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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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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不是动园开会，准备那么大的餐具也用不上。”我嘴上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烟厂这次会真是够隆重的，不但很少露面的集团总裁宋大礼出场了，而且坐的比较靠边，看主席台上出席人的牌子，中国烟草集团的副总经理，主抓工业的副省长，人大副主任，烟草专卖局的领导奚数到齐。我抬头一看横幅，“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暨中州烟厂品牌部成立仪式”。烟厂自己成立品牌传播公司了，我一时有点诧异。此时，领导的讲话已经结束，最后是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讲话。一看，是白总。“这家伙又拿了一个肥缺，烟厂的钱只要有一个名目，你说在月球上种烟叶都能审计过关。”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在最后排揪个空位坐了下来。
十二响礼炮响过后，是各位领导的剪彩仪式，之后是副省长与新任的盛世文化品牌传播公司的总经理一起揭牌。一切活动按照既定的程序结束之后，大家按着级别的高低、接待的规格鱼贯进入烟草宾馆的餐饮大厅。来的晚了，连红包我都没有到前台领。看看这阵势，白总与花铃都忙着陪领导去了，那还有工夫招待我这种小角色。本想不吃饭就走，仔细想一想来都来了，不吃个肚子圆，怪对不起花铃那个“槽头站一号包房”的名词的，就夹在记者中间在大厅里尽情地享受烟厂餐厅的八凉八热。
中国的记者招待会有一个很好玩的现象，如果举办方以记者为主，招待也是以记者为主桌主角时，这些记者们都特别的能侃，天上飞的，地上跑上。秦世皇有几个后妈？慈禧太后是用灌肠法保持的容颜，或是用鸡蛋青抹的额头？牛顿是最伟大的科学家或是最邪乎的炼丹土？胖女人*好听，或者瘦女人*好听等。他们一顿饭能吃三四个小时，直侃得灰天暗地飞沙走石，让女服务员舍不得到卫生间小便。如果主办方是行政单位或者是请了高级干部，记者到场只是发布一个信息。这些记者算是守规矩，不但吃饭时都恨不得托住下巴怕发出吧叽吧叽的嘴响，有失白领的风雅，就连放屁都是借去洗手间悄悄完事。
今天的会议显然属于后者。我坐在这一群失语的记者中间，筷子一点没有停，心想半个小时结束战斗，正要准备走时，服务员转到我身边，低声问：“是张也先生吗？”我点了点。“花经理给你在404开了一个房间，你就餐结束后到上面先休息一下。她忙完后会去找你。”“不会吧！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我心里暗自嘀咕，接过服务员递给我的门牌钥匙，故意在那些记者面前炫耀了一下，上楼去了。
花铃进房间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梦呢。我梦见李小禾坐在我的怀里，双手勾着我的脖子说：“我不要生女儿，女儿太麻烦。”我捧着她的脸说：“不行，我已经有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儿子，多余了。还是要女儿吧！”李小禾一脸的不高兴，厥着小嘴……“做什么美梦呢！进来个美女都不知道？”花铃一脸灿烂地看着我问。“没，什么也没有。”我想起刚才那个梦，有点不好意思。
花铃顺势坐在床边，把手提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说：“张才子，你的架子大呀！每一次的纪念品都还得让我给你拿。”由于经历了上一次的风波，不仅是花铃，就连白总都已经感觉到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这些小恩小惠我也觉得理所应当了。“老花，以前我睡觉习惯脱得赤条条。今天我见屋内有东西，知道不是一个人，否则你又能幸运地见到我的处男身了。”我没有接茬花铃的话，而是一点正经没有地涮起了她。“你是处男，我还是处女呢！”花铃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吧！给我开个房间让我给你们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我一看表，一觉睡了二个多小时，已经快四点了，言归正。
“白总前两天就要我找你，因为联系省领导的事我没有顾得上。今天白总又问，我看你没有来，所以才又给你打电话。你这家伙整天忙什么呢！”花铃有点责怪地说。
“白总这么找我，不会是你把杨铁铜在‘深海龙宫’照他的相片的事给他说了吧！”我有些惊觉地问。
“去，你对我还不放心。白总找你是我们盛世文化品牌传播公司成立后，白总新官上任需要有所动作，更需要你们这些外脑支持。”花铃说完，将床底下的鞋给我驱出来说：“起来吧！咱们出去。”
“白总不会还去‘深海龙宫’吧！”我一边打趣，一边又心存忌会。
“去一次忘不了了。你没看今天北京总公司的人来了，那会轮到我们去。白总也喝高了，在对面的良子洗脚中心呢！让我们过去。”花铃说完，向我挤了一下眼，“我在楼下大厅等你。”说完出去了。
我和花铃到‘良子洗脚中心’换了衣服，直接去了“通心阁”包房。白总正迷着眼睛享受小姑娘的按摩！见我和花铃过来，欠了欠身子对身边的服务员说：“去，叫两个长得漂亮手法好的小妹妹，来给我们的才子好好的捏一捏。”“放心白总，我们把店里最好的长得最漂亮的小妹给你们叫来。”领班殷勤地说。“从今天起，白总已经是是中州烟草集团副总级别的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了。以后不要再叫白总了，而是白董事长。”花铃在一旁插嘴说。“是，白董事长。”领班连忙改称谓。
