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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深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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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堇气结,正想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恒洛彻皱了皱眉,正不满,就听人在门外喊著,“皇上,不好了。”
听声音很慌张,,恒洛彻不禁有些担忧,“怎麽了?”
外面的人忙报道:“冷宫起火,火势很大,灭了许久也能灭了,废皇後恐怕。。。”
“什麽?”恒洛彻一惊,大火?无故怎麽会起了大火?
还未等他开口,折堇就已经站了起来,白浊的液体由後穴流出,顺著大腿流下,显得异常**。
看著他这副样子,恒洛彻下腹一热,这妖孽,尽知道勾引人,甩了甩脑袋,从床上起来,拿过衣裳穿好。
“我也要去。”折堇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恒洛彻看著他这麽一副活色生香的样子,连忙拒绝,“今晚累著你了,还是好好歇息吧,我马上回来。”若是让他跟著自己一同去,怕是自己会时时刻刻想著再吃他一次。
“我要去。”折堇从後面抱住恒洛彻的腰,“你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要。我爱你,彻。”
恒洛彻身体一震,这是折堇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不禁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注视著他,期待地问:“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折堇娇羞地低著头,脸红到了耳根,细若无声地哼了一声,“我爱你。”
“什麽?”恒洛彻故意当作没听到,凑近他,“听不清。”
折堇气结,几乎是喊出来的,“我爱你!”
瞬间唇就被恒洛彻堵住,带著甜蜜与幸福,尽情缠绵著。
☆、答应我
到了冷宫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
几个太监抬著一具焦骨出来了。
折堇依偎在恒洛彻身边,看著焦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把头埋进恒洛彻怀里。
恒洛彻搂著折堇,皱眉看著焦骨,虽说她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夫妻,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多少有些不忍,沈声道:“怎麽会起火?”
林公公刚指挥人灭了火,整个人被熏得黑不溜丘的,急匆匆地赶过来,“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引起了这场大火。”
恒洛彻沈默了半晌,问:“你也这麽认为?”
林公公如实交代,“老奴觉得这场火烧得诡异。”
恒洛彻看了看已烧成焦炭的冷宫,“此话何解?”
林公公凑近恒洛彻,道:“太医发现皇後娘娘在逝世之前就被人捏碎了下颚,且全身筋骨均被人打断,娘娘自己打翻烛台的可能并不大,老奴认为皇後娘娘很有可能是遭暗杀的。只是那凶手为何在杀娘娘之前还在她身上留下伤痕?若他想弄成意外的样子,就根本不该如此。”
“不。他必须弄成这样。”恒洛彻紧紧蹙眉,眼中满是担忧,“刺客就是为了让他人发觉这并非是一场意外。”
林公公愕然。
恒洛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朕身上啊!恒若白,朕遇上了他,当真是无计可施。这江山迟早得拱手让人。”
听著他们的对话,折堇脸色大变,怎麽可能?他已经知道了吗?那他知道自己就是。。。不可能,如果知道的话,他是万万不会再这般对自己了。不能自乱阵脚,冷静下来,我是折堇,要以折堇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
折堇从恒洛彻怀里出来,担忧地看著他,“彻,恒若白是。。。?”
恒洛彻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是我的哥哥,十年前就被认定已经夭折,但我就那麽种感觉,他没死,并且在背後操控著这一切。若他没死,我实在没机会赢他,若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会把你送出宫,绝不会让他害了你。”
“为什麽呢?为什麽彻认为自己一定会输呢?为什麽都不可以努力一下呢?我不想彻失去一切,我不想离开彻,所以彻。。。”折堇抬头看著他,眼神悲伤,“你一定要想办法抓出他,然後。。。杀了他。不管他是谁,都不要有任何的心软。若是彻不幸遇难,我一定会杀了他,替你陪葬。”
彻,我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有我必须完成的使命,只要我活著一刻,就必须算计你。那样实在是太痛苦,我怎麽忍心对你下手?却不得不对你下手。所以,一定要快点看清我是怎样的人。
然後。。。杀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我。
那样,我们才能解脱。
希望下辈子,我们不要再是兄弟,下辈子,不要再投身帝王家。
恒洛彻有些讶异,折堇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捏死,现在怎麽那麽轻易说出这个“杀”字?
但折堇却执扭地看著他,“答应我。”
看著他这麽坚持,恒洛彻也不得不妥协,“我答应。”
折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再次躲进他怀里,“我爱你。彻。”
恒洛彻搂紧折堇,对林公公交代了一句,“柯皇後虽被废,但如今惨死,朕实在不忍,故下令,以皇後的阵仗安葬了她吧!”
