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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排行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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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排行榜(出书版)》
作者:王兆鹏+邵大为+张静+唐元
内容简要:
中国历来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对文学作品以排行榜的方式加以排序,是对传统的颠覆,将会受到当代年轻读者的关注,引起学者的争鸣,从而形成社会的热点。为唐诗排行,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足以引起广大读者和媒体的兴趣。大家会关心是怎么排名的,自己喜欢的诗人诗歌排在第几名。这本由王兆鹏、邵大为、张静和唐元著的《唐诗排行榜》是采集关于唐诗的传统材料和现代材料,采用现代统计学的方法计算出来的。将现代科学手段引入到古典文学作品的研究赏析中,也是我国的第一次,势必对传统文化的研究、推广普及产生积极的影响。本书图文混排,双色印制,装帧精美。
出版社: 中华书局
出版年: 2011…9
ISBN:9787101081039
前言
一
给文学作品排座次、定甲乙,并不是当今才有的时尚,而是古已有之。至少从唐代起,宫廷和民间就常常举行诗词锦标大赛。竞赛结果,自然要分等第高下,定输赢胜负。
初唐宋之问就曾两度拔得宫廷诗赛的头筹。一次是武则天游洛阳龙门,让从官赋诗。左史东方虬作诗先成,武则天读后龙颜大悦,以锦袍赐之。过了一会儿,宋之问又将诗歌献上,武则天看后更加赞赏,夸宋之问所作“文理兼美”,也顾不得皇帝身份,竟从东方虬手中夺过锦袍,转赐之问。这就是《册府元龟》和《唐才子传》等书记载的著名的“赋诗夺锦”故事。
景龙三年(709),中宗游宴昆明池,结彩楼命群臣赋诗,让上官婉儿评定名次。这次赋诗竞赛的意味更加明显。群臣进诗后,初选评出沈佺期和宋之问二诗为佳,而最终的优胜奖还是授予了宋之问。沈佺期先是不服,等到上官婉儿公布评语:“二诗工力悉敌。沈诗落句云:‘微臣雕朽质,羞睹豫章材。’盖词气已竭。宋诗云:‘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犹陟健举。”沈佺期这才服气,“不敢复争”(《唐诗纪事》卷三)。
宋代宫廷也经常举行诗词竞赛。如南宋淳熙十年(1183)八月十八日,孝宗皇帝请太上皇赵构到浙江亭观潮。太上皇兴致极高,宣命陪同从臣各赋一首《酹江月》词咏潮,“至晚进呈”。最终太上皇钦定名次,“以吴琚为第一”(《武林旧事》卷七)。
宋元以降,文人士大夫喜欢结诗社,诗社更是经常举行诗赛。
宋末元初浙江的月泉吟社,组织十分严密,诗社大赛的资料也保留得相当完整。月泉吟社的召集人叫吴渭,元至元六、七年(1346—1347)间,诗社以《春日田园杂兴》为题,限五七言律体,以岁前十月分题,次年上元收卷,三月三日揭榜,延请当时诗坛大腕方凤、谢翱、吴思齐评判名次。每个名次的奖品,事先都张榜公布。现存《月泉吟社诗》收录有前六十名的七十四首诗。获前三名的分别是连文凤、冯澄和梁相。每首诗先列名次,次列评语,如第一名的评语是:“众杰作中求其粹然无疵、极整齐而不窘边幅者,此为冠。”第二名评语是:“起善,包括两联说田园的。而杂兴寓其中,末语亦不泛。”(《月泉吟社诗》下)