2 瞒天过海
“白总，你们怎么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说成立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就成立了。”我有点疑惑地问。
“刚给服务员说要改口，你仍是白总白总的。”花铃乜我一眼说。
“无所谓，喊什么都一样，不就一个称谓。”白总哈哈大笑。
“积习难改，积习难改。”我笑着对花铃说。
“冷暖自知。其实，从去年经历的那一个事开始，宋总都有这个意思，要像其他行业的大公司一样有自己的品牌传播公司。只是这个方案酝酿了一年才成熟地推出。”白总说完，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我心里清楚白总所谓的方案酝酿，一定是人事斗争问题。像这种富衙门里花钱的差事，他们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削成牙签！白总的话使我突然想起烟厂品牌招标的事了。“既然一年前就决定成立品牌传播有限公司，为何还在半年前大张旗鼓地品牌传播方案招标，且标的那么的大？惊动得策划界几乎倾巢而出！”
“哈，哈，哈”白总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往下接话。
“本来公司想在今年做一个大的传播，方案收到一百多份，没有合适的。”花铃见白总没有回音，怕冷场，插话说。我想起了杨铁铜的《选美*方案》和《神奇的进化方案》，一百多份，这些策划人把驽屁的劲都使出来，没有一个合适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最后是不是没有一家策划公司的方案中标。”我一肚子的疑惑地问。
“有，中州广告公司中标了。不过标的小了些，总费用不到一百万。主要是在中州市的主要街道的户外广告。”白总说后，表情稍稍有点不自然。
“是不是蝎子遇上蜈蚣了。”我心里怎么样想，随口就怎么说出来了。另外我想和白总也不是一般关系，那么大的风浪都一起经过了，这个事也没有必要隐瞒我了。
白总一时语塞。这时，服务员送上为来一壶上等的铁观音。白总转移话题说：“张也，品牌传播你应当是这方面的专家。特别是国外的奢侈品，中国家电行业都做得比较成熟了。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白总说完，亲自为我倒茶。我端起白总为我倒的铁观音，抿了一口，“果真是上品。”感叹之余仰脸躺下，一点一点地享受服务员那细腻的手法。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只有服务员在我们三个脚下的撩水声。五点多正是洗脚城的空档期，包厢外面轻微的走动，我们就能听得一清两楚。此时，我心里一阵子的空虚，其实我理解白总，作为一个外人，他不可能什么事都让我知道，但我仍感觉到一阵阵的失落。
“张也，说实在的，有些事不足外人道了。不过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知道为何你介绍朋友来竞标，我都非常的谨慎。这次招标，烟厂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就是为了集思广益为我们成立盛世文化品牌传播有限公司做铺垫。从一开始集团定的策略就是只放标，不中标，包括最后中州广告公司中的几十万的标，都是上面领导的人情。”白总见三个服务员都出去了，给我道出了实情。
“这个我能理解，谢谢白总对我的信任。”听完白总的话，我心里一阵子的敞亮。
“这些策划公司提供那么多的方案，我都一一的看了，但是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白总说完，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中国经济市场化的时间有限，策划界也缺少真正的品牌专家。”
“是，这一点我虽然说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到。”白总听后，翻一个身，面朝着我。
“中国的品牌之所以没有像国外的苹果，ZIPPO，雪茄那样让消费者着迷，缺乏铁杆粉丝，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品牌的时间沉淀不够，二是知名度的传播不清晰，三是缺少独特的品牌内涵。”
“说的太好了。花铃，把这几句话记下来。”白总突然坐了起来，继续给我添茶说。
“最终决定品牌的市场地位是品牌本身的性格，而不是产品间微不足道的有差异。广告大师奥格威的话特别适合于烟酒。其实咱们都清楚，像10块钱以内的烟放在一起，它的味道之间的差别很少。红塔山与白沙、黄山到底有什么不同，别说老百姓，恐怕连专家也品不出来。它们一旦装在烟盒里，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的。黄山使人想到天高云淡，白沙就是我心飞翔。”
“独特的品牌内涵，品牌个性。一字千金，一字千金。独特的品牌内涵，鲜明的品牌个性。这十四个字，如果是做策划值个百儿八十万。”白总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白总，别说百儿八十万了，你给我十万就行了。”我接着打趣说。
“挣钱不忙，只要做得好，有的是机会。你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正想给我们烟厂出二本书，一是烟厂的发展史，二是品牌的成长过程。”白总说到这时，突然觉得自己说浑了，看着我不说了。
“说实在的，作为品牌老总你最该出一本书。企业家是最大的品牌背书。像海尔的张瑞敏，万科的王石，蒙牛的牛根生，包括原来红塔山集团的褚时建……一方面他刺激资本的信心，二是他给消费者带来信心。”心情愉悦时，我的思路就敏捷一些。
