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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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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机会来了,就拼命地往外跑,把百米冲刺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身后紧跟着一大群小兄弟,前呼后拥,浩浩荡荡。这个精子使出吃奶的劲眼见就要跑出界了,却猛地扭头踅了回来。后面的跟随者不解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妈的,是主人*。”在场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朱老三听出来其中的滋味,领着人撤出了双江火腿肠厂。
中国的企业刚经历从买方市场转移到卖方市场,见到仓库里堆的满仓货,慌了神,特别是经过媒体对牟其中、阿阳这些点子的报道后,从过去由劳力价值认识阶段转向智力价值的认识。又由于对智力价值的认识不足和智力价值需要一个实践过程,于是一夜之间中国就诞生了百余位“策划大师”,什么“一屁理论”“杂交学说”“龟兔营销派”“城市品牌专家”“营销战争学”。最过分的是一位高手竟然梳着北头,脸上点着瘊子到处说自己精通毛泽东战略理论,潜心研究毛泽东的战争理论数十年,深得毛氏真传,总结出适合中国市场的“毛氏营销学”。于是这位“大侠”在给朋友或者企业讲话时有意无意地挥一下伟人手势,冒几句湖南话,俨然一位毛氏嫡传。
对市场经济和营销竞争极不适应的中国企业已经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特别是许多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发财的机会主义企业主,听到这些“大师”口若悬河的教导,觉得有理。于是纷纷拿出多年的积蓄,在这些大师的指导下大把大把地把钱投到了中央电视台,大把大把给了策划公司,有的企业甚至达到了到银行去贷款的程度。直到有一天秦池倒了,孔府家酒奄奄一息,哈慈五行针找不着了。企业才如梦方醒,是策划人与媒体狼狈为奸把企业给整垮了。在下岗工人的大潮中,人们才发现崛起来的公司如海尔,华为,中兴,七匹狼、伊利、光明都是企业家的智慧,而非策划人的智慧。
中国市场之广阔,企业也是前赴后继。刚有一家倒下,又有三四家到工商局注册。因此朱老三的“精子卵子理论”仍是朱老三的一个名片。朱老三本来也可以在那个乱世成为枭雄,可悲的是策划界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等于一点一。朱老三每次招聘数十个咨询师,每个月八百块钱开始培养,领着他们四处到企业活动。逮住一家企业宰一刀后,这些咨询师是八百。二刀,一千。三刀,一千二。这些咨询师发现屠宰企业的成本竟是如此的低。朱老三经过和企业的数次较量,已经总结出了“朱氏三招”:一侃,到企业见到老板狂侃。二批,对企业以前的做法与跨国公司或成功的大企业相比较后大肆否定,为破旧立新做准备。三化饼,企业老板被他忽悠得六神无主,就往死里吹说他的“精子卵子理论”可以在短时间内使销售额达到多少亿。如此下来,竟有不少企业被朱老三洗脑成功,自然前期50% 的咨询费要先打到账户上。其实,在朱老三咨询的客户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合作是不了了之,也只能收到50%的钱,可这也是可观的。
咨询过无数企业,对别人一直指手划脚的朱老三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自己的小公司竟然先出现了管理问题。那些跟着朱老三闯荡江湖几年的策划师发现朱老三的“三板斧”秘诀后,要求涨工资。朱老三认为是自己“精子卵子理论”的功劳,而非咨询师的成绩。于是,只画饼,就是不兑现。能做咨询师都是一些脑子活繁的人,一看朱老三的“精子卵子”理论都能挣大把的钱,自己连个零头也拿不到,心理上极为不平衡。有一个叫杨铁铜的策划师在《动物世界》看到这样一则消息:“随着现在科学的发展,特别是B超技术的发达,中国男女人口比例失调。人类虽然能够解决养男或者养女,但是无法控制精子和卵子结合的一瞬间决定是男是女。于是,就有了女性流产,男女比例失调等严重的社会问题。但是有些比较低级的动物像蚂蚁和蚜虫,它们是可以自己决定其后代的性别的。比如蚁王,只要通它那细小的液囊的肌肉控制,就可以决定哪些在出口受阻的细胞生长为雄性,哪些生长为雌性。”
杨铁铜脑子灵机一动,独创了一种“蚁王控制论”,将这一自然现象与营销结合写一本《蚁王控制学》,加上跟朱老三几年的客户基础,招几个人另立门派独闯江湖了。当时《狼图腾》被媒体与企业家炒得爆热时,又有朱老三的手下牵强附会地总结出一套“狼性法则”到企业兜售新思想了。因此朱老三虽然起步较早,但由于策划界的特性和这些人的特性,朱老三也是处于自己给自己培养对手的程度。据坊间传说,朱老三最牛B的一次是有一天去上班,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手下几十号策划师一夜间全部反水,走完了。朱老三不得不重新招人,从零开始。
策划界实际上已成为一个江湖。在这个江湖中,谁要想活得舒服,谁就要变得无耻。
12各奔前程
城市的夏夜极为浮躁。初进城市时,我以为是城市的人多、灯明、楼高,空气流动性差和影影绰绰的路灯给和人们一种不安份的外部环境。为此,我还写了一首一千多行的长诗来怀念农村静谧的夏夜,天上明亮的月亮和远处的狗叫。毕业两年,我对城市的浮躁失去了诗一般的理解,尤其是看到夏夜城市大街上游走在灯影下那一双双白皙的大腿,那一双双充满猥亵的眼神,我感觉到楼宇的角角落落都充满欲望与躁动。