又据《明史·文苑传》记载,元代末年,两浙士大夫以文墨相尚,每岁必联诗社,聘请一二位文章巨公主持,四方名士毕至,日夜宴赏,诗胜者多有厚赠。临川饶介为元淮南行省参政,自号醉樵,曾大集诸名士赋《醉樵歌》。结果张简诗第一,赠黄金一饼;高启诗第二,赠银三斤;杨基诗第三,亦赠一镒。
给诗歌评定名次等级,不仅用于诗歌竞赛,也用于常态的诗歌批评。对前代诗人诗作,批评家们往往要分个高低、排个名次。
最早给诗人区分品第等级的,是南朝梁代的钟嵘。他在《诗品》中将汉魏以来一百二十人分为上中下三品,以评量其优劣。跟钟嵘差不多同时的南齐谢赫,撰《古画品录》,按画家之优劣,把二十七位画家分为六品。庾肩吾的《书品》,则把汉至齐梁的一百二十八位书法家分为九品。南北朝时期,文学艺术很时兴这种品第批评。
此后,品第便成为一种常用的批评方法。唐代张为的《诗人主客图》,把中晚唐的部分诗人分为主、升堂、入室及门等级别,就是一种品第批评。后来明代高棅的《唐诗品汇》,将唐代诗人分为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等档次,无疑也有区分品第高下之意。至于盛唐时期的王翰,曾把当时“海内文士百余人,分作九等,高自标置,与张说、李邕并居第一”,更是一种排行榜了。据说王翰把这份排行榜凌晨时分张贴在京城吏部东街上,“观者万计”,轰动一时(《封氏闻见记》卷三)。
在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中,我们还常常见到称誉某人为第一、某诗为第一的。如《宋书·谢灵运传》说谢灵运“文章之美,与颜延之为江左第一”。宋人许《彦周诗话》说“孟浩然、王摩诘诗,自李杜而下,当为第一。老杜诗云‘不见高人王右丞’,又云‘吾怜孟浩然’,皆公论也”。明人杨慎《升庵诗话》卷十二说:“元和以后,诗人之全集可观者数家,当以刘禹锡为第一。其诗入选及人所脍炙,不下百首矣。”清人赵翼《瓯北诗话》卷八评价明初的高启,是“才气超迈,音节响亮,宗派唐人,而自出新意,一涉笔即有博大昌明气象,亦关有明一代文运。论者推为开国诗人第一,信不虚也”。
至于哪首诗最好,古人也时有排名。如宋代严羽《沧浪诗话》说:“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清人贺裳《载酒园诗话又编》则称孟郊《游子吟》“为全唐第一”。
清人潘德舆最喜欢给诗人诗作排座次。他认为,除太白外,唐人五绝以王维为第一,七绝以王昌龄为第一:“唐人除李青莲之外,五绝第一,其王右丞乎?七绝第一,其王龙标乎?右丞以淡淡而至浓,龙标以浓浓而至淡,皆圣手也。”唐人古诗,“当以曲江《感遇》、青莲《古风》为第一”(《养一斋诗话》卷八)。
不过,古人的诗学批评,无论是分品第,还是排座次,都是基于个人的主观好恶。由于每个人的审美趣尚不同,对同一个人、同一首作品,品评就往往不一样。比如,唐人七律,严羽推许崔颢《黄鹤楼》为第一,明代何景明和薛蕙则推沈佺期“卢家少妇”诗为第一。有人请杨慎决断,杨慎两可之,来个并列第一。潘德舆又不赞同,而另推杜甫《登高》为第一(《养一斋诗话》卷八)。
主观的文学批评,难免存派别门户之见,不同人对同一作家作品的评价,常常是天差地别。所以近人蔡嵩云《柯亭词论》慨乎言之:“自来评词,尤鲜定论。派别不同,则难免入主出奴之见。往往同一人之词,有扬之则九天,抑之则九渊者。”词如此,诗亦如此。
二
文学批评界,没有最高法院。对作家作品的不同评价,没有人能够作出最后裁决,历史也不相信某个人或几个人的裁决。权威的判断,只适用于一时,未必能取信于后世。宋之问二度夺得冠军的诗篇,分别由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裁定;吴琚获得第一名的《酹江月》咏潮词,乃由宋高宗钦点;元代连文凤得过头名的《春日田园杂兴》、张简获得金奖的《醉樵歌》,也都由当时的诗坛名宿评判,可后来的读者都不认账。获奖的这几首诗词,都没有成为名篇,在文学史上几乎没有什么知名度和影响力。