“是，不过个人出书怕是不太恰当，另外也没有时间写。因此，我的想法还是出企业方面的书……”白总说着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出书是有技巧的，白总，你个人应当出一些文化方面或者文学方面的书。给消费者传递一个信息，你不仅仅是一个企业家，还是一个文化人，这样从政治层面到工作层面都解套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出什么呢？我平时不写这方面的东西呀！”白总有点忧虑。
“白总上大学时可是学中文的。有名的才子，当时追他的女孩子从学校门口排到他的寝室。前些日子我还见他写的古体诗呢！”花铃见缝插针地猛拍。
“那些东西哪能拿得出手，纯属于自娱自乐。”白总哧哧一笑，很有分寸地化解了花铃的棒杀。
“我见过许多领导官员出诗集了，是不恰当。不过，小说可以，那东西能写得让人读下去就得个水平。不像诗只要能写字，就只管胡诌。”此时，我直话直说。
“小说，我很早写过一个小说。名字叫《齐飞》，开头很有诗意：又下了一场雨加雪，躲在窝里的鹌鹑已经做好了过冬的准备……可是写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写下去。后来工作一忙，就没有时间写了。唉！”白总叹了一口气。
“白总真是有过文学梦，这个小说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初恋情人写的。”花铃在一旁止不住的点评。
“别说大学学中文的是抱着当作家的思想，就连现在的好多策划人都曾经是文学青年。我最近有一个小说，在网上点击率已经突破50万了。”我想到自己的《洗浴中心》，特别是有一些场景就是按照“深海龙宫”描写的，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没有听你说过，怪不得最近找你老是不见影，原来你在家搞创作呢。”白玲调笑地说。
“读过你的诗，还没有看过你的小说呢。你说在那个网站，我上去看一看。”白总兴奋地说。
“网名是笑傲酱糊，小说叫《洗浴中心》，你到文学网上一搜就出来了。”看着白总那热情的态度我有一种预感，这部小说时来运转了…… 。 。。 想看书来
3 互通有无
杨铁铜的“不良动机过滤中心”生意非常的好后，梦舒雅的单子也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了。刘雅反过来催我“十一”国庆的策划方案时，已经是九月份了。此一时，彼一时。我心里很清楚，别说梦舒雅的单子不好争取，就是争取过来杨铁铜也不一定有心思做了。尤其这样，还不如把人情直接送给刘雅呢！所以，刘雅一催我，我就直接给她说了，杨铁铜现在接一个大单子，有点悬了，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你们今年“十一”的促销方案，我替你们做。刘雅一听，高兴得不行，嘴巴像抹了蜜了一样。
方案总投入三十万，主要是在中州市、石家庄、武汉、西安、沈阳、长春六个梦舒雅的一线城市的都市报刊发整版广告，寻找“十一”出生的“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凡是这六个城市“十月一日”那天出生的女性，持身份证到到梦舒雅这六个城市的分公司，得到确认后立即自然成为“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对于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三大举措鼓励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进行创业。第一，想创业开梦舒雅女裤专卖店的“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梦舒梦经过考察合格后，提供三十万的开店支持。第二，“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如果不创业，可以参与梦舒雅组织的经销商海外参观团，到新西兰，北美，法国等地区旅游。第三，“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既不想到创业，也不想到海外，梦舒雅提供一年四季的梦舒雅女裤试穿，对梦舒雅女裤的版型设计，用料提出合理化建议，身体条件比较好的“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经过梦舒雅总部的确认，可以成为“梦舒雅美丽大使”。梦舒雅组织提供三年的女性服装试穿资金。这一方案的重点在于在这六个城市寻找“十月一日”出生的“梦舒雅幸运荣誉员工”，把这个过程炒作得影响要大，其次是后续活动要成系统，把握好节奏，有的放矢的一直让梦舒雅这个品牌在女性消费者心中形成烙印。
刘雅看过方案后，感慨地说：“方案做的大气巧妙，利用‘媒体广告’这个方式将‘十一’、舒梦雅女裤、女性消费者、招商、品牌广告、事件炒作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但有一点担心是，方案执行起来太不容易了。按照方案的文本要求，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也未必做得下来。”“这个看你怎么测算的，像招商广告，‘梦舒雅美丽大使’的试穿资金都不能算在这次活动中，这个方案所负责的只是六个城市都市报的整版广告费用。”我看着刘雅那神态，有点狡辩地说。“张哥，求你了。这个方案改一改吧！如果现在按你这个方案报到陈总哪儿，一看方案很好，批了。你想一想，我在单位只是一个小中层，这要协调品牌部、招商部、研发部，那一个人都不好说话。尤其是有一些创业*更是惹不起。这么好的方案，批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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