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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深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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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公公早就看不下去了,好多次都想进去通报一声,但又怕多管闲事,惹来杀身之祸,也只能在一旁著急。
  最後还是恒洛彻先开了门,一看到折堇,就摆出一张臭脸,“你来做什麽?”
  折堇愣了片刻,熟悉的声音封住了所有的思维,在一瞬间,热泪盈眶。
  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头看著恒洛彻,眼中隐忍的哀伤深深刺痛了人,他静静地开口,“彻,我们和好,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恒洛彻只觉得整颗心一震,奇妙的感觉,让人无法拒绝。
  我知道没有人可以陪谁一生,但至少在还可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勇敢地在一起。
  思念熬得人憔悴,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拒绝的,既然不可以拒绝,那就坦然接受吧。
  恒洛彻一把将折堇抱进怀里,像是要把他压碎,融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这一刻,才明白,每一根骨头都叫嚣著思念,原来,这麽想念他。原来,这些天,过得是这般煎熬。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进了房间,双唇相触,甜蜜的感觉像是能将人融化,不停交缠的舌,像是要将对方吞进自己肚里。
  像饿了许久,终於看到食物的狼,紧紧撕咬著到嘴的食物,那般饥渴。
  恒洛彻将折堇压在床上,一只手伸下去去解折堇的衣带,却被折堇抓住。抬起头,眼中带著询问。
  “今日是你的生辰,就让折堇来伺候你吧。”折堇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
  “好。”恒洛彻从他身上起来,“你打算怎麽伺候我?”
  折堇解下自己的衣带,绑在恒洛彻头上,遮住眼睛。又将他放倒在床上。
  虽不知折堇要做些什麽,恒洛彻却还是乖乖躺著,不到最後,又怎麽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呢。
  折堇将自己和恒洛彻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看著床上赤裸的身体,优美的线条,结实的肌肉,以及早已挺立的欲望。
  所有一切都是那麽诱人,这就是自己爱的人。
  折堇看了看窗外,天才刚亮,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那就忘记所有一切,好好享受最後的安逸吧。
  低下头,轻轻舔了舔恒洛彻那灼热的欲望,看著它因刺激又大了一分,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
  过大的东西撑得腮帮子发酸,浓烈的男性气味让折堇忍不住蹙眉。
  虽然如此,却没有丝毫的怠慢,尽力讨好著它。这样的行为,对之前的自己来说,连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但是,自从遇到了彻,就什麽都不一样了。
  只要是为了彻,做多麽羞耻的事都无所谓。不论是用自己的嘴取悦,还是张大了腿任他玩弄,这些全部都无所谓。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断袭来,但恒洛彻却依旧处於迷惘中,从没想过,他竟然会用嘴替自己弄。
  虽然还很生疏,但只要想著他将脑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并用粉嫩的嘴上下吞吐自己欲望,就能感到莫名的满足。
  正享受著,折堇的嘴却离开了,正要到达顶峰的欲望失去了温热的包裹,而无法到达顶峰。
  这样被硬生生停住的感觉难受极了,恒洛彻忍不住皱眉,正想询问,欲望的顶端就触碰到一片柔软。几乎是一瞬间,欲望就被更加更为紧窒的东西包裹住。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让恒洛彻愉快地低吟了一声。
  “舒服吗?”折堇喘著气,轻声问道。
  听到声音,恒洛彻一把扯掉覆盖在眼睛上的衣带,就看见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由於没有扩张就直接这麽坐了下来,脸色因下方被撕开的痛楚而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顺著脸庞滑落。
  手抵著恒洛彻的胸膛轻轻喘息著,这带动了身後的甬道也不断收缩著,折堇明白这样彻会很难受,顾不得疼,缓缓从他身上起来,再重重坐下,如此反复。
  欲望被紧窒的内道包裹,被带动著进进出出,这样的快感不言而喻,只是,看折堇疼成这样,恒洛彻却也舍不得。
  怜惜地抚摸著折堇的脸,恒洛彻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慢慢来就好,你这样我心疼。”
  折堇摇了摇头,靠下去,身子趴在恒洛彻身上,在他耳边说:“不要心疼我,彻,只要你喜欢,怎麽样都可以。”
  恒洛彻将折堇略微移开,看著他的脸,“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如果有的话,说出来就好。我陪你一起承担。”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下,落在恒洛彻脸上。
  被泪水迷糊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却明白那是自己最深爱的人。低下头,将头埋在恒洛彻颈间,放声大哭,“我好恨,为什麽?为什麽偏偏是我?”为什麽我偏偏要伤害我最深爱的人?
  恒洛彻并不懂折堇心里的痛,只是他怀里的人是那麽悲伤,像个失去至亲的小孩子一样,可是自己却无计可施,只能拍拍他的背以作安慰。
  “彻。”折堇抬起头,眼中满是执拗,“占有我,狠狠地刺痛我,我要感觉你的存在。”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恒洛彻抱住折堇,转了个身,便将他压在身下。
  “嗯……”体位的变化带来一种莫名的快感,让折堇轻轻呻吟。
  接著便是毫不犹豫地占有,疼爱。忘却一切,只有彼此。
  折堇半睁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脑中却想著别的事。
  你知道吗?彻。
  温柔只是假象,笑容只是伪装。
  所有的一切都冠上了企图和目的。
  而你却像孩童般,贪婪汲取著表象。
  给予我不曾拥有的温暖。
  如此,我怎忍心将一切拆穿?