一部作品能否成为名篇,不是由某一个时期某一个人确定的,而是在历史上由公众确认的。能够得到公众持久认同的作品,才是名篇。作品的公认度,也就是民意的认同程度。
那么,怎样才能有效而科学地通过调查统计获得历史上公众对文学作品的认同度呢?认同,是关注,是欣赏。所以,我们把认同度理解为关注度。对作品的阅读是关注,对作品的评论是关注,对作品的效仿再创作也是关注。即便是负面的评论,也是一种关注。不同的作品,获得关注的空间广度和时间长度是不同的。公众对作品的关注度越高,作品的知名度就越高、影响力就越大、名篇指数也越高。我们的做法,是尝试用统计学的方法来衡量测度公众的关注度和名篇指数。统计的结果,就是文学名篇的排行榜。名篇排行榜,可以反映名篇认同度和影响力的大小及其变化。
为便于统计,可以把关注文学作品的公众,亦即公众读者,分为三种类型。一类是消费型的普通读者,他们喜欢的作品就阅读,不喜欢的就不读。他们以“无声的选择”来表明对文学作品的态度。另一类是批评型的专家,他们不仅阅读作品,还发表对作品的看法。再一类就是创作型的作家。作家也是读者、接受者,只不过他们阅读别人的作品后,会借鉴、吸取别人的创作经验和方法进行新的创作,其中很重要的一种方式,就是追步他人的作品,进行唱和。三种类型的读者对作品的阅读、评论和借鉴,就组合成对作品的关注度。
那我们怎么知道历史上和今天的读者,喜欢阅读哪些唐诗作品呢?我们当然无法对历史上的读者进行阅读意向的调查,即使对今天的读者也难以进行广泛的问卷调查;但我们知道,历史上和当今的普通读者阅读、了解唐诗,主要是通过各种诗歌选本的形式,选本选了哪些作品,读者就阅读哪些作品。虽然选本是编选者个人的主观选择,但他必须考虑和顾及特定读者群的审美需求。读者总是挑选那些符合自己阅读趣味和审美需求的选本来阅读。不同的选本体现不同读者群的审美趣尚,合而观之,就可以看出一首作品在不同读者群中所受到的关注程度。因而,根据诗歌选本对一首作品的入选率,就可以看出这首作品所受关注程度的高低。一首诗被入选的次数越多,所受的关注度就越高。
当今的互联网,也是唐诗传播的重要媒介,是普通读者了解、阅读和评论唐诗的重要途径。被网页载录的越多,表明这首诗的人气就越旺、被关注度就越高。
因此,我们可以借助选本的入选率和网络的链接率来统计衡量不同作品在普通读者群中的关注度。
批评型的专家读者对唐诗的批评阐释,一般有文献资料可以查考。古今批评的方式有所不同。古代的批评,大多是随机性的评点,批评家既可以在选本里点评,在诗话著作中评论,在文集序跋中评述,也可以在野史笔记中闲谈赏鉴。我们把古代这些批评资料统称为评点资料。20世纪以来,批评的言说方式和载体发生了很大变化,批评家、学者们主要是用专题研究的论文方式来对古代作品进行批评和研究。因此,有关20世纪批评家的批评数据,可以根据相关专题研究论文来统计。
古今批评家、学者对唐诗作品的批评,有褒贬,有抑扬。但无论是褒扬是贬抑,都表明批评者对作品的关注。因此,我们统计时,不分褒贬,只要是对一首诗有过书面评论或发表过研究论文的,都分别作一次统计。一首诗,被评点、研究的次数越多,表明它受关注的程度越大,影响力也就越大。
创作型的诗人,对唐诗的接受情况比较复杂。一首诗被哪些诗人效法借鉴过,大多没有显性的资料可以查证,即使有个别证据,也难以作为一种共性的客观的资料数据来统计,故而未被纳入唐诗排行统计范围。
三
为了统计唐诗在后代传播接受过程中的关注度,我们采集了四个方面的数据:历代选本入选唐诗的数据、历代评点唐诗的数据、20世纪研究唐诗的论文数据和文学史著作选介唐诗的数据。
