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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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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默默。
蔡襄苦笑,有一种不久后他命将休矣的感觉。
成临青这时又正色道,“有个事我想和你们谈谈。”
苏换见他们低低说话,也没好走过来,只松了口气想,还好还好,成临青不是带人来砍蔡襄的,可是成蕙,她该不该去探探呢?
进了四月,苏姑娘的日子简直充实得吓人。
桂芳斋开业后,那群马帮汉子时不时都来捧个场,可见霍安在堂子里,为人口碑都还是不错的。魏之之还三五不日就派个人过来买糕,感动得苏换不断和蛐蛐说,以前我们错看她了,高贵冷艳是表象,骨子里她是好人。
因为这季没走回马,马市开市后也没事忙,蛐蛐便来桂芳斋帮忙。
苏换在后面忙着做糕,很少露面,非燕跟着打下手,他就坐镇糕铺卖糕,加上嘴甜,把一些来买糕的大婶子小姑娘,哄得个个眉开眼笑,瞧得非燕讥诮地和苏换说,“四姐姐,我师兄说,一个男人正不正经,十四五岁就初现端倪。我瞧着这个蛐蛐,不是个正经的。”
苏换一边揉粉一边说,“哎英雄不问出处,蛐蛐这是一种卖糕手段,要不保宁那么多糕铺,人家干嘛老跑咱们这来买呀。”
非燕说,“那也是四姐姐你做得好,跟他卖笑没关系。”
苏换噗嗤笑出声,“那二老板,人家蛐蛐卖笑也不容易,月底分红得考虑他。”
非燕哼了一声。
不过半月,小小桂芳斋也算在保宁有了些口碑。前门大街的都知道,偏巷口新开个糕铺,专做南边各色糕点,味地道,价实惠,老板娘亲自做,人还漂亮。
有些地痞宵小的,守在街对面偷瞄了几眼,偶尔见得苏换来店前晃一下,桃花脸笑眯眯,顿时垂涎欲滴,但很快被这条街的地头蛇喝止住,“小不要命的你去试试,不说人家背后有青帮有都尉府撑着,就说人家马帮的汉子,走的是命啊,就你这怂样也敢胡思乱想?”
苏换这些日子来,多了个习惯,每晚临睡前,都坐在桌边,嘣嘣嘣数银子,数得牙齿都笑歪了。
她卖糕挣的银子自然不比霍爷走次马来得多,可她这营生是细水长流的。
霍安走过来,拿起她的手瞧来瞧去。
苏换说,“你看什么?”
霍安写:“每天做些就好,别太累,手都粗了。”
苏换说,“咦你嫌弃了?”
霍安幽怨地写:“我怎么敢嫌弃你,我得靠你养啊。”
苏换得意地哼哼,“嗯,懂事。给爷捏捏肩。”
霍安失笑,站起来给她捏肩,一面捏一面想,怎么跟她开口说事。
他见捏得苏换半眯眼身心舒泰,赶紧拿过纸笔写:“苏换,过两日我去湖州一趟。”
苏换好奇道,“你去湖州干嘛?”
霍安硬着头皮写,“堂子里接了青帮的一笔货。”
苏换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霍安写:“这季堂子没有分红,可兄弟们得吃饭啊。成临青让蔡襄帮他押货去湖州,所以”
苏换大怒,一拍桌子,“霍安你这个骗子,你答应我不走马的!”
霍安赶紧写:“不是走马,是走货。”
苏换怒,“我不管,都一样!”