一光时不时的给我联系,话题到最后无论如何他都会牵强而又生硬地联系到中州书院上,弄得我一听到他的电话,心里就发毛,为自己那次胡诌后悔不已,但又没有勇气给一光讲明白。
从南京出差回来,一光打电话给我说,他想喝酒。我就请一光到我们租房的楼下喝啤酒。开始我女朋友也在场,我们两个聊起了一起应聘的场景,聊起以前我们在学校上时如何的追女孩子的事,聊到在《策划世界》遇到的各式各样的“策划大师”与“营销骗子”。一光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肆无忌惮地有点夸张。我也陪着他一瓶一瓶地开,怀孕三个月的女朋友有些困,就回去睡了。
一光喝着喝着说,有点舌头不打弯地说:“ “张也,祝贺你找到了工作了,《策划世界》是中原最牛B 的全国性媒体,一个月五仟元的收入你一下子由穷光蛋进入中产阶级了。”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他们看上了。说实在话我觉是运气。”
“是呀,你是找到一个好工作了,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好的归宿?”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最怕一光这个时候问那个我杜撰的女诗人妃子。一光以前也曾拐弯抹角地问过,我都搪塞过去了。
酒一时喝得有点郁闷。我想或许一光早已经发现了我的谎言,也知道妃子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自然也不认识什么文化厅的领导。或许,他一定把我看成他生命中的救命稻草了,在给他想办法。我边喝着啤酒边端详手中的啤酒杯,心理嘀咕要不要和一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你知道咱们寝室的小齐吗?”
“就是那个给女朋友织毛衣的小齐?”我看一光没有再提女诗人妃子的事,顿时说话大胆多了。
“是,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有孩子了。”
“靠,比我跑的都快。他找的还是刘小枫吗?”
“是”
在学校,小齐和刘小枫谈恋爱我们班简直像炸了锅。小齐说话嗲声嗲气扭扭怩怩的,像个娘们。刘小枫做什么风风火火、敢作敢当的像个男人。他们俩个在一起简直是阴阳颠倒。毕业时,大家都在猜谁和谁能走在一起,谁和谁是临时夫妻。猜一百猜也没有想到小齐毕业后还能和刘小枫走在一起。
刘小枫的父亲是西平县一个乡里的乡长,本想让她毕业后回到西平县城税务局工作。他们这一谈恋爱,刘小枫不想回去了。刘小枫的父母见过小齐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说小齐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别说让小枫过上什么好日子了,恐怕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刘小枫争执不过他父母,一急从她家平房上跳了下来,脚摔坏了。小枫的父母见女儿就这样了,怕有个三长两短,来一个缓兵之计,表面上同意了。刘小枫的脚养好之后仍执意要走,刘小枫的父母使出了撒手锏说:“如果你留在西平县城,我们不但给你把工作按排好,在城里买一套房子,等你出嫁时再陪送一辆雪佛兰。如果是跟那个小齐,对不起了,我们什么也不管。把你供养到大学毕业,老人的义务也算尽到家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无论刘小枫父母如何地软硬兼施,刘小枫脚伤一好头也不回地跟小齐回到中州市。那时,我们那一届毕业的学生,有门路的还能找到工作,或者到县、乡里当一个教师。有勇气闯大城市的,不是北京就是上海,还有去广州的。既然是闯天下留在中州市的为数不多。我们班除了一光,我再也没有能联系上的了。
小齐的娘娘腔无论在什么时候我只要听到,浑身立即起鸡皮疙瘩。最初我睡在他上铺,一次在上铺吃方便面,由于同寝室的大林给我们讲黄段子,我笑过头了把方便面碗笑脱手了。大林用手一托,正好扣在小齐的床上。小齐当时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我说给他洗洗或者把我的给他换一换。无论如何都不行,最后竭嘶底里地跑到教室和我大吵大闹,气得我晚上课都没上,跑到学校的商店花二百块钱给他买了一床新被子。当他把破被子给我时,我当着众人的面从窗户里给扔了出去。从那以后他见我也不好意思,关系渐渐地淡了。
一光猛然提起他们,我顿时觉得回到了学生时代。想到寝室里一帮子小伙子比着讲黄段子的穷欢乐。想到每到周末晚上,我们几个人打的到放录像老板家里集体看黄碟的激情澎湃。想到当时我们集体写诗,群策群力地为大林追校花写求爱信的好笑。
“小齐在经三路与纬一路的热度酒吧表演跳舞。”一光再一次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会跳舞,什么时候学的”
“我也不太清楚,上星期我在医院碰到他。他正给他的孩子看病;一脸的疲惫。我问他在那高就,他开始不肯说,只说在混。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在酒吧跳印度舞,邀请我们能抽空去看一看他的表演。”
“一个大男人跳舞有什么看的,你去吧!我最近得给《知音》写两篇稿子。我媳妇怀孕了,听说光在医院生产就得三四仟块,如果剖腹产,得五六仟。”