选本方面,采集了历史上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较大的70种唐诗选本为数据来源。其中,唐人选唐诗9种,宋金元人选唐诗8种,明人选唐诗5种,清人选唐诗11种,现当代人选唐诗37种。每个选本入选的篇目,先录入计算机,经数据库处理后再统计每首诗入选的次数。一首诗被几个选本录入,就计为几次。考虑到古、今选本对名篇生成过程的影响力不同,故将选本分为古今两类统计入选次数。
评点方面,以陈伯海先生主编的《唐诗汇评》为数据来源。该书汇集了唐代以来数百种选本、诗话、笔记、序跋等文献中关于唐诗评论的资料,基本可以反映历代评点唐诗的概貌。每首诗下辑录多少条评论,就作多少条计入。
20世纪研究唐诗的论文,依据《唐代文学研究年鉴》和相关专题目录索引来统计。我们研制有《20世纪唐五代文学研究论著目录检索系统》。论文以篇计数,一部著作也计数为一。
文学史方面,选取20世纪以来影响较大的9种文学史著作作为数据采集的来源。每种文学史对不同诗歌的介绍力度有轻重之分,我们又分为全诗引录的A类和摘句介绍的B类,对于详细介绍的长篇,虽未全诗引录,也以A类计量。每入选一部文学史,即以一条统计。
另外,我们还搜集了网络链接的唐诗数据作为对比性参考资料,但没有参与综合名篇指数的计算与排名。网络数据的采集方法是,在百度和谷歌主页的搜索栏分别依次输入诗人姓名和诗题名称,检索其链接的相关网页数目。由于此项数据波动大、更新快,我们在不同的时间点作了三次检索,然后对三次结果求出平均值,以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该项数据的不稳定性,更真实地反映网络传播唐诗的流行情况。
以上四类数据(不包括网络数据),性质不同,对名篇生成的影响力也不一样。为此,我们对数据作了加权处理。每类数据的权重如何确定,在文学计量研究中还没有先例可循。但在文献计量学中,有主观赋权和客观赋权两种,其中主观赋权法主要是从定性分析的角度,根据各个指标对其反映对象影响作用的大小来确定相应指标的权重,又有专家评判法和层次分析法两种。客观赋权主要是从定量分析的角度计算各指标的权重,这有变异系数法和相关系数法两种。考虑到文学研究的具体情况,我们姑且用主观赋权中的专家评判法进行确定。
综合考量各项指标在综合测评中的影响程度后,我们将选本的权重拟定为50%,又考虑到古今选本影响力的不同,对古今选本再分别给以60%和40%的权重区分;古代评点的权重定为30%;20世纪的研究论文的权重设定为10%;文学史著作也给予10%的权重,其中全诗引录或详细介绍的A类作品和摘句或仅仅提及的B类作品,再分别给以70%和30%的“二级”权重,以区分二者影响因子的差异。
除了对各项指标进行加权计算之外,我们还对数据作了标准化处理。每项指标性质不同,量纲也不同,如选本指标一组数据的量纲是“次”,入选多少次就以多少次计数,而评点指标一组数据的量纲是“条”,论文研究指标的量纲是“篇”。因为各组指标之间没有综合性,而且各项数据不在同一数量级上,所以,如果直接参与计算,将会过分突出数量级较大的指标,而掩盖数量级较小的指标在综合评定过程中的作用。这就需要对各组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处理,在计量学中称为无量纲化,即通过一定的数学变换来消除各指标量纲的差异。常用的无量纲化方法有三种,即直线型、折线型和曲线型。我们把抽样得到的数据称为实际值,进行无量纲处理后的值称为标准值。由于抽样数据的实际值与标准值之间存在线性关系,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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