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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局中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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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一笑后,我们为彼此点上了一根烟。但是抽这根烟的工夫居然谁也没有说话,抽完后我们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石方驾车离去。很快,车子消失在公路的远处。我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有一扇门悄悄地关上了。
从白云机场回市区的路上,我接到马胖子的电话,要我直接到建设六马路一家新开的越南菜馆,说是大家要给我接风庆功。我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小米,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就是马胖子。事实上,前来接我的小米出发前已经接到通知,但他还是要打这通电话给我。我敢肯定,这个电话就是在饭店里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打的。我甚至敢打赌,挂上电话之后,他一定会矜持地拿出一根烟,翠西们一定会忙不迭地给他点上,他会慢慢地吐出一口烟后,开口说:“萧总这人啊,能力不错,就是不识大局。不过我不会计较的啦。”说到此处一定会停下来作爽朗慈祥状大笑,翠西们一定会捧场地接上几句,然后他会接着说,“每个人都有缺点,你们不要因此就对萧总有成见,我们还是要给他机会的嘛,我是个爱才的人啊!”
话到此刻,他一定会眼神迷离,望着远方,缓缓道:“想当年……”
小米呵呵地笑着,说等会儿回去一定要悄悄问问贝蒂,看看能说中几分。说笑了几句,我突然觉得一阵不舒服猛地袭来。其实从飞机起飞后,我就一阵阵头痛,现在浑身都有些酸痛起来。我想也许是昨天喝完酒后跟梁书在西湖边吹了太久的风的缘故。
我不再说话,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迅速进入休息状态。路上堵车厉害,小米关上车窗,让我睡得安稳些。
车终于开到了建设六马路,原先的“幸福时光”茶餐厅不知何时改为了“越名苑”,也就是个中档的小餐厅,由于周围写字楼众多,生意竟然异常火爆。推开门声浪立刻扑面而来,我心想马胖子这厮也忒小气,在这里给我接风庆功,然后又转念一想,估计是上次我半途溜走最后剩他埋单,马胖子成了惊弓之鸟。听说我去杭州之前的那次在“南岗海鲜”的晚宴马胖子狂吃海喝后结账时发现我已不见人影,打我电话又找不到人,最后这厮接过账单发现吃了一万多块钱时面色十分难看,掏出手机用上面的计算器反复计算了很久,直到服务员的脸色不耐烦起来,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又不能丟了面子,只好拿出信用卡刷卡了事,嘴里还说是为萧总庆功,值得值得,不贵不贵。小米说后来听财务讲马胖子星期一就让翠西填了张报销单去报账,名目是公司聚餐,还多报了八千多元。
我一边想一边找寻他们的所在,刚走近,马胖子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招呼我在他身旁坐下,嘴里还嘟哝着:“萧总辛苦了,辛苦了!这趟差出得卓有成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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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局(15)
然后,马胖子就开始满面红光地吹嘘他如何英明神武,从一开始就如何判断出此单的质量坚决支持我去,在谈判过程中又如何给我技术指导,并且果断决策,而且在与祖贺贤电话谈判中如何以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祖贺贤如何给他面子,云云。
“当然,萧总在第一现场也是劳苦功高啊。”呵呵,就差说我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马胖子举起杯:“我宣布,只要天一的定金一到账,我们今年的目标销售额1000万元第一季度部分就完成了一大半了!”大家噼里啪啦地鼓掌。马胖子突然意识到这一千万里差不多有50%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做下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但是他很快就坦然了,他开始讲他如何独具慧眼任用了我,萧东楼。
我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他,身体却越来越不舒服,不知道是舟车劳顿还是这地方人多空气不好,我忽然觉得呼吸局促,摸了摸额头,居然已经滚烫。我的眼皮和眼眶都感觉火辣辣的,闭合之间还觉得摩擦生疼。我觉得马胖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洞。我看见所有的人举着杯来敬我的酒,我勉力挣扎了一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却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然后听到桌椅碰撞、杯盘摔碎的声音和众人的惊呼声,然后就人事不省。
我的腕表磕在桌旁一个坚硬的铜器装饰物上,表蒙碎裂,高品质的机芯依然顽强地显示着当天的日期:2003年3月1日。
4客子(1)
01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中山三院的病房里输液。我咳了两声,惊醒了趴在旁边睡着了的小米。她赶紧站起来问我要不要喝水,我点点头,她就递了杯热茶过来。我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热茶,而且还是我喝惯的红茶,小米说她是趁刚才贝蒂她们都在的时候,开车去必胜客吃了点东西然后用保温桶将红茶打包回来。贝蒂她们已经去吃饭了,一会儿回来。
“头儿,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不过医生说只是风寒引起的发烧,不过也可能是轻度肺炎,输输液应该就不怕了。”小丫头拍拍心口作放心状。
“马胖子他们都已经回去了。要不你在这里住两天好了,我们可以轮流来照顾你。”
“不要了,如果没什么大碍,我还是想回家躺着,我讨厌医院的气息。”
“为什么呀?”
