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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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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了。
  根据雪地上的长长拖痕,他们可以清楚看到众人各自分散开来、追逐的方向,越多人追的方向痕迹越是杂沓,意味着越是竞争。
  「往人少的方向去追,才能避免被捷足先登的机会,不是吗?」仁永逢笑道。
  冬生当然知道,仁永逢要与众人拉开距离的另一个理由——为了冬生的安全,他想藉此避开萧证。
  对此,冬生也有些歉意,因为自己,造成他无法尽情、开心地享受狩猎的乐趣。希望在这条没多少人选择的方向上,会真的有猎物可追。
  「汪!汪汪汪!」
  领头狼犬朝东北方向狂叫个不停。
  「冬生,我看到了,那儿有只羚羊,咱们快追!」
  「喝」、「喝喝」,冬生急急地促着狼犬群往前飞奔,雪橇所经之处更是掀起了阵阵雪花飘霜。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发自后方的狼犬吠声,引起了冬生的注意。他一边下令自己的狗儿们保持专心前进,一边撇头回看后方急速追近的雪橇。
  那是一辆与众不同的雪橇车——黑桧木的雪橇车体闪闪发光,比一般车尺寸小了许多,上面只有亲驾着车的主子——一袭黑袍的高大男子,单手握着缰绳,单手持着长鞭,在十数匹说是犬更接近大狼的一流灰犬助力下,迅速地追了过来。
  远远地,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仁永逢与冬生都有同样的怀疑。
  「不能再快一些吗?冬生。」
  冬生抿紧嘴,喝叱着忠心耿耿、不知拒绝为何物的美丽生物们,为了他们加快脚步飞奔。
  然而——
  「汪汪汪……」
  「汪、汪汪汪……」
  距离渐次缩短,那些灰犬彷佛将他们当成猎物般,直朝他们身后而来。
  「……你追着我们干什么?萧证!去追别的猎物!」
  冬生听到了身后仁永逢的呐喊,不禁回头,恰巧看到了离他们一个半雪橇远的萧证,指挥着领头狼犬,直往他们的雪橇冲过来。
  休想!
  「喝」一声,冬生扯紧了缰绳,控着整台雪橇车来个大弯,试图甩开萧证的追逐。
  在后面的萧证,长鞭一甩,依然不放弃地对狗儿下令,命牠们跟着转,急起直追。
  「喝、喝……」
  载着双人的雪橇车,注定是吃亏,处于劣境。
  「喝!」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缩越短,冬生担心萧证撞翻他们雪橇的意图,会连累到车上的主子——做为一个随从,岂能让自己的主子陷入危险?
  于是,冬生下了个决定,他刻意放慢了下来。
  「冬生,你在干什么?他要追上来了!」
  做个深呼吸,冬生紧盯着那逐渐赶上来的大灰犬群——以及后方指挥这群恶霸的男子。
  计算着、等待着——就是现在!
  「冬生!!」
  当萧证与他们几要并辔平行时,他放开了自己雪橇上的缰绳,瞄准着萧证的身躯,纵身一跳、一扑。
  「汪汪汪汪、嗷嗷嗷嗷……」
  雪橇被冬生给撞翻了过去,霎时陷入一团混乱的灰犬群不停地狂吠、哀鸣。
  挟着冲劲一头栽入了雪地里,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冬生,还没有恢复方向感前,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揪住了衣襟,半拖半拉地从雪地里拖了出来,往林木茂密的地方拉去。
  冬生被压倒在某棵大树后方时,耳朵也听到了折返回来的仁永逢在翻车地点呼喊着——
  「冬生?冬生你在哪里?」
  「我——唔!」
  大掌覆盖住了他的口鼻,紧紧地制止他的妄动。
  「唔、唔……」
  冬生挣扎再挣扎,奈何男人就是不松手。
  不行了……眼前漫起黑雾……冬生在气厥前,看到的是四处搜寻不到他的仁永逢,放弃再寻找下去,驾着雪橇车离去的身影……
  三、
  「唔……」
  冬生打开焦点涣散的眼瞳,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了瞳心。
  轩昂的眉宇,两道忧心忡忡的黑眉;俊秀的脸庞,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高挺的鼻梁下,慓悍的方颚绷起了不舍的线条。
  这是他很熟悉、很熟悉的一张脸。
  「证……少爷?」
  但,他再定睛细瞧时,同张脸孔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哼,现在我又是『证少爷』了吗?」
  逼近冬生,眼神讥嘲地打量着。
  「一没看到自己的新主子,立刻就对旧主子摇尾乞怜吗?」
  冷酷的光芒,刺痛了心,让冬生脑中的迷雾加速退散。
  忆起了方才发生的种种,他转动着眼珠……这是哪里?似乎是一座内部被树蚁掏空的大树洞穴内,是萧证将自己移过来的吗?
