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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孤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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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了,快出来吧。”
来人闻声从一颗大树背后闪身出来。
“隗爷爷,真的是你!”
“鸿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风陵川狠心把一身是伤的亲儿子扔在荒郊野外不管?”
独孤鸿微微一笑,却不回答。
“你这样做,要怎么跟神女交代。”隗爷爷急得直跳脚。
在这世上,总算还有人关心他、爱护他,独孤鸿感激地看向隗爷爷,忽然说道,“原来你就是四舅爷一见倾心,不惜放弃一切,相恋多年的那个人。”
“你怎会知道?”隗阴脸上的肌肉颤了颤。
“你们俩的腰上各自挂着同一块古玉的一半啊!只不过……”独孤鸿调皮地一笑,四舅爷不是说他爱上的是一个惊世美男吗?眼前的糟老头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美男胚子。就算历经沧桑,也不至于被摧残成这个样子吧!
隗阴看了一眼独孤鸿的眼睛,就知道这小子的心中在鼓捣什么。拍了他的头一下,“小子,瞎猜什么?想不想听爷爷告诉你个秘密?”
“别,万一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呢?”独孤鸿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往隗阴身边凑了凑,一副八卦的样子。
隗阴忍不住笑出声来,仍然是一句,“臭小子。”话音未落,已然探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绝代风华的脸。
同是美男子,父亲已经够英俊的了,这张脸,轮廓没有那么分明,却更显几分秀美。
“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都不想叫你爷爷了。”独孤鸿轻叹道,“可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因为我便是那个被鬼方通缉多年的罪人。”隗阴挑眉一笑。
独孤鸿大吃一惊,他在鬼方的时候,知道族长每年都会派出最得力的探子,搜遍天下,只为捉拿一个叫做隗遇的人。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万料不到,隗遇居然胆大到就藏身于鬼方之中,还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获取了族长的信任,被族长以贴身家奴的身份,赐了隗姓,又赏名为阴。话说回来,最危险的地方,通常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隗爷爷真可谓是胆大心细。
“为什么要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给我?”
“鸿儿,你原本不该吃这么多的苦头,爷爷是打心眼里心疼你,也不想对你有任何的防范与猜忌。你我都是苦命之人,其实我……才该是鬼方真正的族长!”隗阴说完,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
隗阴带着独孤鸿找到一间破庙落脚,独孤鸿经受了好几日的煎熬,一躺下就睡着了。
醒来之时,隗爷爷已给他身上的伤都重新敷好了伤药,凉丝丝的,疼痛到是减轻了不少。就是屁股肿得更高了,隗阴伸手去揉,被独孤鸿一个鲤鱼打挺躲了开去。
隗阴一愣,却见独孤鸿拽紧衣角,神色怪异,颇为防备地看着他。
念头一转,便会过意来,隗阴气不打一处来,捉了娃儿过来,也不管他屁股是不是还肿着,扬手就是几巴掌,独孤鸿眉头一皱,大声呼痛。
“喊什么喊?比你那个臭爹打的可是轻多了,他打你你怎么不喊了?你说你的小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爷爷我是有断袖之癖,但对自己的爱人却是忠贞不渝,更不可能对你一个小娃娃动什么歪心思。”
独孤鸿挣扎了一下,红着脸不吭声。
“还动。”隗阴又拍了两巴掌,“说,以后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了?”
独孤鸿一头冷汗,“不,不敢了。”
……
有隗爷爷相伴,独孤鸿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人也精神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孤独无望。
傍晚时分,倚靠着庙门,看那夕阳西下,真觉得一辈子就这么慢慢地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这一日,隗阴捡了野生菌回来,煮了一锅香喷喷的汤,刚踏进破庙,却见独孤鸿呆立在残破的佛像前,脸色阴晴不定。
“鸿儿?”隗阴放下锅子,疑惑地靠了过去。
独孤鸿侧过头来,惨然一笑,抬起手臂,手中赫然是一张人皮面具,“隗爷爷,我知道您是易容高手,您看看,这张面具可还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孑然一身

“哪里来的面具?”