  怎忍心毁掉我苦苦编织的梦?
  那麽今日,只要今日。
  抛开一切的责任,忘却一切的仇恨。
  今日,只有你我。
  

    ☆、不是戏的戏,逃不开的宿命

  快乐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夜幕便已降临。
  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客人们都已到齐,偏偏主人还未到,因此晚宴也不能开始。
  见宾客们都等烦了,林公公只能去请恒洛彻。
  林公公来催,恒洛彻也不好让宾客久等,从床上起来,虽已万分小心,却依旧吵醒了折堇。
  折堇睁著眼睛,乌黑的眸子染上迷茫和慵懒,见恒洛彻要走,连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恒洛彻微笑,轻轻抚过折堇消瘦的脸庞,“晚宴要开始了,你要一起去吗?”
  “我不去。”折堇一口拒绝,想了片刻又说:“你也别去了吧,反正你是君王,你不去,谁敢为难你?”
  “你自己任性不想去,还想拉上我啊?”恒洛彻低头吻了吻折堇娇豔的唇瓣,“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陪你。”
  但折堇却依旧执拗地拉著恒洛彻的手,不让他走。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後悔了,不想报仇了,也不想要什麽江山,只要呆在彻身边就好,另外什麽都不重要。
  “你到底怎麽了?就这麽舍不得我啊?”恒洛彻戏谑地说,转而又认真起来,“但是今天不能不去呢,一直在封地的臣子千里迢迢进京来给我庆祝生辰,我这个君王若是不去,那也太不象话了吧。”
  “我知道了。”折堇乖乖地放了手,头却垂得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等你回来。”
  “嗯。”恒洛彻低头吻了吻折堇头顶的发,他独有的香气传入鼻尖,是恒洛彻有一瞬间的恍惚。
  起身之後,也不停留,匆匆走了。
  “对不起。”折堇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痛苦囚禁,只是,道歉的话,却没能让他听到。不过,即使听到也没用,自己将要做的事,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可以弥补的。
  晚宴在御花园中进行,为了使庆祝的同时还能观赏美景。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空中,将整个御花园照成白天。
  众宾客聚成好几拨,谈论一些琐事,或者是朝中大事。还有乐师在一旁奏乐,歌女伴舞,那场景,好不热闹。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御花园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仅剩一片死寂。
  片刻之後,众人都跪了下来,“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恒洛彻在主位上坐下,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晚宴已经开始,各位卿家各自入座,不必拘泥。”
  “谢皇上。”众人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恒洛彻用眼光扫了扫众人,笑道:“众卿家千里迢迢赶来,辛苦了,朕敬你们一杯。”说著,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尽。
  “皇上言重了。”众宾客也各自将杯中酒饮尽。
  “太後娘娘驾到。”又一声音从外传入。
  众人忙站了起来,见柯芷姬进来,便在一旁跪下,“臣等参见太後娘娘。”
  “不必多礼。”柯芷姬穿著庄重,不怒自威。
  恒洛彻也忙从主座上下来,扶著柯芷姬,“母後身体欠佳,怎麽也来了?”
  柯芷姬疑惑,“不是皇儿差人叫哀家来的吗?”
  此话一出,两人便已知道中了计,此刻回去也来不及了,恒洛彻只能将柯芷姬扶到主座旁边的位子上,“既是如此,那母後就一同替朕庆祝寿辰好了。”
  “好。”柯芷姬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禁沈重起来,那个折堇,不知要搞什麽鬼。
  “皇上。”林公公在恒洛彻耳边说:“京都最有名的温韵戏团准备了一出戏,现在是否召他们进来?”
  “去传吧。”
  “是。”林公公退到一边,“传温韵戏团。”
  话音刚落,就有一大群穿著各式衣服的人走了进来,随之响起一阵乐声。
  先是穿著华服的一对母子,坐在椅中,其乐融融。
  女子唱道:“近日功课可好?”
  她怀中那十岁模样的孩子便回:“孩儿近日勤学苦读,不负母亲重望。”
  柯芷姬看著台中的戏,一时疑惑,便朝旁边的宫女招了招手。
  宫女走上来,“太後有何吩咐?”
  “这是什麽戏?怎麽哀家从未看过?”
  宫女笑回道:“可能是戏团为皇上新编的戏吧,老看一些老戏也是会厌的啊。”
  柯芷姬点了点头,或许真如她所言,正想让她退下,却听乐声突然紧张起来,柯芷姬心里一紧,目光又重放回戏中。
  只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突然蹿了出来,手中拿著刀剑。
  母子俩见了,吓得缩在一起,声音颤抖,竟演绎得十分逼真,“你们是何人?”