  冬生想翻身爬起,萧证靠着单手压住他的肩,就将他定在地上了。
  「急着去哪里?去找新主子吗?」
  「……我怕……仁永少爷会为奴才我担心。」不想回答的,却还是答了。希望萧证能别再刁难,让自己离开。
  「是呀,方才你表现得可圈可点,真是个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护主的英勇奴才。」
  酸溜溜地说完后,以另一手执着冬生的下颚,抬起他的脸,与自己对视。
  「是不是只要是你主子,你都伺候得这般周到啊?呵,我真是白痴,这不是白问了吗?答案除了『是』,也没别的了。」
  冬生没有回答,也没必要答。
  萧证问这些,并不是想找出答案。
  这些问题,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刺痛他、伤害他,以及羞辱他。
  假使这么做,可以让证少爷对冬生过去犯下的鲁莽「罪行」释怀,那冬生可以忍受这些言语一辈子,不还嘴。
  取而代之的,冬生希望证少爷能好好地看着自己,看着他这双眼睛拚命要传达的;听,这双眼拚命想诉说的。
  「……怎么?现在又见风转舵,一直用这双淫荡的眼勾引我,想再钓回我这条大鱼吗?」
  不是的。冬生反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萧证却不给他说的机会,朗声大笑。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一整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管我走到哪里,你就到哪里,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魂。」
  说完,挪开手,轻薄与鄙夷地哼了哼。
  「这么说来,那碗自作多情点的汤,也是向我示好用的呀?」
  冬生摇着头,自己还没天真到以为借着一碗汤,就能博得好感或和解。
  「仁永兄弟的技术就那么差劲?两个人一起,也满足不了你淫乱的身体吗?非得逼得你不惜吃回头草,找我代顶?」
  什么?!即使再怎么愤怒,他也不该诬指自己与「仁永堂」兄弟的关系。
  「但是很遗憾,虽然我不介意用旧东西,但我可不是个捡破烂的——」
  冬生忍无可忍地出手,萧证轻而易举地就挡下。不过他面部紧绷的表情,彷佛在指摘着冬生怎敢对自己出手。
  过去的冬生是不能对他出手的,他邬家家训不允许奴才打主子。
  可是幸好现在萧证不是他的「主子」,所以冬生的手出得理直气壮,为了扞卫主子与自己的名誉,打得更正大光明。
  左手被萧证捉住,他就出右拳。右拳被制住,他就再用自己的腿踹——完全没有顾忌。
  萧证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冬生的奋力抵抗,一开始节节败退,连连挨了几拳、几腿,但终究在体格与力气上,两人的实力有差距,所以萧证最后还是取得上风,冬生的双手双脚彻底地被萧证封锁住。
  「哈啊、哈啊……」冬生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萧证呼息急促。
  纠缠的视线,在一瞬间与昔日的亲昵重迭,蓦地,压制者与被压制者之间的暧昧情愫鲜明地脉动了起来。
  萧证眯起了眼,冬生吞咽了一口气。时间冻结。
  「唔……」
  双唇被掠夺的甜美感触,还刻划在唇瓣上。
  「啊……嗯……」
  但是不再具有温柔与怜惜的吻,只是如同兽王摄食般原始,吸吮着、囓咬着……恨不能撕扯为一片片。
  隔着冬衣,无法尽情接触的身躯,相互挤压摩擦。
  「……哈啊……嗯嗯……嗯……住手……」
  冬生摇晃着脑袋,制止男人卡在自己的腿间、悬在自己身上的慓悍躯体不停地上下蹭动的行径。