“从您的包袱里掉出来的。”
“这么说,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了。”隗阴瞬间有些颓然失神。
独孤鸿看着隗爷爷的神色,心下更加明了,“那个将风雷的机关布防图交到我手上的死士,是您易容假扮的?难怪当时我有一种异样的亲近感,完全失了防备之心。而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娘指使的吧!”
“是。”这孩子说的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我娘她果真别有居心,一边想利用鸿儿乘乱偷了布防图出去,一边跟二叔三叔狼狈为奸,为祸风家,还害死了霏儿!”这样的事实真像真是让他痛心疾首,彻骨寒心,十六年来相依为命的母亲,他一直都深爱着的母亲,怎能这般心狠手辣?
独孤鸿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臂膀之间,任眼泪在脸上肆意。他的整个世界一下子分崩离析,心力交瘁之际,身上也再无半分力气。
隗阴看着鸿儿轻轻颤抖的双肩,竟然不知该如何劝慰。
良久之后,独孤鸿抬起头来,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像是一具孤坐在那里的行尸走肉,一动不动,更是再也不愿说一句话。
夜,死一般地沉寂。
第二日一早,如隗阴所料,另一侧的草垛子上空空如也,除了青奴,鸿儿什么都没有带,只身一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隗阴抓紧庙门,说不清楚心中是失落还是痛心。
一个月之后,英勇无敌的鬼脸少侠的名声,传遍燕晋两国的边境。
燕皇眼见联晋攻齐的计划落空,抓紧最后的时间,向商州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
风陵川下令守城不战,只等燕军元气大耗之后,再适时迎战。
另一方面,风陵川对燕国的风俗地形,早就做过详细的研究和整理。此次,更是不计前嫌,让魏明阳带着精确的地形图,潜入燕国境内,将图交给齐裕王姜裕,引领着齐军走出困境,仍按原计划沿着阴山而行,从背后夹击燕军,旨在打燕军一个措手不及。
而姜裕在受此大挫之后,也明白过来,攻占燕国的城池毫无意义,北地苦寒,燕人习惯了游牧作战,就连皇城,也是可以随军迁徙的。
商州被困得密不透风,存粮渐少,燕军的攻城之势却一波比一波强烈。晋军拼死抵抗,两军死伤无数。
为了减轻军士和百姓的伤亡与损失,风陵川命人押了燕国的四皇子姬宁上城墙,长箭送了一封信去:只要燕皇肯暂停攻城之势,给两军以喘息的时间,他便将姬宁完好无缺地送归燕国。
燕皇看完信,并不回话,毫不犹豫地亲自出手,三支夹带着疾风的长羽箭,呼啸着,划破长空,竟是直奔姬宁而去。
长箭出其不意,势头太猛,风陵川挡之不及,眼见着三支箭齐齐插入了姬宁的心窝。
姬宁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两把,瞳孔瞬间散乱无光。
然后,他笑了,无奈而苍凉。早就知道父皇从来没有爱过出生卑微的他,早就知道父皇容不下施展雄图大略之路上的绊脚石,心底到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可是,为了得到这天下,爹爹终究还是不惜亲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看到姬宁死不瞑目的双眼,风陵川痛彻心扉。
燕军再次拉开攻城之势,忽然之间,燕军阵中乱成一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他闪电般冲到燕皇跟前,却不是向被禁卫重重护在中央的燕皇动手,而是忽然从马背上借力,一跃而起,用锋利的匕首划裂了立在燕皇背后的那面燕字大旗。
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等失神的燕军回过神来围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跃回马背,夺路而逃。
燕皇抓着飘落下来的残破旗角,怒气横生,立刻下令燕军围堵追赶。
燕军一来对燕皇刚才的所作所为颇感心寒,二来被那狰狞的面具震慑了心神,百多号燕军围了上去,竟然硬是没把黑衣人给拦下来。
“爹爹你看,鬼脸少侠。”风梓霁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城墙,指着那个在狂风中翩然起伏的身影,脸上满是崇敬与向往的神色。
风陵川紧闭着干枯的嘴唇,不眠不休的征战和遍地狼烟让他英挺的脸上染尽了沧桑,他将双手撑在城墙上,提心吊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身着黑衫的少年,直到他成功脱围而出,却不等他拍马远去,终于还是双拳紧握,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下城楼。
走到墙角跟,风陵川眼前一黑,捂着嘴咳嗽数声,竟是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风梓霁忙跟了上去,“爹爹,您没事吧?”