“老奴明白。”
折堇的身体一震,虽然细微,但恒洛彻还是感觉到了,明白他心里的不平,明白他的不甘,但是,还是非如此不可,又交代了几句,就带著折堇回到了恬颦殿。
刚进了恬颦殿,恒洛彻就抱住折堇,在他耳边轻声说著:“对不起,堇。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折堇埋在恒洛彻怀里,眼中有一瞬间的残忍消逝而过,,“她是你的结发妻子,而我,什麽都不是,只是个魅惑君王的狐狸精罢了。”但是,我绝不能忍受,我不是你的唯一,总有一天,我会将那些碰过你的人通通毁掉。
恒洛彻放开他,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是什麽狐狸精,而是我唯一爱著的人,是我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要是你实在在意这些,我可以给你一场婚礼,就像民间办喜事一样,请一堆亲朋好友,我要你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成为我的娘子。”
没想到他会那麽说,折堇怔了一会儿,羞怯地转过身,“我是男的。”
恒洛彻从背後搂住他,“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人。”
“贫嘴。”话是那麽说,心里却似吃了蜜一般的甜。
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呢?
☆、成亲
在恒洛彻的坚持下,折堇终於同意跟他成亲。
虽然同意了,但折堇却不打算请任何人,只要他跟恒洛彻两个人就够了。
恒洛彻当然不同意,但折堇威胁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同意成亲,而且以後也绝不让恒洛彻碰他。
恒洛彻扭不过他,只得妥协。
於是,七夕之夜时,折堇就将恬颦殿内的下人全部遣散,穿上了大红衣裳,荡在秋千上发呆。
说什麽要给他一个特殊的婚礼,一个人布置现场去了,让他一个人在这边吹冷风。
正郁闷著,冷不防从後面被抱住,折堇刚想回头,就被恒洛彻横抱起来。
折堇正想抱怨一番,就被恒洛彻蒙住眼睛,接著就被他抱著走,也不知走到了哪。
走了没多久,恒洛彻就将折堇放了下来,顺便拿掉了放在他眼睛上的手。
折堇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恬颦殿内,只是这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棵合欢树。
茂密的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似是树上坐著满堂宾客。
虽然不知他是怎麽把这棵树放到这边的,但弄了大半天,只弄了那麽一棵树,折堇不禁有些失望。
恒洛彻自是看出了他的失望,也不在意,而是让他回头看。
折堇疑惑地回头看,便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还是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条河,月光洒下来,映在上面,河水便泛出银白色的光。
而上面则架了一座桥,但并不是一般的桥,而是一座木桥,上面刻满了栩栩如生的喜鹊,乍看之下,竟像是由无数只喜鹊搭成的桥。
折堇看得目瞪口呆,恒洛彻握住他的手,“堇,我们也这麽走一回,就能像牛郎织女般相爱。”
折堇回过神来,抽回手,“我不要。”
恒洛彻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愣,“为何?难道你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折堇摇了摇头,低声说:“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面,可是,我怎麽能忍受一年只见你一面?”
恒洛彻一愣,竟忘了这麽个典故,看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就忍不住抱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们就不走,我们会一世都在一起,不会像他们那样天各一方。”
折堇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著他的温情。怎麽办?已经恋上了你的一切,不愿放开,你连著我的表皮,要是硬生生地扯去,便会血肉模糊。我惧怕这种疼痛。但是,仇恨也埋入心底,要想忘却也不可能。我究竟该怎麽办?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别磨蹭了,小心误了吉时。”恒洛彻没发现他的痛苦,放开折堇,拉住他的手,走到合欢树下。
树下早已放著两根红烛,恒洛彻将它们点燃之後,插在草地上。
携著折堇一起跪在树下,恒洛彻伸出三指对著天空,对合欢树发誓,“天地为证,我恒洛彻愿娶折堇为妻,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不离不弃。”
虽然他说的“妻”让折堇有些不舒服,但听了他的誓言,还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誓言,不管日後发生什麽事,都可以永远爱著我。
“该你了。”折堇的思维被恒洛彻打断,一回头就看到恒洛彻期待地看著他。
於是折堇也学著他的样子发誓:“我折堇愿嫁给恒洛彻。。。”後面两个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就硬生生地停住了。
恒洛彻就在一旁小声提醒他,“。。。为妻。”
看他这副期待的样子,折堇也不忍拂他的意,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他,放下这点尊严又如何呢,於是继续发誓:“。。。为妻,今生今世,只爱彻一人。不离不弃。”
之後两人又对著合欢三扣首。
这礼就算成了。
恒洛彻一把搂住折堇,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著,“今後你便是我娘子,有合欢为证,你今生今世永远都是我的人,不管发生什麽,都是我的人。”
折堇靠在他怀里,幸福已然溢满了胸口,又不禁徒添了些悲伤,“嗯。我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只可惜,我是男儿之身,不能替你生儿育女。”
“谁说你不可以?”恒洛彻将他压倒,伸手解他的衣服,“等我把你喂饱了,你一定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儿子来。”
“不正经。”折堇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就算要也得回房吧。”
看折堇这副小媳妇样,恒洛彻再也忍不了,迫不及待地剥掉了他的衣服,爱抚著他敏感的身子,“放心,没人会进来,况且,从没在露天做过这事,我倒是挺想试试的。”
折堇虽然嘴上不愿意,却把腿张得大大的,像是一道美食,任他享用。
星星眨著好奇的眼睛,一阵接一阵的呻吟让月亮羞得钻进云里。
牛郎与织女透过鹊桥相会。
世界不断升温,烫得人恨不得就此熔化。
☆、奇药
七夕之後,他们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可是恒洛彻却更少来恬颦殿了,而是一直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折堇心里虽然很难受,但也庆幸他不来,这样就能好好疗伤了。
折堇半躺在软榻上,看著面前的老者。雪鬓华发,却似超脱於尘世,如同仙人下凡。
打量完之後,折堇懒懒地说:“虚设师父当真是越来越难请了,我差残月去请您,您倒是都快半月了才来。”
虚设捋了捋胡子,“老夫绝不敢轻看殿下,自收到残月公子的来信,老夫不敢怠慢,急急赶来,只是路经浣城时,发现那里瘟疫肆虐,便停留了几日。”
瘟疫?难怪最近彻这麽繁忙,可能就是在头疼此事吧!