  「为什么要住手?我的手什么也没做啊……」
  ——除了扣住冬生的双手之外。
  「哈啊、啊……不要再弄了……」
  冬生一脸苦闷地左转脑袋、右扭脖子,就为了想从男人的底下逃脱。
  「……好难过。」
  「哪里难过?……是这里难过吗?」
  萧证将掌心覆在此刻他身体最热的地方,轻轻揉捏着。冬生只能拚命点头,不敢开口,深恐发出了丢人现眼的呻吟。
  「……你要我拿它怎么办?」
  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三个选项,要冬生自己选。不管哪一种都好,只要快点让他从束缚中解脱——但是男人坚持他不选,就没有接下来,逼得冬生只好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答案。
  「亲它……舔它……把它吸出来……」
  「很好。」男人在他耳畔应允。
  看在他淫乱得如此诚实的分上,男人将照他的要求,把积在它里面的,全部吸出来,一滴不剩地吸干。
  ——这真是个可怕的威胁。
  可是早已经腿软的冬生,逃不掉、跑不了。
  沈淀聚集在四周的寒冷空气,使人无法剥下全部的衣物……仅仅敞开了需要被解开的地方——男人的手,此刻所盈握着的器官。
  其余的衣物底下,火烫烫的身子与衣料摩擦着,反而勾出更强烈的性冲动,更加渴望能无拘无束地拥抱在一块儿。
  「哈嗯、啊……」
  膨胀的躯干圈在长指间。
  底下的毛丛都被分泌出的透明情汁濡湿了。
  不知被摩擦过多少次的铃口,已经再也挤不出味道浓稠的白蜜。
  「……够了……挤、挤不出来了……」求饶着、啜泣着,只盼男人的手能饶过他。
  「如果真的挤不出来了,为什么它还这般坚硬呢?你在说谎,对不对?里面还有存货吧?」
  揶揄着,大手从躯干移到了双宝囊,宛如挤奶般地拧弄着。
  「没有、没有了……」
  双唇哆嗦着,眼角殷红得有如抹上了胭脂。
  男人爱怜的唇掠过了他的额边,下到了他的耳畔,一咬那柔软的耳骨。
  「……真的吗?」
  床笫之间的暴君发挥了真本领,彻底欺压着缴械投降后的禁脔。
  「万一还有,那要怎么办?你愿意接受说谎的惩罚吗?」
  点着头,在几次近乎虚脱的高潮后,他已经再无抗拒的气力,随便怎么样都好了,一心想在葬身于快感海洋前,脱离这官能地狱。
  「即使要你自己主动坐到我身上,自己将我的东西吞到里面去,自己扭腰摆臀呢?」
  他的理智早已被男人口中描绘的景象吓得惊声昏倒,剩下来硬撑的矜持,也没办法点头答应。
  不过,男人显然将他的沉默视为接受。
  「哈啊啊啊……」
  高仰着白皙的颈项,纵使再怎么扭曲挣扎,那一波波透过男人唇舌施予的快感刺激,依然侵透到他的火热中枢。
  男人来回舔弄着他高昂的尖端,知道在那隐隐作疼与高潮快意的夹缝中,欠缺强而有力的一击,缴出最后残余的欲望。
  「呜……嗯嗯……」
  转移阵地的舌尖,挑开了蔷色的门扉。
  侵入那暖热、细致且敏感的地带,徐徐地打转着。
  「啊嗯、啊嗯嗯……」
  他扣住了男人的后颈,眼前彷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火花,敞开的双腿也随着男人舌尖抽送的动作,不知羞地开合抽搐,而渐渐被叩开的软穴,主动诱惑着淫乐的祭品似的,反复地缩合、绽放。
  于是,男人的指头也跟着参战。
  为了降伏妖娆的淫花,深入紧窄的秘密甬道——转动、探索,擦弄。
  「啊啊——」
  不出三两下,那原已宣告「用罄」的库藏,终究,还是被男人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给逼出了半透明的体液。
  断续地吐完液后,浑身虚脱地瘫在男人的怀中,他发誓自己真的再也挤不出来了。
  「轮到你实现承诺了。」