  “哈哈哈。”黑衣人们发出狂妄的笑声,“我们是派来取你们性命的,皇後娘娘。”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脸色均变了,柯芷姬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忙站了起来,“放肆,竟敢在皇宫演这种戏,胆子也太大了,都给我停下来。”
  但戏团的人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依旧我行我素。
  那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忙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救驾。”
  “你喊破嗓子也没用。”黑衣人越走越近,“外面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你们……”女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指著黑衣人,“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听到这里,柯芷姬再也忍不住,冲著人群大喊,“你们都聋了吗?来人,快把这些反贼全部拖下去!”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人上前,戏依然进行著。
  黑衣人狂妄地笑著,“是芷妃娘娘派我们来的,只要你们一死,这江山就归二皇子所有了,哈哈。”说著,刀落,血喷涌而出,虽是道具,却也触目惊心。
  接著黑衣人便将女子放在地上,然又将一男子的尸首放在她身上。做完这些,那些黑衣人便笑著离场了,突得乐声转为木条燃烧的声音。
  戏,便也落幕了。
  柯芷姬早已瘫倒在地上,两眼无神。
  而恒洛彻只是沈默地看著,却在心中苦笑,要来的,总会来,怎麽也躲不掉的。
  

    ☆、最後的最後,所谓的因果报应

  “太後娘娘,这出戏您还满意吗?”一个轻佻的声音带著些许的笑意传来。
  众人皆一怔,朝著声音的源头望去。
  说话的正是残月,明明是男子,却有著比女子更甚一筹的容貌,却也不乏阳刚之气。
  柯芷姬脸色惨白地用手指著残月,声音也不可抑制地颤抖著,“你……你是什麽人?”
  残月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柯芷姬的问题,他缓缓走到台中间,眼神冷冽,“刚才那场戏,娘娘可觉熟悉?”
  “一派胡言。”提到戏,柯芷姬才意识过来,她不该被一个毛头小子牵著鼻子走。站起来,挺直的身躯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她是太後,她儿子是皇上,这天下都是他们的,就算这小子想搞什麽花样,又怕他作甚?
  “你这刁民,竟敢在皇宫放这种戏码,侮辱当今圣上,简直罪该万死。”说罢停顿了一会儿,眼神落在柯涯身上,“柯涯,你将此人收监,严刑拷打,务必让他供出同夥。”
  柯涯闻言,便上前来,只是并未按柯芷姬所说的做,而是淡淡看著柯芷姬,“请恕柯涯愚笨,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後娘娘指教一二。”
  “说。”短短一个字,却极具气势。
  柯涯轻笑一声,无畏地看著柯芷姬,“太後娘娘审都未审,如何得知他是一派胡言?”
  “你说什麽?”柯芷姬满脸的震惊。
  柯涯并未回答,倒是恒洛彻说了,“您还不明白吗?母後。如今坐在下面的人,个个替他人效命,您儿子不过是虚冠了一个名头,但看如今的趋势,这名头也不在了。看来,在他们眼中,你我才是乱臣贼子。”
  柯芷姬猛地一个震颤,却依旧不肯认输,“无凭无据,即使你夺了皇位,天下人也不会信服。”
  “非也。并非无凭无据。”残月截过话题,“我有人证。”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抬著一只缸进来,柯芷姬疑惑,却在看到缸中的人时,脸色大变。
  缸中的人似已失了四肢,面色惨白,虽满身是血,但柯芷姬却立刻认出了她。
  是彩曼。
  彩曼缓缓睁开双眼,看著柯芷姬,淡淡地说:“彩曼虽伺候堇妃娘娘,却是太後娘娘的心腹,跟随太後娘娘多年。对娘娘也甚为了解。黎晨皇後之死,并非偶然,也并非天意,而是当今太後娘娘指使杀害的。她妄图杀了前皇後及太子殿下,也做到了。只是,她疏忽了一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未死,死的是太子的一个玩伴,那人本是送进宫来做太监的,却在未阉割前被太子看中,带回恬颦殿。想不到竟阴差阳错,救了太子一命。这就是人各有命,太後娘娘不顾天意,因果报应,终究还是迎来了这麽一天。”
  “你……”柯芷姬的眼睛蓦得睁大,忙辩解道:“这分明是屈打成招,根本不能算证人。”
  “屈打成招?哈哈哈哈……”彩曼突然发出一阵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而她看向柯芷姬的眼神,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到这副模样才招?别笑死人了。若我真怕那些刑罚,早就该招了,怎会到这副田地?太後娘娘,我是那麽敬重你,可是,在我最後见到母亲之後才发现,我所谓的忠心根本就不值得。你口口声声说会帮我安置好家人,却早早派人去追杀他们,若不是,若不是殿下的人赶到,他们早就已经死了。我这般究竟是为何啊?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肠,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你,可惜,我四肢已废,杀不见你。不过,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会在地狱等你,到时你身边无人伺候,我倒是会好好地‘伺候’您。哈哈哈哈……”
  残月蹙眉,招了招手,先前的两个人就已将彩曼重新抬了下去,只是那恐怖的笑声一直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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