“那,现在疫情如何?”
“惨不忍睹。”虚设叹了口气,“如今浣城已经完全被封起来了,疫情扩散,那些地方官员就决定让浣城的人,不管有病没病,都死在里面。老夫去时还没封城,直到前几日才封的城,老夫也是用了些方法才出来的。医者父母心,看到如此惨状,老夫实在痛心不已。原想救了那些人再来见殿下,只是浣城之内连基本的药材都没有,老夫就是有心想救他们,也无能为力啊!”
听了这个,折堇不禁蹙眉,“难道彻对此置之不理?”
“也不是。”虚设摇了摇头,“朝廷早已拨下赈款和大量药材,只是被沿途的官员拿得七七八八,到了浣城後,就剩了不到一成,又被浣城的那些官员私吞平分了,弄得老百姓民不聊生,只得等死。”
折堇冷笑了一声,“真是肮脏。不过,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残月。”
在一旁的残月突然被提名,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後忙问:“殿下有何吩咐?
折堇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道:“你去寻几个信得过的高手,连夜去那些官员那将赈款和药材偷来,再带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同去浣城治疗那些病人,并分发银子。若是进不了城门就杀进去。”
“是。可是,殿下什麽时候爱管这些琐事了?”
“真是妙计。”虚设忍不住赞叹道:“殿下此举,既救了那些无辜的人,又能提高殿下的声望,得了民心,殿下要得江山便轻而易举了。”
“没错。”折堇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著残月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就解释道:“如今那些难民被关在城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刻必是分外憎恨朝廷。而这时,偏有救星救了他们,你说他们是否会感激涕零?再者,若他们知道救他们的是曾经被陷害的太子殿下,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了报恩助我一臂之力?再加上他们必定会谈论此事,若彻想稳固他的政权,就只能杀鸡儆猴,抓几个到处传言的人来镇压一下。那这必定会引起民众的怒火,只要这时出来一个人替我正名,恐怕会有很多人加入这个阵营。而且柯雁已死,我便可利用柯涯,到时内忧外患,彻还想保住皇位,实在有些困难。”
“此计甚好,残月这就去办,”残月大喜,忙出去准备了。
残月走後,折堇实在有些失落,一切报复都开始了,那麽彻,你我之间的末日又接近了一些。
怕自己後悔,折堇就想找事转移思维,忽得想到请虚设来的目的了。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露出依旧满是狰狞伤疤的胸膛,“政事已谈完,虚设师父,您能否帮我将这身子恢复原状?”
虚设走近折堇,细细观察著那些伤疤,忍不住叹息,“残月下手也太狠了,竟伤成这样。”
“不必怪他,这也是我逼他的。”折堇看著自己的伤疤,“伤成这样,还能治吗?”
“用一般的方法自然是不行。但老夫早年曾研制出一种药,曾用过这种药的人,不管受过多重的伤,也不会留下伤疤。只是後来即使知道这药有奇效,也没有几个人敢试。”
折堇疑惑地问:“为何?”
虚设站了起来,背对著折堇,“这世间的事物均是有利有弊,这药虽有奇效,但也有缺点,殿下若吃不了苦,还是不试的好。”
“此话何解?”
虚设转过身来,答:“此药是口服,每日早晚两次,而每次服用完之後,就会遭受犹如剥皮般的痛苦,痛楚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才会消除。半月之後,方可恢复原状。”
“每日两次,还得持续半月,也就是得遭受如此痛楚三十次,难怪没人愿意用此药了。不过。。。”折堇停顿了片刻,继续说:“这既然是唯一的方法,看来也非如此不可了。”
“老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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