“因为打小我就觉得医院里的气味是一种死亡的气息。”我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童年往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医生说你还需要继续输液啊!”
“没关系,我住的地方楼下也有诊所,输液还是没问题的。”
见我执意要走,小米无奈之下问了医生,医生说输完目前的两瓶液就可以出院。正说着贝蒂她们几个都回来了,见我已经醒来都十分喜悦,纷纷过来问候。
我看看两瓶液才刚刚开始输,估计最少也要个把小时,左右无事,就跟她们说:“我们就在这里把上次没有讲完的第一种武器‘定海神针’传授完毕吧。”
小米她们闻言先是一喜,紧接着意识到我还是个躺在床上的病人,就连忙阻止。我笑着挥挥手,叫她们不用担心。此时的病房里两张病床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说:“我们都斯文点,别一会儿被护士姐姐赶出去就不好了。”
她们于是都乖乖坐下,小米帮我从另一张病床上取了一个枕头垫在床头,照顾着我倚着床头坐好,又倒了一杯红茶递给我,我单手捧着茶杯,开始讲述。
我问她们:“还记不记得上次跟你们讲了什么?”
贝蒂举手说:“讲了第一种武器,定海神针,就是如何分析、摸透和抓住客户的心。”
我点点头:“对。那么我们今天就讲讲怎样抓住客户的心。一般说来,首先要了解客户。很多时候,我看到许多猎头顾问在还没有做好功课之前就去见客户了,这样就算是见了客户也未必能接到单,就算是接到了单也未必能做下来,就算是做下来也未必有收获,因为在客户眼里和在候选人眼里,你都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杰茜卡举手发问:“萧总,可是我们不可能什么行业都懂啊!”
我回答她:“原则上来说,猎头顾问要有自己的行业领域,这样才会有基础,延续下来才会有积累,像目前国内许多猎头公司,什么都做,这样是很难有什么前途的。抛开这个不讲,我们总有可能遇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这个时候就要做功课。互联网是个很好的工具,上次我们也讲到了搜索引擎,梳理出思路后,如果有良好的人脉积累的话可以找专业人士作些咨询,迅速掌握该客户所在行业的主要特性和客户所需岗位的一些关键点。总之一句话,我们要做到在外行眼里很内行,在内行眼里不外行。
“做完功课,要尽可能去了解即将拜访的人的特点,不可打无准备之仗。见到客户后,不要急着就把单签回来,而是要客气地告诉客户我们要回去开会分析贵公司的需求并决定我们是否能做和商定如何去做,也就是说要根据这次会谈掌握的负责人个人的信息,客户的需求及其公司的情况,回来后进一步分析客户的心,然后做项目计划书。
“如果这份计划书摸透了客户的想法能对症下药、量身定做,我想,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具体怎么做这些细节,等过两天我带着贝蒂做一次赛弗科技,你有了切身体会,结合一个案例总结一下,讲给大家听。”
4客子(2)
贝蒂高兴地直点头。小米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可是,如果客户需求模糊的时候呢?”
我笑了一下:“如何挖掘客户需求,那就是我们的第二种武器了。”
小米贪心地问:“可不可以先透露一点点?”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先告诉你们名字,第二种武器叫做偷天铲。”
不知不觉,两瓶液都已输完,护士两次过来换瓶子和拔针时都有些好奇我们在做什么,最后她忍不住问我们:“你们不是做传销的吧?”
我们听完不由得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小米她们帮我办理相应的手续,之后就陪我一起走出医院大门。在医院门口道别后,大家坚持要小米送我回家,其他几个人各自分头回家。
“头儿,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小米不由分说地坐在主驾驶的座位上。我笑了笑,由得她去。
车到了珠江新城后,小米想了想又拐回体育西路,在天河城后门找地方停下,然后匆匆跟我说了声“头儿,你等我一会儿”,就下车一溜烟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和因为奔跑而甩动的马尾巴辫子,不禁微笑起来,并在瞬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过了没多久,我看到小米拎着几个沉甸甸的JUSCO(吉之岛)的塑料袋走过来,我为她打开车门,她把东西堆到后座上,气喘吁吁地坐上来,嘴里念念叨叨:“给你买了几袋湾仔码头的饺子,韭菜猪肉馅儿的,几瓶都乐的果汁,还有些水果和几本杂志,估计这几天你是不会出门了,可别太凑合。出差一周了,估计你冰箱里要么没存货,要么也过期了……”
车重新驶回了珠江新城,很快到了我住的地方。到了停车场,小米看看我,跳下车:“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头儿,你保重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说完笑嘻嘻地转身就走。
我叫住她:“小米,谢谢你。”
她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谢什么?我是你的助理嘛,你是我老板,我的衣食父母啊!”然后做个鬼脸,转身走掉了。
我拖着乏力的身躯回到家,觉得腹中空空,但是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就煮了几个饺子勉强吃了下去。没多久,我胃里就一阵翻涌,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
我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依稀听到手机和座机轮流响个不停,可无论怎样挣扎,就是无法醒来。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暮色沉沉,原来已经是黄昏。可我感觉仿佛已经过了很久,我挣扎了一下坐起身来,觉得有些头晕,然后打开电脑浏览邮件,我蓦地发现,原来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也就是说3月2日。难道我已经昏睡了20多个小时?