风陵川忙将手掩在袖内,“爹爹没事,眼下战事吃紧,霁儿,你一定要跟紧爹爹。”
“霁儿知道,霁儿不会有事的,爹爹您是一军之帅,才更要保重自己。”
风陵川爱怜地冲儿子点了点头。
可风梓霁到底还是出事了。
是夜,独孤蓝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霁儿尊称她二娘。
独孤蓝微微一笑,“好孩子,知道吗?你娘出事了。”
“我娘?她不是在京师吗?她出什么事了?”
“你娘被你二叔绑了,要你们拿五百黄金去赎人。”
“怎么会?风府防守那么严,二叔是怎么进去的?”
“他从小长在风府,想要进府还不容易吗?”
“可是……”风梓霁半信半疑地看向独孤蓝。
“这是他们让我转交给你们父子的。”独孤蓝摊开手掌,掌中赫然是洛汐那只常年不离身的玉簪子。
风梓霁看到这个,顿时心急如焚,“我去跟爹爹说一声。”
“别告诉你父亲了,他现在指挥大军作战,已是心力交瘁,咱们别给他添烦心事了。虽然你二叔是趁火打劫,可眼下也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他们的要求,拿了钱去赎人。”
“可是我哪来这么多的钱?”
“我这里有,先拿去用吧!等日后打完仗了再还我就行。”
“谢谢二娘。”
因为战马紧缺,风梓霁和独孤蓝共乘一骑。风梓霁心中着急,只顾打马疾驰,行至半道,独孤蓝忽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浸透药力的鞭子狠狠地抽向了马屁股,马儿吃痛,又被药力所控制,撒开马蹄,向个没头苍蝇一般,载着风梓霁,发疯一般冲向悬崖。
独孤蓝在风中狂笑:风陵川,你害得我的儿子下落不明,我便要让你的儿子死无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割舍

风梓霁被马儿载着横冲直撞,忙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子,试图控制马儿,却是徒劳。眼见前方就是万丈悬崖,马儿却义无反顾地往前冲,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马儿一脚踏空跌下悬崖之时,风梓霁稳住心神,抽出双脚,在马背上借力,向旁一跃,稳稳地抓住了峭壁边的一颗藤蔓。
耳边传来石头簌簌落滑落的声音,呼呼的风声刮过脸颊,低头一看,清亮的月光下,下面还是黑沉沉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身子不自主打了个寒战,冷汗爬了一背。
双手将藤蔓抓得更紧了,想要借力向上爬,可是却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又挣扎着向上,不一会儿,便累得满头大汗。藤蔓开始不堪摩擦和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可是他离崖顶,尚有一段距离。风梓霁不再白费力气,一边寻找可供借力的其他藤蔓,一边保存力气等待救援。
他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讯号,又乘独孤蓝不注意,在她衣服上也抹上了特殊的药粉,相信经受过特殊训练的风雷死士很快便能够追寻着这寻常人闻不到的味道赶至这里。
忽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头顶的月光,苍鹰般向他扑了过来。
风梓霁吓得叫都叫不出声来,可这黑影不是要啄食他的身子,而是抱着他借力向上,跃到了崖边的平台上。
风梓霁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抱着他,让他靠在怀里,风梓霁能感受到抱他之人的体温,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凝神一看,是鬼脸少侠。
好亲切的感觉,风梓霁顾不上喘气便道:“少侠,谢谢……你救我,可……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长得很丑,没什么好看的。”
“就看一眼,行吗?日后好找机会报答你。”风梓霁小心翼翼地请求。
鬼脸少侠站起身来,狠狠地踹了风梓霁一脚,“我不需要你报答,这般轻信于人,都是谁教你的?”