“我知道你看不起小齐,还是因为上学时你赔他那床被子的事吗?同窗四年抵不上200块钱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不想见他。”
“我还给他提起你了,说你到了《策划世界》。他听了很兴奋,说我们班说不准真能出一个很有出息的人,非常想见你,一定让你去看。你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他。”
此时我关心的不是小齐,而是一光。同时两年多没有见过小齐了,也想看看他有什么变化,活得怎么样!看着一光那激动的神情不忍心再拒绝,就给他说:“什么时间去,你给我打电话吧!”“这才是哥们。”一光说完仰起头嘴对酒瓶,一气抽完后,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把正在打盹的地摊老板吓得“忽”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一看,是一光将啤酒瓶摔了,大为火光。“你这人咋这样呀!素质这么低,一个酒瓶碍你什么事了非把它摔了。”
“我素质低,一个卖地摊的你是什么素质。我摔我自己买的瓶子,碍着你什么事!”一光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大高。
“怎么不碍我的事,我的啤酒之所以卖一块钱二,就是只卖酒不卖瓶。如果连瓶卖一块五。”
“我们买啤酒时,你怎么不先说连瓶卖一块五。你这是欺诈。”
“你这小子,我怎么欺诈你了。人在哪儿喝过碑酒不是把瓶留下来。有几个拿走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什么常识,你不给我们讲明我们都视为买过酒,酒瓶是我们的。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什么常识。大街上写有不许*吗?也没见你光着身子出来。”
一光不紧张时还行,一紧张顿时结巴起来。我看一光脸憋得发紫,干唔说不出话来,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连忙打圆场说:“兄弟,一块五就一块五吧。我这位老弟今天有些不痛快,喝多了。见谅呀!”说着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老板。“你看这位老兄人家多明事理。”老板接过钱,正要给我找钱。一光大喊:“一块二,一块二,不能按一块五。”我忙拉住一光说:“别叫了,回去睡吧。”老板找我五块后说:“十五块钱不要又如何?主要是你这人素质太差。”“我就是素质差,咋了!你素质高别接钱。”我看一光越说越离谱了,拉着一光回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3 头脑发热
一座建筑改变一座城市。这广告开发商吹得是有些大了,但是一座建筑改变这一片的居民生活方式,确确实实能做得到。
卫生路与同乐路这一片也多是灯泡厂,搬运公司家属院、汽车队家属院、棉纺厂家属等工人阶级密集区。因此,别说名牌时装店、高档美容院,连一家像样的饭店都没有。隔一条南阳路的中享花园在上世纪曾是中州市高档的小区,富人新贵的名片。房地产开发商看着这一块离火车站5华里,离人民公园500米的工人阶层大杂院,动用了所有的政府资源与经济手段,软硬兼施地开发出中州市最有名的欧洲风格的高层建筑。
我最初租的房子在东三街,离这儿不远。每天傍晚陪大肚子的媳妇散步时,有两件事最引我们关注,一是在路上碰到同样扛着大肚子像唐老鸭一样蹒跚行走的孕妇,我和媳妇就会亲切地评头论足一番后,哈哈大笑。另外就是看着叮叮当当的工地是如何一天天地长起来的。妻子初怀孕时我还和她商量,拼命地干上十年,积攒个一二十万买一套四室二厅的二手房,我和儿子不但要有卧室,而且还有专用的书房。
儿子出生后,那座我们天天看的工地竣工了。
没有一点买房的念头,纯粹是陪着坐月子坐得发胖的媳妇减肥,我们无聊地转进了这座和我儿子一起长起来的房子。纯欧洲风格的建筑,不规则的七个角的客厅,底层空架的健身设施……开发商的水平不仅能把一个红薯说成香饽饽,他的别出心裁也会引起人们的无限向往。特别是它那不规则的七角客厅,一下子吸引住了我。一问价格,四十余万。妻子的脸一阵子的燥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妻子叹了一口气,连再问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出来回家了。
晚上,妻子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小心翼翼地感慨道:“那个欧式建筑真漂亮呀!住腻了一进门四面墙都是门的房子,那个别致的客厅真是太有魅力。”“咱们把它买下来算了。”我应声说道。
“好,今晚上咱们先住进去一夜,明天睡醒了再从里面搬出来了。”妻子打趣说。
“你不相信,我真的把它买下来当礼物送给儿子。”我翻一下身子对妻子说。
“别说四十万,四千你现在有没有?”
“穷人,听一听风声总是好的。”我诗意地说。
“不敢买再不敢说一说,那不是活得太憋屈了。”妻子安慰道。
“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在租的房子里长大,明天就去买。”我呼地坐了起来,很认真地给妻子说。妻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发烧呀!怎么说胡话起来了。”
“没有金刚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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