我回身检查了自己的手机和座机,翻阅着大量的未接电话,可是我居然一个也不想回。我很疲倦。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华总的电话,他告诉我:“内部消息啊!现在大的医院系统都有内部通知,目前有一种很奇怪的病症,症状是干咳、发烧不退、浑身酸痛,表面看来很像普通的发烧感冒,实则不然。治不了,已经死了好几例了!最近少出来吃饭,小心点!”
我一边听,一边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一边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觉得手足冰凉。
深夜,我一个人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裹住自己滚烫的身体,浑身发抖,心里充满了恐惧。
02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高竿,时近中午。我感到胃已经空得像是两层皮在摩擦,生疼生疼的。
小米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我拨了回去。电话接通后,小米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却又压低得近乎沙哑:“头儿,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说着说着,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头儿,现在到处都在传,说是有种奇怪的病,说的症状,症状……”小米哽咽着找不到措辞,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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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客子(3)
我故作轻松地接过话来:“跟我的症状一样是吧?”
小米说:“马胖子个贱人,要我告诉你他批了你半个月的假,要你在家好好休息。什么嘛,分明是怕你会连累他!还说不准我们去看你。”
我笑了:“本来也不会有谁来看我,他多虑了。”
小米在电话那头大声起来:“谁说的?!头儿,我一会儿下班就去看你!你肯定都快饿死了。”
我厉声制止了他:“不准来!谁都不准来!”
小米声音尖利:“为什么?我不怕!”
“我怕!我怕我现在的样子不帅!”我声音缓了下来,开了句玩笑。毕竟,女孩子。
小米听了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然后又哭了起来:“那你也不去医院,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我已经退烧了,还去什么医院?”
“真的?你骗人!”
“好了,我干吗要骗你?我有电话进来了,小米,就先这样。”我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疲倦地躺了下来。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已经不烧了。翻出体温计我给自己测了一下,真的退烧了。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也不疼了,只是胃里疼得厉害。
我给自己重新下了饺子,吃完之后觉得自己终于缓过来。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只是有些隐隐的阴影还在。期间N个朋友发短信来告诉我:去买板蓝根,去买抗病毒口服液,去买醋。
感觉自己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洗了个热水澡,刮了胡子,换身衣服下楼去买药。
小区门口两家大药店这两种药都告罄。士多店的醋价钱翻了两三倍。
我开车出去兜了一圈,才在海珠区的中大附近买到了硕果仅存的一包板蓝根。黄昏暮色中,整个城市被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着,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们行色匆匆,很多人还戴起了口罩。
回到家后,我冲了杯板蓝根,一边皱着眉头喝,一边上网搜索。果然,小道消息已经漫天飞了。
七点钟的时候,广州电视台的新闻终于证实了这一官方消息,但否认了民间流传的夸大其实,并告诉市民要注意卫生,预防传染。
贝蒂她们分别发了短信过来,担心地询问我的状况,我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安心工作。
华总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看电视,并问我是否买到了药物,我告诉他到处都没有抗病毒口服液时,他说自己也只买到了两盒,准备明天看看通过关系能否搞到一些,现在看来,除了市民抢购以外,不排除有人在伺机囤积居奇,准备趁火打劫。
关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华总,你还记得王宁吗?”
华总啊了一声:“怎么把他给忘记了!马上找他!”
王宁是香海制药的营销部副总,我刚回到广州时,华总拉我出来到“渔米之香”喝酒,席间认识了王宁。我记得当时此人还笑言自己别的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将来买不到什么药了可以找他。想不到一语成谶,现在真的要找他了,抗病毒口服液和罗红霉素正是香海制药的拳头产品,这下子香海可是真的发了。
酒足饭饱后,华总要和我到小塬喝点红酒促膝长谈,于是就跟一干人分了手。临上车之际,王宁拉着我的手要我帮他留意,如有好的机会他想动一动。我想,此时此刻,他一定会改变主意。
临睡前,华总打来电话,说明天王宁会送两箱过来给我们:“妈妈的,这会儿送两箱抗病毒口服液的人情抵得上两箱XO了!”
本来一切都应该高兴起来,可是,半夜当我浑身疼痛地醒来时,再次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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