风梓霁抿着嘴不吭声,不管二娘究竟意欲何为,不管母亲是否真的出事,他都得跟来看一下。他不敢让母亲冒任何风险,更何况,跟着二娘,说不定还能探知哥哥的下落。爹爹的态度那般奇怪,他一定要查清楚爹和哥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鬼脸少侠见风梓霁不说话,拾起地上的一根藤蔓就往他身上抽了过去,“说话,以后记不记得住不要再轻信于人了?”
这般紧张他,还肯教训他,风梓霁对鬼脸少侠真实身份的猜测又更加坚定了几分。
所以,他忍痛不躲,藤蔓的威力丝毫不逊于鞭子,即使身着厚厚的夹衣,被它扫过的地方,还是迅速拱起道道火辣辣的檩子。
等鬼脸少侠毫无间歇地抽了十几二十下,风梓霁仰起脸来,泪珠在眼眶中闪耀,“好疼……哥哥……哥哥……霁儿记住教训了。”
鬼脸少侠手一颤,藤蔓从手中滑落,他别转脸去,强忍了半晌,不让眼泪流出来。
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些许动静,有人寻过来了,虽然刻意包住了马蹄,轻手轻脚地靠拢过来,听觉异常灵敏的鬼脸少侠还是一下子就从轻微的语声中,获知了来人的身份,忙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匹马,“滚,滚回去。以后记得跟紧你父亲,别再给他惹麻烦了。”
“哥哥!”风梓霁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几步,想去抓鬼脸少侠的手。
鬼脸少侠向一旁闪了开去,一把拧住风梓霁的领子,将他甩上了马背。
马鞭落下,马儿撒开腿往回跑。
风梓霁回头,眼泪顺风撒了一地。
齐军在魏明阳的引领下,及时赶至商州。
晋齐联军和燕军正面交锋,展开了一场殊死恶战,白雪给大地铺上了厚厚的棉被之时,燕军战败,连连撤退。军士伤亡大半,再也威风不起来。
风陵川令宋清平带领众将坚守,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清理战场,收拾残局。他自己则穿上金丝甲袍,打好包袱,不顾外面及膝深的积雪,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宋清平白眼一翻,“又想去干什么?”
“鬼方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要带了风雷死士去捣了他的老巢!”
“风敬之,你做事怎能这般我行我素?若被齐军或燕军残部知道我军的主帅擅自远离,乘机偷袭怎么办?”
“咦?”风陵川疑惑,“燕军其势已衰,齐军不惯严寒,能有什么大动作?再者,宋大军师以往假扮风某不是向来都惟妙惟肖地吗,相信以军师的智谋,这些个小事,足以应对无暇。”
“你以为我爱假扮你,爱给你擦屁股?”宋清平气咻咻地。
风陵川无赖地一笑,“老子现在只想救回我的儿子。”说完,大踏步出帐。
宋清平一把抱住风陵川,“战事未了,你怎能离开?我去!我……我去!”
风陵川停下脚步,“真地?”
“老狐狸!”宋清平笑骂,明明心中是这么想的,反要变着法儿地让他主动应承此事。
风陵川由着他骂,微微一笑,拍了拍宋清平的肩,语声诚恳,“谢谢你,军师!”言罢,又是捂住嘴咳出一口血来。
“唉,一挂念他、心疼他就会咳血,为什么就是不肯忘掉,你这般作践自己都是为了什么!”
“鸿儿是我儿子,我没法放手,怪只怪我自己定力不够。”风陵川轻叹一声,脸上尽显疲态,眼神却一如往昔那般坚定。
宋清平离开后,风陵川开始四下打探鬼脸少侠,不,鸿儿的下落。
他去鬼脸少侠经常出没的地方,从百姓们口中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分析出了鸿儿最有可能的落脚之地,只不过当他赶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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