霍安写:“湖州在南边,绝对没有战乱。”
苏换气得很,扯过纸就要撕。
霍安赶紧揪住纸,飞快写:“先不说堂子,我老待在家里像什么话,你有孩子了怎么办?我做不来糕的。再说我去找高人医嗓子,那高人凭什么出手,高人也要吃喝的呀。”
苏换愣了一下。
霍安写:“只是走货,很快就回来了。就算遇上些绿林路匪,那些人我还不瞧进眼里。”
苏换沉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跑上床睡觉。
第二天覃婶得空,来糕铺里帮她忙,她郁结地和覃婶谈心事,不想覃婶却道,“四姑娘你这心思不对。”
苏换不明白,她哪里不对了。
覃婶说,“男人缩在家里,会没志气的。安爷这种人,就好比老鹰,该在天上飞,你非折了他翅膀让他窝在家里,这样长日以往,夫妻间会生嫌隙的。”
苏换陷入了沉思。
覃婶又说,“就说你开糕铺,也闹了些不如意,两个人得互相体谅。再说安爷考虑得对,你若有孕,就不好这么站着做糕了。他这是心疼你。”
苏换把覃婶的话细细咀了一遍,正对自己的思想拨乱反正,忽然覃婶咦了一声,转头看她,又去盯她肚子,“四姑娘,我记得你们来保宁时,是去年六月里了,见着都大半年了,怎么就没个动静啊?”
苏换有些局促,“是缘分没到吧。”
覃婶说,“不对啊。”
她忽然严肃道,“四姑娘,你得找一日,我陪你去瞧个大夫。我老家那村子里,有个新媳妇,也是过门一年多没个动静,后来一瞧大夫才知道,她身子底寒薄,不好受孕的,结果被夫家给休了。”
苏换手里的粉团嘭地落下,结结巴巴道,“这这么严重?”
覃婶严肃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事,男人是不会含糊的。”
苏换顿时好崩溃。啊啊啊,以前她总怕怀上,结果如她所愿,一直没怀上,覃婶这么一说,难道她真是只不下蛋的小母鸡?
不下蛋的小母鸡内心忐忑起来,这晚回家后,也不敢吐露心事,乖乖同意了霍安去走货,只叮嘱他一定要当心当心再当心。
霍安好高兴,觉得苏姑娘又懂事了,向苏姑娘承诺,走货回来后,就去白头山找彭公。
再过两日,蔡襄霍安就要出门走货了,永荣曹风自然也是要去的。
临行前一日,蔡襄鼓足勇气去青帮求见大小姐,谁知大小姐让人传话出来,干脆两个字,不见。
蔡襄心里被猫挠,每晚一想起成蕙,思念就像荒草一样疯长,很想死个痛快,哪怕就是被成临青砍死也好,于是躲在青帮堂子门口等。
等啊等啊等,等到天快黑时,不想还真让他等到成蕙出门了,她带着成成坐上马车,成成欢笑着问,“阿姐,爹爹在哪里等我们?”
成蕙说,“醉枕江山楼。”
成成说,“那我要吃那里的八宝鸭。”
成蕙说,“知道了,小馋猫。”
马车轱辘轱辘走了,蔡襄躲在暗处远目。
醉枕江山楼的雅间里,成成啃八宝鸭,啃得满嘴油,成蕙这几日胃口都不好,一副恹恹的模样,成临青道,“蕙蕙你怎么不吃?”
成蕙用筷子戳白米饭,没着声。
成临青皱眉说,“你堂堂青帮大小姐,这么点事就把你打倒了像什么话,又没失节。成成还小,爹爹却在老,以后这帮子里的事,我还指望你帮衬着。”
成蕙不言不语。
成临青喝口酒,“我上月在南边,有个叔伯问起你,说是你这年纪,该出阁了,爹再留着你就耽搁你”
不想,没等他话说完,成蕙烦躁地将筷子一放,“不嫁!”
成临青脸一沉,“你这什么态度?”
