的完美与精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只一刹那间,看的北冥司辰脸红心跳。
“太子殿下,妾觉得这收尾的部分有些浮躁。”乐来兮轻盈一语,北冥司辰瞬间回神,朝乐来兮指的地方看去。
乐来兮又道:“妾觉得这里应该沉一些、缓一些,您看,这样如何?”话毕,乐来兮再次抬起手指,刚要比划一番,一个令人无比无语的声音传来。
“皇兄与夫人真是好雅兴!”北冥即墨迈着大步,快速走来,乐来兮不由自主的朝他脚下瞅了一番,没见风火轮儿……
今日的北冥即墨穿着一款白底金丝攒雀朝阳锦袍,大概是为了将自己衬托的更文雅,手中还多了一把溪凌散锦扇。
好一个翩翩公子!乐来兮抿嘴暗笑。可惜,坏了“翩翩”二字。
他的脚下似乎生了风,片刻赶到乐来兮眼前,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笑道:“夫人手里拿的什么?”
乐来兮觉得他脸上的笑都是憋出来的,有些扭曲。
“哦,是太子殿下做的新曲《幽兰》,其间有几处不太适宜,妾改了一番。”乐来兮看了北冥司辰一眼,得到允许后,便将那曲《幽兰》呈了上去。
北冥即墨脸上笑意更“浓”了,接过那曲看也不看,便对乐来兮突然横眉怒目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何身份?皇兄是何身份?一个小女子竟敢指责当朝太子的新曲,真乃天大的笑话!愣着作甚?还不快回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他的话落地许久,乐来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梦一般。
不!应该说梦里也没有这般精彩!北冥即墨一人,将人生百态的变脸演活了。
须臾,乐来兮对两个男人福了福身,慢慢退了下去。
漪兰殿忘了,幽兰居也不知在哪里,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幸亏飞霞机灵,与似锦一起,小心翼翼的扶她回了幽兰居。
明明应该愤怒的,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有着说不清的忧伤,到底是为了什么?乐来兮一遍又一遍回想当时的情景。
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乐来兮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乐来兮,你是谁呢?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仗着别人没见过、没听过、没经过的优势,在这里卖弄!真是可笑!
想到这儿,乐来兮觉得心更痛了,不由得紧紧闭上双眸,蜷缩在临窗的小榻上。
乐来兮走后,北冥司辰也是良久才回过神来,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后,他怒了,“北冥即墨,好好的为何训斥她?孤做的新曲确实存在问题,她说的很对!”
她?说的多么亲切!他口口声声说“她”,为了她竟然直接喊我的名字!北冥即墨的心被一股接一股浓郁的醋浪淹没了,“她是臣弟的妾,臣弟是她的夫君,皇兄应该没有忘记吧?既如此,被夫君呵斥几句,使她懂得分寸,天经地义!”
这话简直指桑骂槐!话里是让她懂得分寸,可是话外却处处在指责自己不懂得分寸,落得个觊觎兄弟妻妾的罪名。
北冥司辰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清者自清,二皇弟既然看待她与别人不同,更应该相信她,而不是让她那般伤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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