  但坏心肠的暴君,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半裸人儿,缓慢地降下腰。
  「唔!」
  男人的一部分,由下而上地徐徐进入。
  灼热与刚硬,潮湿与包容,两种极端的对比在肌肤上掀起波波快感的小疙瘩,他必须以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才不至于腿软地一口气坐下。
  「……隔这么久,你还记得如何放松吗?」
  炯黑的瞳恶戏地眯起。
  「还是说,有人帮你复习,所以不成问题?」
  「我说『是』,你会比较高兴吗?」冬生不禁回嘴,还以颜色。
  男人似乎没想到会被他来上这么一记回马枪,愣了一愣。
  趁着男人无法作怪的这一刻,冬生咬着唇,将男人的全部收纳到体内。
  「哈啊啊……」
  深深压迫到脏器的灼热,深沈地填满了每一分的空虚。
  自己彷佛是吞噬下一把火焰的蛇,自作自受,却也在受苦中享乐。
  「唔……」
  男人的眉心同样渗透出了近似的苦闷快感,男人的眼瞳盛装昏暗的欲情。
  他舔了舔唇,缓慢地抬起腰……再放下。
  「哈啊……」
  男人一手扣住了他的腰,配合他抬起放下的节奏,自下方顶起他的柔软双腿……坚挺的器官在深处撞击出美妙的火焰。
  「啊嗯!啊嗯!」
  他开始搂住男人的颈子,迎合他而款摆、扭动。
  男人的节奏越快,他紧抱着男人的双手益发收紧,十指也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抓痕。
  一吸。一收。
  强攻。弱抽。
  默契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他们只担心过度燃烧的热情,会失控地烧光了彼此的体力与意识。
  「证少……证……少爷……」
  那触手可及又难以靠近的终点,光靠自己无法获得。
  「我在这儿……冬生……我就在这儿……」男人环抱着他的细腰,不停地以细吻印在他的唇边。
  「哈嗯、哈嗯……」他则在支离破碎的呻吟间,索求着男人的唇。
  融为一体、灵肉合一的狂喜快感,在那一瞬间化解了隔阂与误会,超越了抛弃的痛苦与背叛的伤害。
  「啊嗯嗯嗯……」
  「哈啊、哈啊、哈啊……」
  在自己的意识被抛入恍惚仙境之前,他脑海里窜过的是自己欠男人一个道歉,他要告诉他——
  你是对的,证少爷。小的太傻、太笨、太迟钝,竟然没有发现,我早已经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
  绕了个大圈子,他邬冬生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待在萧证的身边……
  坐在仍沈睡中的人儿身边,萧证抚了抚他脸颊上的泪痕。
  ——我做了什么?
  再次强占了冬生的人。罔顾他的意愿。这一次还没有神圣的「救人」作为借口,全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这阵子我的作为,没有一件事值得原谅。
  居然这样伤害一位从头至尾都在为他萧证设想、为他萧证牺牲再牺牲的善良人儿。
  ——少了冬生这盏明灯陪在身边,我就成了睁眼瞎子,看不到现实。
  清醒过后,面对着摆在眼前的事实,萧证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一错再错的混帐。
  他用着最不堪的言词,谩骂着冬生,只因为他的不成熟、他的善妒、他的器量小、他的自私霸道与蛮横恶劣。
  冬生何错之有?
  冬生不过是诚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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