成成起哄,“阿姐你再不嫁,以后就没人要了。”
成蕙怒道,“没人要我就当姑子去!”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成临青气得哼哼,他和那魏弦一样,就是太宠女儿了,才惯得这丫头越发没个章法。
成蕙心烦意乱地在园子里闲逛。
回保宁以来,她拒绝想关于马帮的任何事,午夜梦回时,十分混乱,时不时在梦中又见那些面红心跳的场景。随着时日渐长,中媚药后的记忆都逐渐清晰拼接起来。
她觉得很乱,理不出个头绪,自己像只蛾子,被缚在暗无天日的茧壳里,冲撞得各种疼痛,也没法破茧而出。
正在茧里东碰西撞,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成蕙。”
她一呆,头也不回,猛往前走。
不想后面那人手脚快,几步走过来一把扭住她手臂,逼得她回过身来。
细眸鼻挺,只是不见往日意气风发满不在乎的笑容。
蔡襄。
成蕙不看他,冷冷道,“你放开我。”
蔡襄开门见山道,“成蕙我想娶你。”
成蕙慢慢抬起头来,冷冷一笑,“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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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了,最后一卷了,哈哈,好高兴,我就要把这个故事捋完了~
江湖远 一百一十二章 关键位置安好人了?
天色已暗下来,醉枕江山楼的园子里没什么人,廊前檐下挑起的灯笼,发出暖暖光晕。
蔡襄在这暖暖光晕里看成蕙的眉眼,许久后笑了一下,“五年前我来保宁,刚挤进保宁马帮时,很多人都瞧我不顺眼,觉得我这样不名一文的小辈,凭什么有臭脾气凭什么分一杯羹,我凭什么?我凭本事。不过如今看来,这点子微薄本事在青帮大小姐眼里,着实低贱。”
“成蕙,你爹说江湖人有江湖命,我不知我的命会在哪里,不过我蔡襄活着时就绝不含糊。我唯有一生和一命,你愿意嫁,我许你一生,你不愿意,我许你一命,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讨。”
成蕙长久地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男人眸里燃烧的热烈一点点冷却,一点点熄灭。
最终青帮大小姐还是没说话。
蔡襄慢慢放开她的手,像往常一样,叉腰笑了一下,摸摸鼻子叹口气,“哎也实在没话说了。”
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也不回头,淡淡说,“别想着霍安了。便是没有白头山那夜,你们也是没法成的。我自然是妒忌的,上次在草原遇险,我甚至想过不去接应他,不过还算好,我总算还清醒着。”
他说完头也不回,大步出了园子。
成蕙站着那里,呆然而立。
这时成成的声音传来,“阿姐阿姐你在哪里?爹爹说要回家了。”
成蕙慌忙抹了抹脸,转过身去,成成活蹦乱跳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第二日一早,蔡襄霍安便启程往湖州去了。
苏姑娘一连几日都心不在焉,每天做两屉糕,卖完就关门回家,惹得非燕煞有介事地去劝她,“四姐姐你这个样子,是夜里孤枕难眠吧?要不今晚我来陪你?”
苏换满脸飘黑云,“蛐蛐又和你说什么了?”
非燕说,“他说深闺怨妇的普遍特征就是,孤枕难眠。”
苏换咬牙切齿,牵了达达小二去蔡襄家,放开二狗,指使它们追得蛐蛐满院子上跳下蹿,看得非燕哈哈大笑。
又过了十日,深闺怨妇她实在沉不住气了,老梦见霍安要休她,于是这日开铺后让非燕守着,她偷偷摸摸跑回蔡襄家,找了覃婶吞吞吐吐问,“真真有女人不能生孩子?”
覃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活计,提了菜篮子和她出门,“你放心四姑娘,我在保宁十几年,有相熟的老大夫,德行也是极好的,绝不会四处乱说的。”
苏换硬着头皮,跟着覃婶去了。
一路上她没好意思抬头看路,被覃婶拉着走进一家药堂子,不期然和迎面走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她愣了,“成蕙?”
成蕙一副没睡醒的失魂落魄状,听着有人喊她,茫然看了一眼,认出苏换后抬脚就想走,但刚伸出脚便清醒过来,镇定地抬手抚了抚头发,“咦小四?”
苏换正想开口,不想成蕙比她快,一口截住她的话,“你来找大夫看病呐?”
苏姑娘心里有鬼,赶紧指着覃婶说,“哦我陪覃婶来瞅瞅,她有些不舒服。”
成蕙哦了一声,“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就要走,不想苏换拉住她,一脸恳切道,“成蕙你真生病了呀?我原本想去探你的,可我开”
成蕙不等她说完,便猛一下甩开她的手,胸脯微微起伏,“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苏换反应,便急急走出去了。
苏换愣愣地,和覃婶说,“我觉得成蕙好像不高兴理我。”
覃婶也有些疑惑,“咦奇怪,青帮大小姐还用得着亲自来药堂子瞧病?有钱有势的,哪家不是请大夫去家里瞧。”
别人的事,自然管不了那么多。覃婶撩开帘子,拉着苏换进了内堂。
一进内堂,苏换又愣了。
不是吧,去年霍安第一次走马回来,她闹假害喜,霍安带她来瞅的,就是这白胡子老大夫。
哦哦哦,好丢脸好丢脸。
她赶紧转身就要溜,“覃婶改日再来瞧吧。”
覃婶果断地一把捉住她,严肃道,“四姑娘,逃避是不对的。”
苏换没法,皱着一张苦瓜脸,期期艾艾地坐下来,别扭地侧着脸,只愿这白胡子年老痴呆,不记得她了,否则她要糗死。
覃婶只道小媳妇自然是面皮薄,于是俯身去,在白胡子耳边轻语了几句。
白胡子唔了一声,眯着眼搭脉。
半晌后,他睁开眼,和蔼地问,“小夫人成亲多久了?”
苏换不好意思看他,“大半年。”
白胡子说,“信期不准吧?”
苏换惊道,“你记起来了?”
白胡子茫然,“记起什么了?”
苏换好想咬掉自己舌头,人家看那么多病人,哪还记得她,于是镇定镇定,“是有些不大准。”
白胡子又闭上眼,让苏换换了只手,细细摸脉。
这次摸了许久,才睁开眼,认真打量苏换,小声嘀咕道,“瞧着气血蛮好。”
忽然又问,“小时可受过寒?”
苏换愣住,“受寒?风寒?”
谁这辈子没害过几次风寒呐,正想说话,猛然想起一件事,她十二岁那个冬天,简直太悲剧了,亲娘死了不说,好容易缓过气来,出去逛逛园子,结果又顶撞了她高贵冷艳的二姐,她端庄慧洁的三姐急着拍马屁,一掌将她推进荷池子里去,差点没把她冻死淹死,好在她二姐的婢女十七八岁已经知事了,怕几个半大孩子闹出人命来,赶紧找人把她捞起来了。
这个算不算?
她赶紧实打实地和白胡子说了。
白胡子于是转头和覃婶说,“不碍事,大概有些血淤之症,老朽给这位小夫人开个暖宫祛瘀的方子,调理调理就好。”
苏换赶紧问,“不会淹了回冰池子,就不不能生了吧?”
白胡子摇头叹气,拿过笔墨写方子,“这世上的人就是奇怪,求而不得,得而非求,不知要闹哪样。”
苏换听不懂,“什么意思?”
白胡子一边写方子,一边愤然道,“反正那种伤天害理的缺德方子,老朽是绝对不会开的。”
苏换茫然去看覃婶,覃婶弯腰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晚回家,苏换虔诚地熬了药来喝,苦得她满脸抽搐,非燕好心问,“四姐姐你病了?”
苏换说,“风寒风寒。”
非燕啧啧道,“不像呀,今儿上午做糕,你还甩得粉剂子嘭嘭响呢。”
苏换盯着她,“还想不想有晚饭吃?”
非燕立马什么好奇心都没了。
睡觉时苏换很沮丧,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想,要是她真是只不下蛋的小母鸡,霍安会不会另娶呀?唉以前她就不该嫌弃小孩的,结果遭报应了。
嫌弃?
她猛然翻身坐起。
想起覃婶今日在她耳边说的话,“大夫说的伤天害理,是指打胎的药方子。”
啊呀呀啊呀呀!
怎么办,她好像撞破了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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